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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84 字 5個月前

,特派了宋謙來試探李牧的態度。

人之常情,李牧並不介意,直視宋謙的眼睛道:“宋兄放心,國事家事,我分的很清楚。內子如今隻是我李家婦,與陳家無關。”

宋謙還是信他的,提醒道:“雖說如此,她終究是陳國舅的女兒,賢弟行事當萬分謹慎,莫叫她察覺蛛絲馬跡。”

李牧笑:“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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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趕在吳秀娥出嫁之前,李牧回了平城。

他沒有讓人通傳,也不許丫鬟們行禮,悄悄地來了後院。

虎哥兒在睡覺,%e4%b9%b3母守在旁邊,陳嬌坐在東次間的榻上,低頭寫著什麼,如意伺候在一旁。

李牧挑開簾子,跨了進來。

他輕手輕腳,陳嬌沒有察覺,如意見了,笑著退了出去。

陳嬌終於意識到不對,抬起頭,李牧已經站在榻前了,穿一身淺色夏袍,眉目俊朗。

陳嬌放下筆,高興地撲了過去。

李牧抱住她,低頭便親了下來。

小彆勝新婚,他親得情.動,大手熟練地去扯陳嬌的衣帶,陳嬌急得攥住他手,朝內室揚了揚下巴,輕.喘著道:“虎哥兒睡著了,%e4%b9%b3母看著呢。”

“去西屋。”李牧揉著她,聲音暗啞。

陳嬌不肯,紅著臉瞪他:“你是想我,還是想那個?”

李牧看著她嬌%e5%aa%9a的臉,笑:“都想。”

陳嬌哼了哼,推開他的手,瞅著旁邊的矮桌道:“我在練字,你看看我練得如何?”

說完,陳嬌將寫了一半的字拿過來,遞給他看。

李牧坐在她旁邊,一手還意猶未儘地摟著她,接過宣紙看了看,忽然覺得那字跡有些熟悉,奇道:“你摹的誰?”

陳嬌笑了笑,又將桌上李牧寫給她的家書拿了過來。

李牧意外地看著她。

陳嬌靠到他懷裡,小手貼著他衣襟,幽幽道:“你不在家,我,我看著你的字,就當看見你了。”

這算是兩人和好後,陳嬌對他說過的最甜的話了。

李牧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抱起,大步去了西屋。

中間虎哥兒醒了,哇哇哭了幾聲,李牧不得不速戰速決,夫妻倆再狼狽地收拾衣衫,趕過來哄兒子。一個月沒見,虎哥兒又把親爹忘了,說什麼都不肯給抱,李牧隻好先哄兒子,夜裡再與陳嬌好好敘了一番舊。

吳秀娥出嫁,太守府裡忙了一陣,忙完了,陳嬌繼續練字,臨摹的卻是顏體。

李牧回來看了,心裡莫名有絲不快,站在她身邊問:“怎麼不臨我的了?”

陳嬌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回來了,我臨你的做什麼?”

李牧抿唇不語。

陳嬌繼續氣他:“還是你以為,你的字比大家的還好看?”

李牧笑了,貼著陳嬌站在她身後,然後在陳嬌專心練字的時候,一把將她壓到了書桌上。宣紙皺了,硯台翻了,一片狼藉。

事後,陳嬌捶了他好幾下。

李牧仰麵躺著,笑著看她惱火的樣子。

出夠氣了,陳嬌伏到他懷裡,歎道:“其實你的字也還行,明天開始,你教我寫吧?”

紅.袖添香,李牧自然願意。

陳嬌這一學,就學了很久,有李牧親手教導,年底時,將兩人的字放在一起,就連李牧都難以分辨哪張是他寫的。

“你忙,過兩年虎哥兒學字了,我替你教他。”

寒冬臘月,一家三口坐在暖榻上,陳嬌抱著即將過周歲的虎哥兒,將兩人的字顯擺給兒子看。

虎哥兒小手一抓,就把一張宣紙抓破了,調皮的很。

李牧接過兒子,又一次教虎哥兒喊爹爹,聽說有的孩子周歲前就會喊人了,李牧覺得,他兒子肯定也不比彆家孩子差。但虎哥兒就是不愛喊人,逼得急了才會發出幾聲含糊不清隻有他自己明白的亂叫。

年前,陳國舅寫信過來,叫女兒女婿帶外孫去長安慶周歲。

陳嬌問李牧:“去嗎?”

李牧為難道:“匈奴那邊不太平,此時我不好離開。”

陳嬌故意道:“那我帶虎哥兒去,等你忙完了再去接我們。”

妻子嫵%e5%aa%9a溫柔,兒子活潑可愛,李牧現在大的小的都不舍得,晚上狠狠欺負陳嬌:“還去不去?”

陳嬌哪還有力氣出聲?

第二天,李牧給嶽父大人寫了封回信,義正言辭的用邊疆大事拒絕了。

陳國舅也知道女婿此時走不開,他就是太想外孫了,碰碰運氣而已。

正月裡,李牧替虎哥兒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抓周宴,虎哥兒很爭氣,抓著小木劍不鬆手,賓客們都誇李牧虎父無犬子,李牧深以為傲,傍晚繼續教兒子喊爹,虎哥兒繼續不給麵子,彆說爹,小家夥連娘不喊呢。

而李牧對匈奴的提防,也在三月裡應了驗,匈奴專挑百姓農耕時節,再次入侵。

李牧匆匆與陳嬌、虎哥兒道彆,帶兵出征了。

陳嬌等了一年,等的就是這場戰事。

一切按照記憶走,今年李牧第二次打退了匈奴,明年,他就要助臨江王造反了。

一邊是虛情假意造反成功後就會將陳家上下打入大牢、甚至賜她一杯毒酒的丈夫,一邊是待她如珠似寶的親生父母,陳嬌很清楚自己該選擇誰。

李牧抵達戰場時,陳嬌命她從國舅府帶來的護衛備車,她要帶虎哥兒回長安。

嚴管事疑惑地趕來詢問:“夫人怎麼突然要走?”

陳嬌抱著虎哥兒,神色惶惶:“這兩晚我總做惡夢,夢見匈奴鐵騎南下,我心實在不安,且先回長安住段時日,待大人凱旋,再去接我們娘倆。”

嚴管事總覺得哪裡不妥,可陳嬌是主子,他沒有資格阻攔。

陳嬌抱著虎哥兒上了馬車,很快便順利出了平城。

出城的時候,陳嬌挑起窗簾,往後看了眼,百姓們進出城門,有個孩子不知何事喊了聲爹爹。

陳嬌懷裡,突然也傳來一聲稚氣的“爹”。

陳嬌錯愕地低頭。

虎哥兒望著娘親,笑著又喊了聲“爹”。

陳嬌眼睛一酸,險些落淚。

她不怕沒有丈夫,隻可憐她的虎哥兒,要沒爹了。

可是,陳嬌不後悔,是李牧先不要她的,他眼睜睜看著她隨陳廷章走了,毫不挽留,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大業,李牧也絕不會去長安接她。

一個月後,陳嬌回到長安,將“李牧”寫給臨江王的密信,交給了陳國舅。

陳國舅當然認得好女婿的字跡,再有女兒哭哭啼啼傷心欲絕,陳國舅當即沉了臉。

陳國舅信了李牧與臨江王謀逆的事,但他暫且沒有動手。

戰場上,陳嬌的馬車還在半路時,李牧就收到了嚴管事的信。知道陳嬌帶著虎哥兒回長安了,理由是害怕他敗給匈奴,李牧既體諒小女人的膽怯,又不滿小女人對他的輕視,殺起敵兵來越發英勇,短短三個月,李牧的大軍便再次將匈奴鐵騎打退了。

他立了大功,陳國舅請皇上下旨,宣李牧進京領賞。

李牧本來也要去接妻兒的,但離開平城之前,李牧突然收到一封密信。

宮裡昏君身邊,自然也有臨江王的棋子,得知陳國舅已經起了疑心,臨江王決定提前起事!

信中,自然提及了陳國舅的疑心因何而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牧慢慢攥緊了手。

他與臨江王之間,根本沒有書信來往,他沒寫過信,陳嬌又如何能偷到他的親筆書信?

“你不在家,我,我看著你的字,就當看見你了。”

原來她那時的羞澀與柔情,都是裝出來的,也許,從她隨他回來的第一天起,她就開始籌謀了。

不對,她如何得知他會助臨江王謀反?

是陳國舅早就起了疑心,不惜將女兒嫁給他,監視他?

也就是說,嬌小姐之前的跋扈與後來的失憶,都是演戲?

李牧突然想笑,枉他自以為將她握於股掌,沒想到自己才是自始至終被玩弄的那個。

是他小瞧她了。

第109章

既然知道陳國舅在京城布下了彌天大網, 李牧自然不會再進京,以突染惡疾為由拒絕了。沒等陳國舅撤了他的太守官位, 蜀地臨江王先以“除奸佞、清君側”為名,揮師北上,各地均有將領響應,李牧同樣叛變了朝廷, 手下不服者一律斬首。

陳國舅雖然沒能抓到“好女婿”,但對於臨江王造反,他提前做了半年的準備。

朝廷大軍與叛軍大戰了幾次, 各有勝負,然而臨江王素有賢王之名,深受蜀地百姓愛戴, 當今聖上卻是個隻知享樂的,陳國舅助紂為虐搜刮民脂,百姓們深受其苦,到了年底, 得到百姓支持的臨江王漸漸處於優勢。

形勢緊急, 陳國舅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幾乎住在了宮中。

有陳國舅在, 陳嬌對戰局很清楚, 朝廷漸漸吃緊,她心中憂慮, 怕最終國舅府還是逃不過被抄家下獄的命運, 可她隻是個深閨婦人, 不懂戰術用兵,除了寄希望於朝廷大將,彆無他法。

過完年,隨著朝廷一位大將的隕落,朝廷這邊形勢急轉直下,苟延殘喘了半年,六月初,臨江王尚未抵達長安,李牧率領十五萬鐵騎,先將長安城圍了起來。

勝負幾乎已定,隻看叛軍何時攻破長安城了。

長安城城門堅固,要攻破絕非易事,但宮裡的帝後依然心急如焚,俯瞰天下久了,突然要麵臨國破家亡,心情可想而知。

皇後忍不住埋怨陳國舅:“都怪哥哥,非要栽培李牧,不想養虎為患!”

老皇帝也遷怒地瞪著陳國舅。

陳國舅剛剛五十出頭,臨江王造反前,他頭上隻有隱約幾根銀發,現在卻是白的多黑的少。麵對帝後的指責,陳國舅無話可說,是他認錯了人,挑錯了女婿。

皇後唯一的兒子,十五歲的太子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激動地對陳國舅道:“舅舅,你待李牧恩重如山,不如趁臨江王趕來之前,咱們先招安李牧?他有十五萬鐵騎,咱們亦有十萬守城禁軍,不怕對付不了臨江王!”

老皇帝、皇後都抬起了頭。

陳國舅歎道:“此計雖好,隻是招安李牧談何容易?他處心積慮討好於我,就是為了今日。”

年輕的太子發出一聲冷笑,道:“他若不肯降,他攻城之日,咱們便拿他的兒子祭旗!”

老皇帝、皇後眼睛一亮,對啊,李牧人在城外,虎哥兒與陳嬌都在城內,李牧就算不在乎曾經的枕邊人,他能眼睜睜看著親兒子死在牆頭?

陳國舅心裡咯噔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麵的一家三口。

皇後最清楚他對陳嬌母子的寵愛,不由走過來,麵露難過地道:“哥哥,我知道你疼愛虎哥兒,可眼下隻有此計能挽回敗局,請哥哥以大局為重,莫因婦人之仁貽誤了戰機。臨江王隨時可能抵達長安,到那時,就算李牧肯倒戈,也無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