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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楊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總之比以前好多了,也許過不多久就康複了。具體的你彆問了。”

雖然是母子,可圍著“舉”或“不舉”這個話題,怪羞恥的。

林老太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媽十月懷胎生的你,你渾身上下哪點媽沒見過?行行行,不問就不問。既然好了,那明天我托人給你介紹個媳婦。方方那臭丫頭走了就走了,我們林家不稀罕!媽給你找個更好的……”

林楊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心思飛出了九霄雲外。

林老太惦記著兒子的婚事,發誓這回一定要找個順眼又能生的。

說到能生,林老太忍不住嘀咕:“蕭老三的閨女彆看個頭嬌嬌小小,還真能生啊,一胎生了三個,兒子、閨女都有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老話都說屁股大才好生養,可看她那屁股,嘖,還沒我半個大呢……”

林楊糗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真不想承認身邊這人是他媽。

“媽,這還在外頭呢,你說這話也不怕被人聽見。”

“聽見怎麼了?這不正常嘛。誰家娶媳婦不挑屁股大的?”

“……”

轉天,林老太就給兒子介紹了個屁股大的。

那屁股是真大,一屁股坐椅子上,椅子都裝不下。

連林老太見了都禁不住抽嘴角。

聽介紹人委婉表達:這家姑娘因為比較能吃,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彆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家裡兩個哥哥、一個妹妹,說明她娘能生,這是帶遺傳的。

林老太心動了,比較能吃這點,和生兒育女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林家不至於連個兒媳婦都養不起。再說了,老話說得好:能吃是福。說不定這姑娘天生帶福,嫁來了林家,給林家拉點福運。

當即拍板:“我看行,趕明讓倆孩子見見。”

結果林楊一見,原本有點抬頭趨勢的老二再一次陷入沉睡,怎麼都喚不醒。

林老太慌了,七手八腳地送走介紹人和大屁股姑娘,焦急地折返回家問兒子:“這咋回事啊!不是說病好了嗎?怎麼又沒反應了?”

林楊心裡閃過一陣怪異的想法:莫非是見到小芳才有那種想法?對彆的女人,他就是硬不起來?

可小芳已經嫁為人婦,孩子都那麼大了,總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故意破壞她的家庭吧?

矛盾的心情攪得林楊一度頹廢,借酒澆愁,短短幾日,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林老太看得心疼,一個勁地催他去看中醫。

“上回那西醫開的藥吃了沒效果,肯定是那西醫不中用。這個老大夫是中醫,聽人說技術很好,你快跟媽去看看。彆再拖了!再拖下去,這病搞不好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一輩子治不好,意味著幺兒要斷子絕孫了。林老太越想越擔心,拽著兒子非要去醫院。

林楊被他娘念叨煩了,脫口而出道:“我這病認人,除了小芳沒人能治!”

“啥?”林老太尖叫,“啥叫除了她沒人能治!你給媽說清楚!”

“就字麵意思!總之媽你彆管了。”

“你以為我想管啊,還不是你個混小子,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個孩子傳宗接代。你這是要斷我們老林家的香火啊……”林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疇富蹲在門檻上,手裡拽著一根狗尾巴草,沒心沒肺地嚷:“奶,你咋說話不算話?先前還說我是咱們老林家的香火。”

香火就是家裡最重要的存在。

林疇富學習不好,考試門門都是紅燈,但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知道成了香火,就會受到爺奶的疼愛、爹媽的重視。他才不希望家裡再蹦出個香火,來和他搶吃的、玩的。

林老太噎了噎,哭聲再起。

……

有彆於林家的雞飛狗跳,盈芳家就溫馨多了。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過了個和樂熱鬨的團圓年。

大雪紛飛沒地兒去,就在家琢磨好吃的。

特種部隊成立的第一個年頭,上頭還是蠻重視的,不僅工資津貼漲了,還發了一堆年貨。上至雞鴨豬肉,下至蜜餞果脯。

雞鴨豬肉過年派上大用場,蜜餞果鋪深受孩子們的歡迎。

盈芳怕他們吃多了爛牙,規定每天的量,不許多吃。饒是如此,三胞套依舊很興奮。

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個兜裡裝蜜餞。順便給金橘也抓一把。

喵大爺最愛甜食了。為一口甜滋滋的美食,架子也不端了,屁顛屁顛地跟在三胞胎後頭。

有它和金虎一前一後跟著,盈芳鐵放心地放孩子們出去玩。她則和福嫂一起,忙著處理一些不耐放的食材。

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青魚,一條抹鹽曬魚乾,一條切塊醃入味後炸熏魚。熏魚馬上就能吃,邊炸邊吃,說不出的好味道。

一大刀鮮豬肉,割下一條瘦肉炸肉丸,剩下半瘦半肥的分成兩塊,一塊做扣肉,一塊吊梁上醃鹹肉。

兩隻雞、兩隻鴨都宰了。煮的煮、烤的烤、熏的熏。

總之,四合院的廚房裡,天天飄出勾人食欲的香味。

左鄰右舍雖說已經習慣了,但還是禁不住嘀咕:這一家子真敗家,天天大魚大肉地吃。

能住在這條胡同裡的,大抵都是有點家底的。平時舍不得買來吃,過年還不至於摳摳索索。可和盈芳家一比就沒法看了。

因此,這些人家的孩子們自從第一次被三胞胎邀進家門玩,就喜歡上了盈芳家。誰讓她家不僅有好玩的,還有好吃的。

就是臨近過年這幾天,被家裡拘著沒能出來。

聽老一輩說是過年時候跑彆人家玩,會把自家財運帶跑,讓彆人家發財。

三胞胎沒有小夥伴也不無聊,窩在家裡寫寫寒假作業、玩玩室內玩具。

蕭三爺給兄弟倆磨了一副石子兒象棋,圓不隆冬的鵝卵石,上頭刻著“兵”、“將”等字。

還給他們打了張木頭靶子,掛在廊下。

兄弟倆下下象棋、扔扔飛鏢,玩得不亦樂乎。

暖暖不喜這類男娃子鐘愛的遊戲,跑去父母房裡玩縫紉機,挑了一堆偏紅的碎布頭給金橘和金虎各車了件拚接版的花襖子。套在一貓一狗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上,還挺喜慶。

金虎高興地直打轉。

喵大爺卻嫌棄得要命:好醜的衣服!害老子的顏值一度下降。

隨即砸吧了一下嘴:隔壁頭的小屁孩連著好幾天沒喂本大爺吃魚了,肯定嫌本大爺這身衣服太醜!

小金盤在房梁上,居高臨下地嗤笑:想太多!

據它所知,隔壁頭的小傻蛋之所以連著幾天沒冒頭,是因為偷家裡的年魚被爹媽發現,被揍得起不了炕了。

看看一臉企盼的蠢貓,金大王吐吐蛇信:無知是福啊。

第717章 蕭三爺:女婿整啥幺蛾子

向剛這趟回來,能休息到正月初十。

回來那天正好是小年,聽丈人說,曾在雁棲公社當過幾年知青的林楊,竟然是蕭二伯家的鄰居。那天媳婦兒給蕭二伯家送糖桂花,和林楊來了個迎頭碰。

林楊誰啊?丈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

當年媳婦兒胳膊脫臼,說到底和林楊脫不了關係。

倒不是懷疑自個媳婦兒,而是不放心那個“鬨出人命”後撂擔子跑路的沒擔當男人。

不得不說,倆口子對林楊的評價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之後幾天,向剛嘴上不說,行動上老黏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晚上在床上黏著媳婦兒花樣百出不說,白天也跟進跟出。

媳婦兒乾啥,他就搶著乾啥。遇到不擅長的,學;實在學不會,就退居二線打下手。

蕭三爺倆口子看著納悶。

小倆口這都結婚第幾個年頭了?猛然間又像新婚期似的同進同出,整啥幺蛾子喲。

唯有盈芳心裡門清:這個男人怕是醋上了。

哪怕並不清楚原身對林楊的那份旖旎心思,隻因為林楊曾經和她走得近,就這麼悄默默地醋上了。

好笑之餘不免心疼——哪有讓心愛的男人,為個啥都不是的外人吃醋的?

男人愛黏就黏著吧。

平時長久不在家,難得過年放長假。於是向剛怎麼做,盈芳就怎麼配合,可以說是極儘所能地滿足他。

落在外人眼裡,就是向剛說什麼,盈芳都笑盈盈地說好。臉上始終掛著一副“你想乾啥就乾啥,我都滿足你”的寵溺味。

總覺得和以前掉了個個兒!

疼閨女的蕭三爺恨鐵不成鋼,逮著女婿在天井剁柴的工夫,心酸酸地拉著閨女說教:“乖囡,你乾啥對他那麼好哦!這樣下去男人遲早會被慣壞的!”

盈芳還沒說,薑心柔擰了一把丈夫的腰間肉:“是嗎?那我以後應該對你凶點,否則就是在縱容你變壞。”

蕭三爺欲哭無淚:“……”媳婦兒!不帶這麼扯後腿的!

……

初二開始走親戚。

盈芳和親爹媽、老爺子住一塊兒,省了回娘家這一步驟,依然和初一這天一樣,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招待家裡幾個大老爺們的戰友或部下。拜年禮收得手抽筋。

這當中,最開心的莫過於老爺子了。

客人走了還一味感慨:想不到離開京都這麼多年,再回來,依然有這麼多人記掛老頭子我。說明黨和組織是記得咱們這些人的。

蕭三爺習慣性潑冷水:“感動一分鐘就夠了,多了浪費。真正記掛你的話,早幾年乾嘛去了?咱們住在寧和鄉下又不是秘密,真心想聯係會聯係不上?偏在你回來以後、上頭那位發話要特彆照顧你們這些老元勳,才屁顛顛地登門。依我說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瞎說什麼大實話!

薑心柔拽著丈夫的胳膊擰了一把。

老爺子瞪他一眼:“就你聰明!我會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可老子這一生,親手帶出的部下就數以千計,上門的才占幾分之幾?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些人有心。沒良心的恐怕連老子長啥樣都忘光光了。”

“是啊,有心,拎著幾斤瓜果、罐頭就想哄你給他們寫介紹信、幫他們家屬安插福利多、活計少的工作崗位。不是有心是什麼?”

“臭小子,你彆歪曲事實。”

蕭三爺雙臂抱%e8%83%b8,涼涼地說:“是不是事實,咱們睜眼看。我敢打賭,不出兩個月,這些人就會再次上門,不是這個忙、就是那個忙,都需要你幫忙解決。當然了,這些在老頭子你眼裡算不上什麼,不過是小事一樁、動動嘴皮子的事。”

“不可能!”老爺子犟聲道。

“來來來。”蕭三爺招呼閨女,“乖囡你做見證人,看看老頭子和我哪個說的正確。”

“打賭就打賭!輸的人貢獻一壇好酒出來。”老爺子不相信上門拜年的部下,會真的如兒子講的那麼勢利。

“行啊。”蕭三爺嗬嗬笑,坐看老子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