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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宿主的花魁落雁。

就是從這個世界開始, 他被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而且也知道自家宿主原來真的是男女通吃。

不過那些暫且不提, 他們這一次運氣很不錯, 第一次到達的時間節點就很好,正是柳夜白受喬寒冬相邀, 到望仙樓遇見她的時候, 而那時顧央央正站在望仙樓最好的一座畫舫二樓的欄杆邊上往下望, 再過一會兒,便是她第一次見到柳夜白的時候了。

係統在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柳夜白之前可是一直隨父親康靜候住在封地的,這是時隔了多年才回到盛京,可以說顧央央有很大的可能會隨機出現在之前的時間節點裡, 那幾乎就完蛋了。

康靜候的封地黃州,那是一個離京都非常遠的地方, 而按照人設來看, 顧央央在這個世界所扮演的沉魚卻一直呆在盛京的望仙樓畫舫裡, 這個時代,不用說,就算她跑斷腿也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時裡見到柳夜白好不好,更彆提攻略了。

還好出現的時間節點是柳夜白已經到了京都的時候, 不然怎麼看都要完。

顧央央斂著冷冰冰的眉眼,慵懶倚在欄杆上,手執繡著血紅石蒜的八方扇,一身黑色的紗衣,唇紅如血,眼眸半合,眉間仿佛冰天雪地裡開出的桃花,明明是沒有絲毫情緒的表情,可無論是誰看去,都隻會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子驚豔的味道。

沉魚本就是一個冷冰冰的美人,她的冷是勾人心的。

顧央央站好了姿勢,就倚在這裡等著柳夜白上來。

而很快,她並沒有等多久,樓梯那邊便有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公子拾級而上,眉目俊朗裡透著幾分不羈之色,身上自有一股貴氣天成。

不用說,這便是小侯爺柳夜白了。

顧央央倚著欄杆的位置是這二樓的最儘頭,她懶懶立於那方,眼眸淡漠的看著柳夜白從樓梯處走上來,而後隔著長長的走廊望到她身上,眼裡的那幾分驚豔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就像曾經發生過的曆史一樣,柳夜白臉上微微揚起一抹笑,端著風流才子的姿勢上前拱手行禮,聲音溫柔動聽:“沉魚姑娘,夜白這廂有禮了。”

如果按照之前的發展,顧央央現在應該打量他一陣子,然後拽住他的衣領往房裡拖,並且要極為高貴冷豔的道一句:“我中意你,走吧。”

可很顯然按照之前的軌跡重來的話,她是不可能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完成對柳夜白的攻略的,於是,這就需要改變一點方法。

係統以為自家宿主會稍稍溫柔點,畢竟冷豔的美人稍稍的溫柔便能叫人心癢不已,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宿主的尿性。

以前的顧央央怎麼能跟成了縱橫神完全進化了的顧央央相比呢?

隻見冷冰冰的沉魚姑娘手中繡著血紅石蒜的八方扇往上一揚,遮住半張臉,隻留下一雙仿佛高山積雪般的眼。

她從上到下將柳夜白打量了一番,然後在柳夜白幾乎是有些僵硬的表情裡淡淡‘嘖’了一聲。

小侯爺柳夜白僵著個臉不知道這個盛京裡鼎鼎有名的冷美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剛剛那一聲是在嫌棄還是在不屑?

想了想,他勉強再次露出一抹笑容,繼續柔聲道:“沉魚姑娘可是對在下有什麼誤解,在下……”

‘下’字還沒說完,那方剛剛才不屑‘嘖’完的沉魚姑娘便突然把手中的八方扇遞給他。

柳夜白愣了愣,茫然的接下這柄精致繡著石蒜的八方扇。

下一刻,他的衣領就被麵前冷豔的美人粗魯的拽住,顧央央拖著他就往房裡走。

小侯爺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係統好奇的在腦海裡問她:“宿主,你還是準備用這招啊?”

因為之前沉魚就是用的欲擒故縱,可是顯然顧央央這次有些不一樣。

她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回答係統:“什麼欲擒故縱?這是個保守的年代,睡了他不就好了,不能得到他的心就先得到他的身體吧。”

係統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你你是不是說反了?”

保守是保守,可該保守的是你啊!

而顯然被嚇了一跳的也不止係統,還有一臉茫然被強行拖進房間裡的小侯爺柳夜白。

他沒想到這看起來柔柔弱弱冰冰冷冷的沉魚姑娘力氣還挺大,幾乎是沒怎麼費勁就把他拖了進去,柳夜白直到站在她房裡的時候,腦袋還是懵的。

喬寒冬不是說這位沉魚姑娘最是冷漠不過了嗎?見誰都不搭理,怎麼對他怎麼熱情?而且剛剛他明明看到了她不屑的‘嘖’了一聲,絕對是對著他的。

暫時理了理腦海裡混亂的思緒,柳夜白清了清嗓子,勉強保持著自己優雅公子的模樣,再次拱手問道:“沉魚姑娘……”

冷冰冰的沉魚姑娘看都沒看他一眼,然後轉身就把門給鎖上了。

如果不是知道麵前這個冷冰冰的美人確實隻是個弱女子,而他武藝還不錯的話,柳夜白甚至會以為這位沉魚姑娘是想對他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過顧央央確實是想對他做點什麼。

門被鎖上了之後,她便回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柳夜白,眼神看起來無比的幽深。

“脫衣服。”

顧央央平靜而又淡定的說。

柳夜白被她那種古井無波的氣勢所懾,忍不住暗地裡吞了吞口水,偷偷後退了一步。

“沉魚姑娘你、你想什麼?”

見著他不動手脫衣服,顧央央便不再看他,而是低下頭認真的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很快就把最外層的黑色紗衣脫了下來。

柳夜白又咽了咽口水,看著她黑紗下精致的鎖骨,像是完美無瑕的玉器所雕刻而成,他是個正常男人,對麵又是個傾城美人,要真這種情況下他還沒什麼反應,那就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柳下惠了。

“沉魚姑娘,你若是想……”

“你脫不脫?”

顧央央把外層的黑色紗衣都脫了下來,隻剩下最後一層紗衣附著她如玉般雪白的肌膚,那種美麗和誘惑是無法言說的。

她依舊冷冷的看著柳夜白,見他還傻站著不動手,便有些頗為大刀闊斧的在桌前坐下,伸手提壺倒了一杯冷茶。

並未飲下這杯冷茶,她隻是平靜的端著茶杯,纖纖十指輕輕搭在光滑的桌麵上,白皙如玉的十指,隻餘指尖一點殷紅,柳夜白這麼看去,竟是無一絲瑕疵,仿佛高山白雪所築,完美得令人歎息。

他並未見過另一個與沉魚同名的花魁落雁,但他覺得這世上應是無人再比他麵前的女子更美了。

顧央央氣定神閒的坐著,在係統眼裡仿佛一個強迫良家少女的土匪頭子一般,看著弱弱站在角落裡的柳夜白冷冰冰道:“今日,你無處可逃。”

係統:“……”

他總覺得自家宿主是拿了蘇煥歌蘇總裁的台詞,簡直一股濃濃的瑪麗蘇霸道總裁味。

柳夜白其實很意動,但他僅存的理智讓他還保持著一分清醒,勉強讓自己的目光從沉魚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離開,他垂著眼,不解道:“我與沉魚姑娘似乎是第一次見麵吧?不知傳聞裡向來對人不假顏色的沉魚姑娘為何獨獨看中了我?”

係統幾乎都要替自己宿主回答他:還不是因為你是攻略目標,不然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但他終歸隻能默默圍觀,不能代替自家宿主回答。

顧央央也依舊沒什麼波瀾,她的眼眸似乎永遠都那麼平靜,猶如一片冰湖。

“我沒有看中你,隻是想睡你而已。”

“……”

看著沉默無言以對的柳夜白,係統默默抹了抹額際並不存在的冷汗,他覺得其實根本就不用擔心宿主能不能完成任務,她根本就是怎麼開心怎麼來的好不好?最後受苦受嚇的還不是她的攻略者?

或者主神其實就是看她的前男友們不順眼吧。

等了一會兒,柳夜白都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顧央央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踱步到他身前,麵無表情的伸手撫上他的衣領。

“放心,隻是睡一睡你,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與話中的意思相比,她的眼睛簡直冷到結冰,彆說是什麼曖昧氣息了,就算是一丁點兒嬌羞和歡喜都沒有,撫著柳夜白衣領的手掌慢慢往下,然後拉上了他的腰帶。

柳夜白看得出,這個冷漠無比的姑娘,是真的想睡他,而不是開玩笑或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她的目標就是——睡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無法自拔。

隻是在係統看來,這有啥無法抉擇的?宿主想睡一個人你還能躲得過去?信不信迷暈你都要睡了你!

第319章 柳夜白(二)

而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 係統隻能用一言難儘來形容。

柳夜白當真不是個柳下惠, 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眼前一個絕色美人邀他一起睡覺, 他要真能忍得住那係統還真要佩服他了。

色迷心竅的小侯爺在某花魁的勾引下一個把持不住就就睡了。

個中滋味係統就不具體描敘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他看見小侯爺柳夜白春風滿麵的臉, 想想上一次都沒來得及做什麼不可描敘的事情宿主就掛了, 這一次倒好,一來就睡上了。

睡得很是舒服的柳夜白心情也很好, 一臉柔情蜜意的對尚在睡夢中的顧央央溫柔道:“你放心,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畢竟沉魚姑娘還是個清倌, 委身於他,自是不能讓這等美人受委屈了。

他已經將睡之前顧央央說的‘不會對他負責’拋到了腦後。

可惜還沒睡夠就被他吵醒了的顧央央脾氣非常不好。

她緩緩睜了眼,眼眸半開之間慵懶的瞥了一眼柳夜白滿麵紅光的臉,沒等他說下一句話,腳一抬便把他直接踹了下去。

“滾。”

一個字可以說是很言簡意賅了。

柳夜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美人雖美,可就是太冷了, 而且性格很陰晴不定。

“沉魚……”

他爬起來妄圖再爬到床上去。

顧央央慢慢坐起, 擋在床邊, 在柳夜白偷偷咽了口口水的視線裡,慢條斯理的拿起了床邊的一件黑色紗衣披在身上。

“你可以走了。”

那模樣和之前沒有半點差彆,都是那麼冷,冷若冰霜。

柳夜白爬起來的動作愣了一下, 遲疑道:“沉魚姑娘,可是我已經和你你確定要我離開?”

破了處子之身的花魁,難道不應該巴著他嗎?從前是因為她對誰都那麼無動於衷,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這才惹得盛京之中的貴公子們趨之若鶩,但一旦她沒那麼完美了,那些人可還會供著她?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相信身為花魁的沉魚不會不懂。

可顧央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