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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陽陽眼睛一亮,哪還有半分失落,送盈芳出校門後,蹦跳著回宿舍午睡去了。

盈芳:“……”沒心沒肺的臭小子!

她拎著另一籃粽子還要趕下一場,真是累死個人。

好在特種兵訓練基地不需要她拎著沉甸甸的籃子一路從門衛走到宿舍——男人收到值崗衛兵的電話,親自開車出來接她了。

“要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也行。”向剛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握著她,嘴角噙著笑問。

盈芳睨他一眼:“我來突擊檢查不行啊?”

“行!”男人嘴角逸出一串愉悅的低笑,“歡迎夫人隨時來突擊檢查。”

“貧嘴!”盈芳佯裝要捋耳邊滑落的秀發,掙開了他的手,“專心開你的車,一會兒我有事和你說。”

“家裡怎麼了?”

“家裡沒事。哦,也不能說沒事,大伯家的堂兄回來了,先前爺爺不是還讓二伯娘給他相看對象麼,這下不用了,人家已經在西寧結婚了,這次升調回京,帶著媳婦兒一塊兒來了。說是家屬房還沒分下來,想在爺爺那借住一陣子。爺爺沒同意,後來住招待所去了……”

盈芳本來還想等到了他住的地方再說的,被他鼓勵的眼神瞅著,一不留神拉拉雜雜全給說了。不止蕭鼎升、許蘭芳那倆口子,還有錢教授上門拜訪的事、館長混淆她和蕭文玉的事……哦,這些都稱不上要緊事,最要緊的是兒子。

“我來之前,先去了陽陽那兒,他說文化課班上有個叫黃學峰的男孩子,一直以來都和他不友好。聽說那孩子的爹,曾在你手裡吃過癟……也可能是孩子口胡傳錯了,但我想無風不起浪,會不會真有這麼回事兒?”

“姓黃?”向剛垂眸想了想,“可能吧,回頭我查查。這事兒你彆操心了,交給我。再說了,咱兒子可不是白受人欺負的主,搞不好就是跟你撒撒嬌。”

盈芳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論武力值,體校哪個學生打得過大寶貝呀?不光學生,教練、老師們加起來陽陽都不見得吃虧。

“不管會不會吃虧,這事兒你上點心。不光陽陽,你也是,如果黃學峰他爹真在你手裡吃過癟,他兒子這麼針對陽陽,可見家裡大人沒少當著他麵針對你。孩子是大人的鏡子,是父母的縮影。孩子之間無冤無仇都這樣,他父母豈不是拿你當眼中釘、肉中刺了?你還笑?我是認真在和你說!”

“好好,我不笑。”向剛輕咳一聲,嘴上這麼說,眉眼間的笑依舊濃濃的。

停穩車後沒忙著下車,握住媳婦兒的手摩挲了幾下以示安撫,“我這不是高興你關心我嘛。彆擔心,兒子都能輕鬆對抗針對他的同學,還不信你男人應付不了啊?”

“誰擔心你啊!我是怕陽陽吃虧。”盈芳被他哄得耳朵根紅紅的,嗔睨道。

向剛笑而不語,哄著他下車。

路邊就是兩棟三層樓的家屬房,一棟是三居室格局,一棟是兩居室格局。

向剛要了一套三居室。以他這些年立下的功勳,彆說一套三居室,要兩套,上頭也會給。

然而向剛隻要了一套,家裡人過來探親有地方住就行了。

隻是考慮到家裡有三個孩子,再者萬一丈人、丈母娘帶著孩子一塊兒來小住幾天,房間不夠多尷尬。

於是裝修的時候,特地請施工隊把三個中規中矩的臥室改了一下——主臥小了幾平方,一張大床、一張寫字桌,並一口衣櫃、兩口床頭櫃擺得下就可以了。平時他一個人,有床能睡覺就行了,沒那麼多講究。

另兩個房間隔成三間,每間擺下兩張單人床並一口寫字台,衣櫃被他靈機一動嵌進了牆體。

這樣的裝潢,施工隊都是第一次操作。

不過出來的效果相當不錯,既省空間又美觀。

等裝潢結束,施工方負責人專程請向剛喝酒,席間一個勁誇他有設計天賦,還問他有沒有彆的新穎理念……鬨得向剛是哭笑不得。

裝修好之後,盈芳來過幾次,床、寫字桌、床頭櫃這些家具還是她買的呢。就是每次來都掐著時間,還沒留宿過。

“今天不回去了吧?”向剛一手提籃子,一手攬著媳婦兒的腰,往樓上走。

他選了二樓邊套,隻消爬一層就到了。

盈芳笑睨著他:“你是希望我留下呢還是趕末班車回去?”

向剛拿鑰匙的時候,低頭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肉。

開門後一聲不響拉她進屋,抬腳關門和放籃子的動作幾乎同步,隨後把人帶到懷裡,狠狠%e5%90%bb了上去……

第747章 幼稚的向某人

“老夫老妻”了見個麵還這麼熱烈如新婚,恥度有些大。

幸好屋子裡的窗簾拉著,要不然這臉丟大發了。

鼻尖充斥著腥靡的味兒。

房間和客廳的地上,散落著兩人的衣服、鞋襪。

臥室的寫字台上,還有一灘近乎乾涸的泛白液漬……無法想象這是他倆弄出來的。

靡亂啊靡亂。

盈芳抬起水盈盈的杏眸瞪了男人一眼,落在眼裡,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向剛隻覺得剛剛才滿足的老二又開始叫囂著餓了餓了。

看到他慵懶的眼神一下轉為幽暗,盈芳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抵著他的%e8%83%b8膛,羞惱道:“還不起來!不用上班了嗎?”

“嗯,下午休息。”熱乎乎的鼻息噴在她頸間,光滑白皙的肌膚瞬間又染上一層緋色,男人的眸色一深,俯身吮了上去,火熱的雙?唇吐出喑啞而性感的倆字:“陪你。”

盈芳還沒從上一波的餘韻中緩過來,又被他帶著節奏滑入下一場愛的圓舞曲。

等小倆口結束沒羞沒臊的小團聚、坐到餐桌前用午餐,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向剛殷勤地給媳婦兒盛了一碗綠豆粥。這是他趁媳婦兒累極了睡過去的間隙熬的。

雖然比不上小火熬上兩三個鐘頭的米粥稠軟,但也能喝了。

盈芳把橫倒在地上的籃子撿起來,拿出粽子、茶蛋、香囊。

發現裝香囊的袋子裡多了個報紙包著的小紙包,打開一看是茶葉。

笑著遞給向剛:“準是爺爺偷偷塞的。今年咱們沒在家,古茶樹上的茶葉是小李一個人采下來炒的。明前茶和穀雨茶各炒了一斤多,一兩沒留都給爺爺寄來了。爺爺收到茶葉就說讓我給你捎幾兩過來,我想著他如今搬來了京都,時常有老戰友、舊部下上門看他,待客需要泡杯茶吧,就沒要。誰知他給我壓在飯盒底下了。可見他有多疼你這個孫女婿。”

向剛笑著接過茶葉:“老爺子疼我,那也是看在媳婦兒你的麵子上。”

“越來越會說話了啊。”盈芳抿唇笑。

隨後從寫字桌的偏門裡拿出兩罐還沒開封的頂級大紅袍和兩袋玻璃紙裝的蟶子乾和牡蠣乾。

“這是老吳從f省寄來的,他年初調到了f省軍區,上個月給我們幾個要好的寄了些當地特產過來。筍餅不耐放,我讓老王拿去分了,茶葉和乾貨你帶回去,茶葉給爺爺和夏爺爺一人一罐。乾貨你知道怎麼燒吧?不會就放著,回頭我問問老吳。”

盈芳無語地看他一眼:“你們大老爺們不是不屑下廚房的嗎?還交流這個?”

老吳就是吳奎,七一三部隊時一個宿舍的,因矮壯的緣故,得了個“武大郎”的綽號。

那時候身邊都是糙漢子,這個稱呼喊著也沒啥,如今大家各自成家立業,再這麼喊顯然不大合適,就改口叫老吳了。

盈芳一想到這倆男人隔著長途電話聊什麼蟶子乾、牡蠣乾怎麼燒好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向剛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這麼古裡古怪,又在想什麼呢!快來喝粥,肚子不餓嗎?”

“餓!”盈芳怨艾地瞥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這會兒吃的到底算中飯呢還是晚飯?‖思‖兔‖網‖

“我的錯!”向剛寵溺地笑著,從善如流地應道。

抽走她手裡的東西,拉她在桌邊坐下,“粥還有些燙,慢點兒喝。”

說著,又給她剝了個粽子。

媳婦兒喜歡吃鹹口的,但一次又吃不多,他便挑了三種不同口味的鹹口粽,都剝出來,放在盤子裡,拿筷子夾成幾段,讓她想吃哪個口味就吃哪個口味,吃不完這不有他嘛。

“吃了飯想不想出去逛逛?”向剛問她。

盈芳:“好啊。”

雖然第一次來基地時就參觀過了,還和他手下幾名副手同桌吃過飯呢。但那會兒不是有孩子跟著、就是有爹媽陪著,單他們兩個還是頭一遭。

“你不是對乒乓球感興趣嗎?一會兒我陪你去體育室打幾盤。”

盈芳杏眸一亮:“真的?”

“我還能騙你?”向剛好笑地捏捏她下巴尖,“快吃吧,把這些都吃完。瞧你都瘦了,博物館的活還沒忙完?”

“快了。”盈芳喝了口粥說,“照這個速度,估摸著七月份能結束。之後我想帶孩子們回寧和住一個月,順路把姥姥、姥爺接上。對了,陽陽那兒得你去請個假,丟下他一個在這裡,我可不忍。”

“那我呢?”向剛給她撥了個茶蛋,幽幽地睇她一眼,“我還不是被你丟在這裡。”

這話聽著咋那麼像鎖在深閨裡的怨婦啊。

盈芳憋著笑道:“群英基地不歸你管了?想我們了就抽空去那邊管一陣子嘛。你不是老大嗎?想在哪個基地還不是你說了算?”

向剛挑眉。喲,不錯,起碼替他設想過了,不至於那麼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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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吃完,小倆口你洗碗、我抹桌,收拾乾淨廚房、餐廳,下樓散步。

盈芳問他不拎點粽子送同僚嗎?

向剛很不情願地說:“媳婦兒親手包、又特地給我送來的愛心粽,乾嘛便宜他們!”

盈芳好笑地捶了他一拳:“他們不也經常送你老家特產?有來有往才叫人情。”

向剛哪裡會不曉得這個道理,隻是想到媳婦兒辛辛苦苦包了粽子、煮了茶蛋,完了還拎著這麼重的籃子送到他這裡,心疼不已,哪裡舍得將她做的吃食送出去。

盈芳拿起專門給他做的車載香囊,柔聲細語地哄道:“好了,這是我給你做的香囊,你拿去掛車上。裡頭是一些驅蚊草藥,到時候沒藥效了換裡子就行,外頭的香囊一直可以用。”

向剛眉一挑:“就我有?”

盈芳哭笑不得:“對,這個就你有。這些小香包是暖暖幫我一塊兒做的,你可以拿去送戰友。效果一樣,就是小了點,可以隨身帶,或是掛扇子上。”

一聽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香包,還有閨女的手藝在裡頭,女兒控的向剛更舍不得拿去送人了:“那些糙漢子用什麼香包,我自己用。”

“叩叩叩——”

這時,有人在外頭敲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