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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麼。

“這是喜事啊!大喜事!哪能不喝一盅呢!來來來,老夏,咱哥倆幾個很久沒坐一桌喝酒了,今兒必須乾一盅。”

等夏老從南陽山回來,蕭老爺子拉著他非要喝酒。

其實是他老人家自個饞酒了。

夏老笑%e5%90%9f%e5%90%9f的,也不點破。盈芳家的酒確實蠻誘人的。

說到酒,就不免提到猴兒酒。何況金毛就在家,也不管猴子聽不聽得懂人語,蕭老爺子捏了個蘋果和它打起商量:“那啥,阿毛啊,聽說那猴兒酒是你拿來的,哪天再弄點來給爺爺嘗嘗唄。你看他們幾個都有份,咋能漏了爺爺呢。喏,爺爺答應你,你想吃啥,爺爺和你交換,絕不食言!”

大夥兒聽得嘴角直抽抽。

爺爺……恁這是真把猴子當孫兒了呀。

金毛拿了蘋果,咬得嘎嘣脆,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誰知道聽懂沒有。

倒是金橘這隻才加入“金氏家族”不久的山狸貓,踱著喵步,來到老爺子跟前,仰頭望著他,好似在說:老子知道金毛把果子藏在哪個樹洞裡,猴兒酒不就是那些果子釀的麼。你給老子喝麥%e4%b9%b3精,老子帶你去。

可惜老爺子根本沒意會喵大爺無聲勝有聲的暗示,這茬就此揭過。

小金隱在暗處,無聲地嗤笑死對頭——蠢貨!

第462章 無奈的蕭三爺

兩位老爺子美美地呷了口酒,聊起天。

一個說起寧和縣那邊的風俗民情,山上發現的小米地等其他野生野長的糧食,沒有瞞著夏老。畢竟,真要在那建立營地,少不了夏老從中斡旋。

一個則說到南陽山的老教授,光聽沒看見還好,見到了難免於心不忍。

唏噓了一通,見大夥兒情緒都有些低落,夏老忙岔開話題:“南陽山那邊風景還是不錯的,等再涼快些,你們可以去那裡玩玩。山上能摘野棗、打栗子,溪邊能釣魚,小向媳婦懷著身子爬不動山,山腳有公社搭的茶寮,自己帶個茶杯,花兩分錢能喝一天。”

“南陽公社這辦法不錯嘛。”蕭老爺子笑著道,“一個人兩分錢,一天下來也能進賬一點,也算是一項創收。年終了分給社員,誰會不滿意?”

“是啊,還是南陽公社的書記會算賬啊。知道這時節山上吃的多,集體的山,細管很難,再說總得上山砍柴啊,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總歸不現實。乾脆放開,你們想去儘管去,隻要不毀壞梯田種的農作物,公社都不會來管,哪怕挖到人參,也是你的。山腳支個茶寮,白天有五保戶老人幫忙看攤,有時還供應乾糧,總有人渴了餓了買來吃。收入歸集體,年終了和賣豬賣雞鴨的錢一起分給社員。”

“就該這樣!”蕭老爺子讚同地點頭,“像雁棲公社那樣,放著寶山不管,實在太浪費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山裡有狼,這次上頭下批文,同意了我上報的建議,也算是變相開發雁棲山,希望多多少少給當地居民帶來點實惠。”

夏老接著道:“你的提議確實不錯,早該成立這樣一支隊伍,不隸屬任何一個地方軍區,直屬軍部管轄,專出刁鑽任務。相信有了這樣一支隊伍,今後遇到一些難度較大的任務解決起來效率會高很多。”

兩位年紀相當的老爺子,聊到軍部建設侃侃而談。小輩們這時候隻負責豎著耳朵、充當忠實聽眾就行了。

吃過飯,向剛逮著和媳婦獨處的機會圈著她日漸粗起來的腰肢說:“南陽山確實挺好玩的,什麼時候帶你去。你不是放不下老家山上的板栗、核桃、紅棗嗎?南陽山上也有。到時我問後勤處借輛車,自行車怕顛簸,車子好點兒,還能放不少東西。到時你和媽坐茶寮喝喝茶、吃吃點心,我陪爸去釣魚、打栗子,往返一天足夠了。”

“行啊。”盈芳興致勃勃地提議,“帶金毛它們一起去,坐後麵車鬥上,讓它們也感受感受汽車的拉風。”

向剛笑著刮了一下她秀氣的鼻尖:“好,都依你。”

繼而又聊到家裡新來的成員:“金橘真是野貓?”

瞅著實在不太像,看它那精明勁,要不是貓,還以為是和老金一樣經過高標準嚴格特訓的軍犬、獵犬。

“不清楚啊,看它清清爽爽的樣子,應該是有主的。可找上門來的人,金橘一個都不睬,嫌煩了還拿爪子撓人,目前隻好讓它在咱家住下了。我看媽喜歡得緊,要是真找不到主人,留在家給媽做個伴也挺好。”

“嗯。”向剛摟著媳婦軟綿綿的嬌軀,整個人放鬆不少。許是連日來的高強度讓他的精神始終處於極限狀態,此刻一鬆懈,竟然睡著了。

盈芳見他睡得這麼香,便沒喊醒他。風扇調到低檔,悠悠吹送著涼風,%e8%83%b8口處給他搭了條薄毯,欣賞著他俊逸的睡顏,不知不覺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老爺子坐夏老的車去了軍區,美其名曰商討雁棲山建設特殊隊伍的具體章程,事實上還約了三五個交好的老戰友,帶走一壇向二嬸送的米酒,以及兩隻熏兔肉、一包魚乾,還有油炸花生米等下酒菜,愉快地吃吃喝喝去了。

向剛則一大早去了部隊。早飯都是站著吃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得積極點啊,免得被比下去的競爭對手們逮著機會抓他小辮子。

盈芳繼續和爹媽一起整飭小家,另外,秋收前短暫的農閒,讓鎮上的供銷社、糧站棉站五金店熱鬨不少。光顧的人多起來,各店裡進貨的節奏也加快不少。

薑心柔不讓閨女去,怕磕著碰著了,但她自己幾乎每天都去。有時還拽著丈夫一起。大有不把兜裡票證花完就不死心的架勢。

蕭三爺倍感無奈啊,可家裡兩個女人,都是他擱在心尖尖上的,不跟了去,回頭聯合起來給他臉色看,那可吃不消。所以不僅要陪同,而且要開開心心地陪同,關鍵時刻還要掏出票啊錢啊、支持她們買買買。

盈芳家的五金,除了老金偶爾去趟山裡打個牙祭,大部分時候懶在天井裡曬太陽。其他四金,幾乎天天神出鬼沒,不過總會往家裡撥拉點山裡的吃食。

野果、野菜、能嚼著吃的草藤或草%e8%8c%8e是金毛的手筆;不常見的藥材是小金指揮金毛采的;山澗裡的溪魚、巴掌大的小王八,是金橘的功勞;小金牙的目標則當然是亂撲騰的野雞、野兔和隱蔽處的野雞蛋了。

不僅養活了它們自己,還給盈芳家的飯桌添了不少菜。

當然,在小金的調|教下,金毛變得越來越聰明伶俐(識時務)了,背出去的竹筐,最上層鋪的是一些不起眼的野果、野菜,好東西都埋在下麵。傍晚蹦跳著回大院,被人瞧見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注意。

因此,這些天,盈芳家灶頭三不五時飄出燉肉、燉雞、燜兔肉等勾人食欲的香氣,大都以為是盈芳爹媽財大氣粗、托關係買來給盈芳補身子的。羨慕歸羨慕,倒也沒彆的想法。

日子就在吃吃喝喝、笑笑鬨鬨中往前推進。

這天,蕭延武收到一封來自運城的電報,是李建樹拍來的。

他去了趟郵局回來,臉色陰沉得仿佛雷雨即將到來的黑壓壓天際。

“怎麼了這是?不是說去郵局拿電報的嗎?難不成是老大拍來的?他說什麼了?”薑心柔看他臉色那麼難看,下意識地猜是蕭大來替祝美娣求情的。

第463章 大是大非,立場堅定

距老大回京足足一個月了,儘管祝美娣的案子是元首下的死令,可人就是這樣,沒有真正落在頭上,事發時或許會覺得確實挺嚴重,隨著時日過去,漸漸地也就疲軟、鬆懈了,不像他們當事人,小家庭少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的寶貝乖囡,那是真真正正的天塌地陷。

所以若說是老大發來、求他們放過他媳婦一碼的,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蕭三爺搖搖頭:“不是老大,是他閨女。”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敏靜?

薑心柔微微一怔,繼而想到什麼,拿著新買到的解放鞋想讓丈夫試試大小的手隨之一緊,“難不成是李建樹拍來的?他真的發現敏靜做小動作了?”

“李建樹拍來電報隻是讓我得空去個電話,電報就那麼幾個字,哪裡說得清啊,我直接在郵局往運城掛了個電話,才搞靈清狀況。何止你說的小動作,老大那閨女心可大了,想讓趙家的一切都歸她兒子所有,想讓趙家其他子孫非死即傷呢!”

“什麼!!!”薑心柔聞言,瞳孔一縮,吃驚著實不小,“她做什麼了?趙家人有沒有怎麼樣?”

蕭三爺冷哼一聲,細說道:

“我讓李建樹得空盯著她,這回果真盯出情況來了。居然和南城邊界流竄過來的人販子私底下接觸,目前雖沒有進一步動作,但你知道嗎?去年乖囡順手搭救的趙家的娃,真是被蕭敏靜約見的南城人抱走的。

要不是那一陣子各地火車站查人販子查的嚴,趙家那娃沒準真被賣去哪個山旮旯也說不定。事後那撥南城人逃回老家,趁近段時間風聲小了才又悄默默地出洞……找蕭敏靜是為了討回前次沒結清的錢。我那好侄女,還和那幫人爭吵,說什麼人沒處理掉還想拿餘款?……嗬!真是有出息了!”

薑心柔聽得又驚又氣。

過去十多年,她是真心拿蕭敏靜當親閨女看待。某方麵說固然有幾分移情的作用在裡頭,可對蕭敏靜的好,是實打實的。但凡手上得了什麼好東西,小輩裡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她。

若說之前老大媳婦的事揭露開來,蕭敏靜的態度讓他們失望,那麼這次,是真的痛心。

“那李建樹告訴趙家人了嗎?”

“沒呢,他來電報就是問我這個事。這可不歸我管,我給老大掛了個電話,他明兒第一班的火車來X省,央我陪他去趟運城。”蕭延武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一拳。對家裡出了這麼個侄女表示萬分糟心。

要是侄女在麵前,指定扇她幾耳光。特麼還是人嗎?她娘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你去嗎?”

“能不去嗎?”蕭三爺無奈地攤攤手,“不過我申明了我隻是陪客,趙家在這件事上不管持怎樣的態度,都彆指望我幫腔。咱家被他媳婦弄得還不夠慘嗎?他閨女又做出這樣的事,我要是幫她說話,豈不是變相說明她娘做的惡毒事一樣能被原諒?”

“這樣想就對了!”薑心柔鬆了口氣,就怕丈夫被老大求得心軟,轉而替侄女求情。要是真這樣做了,那對老大媳婦的恨又作何解釋?

“大是大非上,立場必須堅定。”

“放心,你男人我這點心誌還是有的,我又不是老大那懦弱蟲。”

“……”

倆口子商定了一番,決定這件事暫時不告訴老爺子,怕他氣得心肌梗。雷同的醜事出一樁不夠,特麼還要湊一雙。

老爺子本就是個好麵子的人。老大媳婦的事,能豁出老臉任他們處置,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要是得知,一向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