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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變得平穩起來,似乎忍不住陷入了沉睡,畢竟受了重傷之後人總是會疲憊的。

“你注意一下時間節點的消息,彆錯過了。”

係統好不容易才從剛剛那個重大打擊中反應過來,隨意看了下自己的搜索係統,淡淡道:“沒有呢,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柳夜白現在究竟在······等等!”

係統淡定的聲音一瞬間激動起來,突然有些興奮的對她說:“時間節點顯現了,果然在康靜候府,快,我們快點趕過去,錯過了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沉魚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眼已經睡著了的小姑娘,把那根雞血玉簪放在她的枕頭邊上,便轉身離開。

這倒不是她想故意留個信物,而是這醫館的錢還沒付,好在那大夫看起來是個仁德的,雖然想要她的雞血玉簪,卻同意先治病再付錢,主要也是這根雞血玉簪乃是玉中極品,價值極高,那大夫一時之間還真沒那麼多錢找給她,總歸人都住在這裡了,也不至於跑了吧。

沉魚把身上唯一值錢的這根玉簪留給這小姑娘之後,就借著多功能麵紗從窗戶口躍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而客房裡隻剩下那個小姑娘和那根雞血玉簪,顯得靜謐無比,之前的模樣仿佛幻覺一般,

不過也確實如此,因為這晚過後,就沒人找得到這個麵帶血紗的女子了。

夜色蒼茫,沉魚和係統再一次來到康靜候府的時候,府中還有些喧鬨,似乎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受了傷之類的,總而言之沉魚也沒仔細打聽,隻是在隔那個重要人物沒多遠的地方,發現了新的時間節點。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回去了。

隻是正因為沒有仔細查看,所以係統和沉魚都不知道,兩次的時間節點都是出現在柳夜白溺水之時,且離他不遠。

微微的毫光很快就消失在空中,再沒有半點蹤跡,而沉魚卻眼前一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漆黑的地方。

她本以為會回到望仙樓她自己的房間之中,卻沒想到,這個時間節點竟然將她送到了彆的地方,好在看起來依舊是在盛京裡。

隻是夜晚深沉,街上早已了無人跡了。

倒是係統突然皺了皺眉,然後對沉魚道:“宿主,我們好像回來得有點偏差,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

在九年前隻待了一個晚上不到,回來卻過了三天,最主要的是,當初沉魚在房間無故失蹤,為了保持人設,必須要想個完美的解釋。

沉魚卻沒回答他,隻是定睛看著一個地方許久,接著便於唇角綻開微微的笑,緩聲道:“不用了。”

“為什麼?”

係統有些疑惑,便朝她看著的地方看了過去。

沉魚也走近那處。

原來那是一個告示板,兩邊還掛著燈籠,而上麵明顯的貼了兩張畫,雖然畫得不算非常相似,也有七八分像,畫中人便是畫的沉魚和落雁,隻是這兩張畫都是尋人的,目的卻不一樣,沉魚是因為失蹤,加之又被小侯爺求娶,自然算得上身份有些重要,落雁卻很奇怪,竟然是通緝,而且還是刺殺小侯爺那樣大的罪名。

想必柳夜白和喬寒東也是找了幾天,沒辦法了才將之張貼,希望能借助更多人的力量,畢竟有些時候可能就是無意中一眼,便能有意外的消息。

沉魚不過是微微想了想,便知道了他們的想法。

她挑了挑眉,頗有興趣的對係統說:“你說他們不會以為我被落雁綁架了吧?不然怎麼兩個人一起張貼?”

第156章 美人有毒(十八)

對於柳夜白而言, 自然是尋沉魚比較重要, 畢竟抓捕可以先放一邊,左右是可以慢慢來的, 但沉魚就不一樣了, 無故失蹤, 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如今卻將兩個人一起張貼, 很明顯是拴在一起的,所以沉魚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是誤會了。

連係統都不免有些瞠目結舌, 覺得宿主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真是狗屎運······算了, 既然回來了, 我等下就回去了,這裡就靠你自己了,你準備等下怎麼做,先回望仙樓嗎?”

係統隨口問了一句,準備回去。

“當然不是。”

沉魚淡淡的笑著, 目光瀲灩而溫柔。

“既然覺得我被綁架了,我當然要做出一些被綁架的樣子了, 也得讓我們小侯爺知道, 不好好珍惜的話我可是會喜歡女孩子的。”

係統:“······”

他覺得宿主好像還沒放棄之前那個打算。

“算了, 你自己決定吧,本係統這次損失慘重,我回去了,不管你了。”

這句話說完, 係統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倒是開始真正的寂靜了起來。

沉魚也不在意,伸手掩唇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而後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次日清晨。

康靜候府的下人們打開大門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坐在門口台階上,身上的衣衫和垂下來的頭發都有些露水,仿佛已經在這裡枯坐了一夜。

彼時天色還隻微微放光,周圍景象有些模模糊糊,那人影坐在康靜候府大門口的台階上,乍得一看,仿佛一團黑色的影子。

開門的下人有些驚慌,半響才聲音顫唞的問:“你、你是何人?為何坐在康靜候府門前?”

但那人影並沒有動作,如同身影被僵住一般,直至許久之後,她才像是聽到了門房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他。

問她的那人隻看見一張蒼白的麵孔轉過來盯著自己,嚇了一大跳,又仔細看了兩眼才忍不住驚訝道:“沉魚姑娘?”

無怪他認得,恐怕現在整個盛京都沒幾個人不認得她了,小侯爺昨夜尋到很晚才回府,這幾日查遍了盛京,可惜既沒有找到落雁也沒有找到沉魚,再這麼下去,康靜侯府都要翻天了,連康靜候現在都不再管這件事了,畢竟柳夜白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有些凶悍,他也看開了,左右他也不管了,愛娶誰娶誰吧,且沉魚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所以這開門的門房一見著坐在康靜候府門口的居然是小侯爺遍尋不到的沉魚姑娘,著實大吃了一驚。

沉魚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麵無表情,目光極冷,頭發和衣服上都有些露珠的模樣,加之臉色蒼白,那門房甚至有些不敢靠近她,趕忙往裡走,去稟告小侯爺。

不多時,柳夜白就門口衝了出來,身上的外衣都是披著的,來不及係起,他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靜靜坐在那裡的沉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沒日沒夜的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什麼消息也沒有,今日她居然自己回來了,且就坐在門口,像是做夢一樣。

沒有失去過總是不會明白擁有有多重要的。

柳夜白愣愣的看著她,半響,快步走上前猛得抱住她。

沉魚身上的溫度讓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這才趕忙鬆開她,然後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圍了起來,又繼續抱在懷裡。

柳夜白擁著她往府裡走,一邊走一遍有些責怪道:“你是不是在這裡坐了一晚上?身上怎麼這麼冷,為何不敲門進來,你是不是不要自己的身體了?”

衣著單薄在深夜枯坐一晚,若不生病那就奇怪了,加之還染了露水,這簡直是在找死,便是邪風入體也是很嚴重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柳夜白皺著眉頭抱著她往自己房間走,順便吩咐下人燒水給她沐浴,且快去煮一碗薑湯,又另外命人給喬寒東傳訊,告訴他沉魚找到了,這才將心神全部放在懷裡的女子身上。

他摟著沉魚入了房間,揮退了下人,這才忍不住又緊緊的抱住她,將臉藏在她有些冰寒的脖頸處,悶悶的問:“你這幾日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仿佛隔了許久許久一般,他不僅焦急而且想念,三天時間就像過了三年。

但沉魚隻是沉默著,任他抱著,但也沒有說話,柳夜白抬起頭看著她的眼,這才發現她的眼眸雖然同以往那樣的冰冷,但此刻卻不知為何多了幾絲黯淡。

“怎麼了?”

柳夜白緊張的詢問,生怕她這幾日受了什麼不好的待遇,且她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失蹤時的那一件,由此可想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失蹤的。

沉魚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柳夜白便試探的問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個落雁綁架了你?”

沉魚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說不出是到底因為什麼,看著柳夜白半響,終於開口道:“她喜歡我。”

柳夜白麵色一怔,隨即恢複原樣,有些尷尬的說:“咳······我、我知道。”

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趕忙問道:“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雖說是兩個女人,但他還是很擔心啊,沉魚是他的,憑什麼給彆人窺視,而且還是個瘋子。

沉魚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又垂下了眼眸,半響才緩緩道:“我很久之前便見過她,隻是我不記得了。”

她仿佛想起了什麼,又停了半響,這才有些困頓神色的看著柳夜白,再次道:“我也見過你,我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情,落雁說,她想和我離開盛京。”

“我就知道那個瘋女人不懷好心!”

柳夜白眼中頓時有憤怒的神色浮現,連忙看著沉魚,急切道:“你千萬彆相信她的話,她就是個瘋子,之前還將我推倒水裡想要溺死我,等我抓到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沉魚靜靜看著他,最後卻沉下眼眸緩緩道:“可以放過她嗎?”

柳夜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疑惑問道:“沉魚,你怎麼了?我記得你跟她的關係也隻能算是平水之交,而且她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會為她求情?”

他實在有些不能理解,但更多的是突然升起的警惕感,沉魚對於落雁一直以來都是淡漠的樣子,和對待望仙樓裡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就算落雁不同,但那是落雁的事,柳夜白不相信沉魚會是一個因為彆人的態度就改變做法的人,若是那樣,她便也不是沉魚了,可她現在卻在為落雁求情,這不僅反常,而且說明落雁在她心中絕對不再是之前那樣可有可無。

柳夜白曾經戲言過沉魚對他這麼冷淡,卻對自己的情敵這麼熱情,乾脆去喜歡女人算了,但那隻是一時氣話,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會希望沉魚去喜歡一個女人,沉魚是他的,要是喜歡女人了他怎麼辦?

之前擔心康靜候的態度,現在他卻有些擔心沉魚自己的態度。

他有預感,他的沉魚絕對不會因為他是小侯爺就嫁給他,若是不喜歡了,保管會直接拒絕他的求婚,柳夜白就怕她下一句話便是‘我突然不想嫁給你了,因為我開始喜歡女人’。

如果那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