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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29 字 5個月前

形大漢也將碧荷等人拎小雞似的拎走了,聞訊趕來的八個女護衛,自然也被呂管事給收了。

呂管事就像一陣龍卷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李牧站在太守府門口,目送呂管事帶著一行奴婢離去,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還沒想好,陳嬌的新丫鬟如意,恭恭敬敬地走過來,朝他行禮道:“大人,晚膳好了,夫人命奴婢來請您。”

李牧聞言,看向身邊的嚴管事。

嚴管事低下頭,卻難掩飾唇角的上揚,國舅爺真是欣賞大人啊,先是把一個名聲不好卻千嬌百%e5%aa%9a的女兒送給大人,現在女兒病了,國舅爺不想著如何幫女兒恢複記憶,反而盤算著速戰速決,催著大人快點與他的女兒圓房。

嚴管事是樂見其成的,大人在名聲上已經吃了虧,現在去睡睡那女人,也算是一些補償,那樣的容貌身段,就算不是清白身,也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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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李牧來到後院,就見那位失憶的嬌小姐已經坐在方桌旁等著了,看見他,她立即離席,長長的睫毛垂下去,很是局促,但並沒有熟悉的抗拒與蔑視。

李牧走近,剛要開口,她小手攥著帕子,羞答答地喚道:“夫君,你來了。”

李牧微怔,“嗯”了聲。

“夫君請坐。”陳嬌鼓起勇氣般看他一眼,幫他將主位的椅子往後拉了拉。

她這第二聲“夫君”,比第一聲喚得自然多了。

李牧默默落座。

屋裡伺候的新丫鬟們先退了出去。

陳嬌一手端碗,小口小口地吃飯,不時偷看李牧兩眼。

她天真小鹿似的,李牧著實不習慣,用了幾口,李牧輕聲問道:“新的丫鬟,小姐用的可習慣?”

陳嬌忙放下碗,低著頭答道:“挺好的,碧荷她們有點凶,總是管我,我害怕。”

李牧頓了頓,道:“小姐喜歡就好。”

他繼續夾菜,過了會兒發現旁邊的小女人一動不動,李牧疑惑地看去,卻見她低垂的濃密睫毛上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將落未落的。

李牧暗驚,立即放下筷子,問:“可是下官說錯話了?”

陳嬌搖搖頭,眼淚掉了下來,她偏過頭去,背著他抹掉,惶恐問:“碧荷,碧荷她們說了很多我以前的事,說,說我與大哥,那些,都是真的嗎?”

李牧默然。

陳嬌轉過來,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後泫然欲泣地道:“看來是真的了,你一定很討厭我是不是?”

李牧朝她側身,垂眸道:“下官不敢,下官出身卑微,確實委屈了小姐。”

陳嬌取出帕子,掩麵泣道:“你是英雄,我隻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是我配不上你。”

李牧歎道:“小姐言重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小姐當時年幼,一時糊塗罷了。”

陳嬌驚喜地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你當真這麼想的?”

李牧頷首。

陳嬌複又扭捏起來,小手揉著帕子,半晌才紅著臉道:“父親,父親寫信給我,讚譽大人乃當世豪傑,叫我珍惜福緣安心做大人的妻子。我,我是願意的,就是不知大人,肯不肯原諒我以前犯的錯,真心接納我。”

李牧看著她紅紅的臉,笑了笑,道:“能娶小姐為妻,是李牧之福。”

陳嬌頭垂得更低了,長長的睫毛顫啊顫。

李牧重新拾起筷子,幫她夾菜:“小姐近日消瘦不少,多用些。”

陳嬌甜甜地“嗯”了聲,捧著碗道:“多謝夫君。”

晚飯的氣氛還算溫馨,飯後,陳嬌羞答答看了李牧一眼,先朝內室走去。

李牧原地站了片刻,餘光中幾個丫鬟分彆收拾碗筷,代表的卻是長安城陳國舅的一片苦心。

他隻好也去了內室。

陳嬌坐在梳妝台前,慢慢吞吞地取下頭上的首飾,裝得不敢看他的樣子,心裡其實也是真的緊張。照這情形,今晚李牧肯定是要在後院歇下的,難道,兩人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要做真夫妻了?陳嬌雖然經曆過四世了,但麵對一個陌生的危險的新夫君,陳嬌還是做不到坦然麵對。

她梳頭,李牧直接坐在了床上。

陳嬌再次佩服於他,真夠從容的啊,之前韓嶽等人,哪個新婚夜都多少有些緊張的,可最從容的李牧,才是最恨原身的。

丫鬟們端了熱水進來,服侍夫妻倆洗臉洗腳。

陳嬌先洗完,躺在了床內側。

李牧洗完後,挪到了她旁邊,丫鬟們放下羅帳,熄了燈,有條不紊地退了出去。

陳嬌閉著眼睛,仿佛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與一個表麵溫柔內心恨她的人圓房,會是什麼感受?

李牧躺了下來,仰麵平躺,沉默片刻,他低聲道:“小姐,下官有些話想說。”

陳嬌睜開了眼睛,微微偏頭。

李牧感覺的到,知道她在聽著,他繼續:“小姐願意與我做夫妻,是下官之幸,隻是小姐有疾在身,忘了前塵往事,此時下官若僭越,將來小姐病愈,恐會怨恨下官。故,下官還是想等小姐病愈,在那之前,下官會謹守本分,望小姐體諒。”

陳嬌抿唇:“若,若我一直都記不起來……”

李牧道:“三年,三年後小姐未能康複,且心意不改,下官再與小姐做真夫妻。”

陳嬌想哭,大騙子,真等到那時候,喜酒就變毒酒了。

“大人是真君子。”黑暗中,陳嬌喪著臉誇道。

李牧謙遜道:“小姐過獎了。”

陳嬌扁扁嘴,心事重重地睡了。

李牧也閉上了眼睛,但羅帳中全是女子身上的香氣,不知是體香還是胭脂味兒,他很不習慣,睡不著,便想到了一些流言蜚語。據說,她與兄長在國舅府的花園廝混,被人撞見,兄妹倆衣衫不整,不知都做了什麼。

再聞那香,李牧%e8%83%b8口一陣惡心。

他可以與她虛與委蛇,但陳廷章碰過的東西,無需陳廷章提醒,他也看不上。

第97章

李牧隻想老老實實地睡覺, 但與他一個被窩的陳嬌卻不老實。

或許是前麵幾世姻緣養成的習慣,陳嬌睡著時, 若被窩裡就她一人,她自會睡相乖巧,可如果身邊有個丈夫,陳嬌翻身碰到了, 便會習慣地往他懷裡靠,小鳥依人。

今晚也不例外,熟睡的陳嬌可不記得她與李牧是假夫妻, 翻身時小手碰到什麼,溫溫熱熱感覺很熟悉,陳嬌便動作嫻熟地靠了過去, 腦袋親昵地蹭到李牧肩窩,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馬上又睡死了。

李牧卻在陳嬌碰到自己時,馬上醒了。

眉頭深鎖, 那是最本能的反應, 嫌棄。

李牧忍了片刻,然後慢慢提起她橫在他腰間的手臂, 一點一點挪了回去, 熟料他剛鬆手,小女人就又抱了過來。同時, 她挨得他更近了, 春日中衣單薄, 十七歲的嬌小姐,就像枝頭沉甸甸的桃子,在夜裡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李牧身體僵了一瞬,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就算厭惡,肌膚相親時也會不受控製。

他再次拿開陳嬌的手臂,推開她的腦袋,並迅速地往外挪,拉開兩人中間的距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嬌沒撈到人,徑自睡了。

翌日清晨,天微亮,李牧掀開被子,看也沒看身後睡著的人,悄然離開了。

陳嬌一覺醒來,並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隻發現她睡得很靠外,距離床沿隻有半臂距離。她猜不到李牧昨晚大半夜都是半邊身體懸空熬過來的,還當李牧走後她才多占了些地盤,因此也就沒有多想了。

可憐的太守大人,在前院練了一套拳,才緩解了右半邊身體的酸麻。

晚飯都一起吃了,早飯自然也要一起用,換了官服來到後院,李牧又變成了溫和儒雅的李太守。

陳嬌還是喚他夫君,又有點怕他生氣的樣子。

在丫鬟們麵前還是要裝作夫妻和睦的,李牧點點頭,對她道:“夫人請坐。”

陳嬌就笑了,乖巧地坐在他身旁。

丫鬟們擺飯,等待的時候,李牧對陳嬌道:“夫人外傷已經康複,飯後我會命表妹過來請罪。”

陳嬌搖搖頭,輕聲道:“我問過了,我讓人掌摑表妹在先,表妹報複情有可原,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怪表妹,夫君也彆再計較了吧?”

李牧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以前的陳嬌,但凡出現在李牧麵前,必然是身穿華服,頭戴各種名貴首飾,與一身簡樸的李牧站在一起,尊卑明顯。陳嬌不喜奢華,今日隻穿了一件緋色的衫子,底下一襲白裙,素雅清淡。烏黑濃密的長發用一根梅花簪子綰了起來,耳邊分彆戴了一隻珍珠墜子,除此之外再無旁的首飾,如此,旁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到了她臉上,烏眉水眸,瓊鼻朱唇,嬌嫩肌膚不施脂粉,水靈靈的似朵牡丹。

收回視線,李牧正色道:“表妹在鄉下住久了,不懂規矩,夫人該罰當罰,她才會知道教訓。”

陳嬌歪頭想了想,展顏一笑,有些俏皮地道:“那就罰表妹替我釣一尾魚吧,剛剛春暖,池水清淺,表妹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是懲罰也不是懲罰,像是小孩子的玩鬨。

“便依夫人所言。”李牧微笑著道。

飯後,李牧去官署了,陳嬌閒來無事,領著丫鬟如意去看吳秀娥釣魚。

嚴管事得了李牧的囑咐,親自盯梢,遠遠看到陳嬌過來,嚴管事低聲提醒吳秀娥母女:“夫人性情大變,大人交待,望姑太太、表小姐與夫人交好,莫再計較前嫌。”

姑母李氏是個老實本分的農婦,她從來沒想過要與國舅府的千金叫板,隻求女兒彆去招惹人家就夠了。吳秀娥剛闖了一次大禍,嚇得不輕,這會兒一邊好奇陳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一邊擔心陳嬌病愈找她算賬,暫且也無意去挑釁。

待陳嬌過來,三人齊齊行禮。

李氏攥著女兒的手走到陳嬌麵前,拉著女兒就要一起給陳嬌下跪。

陳嬌及時托住李氏的胳膊,柔聲道:“姑母萬萬不可,事情鬨到這般地步,我與表妹都有錯,現在表妹領了罰,一切就過去了,隻望姑母忘了我以前的過錯,往後咱們一家和睦,莫要生分了才好。”

李氏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

吳秀娥心裡卻是一沉,以前陳嬌作踐表哥,她又心疼又生氣,同時暗暗慶幸陳嬌不許表哥近身。如今陳嬌變了個人似的,居然還管表哥叫夫君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表哥與陳嬌就要做真夫妻了?

水池裡本就沒幾條魚,吳秀娥心不在焉,更釣不上來了。

李氏忍不住往池水裡張望。

陳嬌坐在旁邊默默觀察,覺得李氏心思簡單應該不難相處,至於吳秀娥,表哥表妹最容易發生了點事了,但原身的記憶中,李牧成就大事之前都隻有原身一個妻子,陳嬌並不擔心吳秀娥會比她先得到李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