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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17 字 5個月前

碧荷就在床前守著,看見她醒了,碧荷高興地撲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

陳嬌茫然地看著她,她與這些人本就不熟悉,如今裝起來,反而更容易。

碧荷見她眼神不對,馬上叫郎中。

郎中為陳嬌號脈的時候,堂屋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爭吵。

“小姐曾經下令,不得太守跨進此處,請太守止步。”是丫鬟碧柳的聲音。

李牧回來了?

陳嬌先是震驚,隨即暗暗告誡自己要鎮定。

然後,她聽見一道溫和平穩的聲音:“小姐現在如何?”

碧柳非常不客氣:“與你無關,太守莫忘了本分。”

陳嬌聽了,心裡不斷地慶幸,幸好她想到了這個辦法,不然就憑這些刁奴的做派,李牧也不會放過她。當然,丫鬟敢對李牧無禮,肯定也都是原身慣出來的。

麵對丫鬟的不敬,男人聲音溫和依舊:“小姐若醒了,本官帶表妹來賠罪,小姐若依然昏迷,本官必須探望,不然無法向國舅交待。”

內室,碧荷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主子。

陳嬌有點害怕地看著她:“外麵的人是誰?”

碧荷心裡一沉,小姐最恨李牧了,現在居然連李牧的出現都不能叫小姐恢複正常……

碧荷很怕,小姐真忘了,世子爺陳廷章第一個饒不了她們,這時候,她該找個替罪羊。

有了決定,碧荷朝另一個丫鬟綠珠使了個眼色。

綠珠心領神會,轉身朝外走去。

不多時,她去而複返,身後多了一個人。

陳嬌躺在床上,視線被床角阻擋,直到那人走過來,停在郎中身後,陳嬌才看到了他的樣子。

二十七歲的李牧,身長八尺有餘,著一身淺灰色的官服,腰身窄細,顯得修長挺拔。他是武將出身,膚色卻很白皙,長眉鳳目,麵帶關切地朝她看來。李牧無疑是個俊美的男子,但他身上有一種極為溫雅的氣度,如果說陸煜是一把貴氣逼人的名劍,李牧便是一方曆經無數歲月沉澱的美玉,令人想去親近。

出身貧寒,卻天生玉骨,難怪能忍常人不能忍。

這是陳嬌與李牧的第一次見麵,她根本不需要裝,隻呆呆地望著他就夠了。

床上的姑娘,一頭青絲鋪散,麵頰蒼白,儼然大病之人,但她的眼睛烏黑澄淨,裡麵的驚訝與陌生一覽無餘。

壓下心頭的詫異,李牧微微躬身,溫聲問:“小姐可有哪裡受傷?”

陳嬌水眸仍然看他,小手乖乖地指了指腦袋。

李牧皺眉,剛要詢問郎中,陳嬌看看他,怯怯地問:“你是我父親嗎?”

不是陳嬌故意要捉弄李牧,而是李牧本就長她十歲,他身上又有一種遠超實際年齡的沉穩從容,恰似長者。

此言一出,城府深沉如李牧,也難掩震驚地再次看了過來。

陳嬌期待地望著他。

坐著替她診脈的郎中早就僵硬如石了,碧荷、綠珠兩個丫鬟張大了嘴。

“我,我不是。”李牧回答時,罕見地結巴了下。

陳嬌神色一黯,視線移到其他人身上,惶惶問:“那你是誰?為什麼你們我一個都不認識?”

李牧垂眸,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成親當晚,這位小姐已跟他劃清了界限。

碧荷、綠珠互視一眼,也都沉默。

最後,郎中看不過去了,他身邊的太守大人,雖然為了官途折腰娶國舅之女有損氣節,被人恥笑,可太守大人上任後待河西郡的百姓寬厚仁愛,更是震懾得匈奴賊兵不敢進犯擾民,郎中由衷敬佩,越敬佩,就越不喜眼前這個欺負太守的女人。

“他是我們河西郡的太守大人,也是您的夫君。”郎中一字一字地道,隱含教訓之意。

小婦人,既然嫁過來了,就好好跟太守大人過罷,彆再惦記親哥哥了!

第96章

夫君?

聽完郎中的回答, 陳嬌再看李牧,眼裡浮上一絲羞怯, 那眼眸水盈盈的,宛如新娘子初見新郎。就在李牧、碧荷等人都詫異於她天真少女般的反應時,陳嬌忽然皺皺眉,疑惑地問李牧:“如果你真是我的夫君, 為何與她們一樣喚我小姐?”

這個問題自然有解釋,但,隻適合兩人單獨相處時說。

李牧用一種安撫的語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請小姐先讓先生診脈,傷勢要緊。”

陳嬌依然不安,卻乖乖地躺好。

郎中問了她一些問題, 譬如可否記得父母是誰,陳嬌一一搖頭,回答的時候,她不時看看李牧, 似乎暫且把李牧當成了勉強值得信賴的人。碧荷、綠珠都很著急, 可李牧到底是一郡太守,她們也不敢當著郎中的麵解釋什麼。

陳嬌的病, 無需郎中開口, 旁觀的人都猜到了,這位嬌小姐, 得了失憶症。

“先生可有把握治好?”當著陳嬌的麵, 李牧問郎中。

郎中歎息, 看眼懵懂局促的陳嬌,他搖頭道:“關於此症,老夫也曾翻閱過醫書典籍,但都無行之有效的醫治之法,多數病人會在一定時間內不藥而愈,自行恢複記憶,也有人……”

他麵露遺憾,後麵省略的話不言而喻。

李牧欲送郎中出門,身後突然傳來小女人焦急的聲音:“你,你彆走……”

李牧回頭。

陳嬌本來都抬起上半身了,對上他的眼睛,她又趕緊躺了下去,彆開臉,十分難為情的模樣。

郎中識趣道:“大人留步,夫人失了記憶,焦慮不安,需要可信之人安撫。”

“我們會照拂好小姐,太守自去忙吧。”綠珠毫不客氣地道。

李牧再看陳嬌,陳嬌咬著唇,目光哀求地望著他。

李牧覺得,還是將話說清楚好,便留了下來。

綠珠不甘願地代他去送客,李牧與碧荷守在床邊,碧荷站著,李牧坐在了床前的矮凳上。

在碧荷警告的目光中,李牧聲音溫和地對陳嬌介紹了她的身份,長安城國舅之女。

陳嬌安靜地聽著。

提到兩人的姻緣,李牧苦笑道:“我喚你小姐,是因為小姐另有心儀之人,下官自知出身卑微,配不上小姐,便不願勉強小姐,處處以禮待之,相敬如賓。其他諸事,小姐可詢問身邊的丫鬟,她們都是小姐的陪嫁,待小姐忠心耿耿,小姐可全心信任。”

他沒有趁機捏造事實,占小姐便宜,碧荷臉色好看了些。

陳嬌心裡卻哭了,這個李牧,看似君子正直,實則對原身一點情意都沒有,大好的趁虛而入的機會,人家都不屑。

“請小姐安心休養,下官去寫信稟明國舅,待小姐外傷痊愈,下官也會讓表妹來向你賠罪。”

該說的都說了,李牧起身告辭。

陳嬌隻能看著他走。

李牧一走,碧荷立即坐到陳嬌旁邊,講了一籮筐原身與親哥哥陳廷章的美好回憶。

陳嬌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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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後腦勺有個腫包,還得在屋裡養著,李牧每日早晚會來探望,說兩句客套之詞便走。

三天後,陳嬌的外傷好的差不多了,李牧寫去長安城的信,也得到了陳國舅的回應。傍晚李牧從官邸回來,前院的嚴管事領著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來拜見。

李牧在國舅府小住過,認出這中年男子正是陳國舅的心腹管事之一,姓呂。

李牧起身行禮。

呂管事受寵若驚,還禮後,他取出一封信遞給李牧,道:“國舅爺命小的交給大人。”

李牧接過信封,落座後拆開,看完之後,他皺了皺眉。

按照李牧的意思,他希望將後院的陳小姐送回國舅府,有親生父母照顧,陳小姐可能很快就恢複了記憶,屆時陳國舅將女兒送回來,李牧再繼續供著就是。但,陳國舅得知女兒跌了一跤竟然忘了前塵往事,高興卻比難過多,雖然女兒不記得他了,可女兒也不記得她與親哥哥的孽緣了啊!

陳國舅是真心希望女兒與李牧好好過日子的,因此,除了在信中鄭重囑咐李牧善待女兒,陳國舅還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求呂管事將女兒身邊那些知曉兄妹私情的舊婢一並帶走,全都換上他親自為女兒挑選的新仆。陳國舅覺得,少了刁奴挑唆,女兒女婿的感情一定會日進千裡。

“大人意下如何?”呂管事恭敬地問。

李牧放下信,正色道:“嶽父一片苦心,下官無以為報,隻恐小姐病愈後,怨恨於我。”

呂管事低著頭,笑道:“大人多慮了,國舅爺特意命小的給大人稍了口信。”說完,呂管事上前,走到李牧身邊,用隻有李牧能聽到的聲音道:“國舅爺說,女子出嫁從夫,大人該管便管,不必顧慮,國舅爺還說,希望大人儘快給他老人家添個外孫。”

李牧俊美的臉龐上,掠過一抹尷尬。

呂管事看在眼裡,退後幾步,請示道:“大人若沒有旁的吩咐,小的這便去給夫人請安了。”

李牧起身送他。

呂管事恭敬地退了出去,去後院時,他身後多了四個魁梧有力的大漢。

得知陳國舅派了管事來,陳嬌換好衣服,領著碧荷、碧柳來廳堂見客。

呂管事默默地打量自家小姐,看著隻穿一套家常衫裙走出來的女子,美貌依舊,但熟悉的跋扈張揚都被端莊柔美取代了,果然如李牧信中所說性情大變,呂管事暗暗地替國舅爺欣慰,給陳嬌行禮時,他也是畢恭畢敬的。

陳國舅同樣給女兒寫了一封信,信裡陳國舅半個字都沒提兒子陳廷章,隻大肆誇讚了李牧一番,然後叮囑女兒好好相夫教子,不用著急請醫問藥。

陳嬌從頭看到尾,覺得這個陳國舅雖然野心勃勃貪圖權勢,但真是個好父親。如果可以,她也要努力保住這世父母的命。

等她看完信,呂管事這才交待了陳國舅的命令。

碧荷、碧柳花容失色,立即就跪到陳嬌麵前了,求陳嬌留下她們。

陳嬌心裡樂壞了,碧荷等丫鬟就是原身身邊的爪牙,就算她裝失憶,有這些丫鬟在,她與李牧交好的計劃也處處掣肘,陳嬌這幾日就在琢磨如何打發了這批丫鬟又不引起李牧的懷疑,沒想到陳國舅幫了她一個大忙。

心裡高興,陳嬌臉上隻做出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很好欺負似的。

碧荷、碧柳連著綠珠、綠芍求得更急了,陳嬌“為難地”看向呂管事。

呂管事拍拍手,院子裡就走進來四個穿白裙的丫鬟。

無視碧荷四女,呂管事向陳嬌介紹道:“夫人,這是國舅爺親自為您挑選的丫鬟。”

新的四女依次上前,分彆是如意、吉祥、平安、錦繡。

“外麵聒噪,請夫人先去內室休息。”呂管事笑眯眯地道,話音剛落,如意四女已經將陳嬌從碧荷等人的圍堵中解救了出來,扶去了內室。與此同時,四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