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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陪您一起去。”

開設武學院,招收學徒收束脩,前期學武學律,後期還可以展開類似鏢局托送的業務。既是他們現未來要籌辦的事業,也是用此學院來朝帝王證明賈家價值的方式。這點,他爹細細掰啐給他講解過的,他知道重要性。

“珍大叔我也一起去。”賈薔道:“且讓我先去試一試,到時候你們再見機行事。”

聽到兩人毛遂自薦,賈珍倒是挺滿意的,“都是好樣的,現在我們處於創業初期,有時候的確會迎來些不解的言行,但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堅持住。堅持便是勝利!當然取得勝利之後也不能驕傲自滿,忘記初心。要時時刻刻牢記賈家榮寧二府的榮盛衰敗。”

賈蓉和賈薔鄭重點點頭。

翌日,賈蓉賈薔去打探有關林家的消息,賈珍去道觀,拜訪過如今噴火龍一般的敬道長,頂著一臉唾沫星子,領著小甲魚回家。

“珍大哥哥。”賈瑜很開心,眼眸帶著笑意,特意選了自己練習最標準的一節。先是邁出了左腳,然後將重心落在兩腳之心,伴隨著張口的“123”,完成左手叉腰,左臂側舉,而後雙腳站定如鬆柏,腰朝左彎的動作。擺好姿勢後,賈瑜滿臉皆寫滿了求表揚,道:“看,我已經學會體側運動啦!我也要學下一節了。”

“好,回去教你。”賈珍眸光掃向賈瑜後麵跟著的眼生的四個嬤嬤,瞅著人臉上的隱忍的欲言又止表情,歎口氣,他其實也是有分寸的,連賈蓉都是循序漸進的來,怎麼可能真教比賈蓉還脆弱的賈瑜打拳,也不看看賈瑜現在的年紀。

他教的還是很符合一個七歲小朋友的成長規律的—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體操雛鷹起飛。

本來他隻教賈蓉學升級的打喪屍版本。但這臭小子在小姑姑麵前顯擺,然後他好不容易才回憶起和平年代的版本。

多麼不容易啊!

賈珍帶著被不理解的辛酸苦楚,把賈瑜帶回他們現今暫且寄居的賈薔家中,打算暫且先觀察四位嬤嬤幾天,再跟人好好談一談有關賈瑜未來大家閨秀的培養方向。因為,他爹好人脈,四位都來自宮中。

賈薔倒是頗為有東道主之風,哄得四位嬤嬤難得露出抹笑臉。

賈蓉趁著這機會,悄悄跟賈珍說了一番探聽來的八卦:“爹,璉二叔不是將林家遺產的事情扯破了嘛。那賈史氏為了給賈政減罪,用自己的嫁妝將空缺填補了。不過,她也拿出了林如海同意林黛玉許配給賈寶玉的文書。現在林黛玉倒是依舊跟隨那賈史氏。然後除卻幾句林家家產豐厚的戲謔,或者說意有所指的嘲諷,還沒聽到有林如海的同科好友有關心林家女。”

說完,賈蓉垂頭,紅著臉道:“爹,林如海雖喪一年有餘,但林黛玉三年父孝還未過,為這事,聽包大人說不光賈家名聲,便是林的名聲也有點不好了。城郊那個書院,有個山長跟林如海有些交情的,還寫了一篇檄文罵我們,最後還罵林黛玉,說是喪期結束後,他也絕對不會上門拜訪。”

“那種欺世盜名蹭熱度的彆管他。”賈珍聞言,對那山長就沒什麼好感,真是好友,怎麼之前不見人關心。

“恩。”賈蓉點點頭後,又抬眸看眼賈珍,撓撓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爹,這些是不是意味著林如海真有問題啊?不然朝廷怎麼也會出麵管一二的吧?像赦叔祖父,都還能自己賴大牢裡,不是仗著叔太爺爺的情分嗎?”

“你叔祖父向來不能用常理來思考。”能自己個說自己不是親生的,能給自己帶綠帽的人,能……

賈珍想起自己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麵色愈發沉重了一分:“林家的事暫且先放一邊吧。我們所得到的消息太少了,在這光靠想象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先把你叔祖父的事情先辦妥。”

賈蓉聞言又下意識的揉揉鼻子。

半個時辰後,賈蓉看著裝修富貴堂皇的大堂,看著櫃台上忙碌的人群,感覺自己手心裡都冒汗了。寶通錢莊是潮商出資辦理的。

潮是潮州府的簡稱,潮州位於廣南那邊,距離京城十萬八千裡。可是這錢莊店鋪能夠開進京城,便是實力的體現。據商界流傳,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商。那邊靠海吃海,造船業,海貿業特彆發達。

潮商還有個巨富的典型代表,號稱海王的蘇有權。蘇海王的發家史說法五花八門的,但是唯一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有錢超級有錢。他年老的時候因子嗣爭權,便將所有的財富都貢獻給國庫了。現銀八百萬兩,一座在海島上發現的金山,至於那些航海貿易船線據說更是價值連城。

據說,因此有了朝國庫借錢的風潮。

單個潮商便有這麼厲害了,更彆提是一幫潮商了。它和晉商,徽商並稱商業三大幫。這三者論經濟實力和名氣,遠比靠朝廷政策的鹽商來得厲害多。

可這麼厲害的商業流派,他叔祖父拿來承兌的……

賈蓉想想,都渾身發抖起來,但轉眸瞧著他爹%e8%83%b8有成竹的模樣,默默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彆怕,就算最後真被人打,他爹也能武力征服的。

賈珍看眼似乎有些後世銀行雛形的錢莊,摸了摸%e8%83%b8口,說實在的他也有點虛。但富貴險中求。

等了一會便輪到了,賈珍將賈赦手書的—我,賈赦,取三十萬兩,見印給錢的信箋,拍在了櫃台上,深呼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麻煩承兌。”

櫃台上的賬房看眼信箋,那所用的信紙壓根不是他們專用的票號就罷了,竟然有四個手指印,還有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濃點,哪怕“賈赦”兩字透著股八卦味,可這話什麼意思?

濃濃的挑釁味!

不由得笑意皸裂,賬房沉聲:“你說什麼?麻煩您重複一遍,我沒聽清楚。”

賈珍看眼信箋。那上麵賈赦蓋完左右手大拇指手印,左右腳大拇指印後,還有個胎印。據賈赦自訴,我祖母說了印章什麼都不如身上自帶的靠譜。

恩,保持微笑就好。

賈珍微笑的重複一遍:“麻煩承兌。信物的的確確便是這些印記,你若不確定,請找掌櫃出來,謝謝。”

賬房恍恍惚惚:“你不是來找茬的?”

第27章 開武學院中

聽了這話, 旁邊的賬房以及辦理承兌客人們都看了過來, 有眼尖的認出賈珍來, 當下跟眾人八卦著:“瞧,那就是賈珍!原來的寧國公後裔!”

“喲,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兒的。”

“不是被抄沒了家產了嗎?怎麼……”當下就有人露出一副“審判不公”的模樣來。

“誰知道呢, 破船還有爛釘子呢。瞧瞧都自己個來辦理呢, 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

“噓, 小聲點,他看過來了!”賈蓉湊在正竊竊私語起勁的人群中,悄聲道了一句:“快跑!”

八卦的眾人抬眸一瞧, 迎著的的確確射、過來的刀子眼, 當下渾身一僵, 反應過來後便腿肚子打顫, 他們大多不過是小商賈,平日裡對於高高在上的勳貴隻有奉承的份。現如今原以為賈珍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才想尋些優越感, 豈料這氣勢倒不是他們能比的。有幾個膽小的還真跑了出去。

賈珍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他隻是配合孩子皮一下, 調節調節小慫蓉的緊張心情。思兔在線閱讀

賬房見狀,邊顫唞的咆哮:“你們這是在威脅恐嚇, 小心我們報官!”一邊飛快打手勢讓同僚上樓朝掌櫃彙報,又讓錢莊護衛進來。

瞬間原本有些熱鬨的大堂便隻剩下他們一行人。

賈珍儘量維持自己淡定的表情, 迎著全副武裝的護衛們凶神惡煞的表情, 迎著他兒子擺出的撒腿就跑姿勢, 默默等待錢莊負責人出現。沒多久,賈珍便見一個電視劇富貴老爺標準造型—六月份的肚子,圓臉笑得彌勒佛一般的掌櫃火急火燎的下樓。那渾身的分量,竟然到最後還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最後兩階直跳下來。

也是夠身形矯健的。

掌櫃站定之後,連氣息都來未平息下來,便朝賈珍鞠躬,誠惶誠恐道歉:“還望賈老爺見諒,鄙人乃寶通錢莊駐京的掌櫃錢富,在此向您賠個不是,下屬年輕未經事,多有得罪。三位貴客,樓上請。”

“你且先看一下信物。”賈珍瞧著人這謙卑模樣,擰了擰眉頭,沉聲開口道。若是從前,他沒準到不覺得詫異。現如今,他們隻不過是平民,一個潮商錢莊負責人如此態度,也太low了點了。

即使他信賈赦不會太坑人,哪怕信物的確奇葩了點。可是依舊這個理由,錢莊負責人,一天手中過得錢沒準都有三十萬,豈會因此惶恐?

“不用,不用,赦東家十年前來取過一回,那次我便已經經曆過了,畢生難忘,絕對錯不了,印信便是如此。您幾位且先上樓休憩一二,我馬上讓人備銀。”錢富邊說,忙不迭去吩咐了庫房管事一句。

賈珍瞧著人忙碌的模樣,飛快攫取話中重點:“還望錢掌櫃等等,先前聽你稱呼是赦東家,莫不是搞錯人了?”

錢富聞言一驚,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沒錯沒錯,便是如此。賈老爺你們這邊請,稍坐片刻,我立馬備銀去。還望賈老爺和兩位公子見諒,大額銀兩,需要鄙人親自前去,就此失陪。李二掌櫃,來招待三位貴客。”

“多謝。”賈珍看眼錢富,眼下心裡的困惑,含笑點點頭。

等真真拿到十八萬兩的銀票以及十二萬兩的現銀後,賈珍旋即拿了兩萬辛苦費,剩下的便讓已經恍惚了的賈蓉賈薔跑腿辦事去,自己個卻是帶著些好酒好菜探監去。

“赦東家,好生有錢啊!”賈珍看眼閒來無事在打發時間編蚱蜢的賈赦,打趣了一句:“三十萬兩,跟拿白菜似的。”

在一旁算賬的賈璉聞言,也驚訝了,不可置信:“珍大哥,那……那那張破紙真能用?”

“這是我憑孝心得來的!”賈赦說完,目光狠狠瞪了眼賈璉:“你可彆起什麼亂心思,你老子的棺材本懂不懂?!覬覦棺材本,要天打雷劈劈的。不過……”

賈赦看眼那堆積如山的賬本,到底鬆口了一分:“等……等你生了大胖兒子,我獎勵你一萬兩。孩子要是能榜上有名,我獎勵十萬兩。生女兒,給三千兩,當王妃,我給壓箱底嫁妝。”

“不!”賈璉掐了掐手,克製著自己伸手捧小兄弟的欲、望,問出了賈珍此行前來的目的之一,“若按著您所言,□□母給您留下的私產,放錢莊保管,那怎麼也不會有東家稱呼吧?爹,東家啊!”東家,在商圈裡,用於雇工對雇主的稱呼。

“對啊。”賈珍跟著沉聲附和一句。

“哦,”賈赦見兩人對這稱呼一詞大驚小怪的,不由翻了個白眼,道:“你太、祖母的娘家許氏在前朝也是潮商之一,後來牽扯商業之爭落敗了,雪上加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