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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嘿嘿嘿……

二哥險些瘋了,是恨意讓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原主不在家,二哥滿懷恨意把原主的所作所為告知了家人。

二嫂當場昏厥,原主爹娘更是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非常出息的小兒子乾的事兒!

老大一家根本就傻了。

原主回去時,被全家人質問,原主自然不承認,還反咬二哥二嫂一口,說他們不信任自己,卻信任一個門房。

可當二嫂逼著他讓兒子和他們見一麵時,原主那一瞬間的心虛讓大夥兒看了個明白。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他們辛辛苦苦供出來的秀才老爺!

第二天,二哥二嫂就去縣城報官,可因為沒有證據,大員外又是縣城的大人物,不僅沒告到人,一人還被打了二十大板……

後半段就是說家人與原主勢不兩立,大哥二哥一家努力找證據,結果大哥被原主找人弄死了,二哥差點被他找的人弄殘了,但好在老天有眼。

那小侄兒被扔在亂墳崗的時候,被一好心的拾荒老人給發現還有氣兒,於是便帶回去好好養著,他出現做了證,且把大員外地牢關著不少受害者的名字都叫得出口。

圍觀的百姓一聽見自己失蹤的兒子,立馬大鬨公堂,縣令出其不意搜查大員外的宅子,還真發現了地牢以及奄奄一息的受害者們!

原主等人終於伏法,原主家人明明是受害者,可兒子回家後卻被村裡人指指點點,最後二哥一家帶著兒子離開了家鄉,找了個地方重新生活。

原主爹娘和失去兩個女兒的大哥大嫂留在原來的村子,麻木地生活著。

一直到二哥二嫂一家在外打下家業,才將他們接過去團聚,可惜小侄兒被害得一輩子沒成親,每到夜晚便噩夢連連。

結局是小侄兒遇見了一個神醫,治好了做噩夢的毛病,一家人終於和和美美地開始生活……

肖樂錘頭,這是至今為止,他經曆過的世界中,最不是東西的攪屎棍。

這何止是薄情寡義?簡直是喪儘天良,毫無人性可言!

好在肖樂此時來的時間點,是原主剛向家裡訴說自己想要銀子做大事的時候,大侄女和小侄女都沒有出嫁,小侄兒也是個非常健康快樂的孩子。

這是肖樂第一次那麼感激傳送組人的高效傳送,一切都還來得及,想著原主那畜生般的行為,肖樂啪啪啪地打出了三萬字的申訴發送上去,意為創造個攪屎棍空間,將原主這種靈魂在原書中抽取出來,送到攪屎棍空間去“好好生活。”

很快肖樂得到了回複:考慮中。

肖樂收了白屏,起身拿起桌上的書冊狠狠地摔打了一番。

哪個狗比作者想出來的人設?簡直是喂給讀者一肚子屎!

第190章 薄情小叔子

還沒等他順過氣,一陣風便把他沒怎麼關嚴實的木窗一下就吹開了。

寒風襲麵而來,肖樂整個人顫唞了一下,幾乎是抖著手去再次將木窗關好的。

接著便是一個大噴嚏。

他剛揉了揉鼻子,便有人在門外輕柔道,“小叔叔,茶泡好了。”

肖樂一聽便知道門外是原主大哥兩口子的小女兒肖雲蘭,他將房門打開,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端著茶的肖雲蘭。

她今年十三歲,模樣清秀,卻又黃又瘦,當肖樂伸出手去接那茶時,二人的膚色有了強烈的對比。

他很白,手指也很好看。

可肖雲蘭的手瘦小不說,小小年紀手上就有不少繭子以及劃傷。

她是家裡最小的姑娘,家裡的活兒全是她和更小的肖雲行一起做,彆看肖雲行才九歲,乾起活來麻利得很。

此時他就在將院子裡被風吹倒的東西,一一收起來放到小柴房那邊,肖樂端著茶看過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叔叔,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肖雲蘭對這個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的小叔叔十分崇敬,原主一點咳嗽聲都能讓她們幾個小輩擔心半天。

“沒有,”肖樂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風這麼大,一定會下一場大雨,你和雲行燒點水,爹娘他們回來用得上。”

沒錯,初冬這麼冷的天,家人還在地裡頂著寒風乾活兒呢,原主可從不會下地,隻會在心裡唾棄這群泥腿子,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生在富貴人家。

他的態度並沒有讓肖雲蘭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原主在家裡總是高高在上的感覺,除了要銀子的時候態度會放軟些。

想到這,肖樂又在心裡豎起了中指。

等肖雲蘭進灶房忙活的時候,她忽然捂住嘴,雙眼亮晶晶地想起剛才肖樂說的那段話,小叔叔還是頭一次跟她說了那麼多話呢!

“二姐,你咋了?”

肖雲行忙完進來想喝點水,便看見肖雲蘭那激動的樣子。

“小叔叔剛才跟我說……”

肖雲蘭滿臉欣喜地和小堂弟說起剛才的事兒,聽得肖雲行一臉羨慕。

“你居然和小叔叔說了那麼多話!”

要知道小叔叔這人在家簡直是惜字如金,除了在屋子裡看書外極少外出。

肖雲蘭一臉驕傲,“外人都說小叔叔對咱們冷淡得很,哪裡知道小叔叔其實很關心咱們的?”

肖雲行更是擼起衣袖一臉不忿,“誰說閒話呢?我揍他去!”

“李大壯那麼大的個子,你可彆被他揍哭了。”

“……我再長長個兒。”

站在堂屋裡,偷偷聽到這話的肖樂忍不住一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大個子,也不怪肖雲行慫了,因為李大壯那孩子是真的壯實。

大雨來得很快,肖雲蘭那一把火還沒塞進灶台裡,傾盆大雨便隨之而來。

肖樂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那黑沉的天以及豆大的雨沉默不語。

大約半刻鐘後,肖家的一群落湯雞回來了。

他們剛進院門,肖樂就轉身進了房間,房門半掩著,他就站在門後。

“這雨也來得太快了!”

肖大嫂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有些狼狽道。

“大嫂還是快些去換衣裳,否則著了涼就不好了,”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這是肖二嫂。

“都愣著乾什麼?身上濕漉漉的不難受啊?都去換衣裳!”

更加年老的聲音響起,這是原主的娘肖母。

“爺,奶!鍋裡有熱水,雲行已經提了兩桶進偏房了,你們快去。”

肖雲蘭的聲音傳來,堂屋裡稀稀拉拉地有不少走動聲,不多時便是肖大哥的聲音,“老二,之前說的那木工活兒乾不了了。”

語氣中帶著苦澀。

“我知道,是李家撬了,”肖二哥的聲音很清朗,“他們還真做得出來。”

肖大哥和肖二哥會做木工活兒,李大壯的爹也會做,原本誰也不撬誰的客人,偏偏這兩年李大壯的爹時不時就乾這種讓人惡心的事兒!

“撬得動也是他的本事,不過兩個月前他撬走了人,卻沒辦好事兒,招牌砸了一次,就有兩次,犯不著和他硬來。”

“原本還想著接了這次的活兒,能得些銀錢給樂哥兒買些好墨……”

肖二哥的話讓肖大哥也跟著歎了口氣。

堂屋裡沉默了一陣,肖樂伸出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心裡十分不舒服。

等一家人收拾好坐在堂屋裡休息時,肖樂才緩緩而出。

兩個侄女在灶房忙著做飯,小侄兒在幫忙打下手,大人們都坐在堂屋。

“樂哥兒可是餓了?”

見他出來,原本在說地裡活計的眾人紛紛停下,看了過來,臉上被歲月添了不少痕跡的肖母起身問道。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有件事我想了許久,還是想和你們商量商量。”

這話一出,大夥兒都明白了,因為原主每一次說這種開場白,基本上就是缺銀子了。

可如今家裡實在是拮據,本來說好的木工活兒也沒了,肖母不由得看向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肖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肖爹粗糙的手上拿著旱煙杆,煙杆裡麵並沒有旱煙,日子過得拮據,哪裡還有閒散銀錢去買旱煙。

“說吧。”

肖爹笑看過來。

肖樂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他攏了攏與家人明顯不搭的長袖,幽幽歎了口氣。

“爹,娘,兒子如今已是秀才,有秀才功名在身,家中糧稅可免,也是解了家中大急,但……”

他皺起眉頭,接而又是一個長歎,在眾人的注視下起身,掀起長袍跪在肖爹和肖母身前。

“但兒子有自知之明,怕是要止步於秀才,無緣舉人,還請爹娘恕我不上進之罪。”

“這是什麼話?快起來!”

肖母趕緊上前去扶他,可肖樂卻一臉堅定地抓住她乾瘦的手。

“娘,這些年為了我念書,家裡的日子就沒好過,哥哥嫂子們,甚至侄女侄兒們,都一心為我,我若不道出自己天資愚笨無法再考,這心……實在是難安啊。”

“樂哥兒可彆這麼說。”

“是啊,能中秀才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是啊是啊。”

“樂哥兒快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慢慢說。”

哥哥嫂子們一人一句,被他那話感動得不行。

肖樂卻一臉羞愧且堅定地看向肖爹,“爹,前些日子,我常與張秀才等人聚首,與他們談論詩詞,才知自己有多愚笨,張秀才中秀才已經十五年,上府城參加了五次舉人應試尚不能中,何況是兒子我呢?”

“原本我不服氣,想著自己一定比張秀才強,所以請哥哥嫂子們幫我湊銀,一心要去府城尋一舉人為師,勢必要中舉,可昨夜我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眠,因為我深知,即便用二十載,我也……”

他頹敗地鬆開了肖母的手,半垂著頭,“我考取功名的初衷,本是為了家人能更好的過日子,讓後代子孫引以為榮,而不是為了與人爭強好勝,害得家人受連累,吃不飽穿不暖,爹,娘,兒子……”

他幾番哽咽,一副不甘承認自己才學不如他人又不得不認命的模樣,讓家人都驚了。

畢竟在他們記憶中,肖樂一向自傲,哪裡有過這種頹敗模樣。

“樂哥兒,”肖爹放下旱煙杆,上前扶起他,“你先起來。”

“爹……我無顏啊。”

肖樂雙眼赤紅地搖頭。

肖母擦了擦眼角的淚,與肖爹一塊兒強行把人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都在說些什麼話,你已經給咱們肖家的列祖列宗長了大臉了!我們肖家宗族雖小,可卻因為你在幾個村乃至鎮都極有麵,不管是姑娘還是小子,都有了好歸宿,這都是因為咱們肖家,出了一個年紀輕輕的秀才老爺啊。”

肖母抓住肖樂的手,聲音越發大起來。

“是啊。”

“娘說得沒錯。”

哥嫂們齊齊點頭。

“無論你想做什麼,爹都會讚同你,中舉豈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就咱們府城又有多少舉人?樂哥兒,你不必如此自責,如你娘所言,你為咱們肖家做得已經足夠多了。”

“若得爹娘之言,我想以自己之力,回報家人這些年為我做的一切,”肖樂又對哥嫂們拱手低頭道。

哥嫂們嚇得不行,趕緊起身,四個人如無措的小雞仔一般,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