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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料打梳妝台。

“這些木活兒,咱們兄弟做就是,不用尋彆人,”說起家具,肖二哥和肖大哥已經準備包攬下來了。

“那你們可得做精細些,彆讓房子難看。”

肖母的話惹得眾人一笑。

“說來三娘那兩個孩子有些著涼了,聽你們嬸兒說,是昨晚下雨兩個孩子踢被涼了肚,好在沒發熱。”

說著說著,又說起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娃可調皮了,”肖雲行一副小大人的口%e5%90%bb,“時常把任三叔鬨得不行。”

“調皮?人家還會念書呢,”肖樂揚眉,“你呢?自己的名字會了嗎?”

肖雲行屁話都不敢說了。

私下找肖二哥念叨,“爹啊,您小時候是不是念書也不行?”

“我不行,一聽那些東西就打瞌睡。”

“難怪我不行,都是隨了您。”

“滾!”

下午還在慶幸那兩個孩子沒發熱,半夜的時候他們的院門被敲得啪啪作響,肖樂被驚醒出去時,堂屋裡站著不知所措的任父。

“找牛車送鎮上去!”

肖大哥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可這麼大的雨呢,這路上不得被淋得更厲害?”

肖母擔憂道。

“我去看看。”

肖樂讓肖二哥拿傘過來,一行人來到任家。

“大寶和小寶燒得厲害,都怪我,我要是下午把人送到鎮上找大夫看看,也不會這樣……”

任母自責不已,肖母趕忙拉住她的手低聲安撫著。

“怎麼樣?”

肖二哥見肖樂扒開孩子們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摸孩子們的肚子。

“打一盆熱水,刮痧,我看過一法子,可以用來降燒,但雨小些後還是送到鎮上比較好。”

任從按照肖樂說的法子給兩個孩子降溫,不到兩刻鐘,果然降燒了。

孩子們還知道哭,還知道叫難受叫娘,不像方才那般昏沉,什麼都不知道。

“這雨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

肖父有些發愁地站在院門口,看著那大雨。

“鄉大夫這些日子又不在咱們村,”肖大嫂歎氣,他們幾個村用一個鄉大夫,幾個村子都有他的小住處,這些日子鄉大夫恰好去隔壁村住了。

好在一直到天亮,孩子們都沒發燒,中午的時候雨停了,任從趕忙借來牛車,一家人帶著孩子去了鎮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來。

“幸虧樂哥兒那法子,不然就晚了!”

任家感激不已,覺得虧欠肖家良多,隻有將這些恩情記在心中,日後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償還。

“沒事就好。”

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叫餓的大寶和小寶,肖樂便回去了。

天越來越冷,楊家那邊也沒點動靜,肖大哥幾人還有些擔心。

“莫不是沒看出什麼來,所以沒查了?”

肖父抽著旱煙,聞言眉頭也緊緊皺起。

“三娘這些日子沒回過家,所以她一定和官府的人接觸了,”從房裡出來的肖樂輕聲道。

他這話倒是讓眾人的眉頭鬆展開了。

“樂哥兒說得有道理,”肖母連連點頭,“大寶小寶都在這,楊家每一個人過來接人,說明不想將孩子們扯進去。”

聽到這話的肖樂忽然道,“任家不住人,把他們接過來住。”

眾人一愣。

肖二哥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去隔壁說明了情況,任家人全過來了。

“這幾日委屈委屈住著,我怕那人狗急跳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守在任家的肖大哥和肖二哥便聽見了有人跳進院子裡的聲音。

兄弟二人一動不動地躲在暗處。

一直到那人撬開門,進了原本大寶小寶住的房間沒找到人準備去任父他們房間時,兄弟二人一人給了一棒子。

那人暈倒在地。

“大哥,看看。”

肖大哥點燃油燈,湊近一看,可不就是“楊通財!”

剛把人綁好,院子裡又是一陣落地聲,人還不少。

二人一驚,正要吹滅油燈躲起來時,一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肖二哥耳中。

“肖二哥?還真是巧啊。”

肖二哥一把穩住那快要熄滅的油燈,順著微弱的燈光看過去,走在最前麵的那人,可不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莫捕頭?

“莫捕頭?”

莫捕頭一招手,便有人上前將那昏迷的“楊通財”扛走了,“這人我們盯了幾天,就等著他行動,如今可以結案了。”

“可以結案了?那真是太好了!三娘沒事兒吧?”

肖二哥和肖大哥一臉驚喜。

“對虧了任三娘與我們裡應外合,否則還抓不住這小子的把柄,”莫捕頭背著手打量了一下四周,“狗急跳牆想要用孩子威脅任三娘,好在你們有準備。”

即便他們沒準備,後麵跟著的人也會拿下那人,可如今倒是少費一些功夫,也是極好的。

這麼大的動靜,肖家那邊也亮了光,肖樂第一個衝出來,差點撞進莫捕頭的懷裡。

他剛要往後退,就被莫捕頭一把扣住了腰,“肖秀才,不過第二次見麵,就這麼……”

肖樂狠狠踩了他一腳,吃痛的莫捕頭鬆開手,肖樂推開,肖二哥直接擋在他身前,肖大哥拉著莫捕頭就往前走,“莫捕頭知道你們忙,就不送了,慢走啊。”

莫捕頭回頭看肖樂,肖樂衝他豎起了中指。

回衙門的路上,莫捕頭拉住一兄弟,衝他豎起了中指,“這是何意?”

那兄弟也是個人才,“我覺得這意思是你是我的唯一。”

莫捕頭露出燦爛的笑,覺得腳也不那麼疼了,“唯一啊。”

第197章 薄情小叔子

不知道他們如何誤解這國際手勢的肖樂,此時回房添了件衣裳,坐在了堂屋。

這下不隻是肖家聽見了動靜,半個村子都知道有官差來了任家。

好在肖父三言兩語就讓出來看熱鬨的人回去了,有啥事白天再說,可眼下肖任兩家也沒了睡意。

“雲行,你帶著大寶小寶去睡覺。”

見小寶不停地揉著眼睛,肖二哥讓肖雲行把人帶進去繼續睡覺。

“走咱們睡覺去。”

小寶點頭跟上,大寶卻有些猶豫,他有些無措地抓住任母的手,“我娘……”

“沒事兒沒事兒,明兒咱們就去找你娘啊,乖,去睡覺。”

任母心疼地抱了抱他,又輕輕把他往肖雲行那邊推了推。

最後大寶還是跟著進了房間。

“剛才那位莫捕頭讓我們明兒去縣衙人人,還說三娘已經在縣衙了。”

任父低聲說道。

“三娘怎麼會在縣衙?”

“不是關在縣衙,是在那邊暫時住下,這案子結束後,她就能走了。”

也是為了保護她。

聞言肖家人放心了不少。

“他居然想害大寶小寶,”任從雙手緊握成拳,“真是個畜生!”

肖樂看了看天色,轉頭勸任父他們再睡一會兒,不然明天去縣衙也沒精神,可他們哪裡睡得著,到最後也沒睡,而是和肖父夫婦說話說到了天亮。

肖雲月等人做好早飯後,留著他們吃飯早飯,任從借了牛車一行人要去縣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月。”

肖樂喚了一聲。

肖雲月拿著一包早上做好的乾糧遞給任從,“中午餓了吃。”

任從接過乾糧,衝肖家人揮了揮手,便駕著牛車離開了。

“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肖大嫂歎道。

任家人當天傍晚又回來了,肖家已經做好飯菜,熱情地讓他們就在這邊吃,“都這麼晚了,懶得回去弄,大寶小寶也餓了呢,咿,孩子們呢?”

肖母他們身後看,還真沒看見大寶和小寶。

任母露出一抹略帶輕鬆的笑,“在縣衙看見三娘後,就不願意走了,莫捕頭說孩子留在縣衙也安全。”

“幸好我們把孩子放在了縣衙,”任從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們要走的時候,楊家人過來要孩子,那架勢,好似我們不把大寶小寶交給他們,就要和我們乾架一般。”

任父在一旁也歎了口氣。

肖二嫂聽出不對勁兒,見三人臉上都帶有倦色,便趕緊讓人先進屋,肖雲蘭又打了熱水過來,給他們擦手洗臉。

肖母也衝了三碗糖水過來,讓他們甜甜嘴。

這舉止讓任母三人都有些眼紅,任從這個還沒接受過毒打的少年說起他們去縣衙的事兒。

“莫捕頭先帶著我們去見了王師爺,他先讓我們把發現楊通財不對勁時的時候一一說起,我們沒有隱瞞,全說了後,王師爺又問了些問題,接著我們就去見了三娘,下午一直在縣衙,一直到出縣衙的時候,才遇上楊家人。”

“這麼說,你們還要去縣衙?”

肖大嫂好奇道。

“是,”任從點頭,“我們這個案子和城外那件命案扯在一起了,王師爺說怎麼著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完全結案。”

讓他們放下心的是,那假的楊通財已經進了死牢,判死刑是早晚的事兒。

“如我三姐所想,楊家人果然是比她先發現那不是姐夫的,也正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兒子,所以他們居然想要這個假的代替姐夫活下去!”

說這話時,任家人的臉都十分不好看,這折辱的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外孫!

“可在官府麵前,他們裝模作樣一臉無辜,一直聽到那人半夜來抓大寶和小寶,這才露出了端疑,被王師爺和莫捕頭再三逼問之下,說了實話。”

想到莫捕頭拔刀的樣子,任從一陣冷寒,“可他們居然還有臉讓我們交出大寶和小寶,真是恬不知恥!”

“這楊家人在想什麼呢?”

“是啊,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對兄弟是怎麼遇上的?又怎麼會發生命案呢?”

更讓人疑惑的是,凶手還回了楊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代替原主生活著。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王師爺說還需要整理案宗,後日我們還要去縣衙。”

任從說道。

“隻要人在大牢,那就是好消息,”肖樂輕聲說道,“嬸子,叔,三娘以後的生活,你們是怎麼想的?”

這也是任家愁的事兒。

“那楊家人不是東西,我們自然不想讓三娘繼續在那邊過日子,王師爺說我們可以求縣老爺一個恩典,讓他們母子回家過日子,可是……”

任父看向任從,“可是任從還沒成親,三娘他們回來,到時候肯定很多流言蜚語……”

“我不在乎,”任從冷著臉道,“我隻希望三姐和大寶他們能好生過日子。”

“你以為我們不心疼你三姐他們?”任母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可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打一輩子的光棍,我和你爹怎麼放心?你三姐又怎麼會安心?”

肖樂靜靜地聽著,也明白這個時代人的思想是不容易轉變的,就如任父他們所說,任三娘不管是因為什麼帶著孩子回娘家,都會讓人胡說八道,有這些流言在,任從還真可能娶不了娘子。

“那就分家,讓楊家把姐夫他們一家分出來,在鎮上另尋住處,二嫂娘家離鎮子不遠,也有個照應。”

任家人雙眼一亮,肖二嫂更是點頭,“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