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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衝喜 一隻大雁 4393 字 5個月前

延景明拽著他跑了幾步,四周美人兒唉聲嘆氣,一時怨氣衝天,這些人中,一半覺得延景明多少還算是個好人,又伺候多了宮中的主子,習慣了逆來順受,鍛煉身體總比受罰要好,這些人自然不會有多少異議,而剩下的又心懷不軌,眼見著太子也在此處,便想著無論如何得給太子留下一個好印像,自然更加賣力。

而落羽正巧是夾在這兩種人之間的人。

如今的他,好像已大致看清了延景明的本質,覺得這位太子妃應當不是什麼壞人,至多隻是西羯習俗與中原不同,太子妃總是照著西羯的習慣辦事。

而他也還記得榮皇貴妃的囑托。

他畢竟受了榮皇貴妃恩惠,答應了皇貴妃自己一定會想法子接近溫慎之,那他自然不能什麼事都不去做,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夾在兩塊巨石之間的人,到了如今,多少已忍不住開始有些猶豫了。

那邊延景明拖著溫慎之跑了幾步,覺得溫慎之實在是太差勁了,拖著他也難受,他便放了手,讓溫慎之加油努力,而自己帶著卡米到一旁,本來是想好好監督眾人鍛煉,可沒多久,他便同卡米鬧作了一團。

可他人眼中,那已經算不上是打鬧了。

猛獸伸著利爪,猛撲上前,那獠牙尖利,大嘴血紅,而延景明輕鬆拎著猛獸的後頸皮,毫不猶豫將它如貓兒一般丟出去,如此往復循環上數遍,卡米根本沒能成功靠近延景明,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落羽更是咽下一口唾沫,莫名覺得……這樣的身手,好像還有些帥氣。

他皺著眉,忍不住又想,若自己好好鍛煉了,是不是也能同延景明一般,有這麼好的身手,能同這樣一隻看起來凶惡的猛獸搏鬥。

他又想起延景明的曾說過的話。

若能好好習武,他也許便能多一條路。

落羽邁步的動作忽而便堅定了一些。

若真能多上幾條路,這訓練之苦,他願意咬牙熬過去。

……

溫慎之覺得自己能走的路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多幾條路。

他累得夠嗆,一麵卻仍是忍不住拿眼睛去瞟延景明,觀察延景明在做些什麼,而這麼一看,他便著實再難移開目光。

他以往以為美人多是秀美,安靜婉約,符合大盛之人心中一貫所想,可到如今,他方覺美人竟也可以如此矯健靈動,他不由停下腳步,想要再看,延景明卻立即察覺他在偷懶,凶巴巴一個目光瞟過來,拍著卡米的腦袋,讓卡米追上溫慎之,督促溫慎之好好鍛煉。

可溫慎之早已同卡米混熟了,他知道卡米並不凶惡,卡米也很喜歡他,跑上來便打滾同他撒嬌,莫說監督,溫慎之根本沒有心情繼續鍛煉,他蹲下來撓卡米的大腦袋,延景明氣呼呼跑過來,要將他揪起來繼續努力,可大宮女藍暖卻已經進來通報,說是丞相有事要見太子,而今已到了東宮等候。

當年大盛天子定下兩人輔政,除開忠孝王之外,另一人便是當朝丞相王堯柏,隻不過王堯柏想來騎牆搖擺,不敢同溫恭肅作對,因而大多時候,他是絕不會在朝廷大事上說話的。

這些年來,溫慎之也覺得自己父皇選錯了輔政人選,才令朝中幾已到了溫恭肅一手遮天的地步,如今王丞相特意來尋他,他便也隻覺得應當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倒正好能令他擺脫當下的痛苦折磨,溫慎之便恨不得立即起身去見王堯柏。

可延景明可憐巴巴摟著卡米看著他,溫慎之沉默片刻,還是開口問了延景明,道:“你可要隨我一道來?”

……

延景明興高采烈,牽著溫慎之的手,同溫慎之一道去見了王堯柏。

王堯柏此番來尋溫慎之,為的似乎也都是些小事,隻不過二人談了片刻,那王堯柏忽而同溫慎之談起了朝中諸位大臣所寫的文章,他像是意有所指,刻意反問,道:“殿下可曾看過王爺當年寫的文章?”

溫慎之微微蹙眉,終於弄明白了王堯柏此行的目的。

他當然讀過皇叔寫的文章。

忠孝王文采斐然,年輕時文辭鋒芒頗盛,又因為他身份特殊,自然極為敢言,若是再往深處說一些,他的文風同蘭台先生還有些相似,隻不過後來他年歲已長,便不再這些事情上花費心思,也少了年輕時候那股鋒芒畢露的氣度。

而王堯柏在此刻提起此事……溫慎之總覺得,有些不太簡單。

他去京兆府時候並未隱瞞行蹤,也不曾同京兆尹說過不可將此事外傳,王堯柏應當是從何處聽得了風聲,因而特意跑來他處渾水摸魚,同他說當年忠孝王也曾同蘭台一般有過大不敬的言論,若是要論責,忠孝王自該首當其衝,自個也難逃責罰。

王堯柏見溫慎之不回答,忍不住又多言一句,道:“殿下,您莫要忘了,年後您便要弱冠了。”

溫慎之:“……”

待他弱冠之後,忠孝王便要除去攝政王的之位,到時候溫恭肅願不願意放手,還真是個問題。

他聽太後勸告,韜光養晦多年,如今已到了不該再收斂鋒芒的時候,王堯柏或許覺得現今就是個同溫恭肅表露實力的好機會,可溫慎之卻覺得……若他有其他辦法,又何必同溫恭肅鬧得那麼難看。

他三言兩語應付過去,王堯柏以為他明白了,起身便要離開,還特意留下兩篇攝政王所寫的文章請太子拜讀,好多多鑽研其中的治國之道,待他走了,延景明拿起其中一篇,滿是疑惑詢問溫慎之,道:“他想做什嗎?”

他來中原有些時日,好似連想法都已隨著溫慎之改變了,王堯柏突然來訪,莫名其妙丟下一堆話,延景明看溫慎之神色,下意識便覺得此人或許另有所圖,而溫慎之對延景明無需隱瞞,因而解釋得也算乾脆,直言便道:“他要我同皇叔打架。”

延景明想了想溫恭肅清弱的身材,再看看生了病的溫慎之,實在無法想像兩人扭打在一塊的場景,忍不住嘟囔道:“他怎麼這麼壞!”

溫慎之笑一笑,還來不及言語,延景明已接著說道:“窩覺得泥皇叔太瘦了,如果尊的打起來,泥一定能贏!”

溫慎之:“啊?”

延景明擺出架勢,道:“泥看他下盤不穩,第一腳就該揣在他腿上!”

溫慎之覺得延景明誤會了。

溫慎之:“我說的打起來,並不是這種——”

延景明已飛快換了另一個姿勢,好像他麵前真有個敵人一般,動作迅捷,一腿劈出,像是動作示範,而後果斷收招,再看向溫慎之,示意溫慎之去學。

溫慎之不想學。

可延景明那樣眼巴巴看著他,他遲疑片刻,還是跟著稍稍比劃了那麼一下,滿足了延景明願望,延景明萬分滿意點了點頭,收手拍了拍溫慎之的肩,道:“隻要泥見麵就出這一招,那泥一定能打過他的!”

溫慎之遲疑:“什麼?”

“窩母妃說了。”延景明挺%e8%83%b8自豪道,“沒有人能逃過這一招斷子絕孫腳的威力!”

溫慎之:“……”

等等,什麼腳?!

溫慎之□□一涼。

作者有話要說:

記名小助手√

溫徽守=溫回收=廢物總是需要回收的

王堯柏=王搖擺=牆頭草總是在搖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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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杠精從良後》

太傅謝深玄才冠京華,可卻因為那張嘴,在朝廷中樹敵千萬,連太學中的學生都討厭他。

直到一日,他忽而看見了別人頭頂的怒氣數字,每當他張嘴開杠,那數字就會飛快飆升,直到突破閾值,殺意畢露,他當場暴斃,再重生回自己錯誤開口的那一瞬間,獲得一次重新開口的機會。

為了保命,謝深玄隻能強行改掉自己杠精的老毛病,以為如此便能在朝中如魚得水,卻又遇見了玄影衛指揮使諸野。

諸野的頭上,沒有數字。

謝深玄很惶恐。

他不知諸野對自己的喜惡,又擔心諸野也想殺他,因而每次看見諸野時,謝深玄總是搜腸刮肚,竭盡所能,將所有的誇贊一股腦對著諸野放上。

諸野行事狠辣,殺伐果斷。

謝深玄:雷厲風行!將者氣概!

諸野目光冷淡,眾人畏懼。

謝深玄:他眼睛裡,有殺氣!

諸野手握重權,時人忌憚。

謝深玄:拚事業的男人,真的好帥。

諸野:……

他杠了整個朝廷,卻隻對我彩虹屁。

什麼,這就是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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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A後被敵國質子標記了》by奪筍

【古耽ABO/偽替身攻/日更早6:00】

1。

殷栩生冷心冷情,是有名的暴君,七年征戰踏平四方,身為乾離的攻擊性無可比擬

這樣高高在上的帝王是不可能和另一個乾離在一起的

這些商聿全都知道,但昔年驚鴻一瞥為之心動,讓他自願以敵國質子身份前往南殷皇都

而後——

撞破了殷栩生實為坤洚的秘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密室裡濃烈的信引香氣襲卷,那高高在上的暴君蜷縮身體,顫唞的聲音裡卻有不容置喙的高傲

商聿知道他應該依言退離,但看著殷栩生腥紅的眼角,他鬼使神差俯身,烙下一%e5%90%bb

“願為您效勞,陛下。”

2。

商聿收到請帖的時候才知道,殷栩生要大婚了。

殷栩生寧願選一個沒有地位的男寵,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商聿不甘心,他拋棄一切立刻趕往南殷,隻想問問那個冷淡的人,心裡可曾有過一點自己的位置。

“沒有。”殷栩生坐高台之上,字句如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當初我留下你的原因,可還要我再重復一遍?”

商聿跪在原地,心如刀絞。

是了,當初他能留在殷栩生身邊,不過是因為他和殷栩生死去的白月光,長得八分像。

3。

世人皆道北商皇帝商聿心思深沉手段卓絕,身為皇子時便隻身入南殷為質,臥薪嘗膽足有三年

後一朝舉兵,滅殷復國

為一雪舊恥,他竟以鳳位羞辱那身為乾離的前南殷帝皇

卻無人知,多年前尚是質子的商聿,曾俯身在殷栩生麵前,如膜拜神明般,烙下印記

前期失憶深情後期黑化攻x暴躁O裝A美人受

[食用指南]

1。古早狗血偽替身,攻受身心都隻有彼此

2。乾離=Alpha,坤洚=Omega,信引香=信息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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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恰白兔糕

溫慎之實在想不明白,天河大妃為什麼會教延景明這樣的招式。

他看著延景明那一腳踹出的角度,再想想延景明平常足以撼天動地般的力道,脊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