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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10 字 5個月前

正院那邊來請二人去赴宴了,紅杏緊張地在廊簷下通傳,陸煜聲音仍然發啞,頭也不抬地道:“說我腿傷發作,不去了。”

紅杏去回衛氏的丫鬟了,陳嬌焦急地往陸煜腿上看。

“騙他們的。”陸煜抬起她的下巴,又親了一口。

陳嬌失笑,也沒勸他恪守規矩,繼續懶懶地依偎在他懷裡。

“壞了。”陸煜撈起剛剛被他放在一旁的長命鎖,遞給她看,“替我擋了一箭。”

陳嬌愣愣地看著長命鎖上的窟窿。

她送陸煜長命鎖,隻是一份心意,與送護身符一樣,並未指望靠塊兒金牌就能替他免災,可沒想到,這塊兒長命鎖居然真的起了作用。臉貼著陸煜寬闊的%e8%83%b8口,陳嬌輕輕地摸金牌上的窟窿,眼裡一片溫柔。

一定是菩薩憐惜她,成全了這世她與陸煜的姻緣。

“沒事,你回來就好。”閉上眼睛,陳嬌心滿意足地道,小手緊緊地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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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上午,下午陳嬌睡得特彆香。

陸煜帶著那塊兒破損的長命鎖,先求見母親衛氏,再引著衛氏去了太夫人的萬福堂。

“雲崖,你腿受傷了?”太夫人還是很關心大孫子的。

陸煜搖搖頭,取出那塊兒長命鎖交給兩位長輩看,同時解釋道:“這是我出發之前,嬌嬌親自為我戴上的,危險之際,如果不是這塊兒長命鎖擋在心口,我此時早已死在敵軍強弩之下。祖母、母親若是不信,可喚二弟過來,一問便知。”

太夫人久久無言。

衛氏後怕地盯著兒子的%e8%83%b8口。

陸煜起身,跪到了兩位長輩麵前,言辭懇切:“祖母,母親,我這條命是嬌嬌救下來的,嬌嬌真心待我,也請祖母、母親看在她救了我的份上,真心接納她,從此咱們一家和睦,再無罅隙。”

衛氏茫然地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摸著長命鎖上的窟窿,忽的歎了口氣,道:“都是命啊。”

她不喜歡陳嬌母女,送走了當娘的,兜兜轉轉,做女兒的又回來了。好在,陳嬌與她娘不同,是個福星。

“祖母知道了。”太夫人有多在乎陸煜這個孫子,就有多感激陳嬌送的長命鎖,與孫子的命比,之前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但,太夫人還有個要求,扶起長孫,她笑眯眯地道:“若你年前能讓她傳出好消息,祖母就把她當寶貝疙瘩寵。”

陸煜:……

沒辦法,努力吧!

當天的晚宴上,陳嬌就感受到了太夫人、衛氏待她的不同,雖然還不至於像舅母那樣自然親昵,可也給了她很多笑臉。陳嬌很聰明,看眼陸煜,立即猜到陸煜做了什麼。

她很欣慰,又有一絲絲遺憾。

如果這世還有遺憾,她或許能夠再多留一段時間,如今,陸煜對她一心一意,陸煥也改了心性,就連太夫人、衛氏都開始對她好了,如此圓滿,圓滿得就像前麵三世,她離開之前。

夜裡歇下,陳嬌破天荒地撒了一個大嬌,她要陸煜抱著她,一直抱著。

陸煜其實有些累了。回府之前他都在趕路,回府之後,上午他不要命似的疼她,下午陪家人應酬,剛剛還忍不住又與她恩愛了一次。可再累又如何,看著陳嬌依賴不舍的小眼神,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好像孩子。”靠著床頭,陸煜寵溺地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兒。

“你喜歡嗎?”陳嬌枕著他結實的手臂,軟軟地問。

陸煜笑,低頭親她:“喜歡,至死不渝。”

從戰馬上摔下來的那一刻,陸煜滿腦都是家裡的她,他很慌很怕,怕他真不回去,她會一直哭。

男人溫柔地蹭著她的臉,陳嬌閉上眼睛,沉溺其中。

夜色越來越深,陳嬌先睡著了。

陸煜肩膀酸麻,顧不得緩解,先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床上,放好了,陸煜剛要坐直,%e8%83%b8口突然傳來阻力,他低頭一看,她的小手竟然還攥著他的中衣。陸煜無聲地笑,看她一眼,再慢慢地將她的手放了下去。

肩膀不酸了,陸煜躺在她旁邊,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好像又不困了,隻想這麼一直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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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又做夢了。

她夢見陸煜帶她去看西北的茫茫雪景,夢見他將她抱進草原上牧民居住的氈布穹廬,還帶她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在那個美好始終都是歡笑的夢裡,她與陸煜生了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女兒們像她,兩個兒子都是小冰塊兒,像陸煜一樣又冷,又漂亮。

那麼美的夢,陳嬌真不想醒。

可既然是夢,便總會有醒來的一天。

陳嬌睜開眼睛,菩薩微微含笑,慈悲地坐在對麵淩空的蓮花台上。

菩薩沒有說話,似是在給她回神的時間,或者,也擔心陳嬌會像上次一樣落淚。

陳嬌安安靜靜的,沒有哭。

她還是不舍,可她知道,她與陸煜已經圓滿了,陸煜與韓嶽他們一樣,都是她的前世,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過去。

但,陳嬌有個疑惑。

“菩薩,既然有來生,那,我以後還有機會見到轉世的他們嗎?”陳嬌喃喃地問。

都說緣定三生,將來她重新做回國公府小姐了,身邊有沒有這些丈夫的轉世?

菩薩聲音溫柔,道:“天機不可泄露,去第五世吧。”

陳嬌:……

第94章

河西郡, 平城,太守府。

一個穿青色衫裙的丫鬟接過前院管事送來的書信, 看看信封上太守大人的親筆字跡,名叫碧荷的丫鬟輕蔑地笑了笑,回到堂屋後,她隨手將那封信放到桌子上, 然後就坐下來繼續趴著打盹兒了。小姐在歇晌,太守的信而已,不值得她去打擾小姐。

內室, 大紅色的羅帳內,陳嬌早就“睡醒”了,此時呆呆地躺著, 正在目瞪口呆。

她這第五世,未免太過驚世駭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身陳嬌,身份十分尊貴,父親是當朝國舅, 宮裡的皇後娘娘正是原身的親姑母。老皇帝年邁昏庸, 陳國舅與皇後娘娘聯手把持朝政,就差將天下易姓為陳了。這是朝堂大事, 國舅府裡, 原身的母親隻是陳國舅的續弦,原身上麵, 除了幾位庶出兄長姐妹, 還有一位嫡出的大哥, 陳廷章。

原身出生那年,陳廷章七歲。七歲的小男孩,沉浸在喪母的悲傷裡,對新過門的美貌繼母十分仇恨。原身是那繼室的第一個孩子,白白胖胖的女娃娃,五官精致,漂亮得像仙童,一出生就得到了陳國舅的無比寵愛。

陳廷章也很厭恨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有一次找到機會,陳廷章甚至想捂死原身。

就在他站在小木車旁邊,放在身後的手蠢蠢欲動時,車裡才滿周歲的女娃娃,突然朝他叫了一聲“哥哥”。女娃娃有一雙乾淨純粹的桃花眼,那雙眼睛烏溜溜地望著他,陳廷章忘了反應,然後,女娃娃又叫了聲“哥哥”,叫完自己拍著小手先笑了。

陳廷章的殺心,一個八歲男童的殺心,就被女娃娃的笑聲衝散了。

自那之後,陳廷章還是不待見繼母,可他對妹妹的寵愛,遠遠超過了國舅府任何人。

原身也很黏這個大哥,七歲之前經常與兄長同睡。

孩童時期的兄妹情非常單純,但原身十二歲後,兄妹之間就起了變化。陳廷章不喜原身與表哥堂哥們玩耍,原身也不允許陳廷章身邊有貌美的丫鬟獻%e5%aa%9a,兩人對彼此都有超乎尋常的占有欲,終於在原身十三歲那年,二十歲的陳廷章將妹妹拉到花園角落,親了上去。

原身樂在其中。

這是兄妹倆的秘密,兩人一直藏得很深,但,既然有來往,總會落下痕跡,原身十五歲時,家裡開始安排她的婚事,陳廷章焦躁又嫉妒,又一次假山後私會,陳廷章忍不住要與妹妹私定終身。兩人情投意合,就在事情即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時,陳國舅的一個小妾帶人闖了過來。

兄妹亂.亂,陳國舅痛心疾首,可兒女都是他的心頭肉,陳國舅肯定舍不得處置這對兒兄妹,便將那小妾與撞見此事的丫鬟下人們都暗中滅了口。然後,陳國舅將兒子送到軍中,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兒子回京,與此同時,陳國舅迅速給女兒定了一門婚事。

彼時京城長安已經謠言四起,便是陳國舅再權勢滔天,要臉麵的名門望族也不會讓家中小輩娶原身進門,剩下那些有心巴結陳國舅的,陳國舅又看不上。挑來挑去,陳國舅選中了他親手提拔起來的一位年輕將領,李牧。

李牧是個孤兒,十四歲起就在戰場跌打滾爬,陳國舅在一次帶兵打仗中發現了李牧的才乾,他覺得李牧有大將之才,為人又有文官的圓滑世故,是個可造之材,便將李牧納入了麾下。家裡出事後,陳國舅心想,李牧這孤兒應該不會太介意名聲,便將李牧叫到長安城,商議婚事。

李牧見都沒見過原身,直接答應了,或許是為了報答陳國舅的栽培,或許是為了進一步攀附陳國舅,誰知道呢。反正李牧迎娶原身當年,陳國舅就推舉李牧當了北地河西郡的太守,河西郡下轄十八縣,又是抵禦匈奴的要地,李牧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可謂一步登天。

但李牧與原身成親當日,原身兄妹就一人給了他一巴掌。

陳廷章的巴掌是無形的,他在李牧耳邊低聲威脅:“你敢碰我妹妹一根頭發,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牧麵帶微笑,明明是個武將,笑起來卻頗為溫雅,回道:“下官明白。”

而原身給李牧的巴掌,就是貨真價實的一巴掌了。當晚的情形,李牧應付完賓客,身穿大紅喜袍來到後院,看到一身紅衣的新娘子,他欠身行禮,未及抬頭,原身小手就甩過來了,“啪”地打在他臉上,趾高氣揚地道:“憑你也配喊我夫人?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連見我一麵的資格都沒有!今天我把話說清楚,往後你睡前院,敢來後院一步,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原身這話可是有底氣的,她嫁過來,陳廷章暗中替她安排了八個會功夫的女護衛。

“好,下官告辭。”李牧彬彬有禮,轉身告辭。

從長安城搬到河西郡,李牧對原身一直都是以禮相待,無論原身如何冷嘲熱諷,他出門或回府,都會以書信的方式知會原身。原身要見他,他立即就過來,原身不找他,李牧絕不往原身跟前湊,陳廷章多次來河西郡找原身,甚至公然攜原身出城遊玩,李牧也坐視不理。

整個河西郡乃至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年輕俊朗的李太守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官帽。

一個為了官途連尊嚴都不顧的男人,注定要受人恥笑,有文人還專門做詩諷刺李牧。

李牧一概不理,儘職儘責地做著自己的太守,他任河西郡太守的三年裡,全郡百姓生活富足,匈奴兩次進犯,都被李牧帶兵擊退。李牧擔任河西郡太守的第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