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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盈芳略感頭疼。

豈料這事兒還真被蕭三爺猜中了。

還沒出正月,先前提著瓜果糕點來給老爺子拜年的昔日部下又輪番登門了

提上門的禮一個比一個隆重,麥%e4%b9%b3精、豬後腿、市麵上有錢也未必買得到的阿膠片,目的也很淺顯:儘管言辭閃爍拐著彎,但老爺子多精明的人啊,一聽就會過意了——敢情真是來打他主意的。

當即氣得不輕。

一是被料事如神的小兒子猜中了覺得沒麵子;二是惱恨這些人眼皮子淺,為點蠅頭小利就來算計他。當年怎麼就教了這些個見利忘義的東西!

一氣之下,把這些人連同提上門的禮物統統扔了出去。

蕭三爺見老爺子吃了癟,倒是沒笑話他。心忖這麼鬨一次也好,要不然沒個清靜日子過了。

隻是沒兩天,又開始拿這事兒煩老爺子:“說好的輸的人給贏的人一壇酒呢?老頭子你不能仗著自個是老子,就想賴兒子一壇酒啊。”

惱羞成怒的老爺子:“滾!”

得虧小輩們走親戚、拜年去了,要不然這老臉更加掛不住。

初三這天,盈芳和向剛帶著三胞胎去蕭二伯家拜年。

向剛聽說林楊家就在蕭二伯家附近,這天刻意沒穿便服,而是穿了一身挺刮的新軍裝,鞋子也換了軍工廠出品的中幫皮鞋,褲腿塞在鞋幫裡,看上去威風又帥氣。

盈芳儘管有些納悶。以前在家,不論是出門走親戚還是上街買東西,不都是穿便服的嗎?說是不想太引人注目。

畢竟他如今也是副師職人物了,軍裝上身,明眼人一看軍銜領章就知道他大致級彆,走在大馬路上回頭率不要太高。

個彆膽子大的未婚姑娘,還故意在他旁邊拌一跤、扭個腳什麼的。煩不勝煩。

“怎麼?我這一身不好看?”見媳婦兒傻愣愣地看著自己,向剛劍眉一揚,上前摟過她,低頭含住她嘴角狠狠吮了一口。

“嘶——疼呢。”盈芳回神,嬌嗔地瞪他一眼,“好看好看,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才走神。”

向剛聽到這個回答滿意地笑了,捏捏她鼻子說:“你穿什麼都好看,可我一個大老粗,要是不好好拾掇自己,走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大你一輩呢。”

盈芳忍不住笑:“確實,你大我三歲,我聽帥帥說三歲一個代溝,毛估估也能算一輩了。”

“怎麼?嫌我年紀大?”

向剛聞言,整衣領的動作一頓,伸手箍住媳婦兒軟得不可思議的纖腰,往自己懷裡一帶,呼出的熱氣正好撲在盈芳耳邊,癢得她臉紅耳熱。

“快說,是不是嫌我年紀大?嗯?”

低沉上揚的尾音,聽得人耳朵都能懷孕。

“怎麼會!”盈芳反手圈住他脖子,笑%e5%90%9f%e5%90%9f地說,“咱倆隻差三歲而已,算什麼代溝啊。帥帥那話純屬胡說八道。”

(帥帥:姑你真是甩的一手好鍋啊!姑父絕對會找我算賬的,嚶嚶嚶……連你都鬥不過他,還要搬出我來頂鍋,可憐我細胳膊短腿的就更鬥不過了。)

盈芳見男人挑著眉笑睨著她不說話,繼續哄道:“你看你這身打扮,走出去說二十歲都有人信。不認識的還以為你剛從學校畢業,爭相撲上來給你介紹對象都有可能。”

向剛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介紹對象倒不必了,我隻求吸引我媳婦兒的目光,彆人還是算了。”

盈芳嗔睨他一眼,踮起腳尖給他整衣領,隨後拍了拍他的背,確保衣服一絲不皺很是挺刮:“得了,給你點顏色就想開染坊。換好了就走吧,遲了二伯還以為咱們不去了。”

新年頭一次出門,一家人穿的都是新衣裳。

尤其是三胞胎,白白嫩嫩的,穿上喜慶的對襟綢棉襖,仿佛是從年畫裡走出來的送財童子。

加上夫妻倆男的俊、女的美,男人又是一襲軍官級裝束,回頭率確實超高。

到了蕭二伯家,蕭二伯娘正在門口和胡同裡的鄰居說話,看到他們來了,忙和鄰居說:“回頭再跟你聊,我侄女、侄女婿一家來拜年了。”

鄰居是個小腳老太太,早就聽說蕭三家的閨女找回來了。如今一看,這閨女福氣真好啊,走丟的幾年沒出事不說,嫁的對象還是軍官,孩子一生三個。

“咱們幾家加起來都沒你們老三家福氣好啊。”老太太感慨了一句。

回家路上碰上林老太,忍不住八卦了幾句。

林老太心下駭然:什麼!蕭老三的女婿是軍官?還是副師級彆的?哎喲這可怎麼是好!

這老太婆因為小兒子隻對盈芳有反應,竟動起了撮合的齷齪心思。

對方結婚有孩子了那又怎樣,這年頭可不像大革命時期那麼嚴苛,離個婚還要上綱上線。

更可笑的是,她還替自己兒子委屈。

想她兒子多出色啊,一表人才、工作單位又好,再熬幾年說不定就是處級乾部了。

這麼好的條件,離婚了照樣能娶個頭婚姑娘。

前頭介紹人保媒的不就是,人家才隻十八歲呢,屁股又大,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可惜她兒子隻對蕭老三的閨女能讓她兒子有反應。

行吧,隻要能生下孫子,娶個二婚頭的兒媳婦她也忍了。

全然沒想過盈芳肯不肯,向剛肯不肯,蕭家肯不肯。

隻能說這老太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認為一切都該圍著她轉。隻要她兒子喜歡,管對方結沒結婚、生沒生過孩子,自家願意娶還是瞧得起她呢。

這個念頭在林老太腦海裡盤亙了幾天,正想找個時間好好和小兒子談談,讓他想辦法多接觸接觸蕭老三的閨女,最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主動離婚二嫁,並且不要林家一分錢彩禮。

這算盤珠子打得是劈啪響啊。冷不丁聽說蕭老三的女婿是軍官,還是副師職的,林老太不禁心頭犯怵。

這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難不成小兒子這輩子真沒辦法留個後了?

第718章 女人太恐怖

盈芳一家拜年忙。

初三蕭二伯家,初四跟著爹媽開車跑了趟北戴河。

薑心柔的父母不在了,但有幾門親戚平常還是在走動的。以前沒回京就算了,今年回來了,少不得回去露個臉、拜個年。

正好春妹和小李也來北戴河過年了,兩家聚了聚,獲知了一些省城的情況。

“去年景洪街頭一大幫知青組成請願隊,有些地方還搞什麼萬人簽名活動,希望能回城。今年以來,風向似乎有所變化,搞不好全國各地的知青真的能回到城市去。”

“還有,我聽說農村土地要實行承包製了是嗎?還鼓勵私人買賣。雖然街上還是有紅袖章在轉,但打擊力度沒以前大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蕭三爺想起鳳陽縣那倆小夥子給他寫的信,“徽州鳳陽縣已經有公社在搞分田到戶、家庭聯產承包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上頭沒反對,接下來肯定會有全國性的大動作。”

“農村分田到戶,城裡有人帶頭做買賣,看來,風向真的要變了。”

不過無論怎麼變,盈芳家沒有下鄉的知青,唯一一個下鄉的春妹憑實力考回城裡做大學生了;也不涉及分田到戶、不存在私人做買賣的情形。風向嚴峻也好,鬆快也罷,對他們家來說影響不大。

當然了,風向鬆快,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北戴河回來已是初五,夏老回鄉下祭祖也回來了,盈芳倆口子帶著三胞胎上門拜年。

夏老先是摟過三胞胎乖乖寶寶地親了一通,隨後見到向剛抱出來的參酒,高興得眼睛眯成縫:

“好好好,有酒就好。我還想你們來了京都,怕是沒機會再泡藥酒了。去年那壇省了又省,都沒舍得喝。那幾個老家夥臉皮賊後地問我討。”

那些老家夥不知從哪兒聽說他這裡有好酒,喝了身體熱乎乎的,早年遺留的暗疾也有所好轉,一個個厚臉皮地跑來問他要。

“哼!誰來都不給!老子自己都不夠喝呢!”

盈芳哭笑不得:“爺爺,這是藥酒,一天一小盅足矣,多了補過頭,對身體未必好。您這邊要是送人,我可以再送兩壇來,光自己的話這一壇就夠你喝到下半年的了。”

“這麼說你手上還有沒開封的?那行,給我送兩壇來。放心,你是我乾孫媳婦,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我讓那些個老家夥掏錢買。上好的野山參泡的酒,哪能白白地給他們喝。”

夏老做事一貫雷厲風行。盈芳一家還在這陪著聊天呢,他就派小兒子跑了一圈老戰友的家,挨家挨戶地問要不要上年份的參酒,比他平時喝的藥效還要好。有需要的拿錢來買。數量有限,早到早得。過這個村沒那個店,好東西有價無市……

不一會兒,大波老將軍來襲——隻要在家的都來了。

腿腳好的走路生風。

腿腳不好的乾脆丟開拐杖,坐輪椅上讓兒子、孫子推著來。慢了怕搶不到。

夏老喝的藥酒,他們都是嘗過味道的。醇香不說,藥效是真的好。

得知是盈芳釀的,無視夏老的存在,你要十斤、我要二十斤地圍著盈芳討參酒。

盈芳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本來還說勻兩壇過來讓他們分分,這下兩壇哪夠啊,二十壇都吃得下。

這麼一來,原以為自己很富有——囤了幾支上好山參的盈芳,一下捉襟見肘,百年份的山參切片泡酒都不夠用啊。

要不去趟石景山?

小金不是挖了條地道直通那兒嗎?想來山裡有不少寶貝,要不然,精明的金大王肯費那工夫挖地道?還見天地往石景山跑。

這一想,盈芳靈光乍現——對啊!太歲都能長,可見石景山深處搞不好真的仙氣足足的。優品質的野生藥材一貫會挑地兒長,好比人喜歡住寬敞、舒服的房子一樣。錯不了!石景山裡肯定能淘到不少好藥材。

橫豎離家不是很遠,有車的話,當天就能打來回。

誰知她才和男人開了個頭,家裡幾個小的嚷嚷著都要跟,說想爬山。

“娘,正月爬山好,寓意新年伊始、步步高升,未來一整年都是好預兆呢!”暖暖一本正經瞎掰扯,忽悠人的水平在她姥爺的獨家傳授下能出師了,“您彆不信,這是太爺爺說的。太爺爺年輕時候每年正月都去爬山,老家一大片山就沒有他不熟的。正月初七爬山更好,七上八下嘛。再說了,爸初十上班,趕在這之前一家人出去玩會兒嘛。”

老爺子適時點頭。說確實很久沒出去轉轉了,既然小家夥們想爬山,那就一起去吧。他老了爬不動,可以在山腳給他們看車呀。

盈芳哭笑不得:特種部隊的車還需要看嗎?應該沒人會覬覦吧。

不過大夥兒的興致這麼好,在家除了吃吃喝喝沒彆的事確實挺無聊的,想去就一塊兒去唄。

“喵!”

喵大爺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