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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為歡喜,當即就叫上了一幫狐朋狗友慶祝他回到盛京,且上了這望仙樓尋樂子。

左右這個時代才貌雙全的青樓女子是極受歡迎的,來一段紅袖添香也是佳話。

他不欲怠慢了好友,因此一開口便是讓這望仙樓的媽媽去喚了沉魚落雁兩位花魁來陪酒,好叫許久未回的小侯爺見見盛京之中最有名的美人。

招待他們的媽媽一臉難色,並沒有立即去喚那兩位來,反而猶豫不前,看起來非常有苦衷。

柳夜白還沒開口,喬寒東已是極為不悅了。

“怎麼,本公子和小侯爺不配你望仙樓的花魁伺候?”

“怎麼會呢?您幾位都是頂尊貴的人。”

媽媽陪笑了幾句,又再次開口道:“隻是公子您也知道,這兩位花魁不比其他人,便是媽媽我也不好使喚,若是您二位看上了,不若跟我一同去,也好看看喜歡哪位?”

這話雖然有幾分誇張,但話裡的意思卻很清楚,若是這兩位爺需要花魁作陪,顯然普通的見麵方式是不奏效的,得親自去見那兩位花魁,若是能得許肯,則又是一樁美談。

其實從身份上來說,對於柳夜白和喬寒東而言多有冒犯,不過這個時代來說,倒也合了坊間的規矩,人們對於望仙樓的花魁確實有如此追捧。

喬寒東自是明白,因此也不生氣,反而興致勃勃的對柳夜白道:“夜白,不若我們一同去看看,且花魁正好有兩位,且看看能入誰的眼,你不在盛京不知道,這兩位花魁可是極為有名的,若不喜歡,便是再哪位高官來都不見,端得是傲氣得很。”

物以稀為貴,越高傲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因此在這個時代而言倒也不顯得惹人嫌棄,反倒是更多了幾分神秘,喬寒東的話其實有幾分誇張,但若是不得那兩位花魁的喜歡,的確是不肯相見的,這點倒是沒錯,隻是若真正的高官貴族來了,當然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這樣連見都不見。

柳夜白原本對此沒有什麼興趣,隻是陪好友來的,但此刻聽他這麼一說,反倒起了幾分興趣,便也答應和他們同行,一起去尋那兩位什麼花魁。

兩位花魁取自沉魚落雁之名,在那一連片的畫舫中獨占了一座最精致的畫舫,聽望仙樓的媽媽說,沉魚落雁都在其中,此刻並無恩客,且讓他們自行入了這兩層高的精致畫舫裡,暗自尋美人芳姿。

兩層高的畫舫建得巨大而精致,卻隻有兩位花魁和其伺候的丫鬟小廝居住,可見盛京的人對於這兩位花魁有多盛情,不過入了這巨大畫舫之後,喬寒東又湊在柳夜白耳邊小聲附了一句,調笑道:“雖說這兩位都是齊名的,不過我覺著那位沉魚更勝一籌,隻是常年冷著個一張臉,就像寒冬臘月裡積深的那雪一般,美是美,但凍人不已,若是夜白兄能叫其融化,倒也是一樁美談。”

柳夜白原本並不是好美色之人,但此刻叫他這麼一說,興趣更濃了幾分,當即笑著道:“寒冬兄這麼喜歡那沉魚,怎地不自己上,紅袖添香不是更好?”

這個時代對於迎娶青樓女子並沒有那麼大的阻力,若是喬寒東喜歡,娶回去做個妾還是可以的。

但喬寒東卻沒順著他的話走下去,隻是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歎道:“唉,夜白你這可不知道,那沉魚姑娘我早已見過,奈何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啊,人家對我可沒什麼興趣,便是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講,我猜她應是看不上我的。”

“哦?”柳夜白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是那路神仙,竟連我寒東兄也看不上,這架子端得倒是挺大的。”

“哈哈哈,我其實不惱,夜白你是不知道,這沉魚姑娘對誰都這樣,上次建國公府家的小子想一親芳澤,差點沒被這沉魚姑娘推到河裡去,我呀,得這般待遇已經滿足了。”

喬寒東笑嘻嘻的說著,異常愉悅,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和建國公府的那位少爺本來就不對付,見到對方吃癟,自然開心。

這般一路玩笑,待到了這精致畫舫第二層之後,喬寒東便帶了他其餘狐朋狗友往其他人那裡走,還打算順便去尋一尋那落雁姑娘,至於沉魚,便交給了好兄弟柳夜白。

柳夜白倒也不急,便在那畫舫二樓緩緩而行,路過一間又一間精致閨閣,但裡麵大部分卻是空的,沒人告訴他那沉魚姑娘住在那一間,他自然隻能自己去尋找了。

但等他走到二樓走廊的儘頭之後,卻發現有一女子倚欄而立,正眯著眼睛瞧他,仿佛打量了多時一般。

柳夜白定睛看了幾眼,憑空生出幾分奇怪的驚豔來,但想來這人便是喬寒冬口裡的沉魚姑娘。

說是奇怪的驚豔,也是有原因的。

他還從未見過有女子穿著一身純黑色,層層疊疊的紗裙被窗柩吹進來的微風揚起,煞是好看,那襲紗裙被這女子穿得不僅不沉悶,反倒是增了幾分妖嬈的意味。

而這女子手裡執著一柄八方扇,也是純黑色,扇麵上繡的石蒜,卻是赤豔豔的紅,仿佛血染一般,讓人有無儘的驚豔感,而她此刻拿著那柄扇子半遮住臉,頭發散散挽在耳後,隻用一根雞血石的玉簪挽著,露出一雙極為冷冰冰的眼。

若說冷漠吧,偏生透出一股子妖嬈傾城的風姿,那懶懶散散依靠著的動作,風流無比,但偏生那一雙眼睛,仿佛雪峰之巔最冷的那一抹白雪,叫人望之生畏。

柳夜白這輩子都不曾見過有人能將一雙那麼好看的眼睛弄得這般冷漠的。

頓了頓,他臉上微微揚起了一抹笑,端著風流才子的姿勢上前微微拱手道:“沉魚姑娘,夜白這廂有禮了。”

但那拿扇子遮住半張臉的沉魚姑娘並未接下他的話,隻是繼續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好一陣子,這才邁著慵懶步子上前,伸手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隨即返身拖著他的衣領往房中邁步而去。

“我中意你,走吧。”

那聲音便如她的眼一般冷冰冰的,和她的動作極為不符,柳葉白當即有些發愣,不知道這場風花雪月該怎麼繼續下去。

話說······這是看上了他?可那表情是怎麼回事?那冰冷模樣分明是半點也沒融化,說是中意他,說得仿佛像是‘我喝了一杯茶’一樣隨意,再則······盛京裡花魁中意人的樣子都是這樣?

簡直乾脆到沒有絲毫遐想的地步。

被人雲裡霧裡的拖到了房中,柳夜白原想先客氣幾句,問清楚這沉魚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話還沒開口,便見那位把扇子往桌上一放,手一扯腰帶便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黑紗來。

他愣了愣,有些猶豫的問道:“沉魚姑娘,你······是清倌吧?”

那邊美人脫衣端得是好看得很,動作優雅,風姿卓然,雖然表情還是那麼冰冷,不過任哪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動作也會起點曖昧心思,畢竟美人實在是真的美麗。

隻是柳夜白現在很懷疑喬寒東的話,這位冷冰冰的沉魚姑娘怎麼看也應該是情場老手而不是鮮少見人的清倌吧?

不過沉魚雖然在脫著衣服,卻還是很有閒情逸致的停下來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話語中的淡然簡直比柳夜白淡定多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柳夜白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什麼適合形容詞,最後隻能用了好奇二字,但他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見到那位眉眼都是冷漠的沉魚姑娘有了第一個表情。

她皺了下眉。

然後又把脫了的衣服穿回了身上,冷冷道:“請回吧,我不中意你了。”

仿佛柳夜白才是陪笑的那一方一樣。

小侯爺縱橫一方,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青樓女子,端得是像風像雨又像雪,不僅變幻莫測,且還冷得能掉冰渣子。

第140章 美人有毒(二)

“你······”

柳夜白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出什麼形容詞來, 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神色也開始冷漠起來的的女子, 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好。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他便是想罵人,卻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

但對麵冷冰冰看著他的女子可沒有那個興趣聽他罵人, 且也並不想等他想什麼形容詞。

於是等喬寒東他們找到落雁姑娘再來尋小侯爺的時候, 看見的便是柳夜白愣著一雙眼直瞪瞪的站在一間房門前, 而房門緊閉, 裡麵顯然是有人的。

沒有人會想到小侯爺在這短短時間裡已經見過了沉魚姑娘又被趕了出來, 隻當他找到美人香閨之後還沒來得及探尋。

喬寒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道:“夜白, 你也太慢了, 我都找到落雁姑娘了, 你怎地還不敲門?”

說著還給他介紹了一番被他們圍在中央的女子。

柳夜白稍稍看了一眼。

入眼是細膩如白雪的肌膚,烏雲堆砌的發,絕美容貌,一身廣袖鑲金絲的百褶裙,連袖口的的刺繡都顯得恰到好處, 與那位沉魚姑娘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妖嬈風姿, 國色天香, 確實不愧為兩大花魁之一。

不過柳夜白不知怎地, 還是在心中私心的認為著一身純黑紗衣的沉魚姑娘風華更甚一籌,或許是因為她之前所說的那句‘我中意你’,讓他心中有些偏向,不過這位落雁姑娘, 也是極美的,是一種和沉魚不一樣的美麗。

柳夜白不是什麼貪好美色的人,也沒有搶兄弟女人的習慣,這位落雁姑娘看樣子應該是中意了喬寒東,因此他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沒再關注,更多的,他還是想知道那位把他趕出來的沉魚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於是他頓了頓,對喬寒東道:“我已經見過沉魚了。”

“哦?”

喬寒冬挑了挑眉,感興趣的看著他:“怎樣?夜白兄可還看得上眼?”

“很美,也很驚豔。”

柳夜白如實回答他,接著繼續道:“她方才說中意我。”

“真的?”

喬寒東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有點不可思議。

“夜白兄,你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能得她青睞,我還以為這沉魚姑娘這輩子都不會有中意的對象呢,畢竟你見過她便應該知道,她那雙眼,嘖嘖······”

他有些感歎,但都是肺腑之言,說佩服柳夜白也是真的,畢竟能讓優秀的女子傾心於自己,也是一種莫大能力,即便是青樓女子,但這個時代的花魁可是很高傲的,輕易不許芳心。

喬寒東心中的感歎還沒完,便又看見他皺了皺眉,接著道:“她說中意我,一開始便要拉著我做那檔子事,我不過是問了句她是不是清倌,她便將我趕了出來,說不中意我了。”

喬寒東:“······”

他便是有千言萬語,此刻也梗在心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了,難怪好友皺著眉頭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