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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414 字 5個月前

這日陸煜回府,兩人之間一切如舊,說說話,共用晚膳,院中溜達一圈,回屋洗漱,歇下。

陸煜喜歡看陳嬌,真正睡覺之前,內室燈火通明。

他將陳嬌擁在懷裡,一邊為她寬衣,一邊親,忽然,陸煜的手,碰到了一塊兒硬邦邦的牌子。

陸煜詫異地低頭,大手牽著那東西往外扯,扯出一塊兒金光燦燦的長命鎖。

自從被陳嬌送過金子後,陸煜就有點看不得金子了,看了就想笑。

“怎麼突然戴這個了?”沒細打量那長命鎖,陸煜好笑地問懷裡的小妻子。

陳嬌撇嘴:“我高興戴就戴。”

“先摘了。”陸煜嫌那長命鎖晃來晃去的妨礙他的正事,而且想到她掛著個金牌,他就想笑。

“要就要,不要算了。”陳嬌捂住自己的金牌,作勢要睡覺。

陸煜怎會放她睡?

陳嬌咬咬牙,就著陸煜來拉她的力道,她轉身將陸煜撲倒了。

陸煜眸色一暗,看著上方她明明很緊張又倔強堅持的樣子,陸煜如她所願!

陳嬌死死地壓著他。

長命鎖的表麵可不是平平整整的,忙碌的時候陸煜沒感覺,完事了,他抱著小妻子耳鬢廝.磨時,忽然覺得%e8%83%b8口隱隱作痛,坐起來一看,%e8%83%b8口居然紅了一大片!

他馬上猜到了罪魁禍首,皺眉看向陳嬌的金牌。

陳嬌捂著自己的牌子,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陸煜本來就沒氣,隻想提醒她下次彆戴牌子了,現在見陳嬌笑得小狐狸一樣,猜到她是故意報複的,陸煜再也忍不住,將調皮又狡黠的小妻子拉到懷裡,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鬨夠了,陳嬌反手解下自己的牌子,再掛到了陸煜脖子上,替他係的時候,她神色無比認真。

陸煜竟忘了拒絕。

係好了,陳嬌托起那塊兒足足有她兩個拳頭大的長命鎖,叫陸煜看。

金燦燦的長命鎖上,除了祥瑞圖案,還刻了八個字,左邊是“長命百歲”,右邊是“白頭到老”。

“你若是文官,我不送你這個,可你是武將,我不放心,現在我戴過它了,再送給你,將來你上戰場,我不能跟著,就讓它替我看著你。”手裡托著長命鎖,杏眼凝視陸煜的黑眸,陳嬌輕輕地說,“表哥,你要時時刻刻戴著,不許背著我摘下來。”

陸煜的心裡,突然被一種酸酸澀澀又甜甜暖暖的感情占滿。

酸澀是因為害她這般牽掛,甜暖是因為能得她如此牽掛。

“不摘,這輩子都不會摘。”將她的小手與長命鎖一起捂住,陸煜鄭重承諾道。

陳嬌抱住他脖子,靠到了他肩上。

她能為他做的,隻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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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的記憶中,陸煜是六月去的戰場。但兩國正式開戰之前,邊關形勢已經嚴峻,平西侯、陸煜經常住在軍營,到了這個節骨眼,侯府女眷個個憂心忡忡,太夫人、衛氏也沒心情找陳嬌的麻煩,都在自己屋裡燒香拜佛,希望一切太平,最好不要開戰。

然而六月初,戰報還是傳了過來,京城也傳來聖旨,命平西侯率十五萬大軍迎戰。

當天晚上,陸煜直到三更天,才匆匆回了後院。

陳嬌一直在等著,陸煜一進門,她就撲了過去。

生離死彆,隻有她知道,陸煜這一走,兩人麵臨的是真正的生離死彆的威脅。

“放心,我會回來。”陸煜穩穩地托起她,抱著她往裡走。

陳嬌管不住自己的眼淚,哭個不停。

說了很多不舍的話,最後陳嬌心一橫,咬著他肩膀威脅道:“你若不回來,我會改嫁,我給另一個男人生兒子……”

話沒說完,陸煜就堵住了她的嘴,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翌日陳嬌醒來,陸煜早已離去。

她摸著身旁空蕩蕩的被窩,淚水再度落下。

如果陸煜沒能回來,她,或許也不會再嫁了,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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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在家中日夜牽掛,戰場上,陸煜卻沒有多少精力可以分出來想她,就連夜深人靜,他都要隨時提防敵軍偷襲,但他和衣而臥警醒提防時,手都會不自覺地放在%e8%83%b8口,隔著衣裳把玩那塊兒金牌。

金燦燦的牌子,他已經戴了快五個月了,從起初的微微不適應,到現在的離不開。

彆的長命鎖都幼稚,她送的這塊兒,勝過珍寶。

八月秋風起,陸煜、陸煥兄弟奉父命,率五千人馬繞到一座山穀狹道後方,準備斷敵軍後路。然交戰之際,敵軍六萬援軍趕至,與峽穀裡的萬餘敵軍裡應外合,陸煜兄弟這支人馬反而成了被前後夾擊的。

好不容易殺出一道口子,陸煜讓弟弟陸煥先走。

陸煥一身是血,看著一邊與敵將交手一邊嗬斥他快走的兄長,陸煥紅了眼睛。他怕死,他也想走,可他不想當懦夫,表妹說大哥是英雄,他要讓表妹知道,他陸煥也是英雄。因此,陸煥非但沒走,反而調轉馬頭,朝敵人最多的地方衝了過去!

“二弟!”陸煜憤怒喝道。

陸煥恍若未聞,轉眼被敵軍包圍。

陸煜手持長.槍,想也不想地追了過去。

“我讓你走!”找到弟弟,陸煜與弟弟背對背,一邊抵擋敵人進攻一邊喝道。

陸煥緊緊抿著嘴,手中大刀一刀一命,就是不肯退。

陸煜轉身,剛要說話,卻見峽穀前方,有敵將站在弩車上,手中的強弩已經拉滿,箭頭直指他身旁!

來不及提醒,來不及多說一個字,陸煜腳踩馬鐙,橫身朝親弟弟撲了過去。

“噔”的一聲,強弩射中陸煜,剛猛的勁道直接將抱在一起的兄弟倆都帶飛了出去。倒地時,煙塵四起,陸煥背著地,陸煜背朝他緊跟著撞了過來,身形未穩,猛地往前噴出一口血。

“大哥!”陸煥手腳發軟地坐了起來,及時扶住要倒下去的兄長,探身一看,赫然發現,兄長左%e8%83%b8插著一支強弩!

“大哥……”陸煥淚如雨下。

陸煜又吐了一口血,然後他抓住強弩,使勁兒往外一扯。沒有血.肉橫飛,鋒利的箭頭上什麼都沒有。

陸煥瞪大了眼睛,再往兄長%e8%83%b8口一看,那裡鐵甲破了一個窟窿,窟窿裡麵,有抹金色。

陸煥忍不住去扒那窟窿,想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

“去搶刀。”陸煜無情地拍開弟弟的手,若讓弟弟知道他一把年紀還戴長命鎖,威嚴何在?

戰場上殺聲衝天,陸煥回過神來,立即跳了起來。

陸煜看著弟弟的背影,這才摸向%e8%83%b8口,手指頭穿過鎧甲的窟窿,又碰到一個窟窿,竟是裡麵的長命鎖也被強弩穿破,隻剩一點點絲勉強連著。

遠處,弩車上的敵兵還在囂張。

陸煜目光一寒。

第93章 第四世完

八月底, 平西侯小敗的消息傳回了涼州城。

太夫人、衛氏等都愁眉不展,隻有陳嬌偷偷地給菩薩上了三炷香, 沒有死訊,就說明陸煜躲過了那一劫!

而自從這次小敗後,平西侯手下的十幾萬大軍再也沒有敗過,敵軍節節敗退, 終於寒冬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地落下來時,敵軍遞上了降書。

大軍在邊關整頓半月,凱旋。

平西侯府上下喜氣洋洋, 爺仨歸來這日,陳嬌隨著太夫人、衛氏等一起在前院等候。

不用擔心兒孫的安危了,太夫人終於又有心情挑陳嬌的刺了, 掃眼陳嬌的肚子,太夫人歎著氣道:“哎,也不知我這輩子還能不能抱到重孫。”^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在場就陳嬌一個孫媳婦,所有人都朝陳嬌看來, 陳嬌垂著眼簾, 心中隻有對陸煜的期盼。

終於,門房高興地跑過來, 說爺仨已經進了巷子!

太夫人第一個站了起來, 領著眾人往外趕。

陳嬌以兒媳婦的身份站在婆母衛氏身後,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

噠噠的馬蹄聲停了, 男人們跳到地上, 都是魁梧挺拔的身軀, 雙腳觸地發出的聲響,沉穩有力。平西侯最先進門,陸煜、陸煥分彆跟在父親左右,陳嬌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煜,隻覺得他那一身鋼甲都比另外兩人的明亮耀眼。

陸煜也第一個看向了他的小妻子,隻是一眼,他就看出陳嬌瘦了。

整整五個月的分彆,兩人都壓抑了太多的思念,卻不得不在眾人麵前克製。但那種眼神癡纏,誰又看不出來,太夫人、衛氏都很膈應,陸煥笑著陪母親說話,一眼都沒有再看那個他曾經很喜歡但已經成了他嫂子的小表妹。

表妹說得對,大哥是英雄,在他嫉妒怨恨大哥,在他自不量力的時候,大哥仍然願意舍命救他。

輸給大哥,陸煥心服口服,若他再惦記表妹,便是豬狗不如。

“行了,你們兄弟先回房換身衣服罷。”好公公平西侯看出長子冷峻臉龐下隱藏的焦灼,開口道。

“是。”陸煜領命,站了起來。

陳嬌看向婆婆,這個時候,婆婆都會安排兒媳婦去服侍兒子的。

衛氏卻徑自與太夫人說話。

陳嬌再偷眼瞧陸煜,陸煜還在椅子前站著,分明是在等她。

就在陳嬌猶豫要不要直接隨陸煜走的時候,三夫人笑眯眯地道:“嬌嬌還愣著做什麼,雲崖辛苦了一路,你去照顧照顧。”

陳嬌臉一紅,朝三夫人點點頭,小媳婦似的湊到了陸煜身邊。

陸煜轉身往外走,她一步一步地跟著。

從正院到夫妻倆的小院要走一盞茶的功夫,陸煜步伐很大,陳嬌要很費力地才能跟上,就這樣也是落後他一兩步。看著陸煜冷清的側臉,一身厚重的鎧甲,陳嬌突然有點委屈,什麼人啊,到底有沒有想她?

陳嬌賭氣地放慢了腳步。

陸煜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立即回頭,眸似寒星。

陳嬌莫名心裡一慌,低頭掩飾道:“表哥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陸煜便折了回來,陳嬌以為他要遷就她的速度,未料陸煜竟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陳嬌心都要飛出來了,急忙前後左右地張望,而就這麼短短的功夫,陸煜又往前走了一大段。

“放我下來,彆被人看見。”陳嬌紅著臉埋在他懷裡,小聲地道。

陸煜一言不發,沒過多久,就抱著她跨進了夫妻倆的院子。紅杏等丫鬟都在外麵等著迎接世子爺回府呢,冷不丁瞧見世子爺與世子夫人這般回來,丫鬟們都臉紅了,除了紅杏與另一個大丫鬟低頭留了下來以防主子們傳喚,其他小丫鬟都麻雀似的飛走了。

陳嬌已經沒臉見人了,小手懊惱地抓著他的鎧甲。

陸煜連走到內室的幾步路都等不及,將她放在東次間的榻上便壓了下來。

什麼叫相思成狂,這樣便是。

他發狠地扯著她的衣裙,陳嬌也不嫌棄他的鎧甲硌手了,笨拙地幫他卸甲。

從日上三竿到紅日當中,兩人都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