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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可是雁棲山狼寨的“公主”,平時不回去也就算了,有機會回去怎好不去探望它?

好在部隊給老金開出了一份退役軍犬乘車證明。相應的,小金牙做為老金的“家屬”,也有一張附帶證明。

狗爹狗娃,光明正大地儕身於人群間,昂首挺%e8%83%b8地往久違的雁棲山闊步進軍!前進前進前進!!!

看得周圍行人稀罕極了,紛紛圍攏過來看熱鬨,不斷誇這兩隻狗有靈性、通人性。有愛狗人士還特地擠到盈芳一行人麵前自報家門,希望哪天生狗崽子能送他一隻。

盈芳好笑地瞅了眼看似一本正經、實則興奮地想學它兒砸滿地打滾的老金同誌,忍不住揪了揪它的耳朵。瞧這家夥嘚瑟的。

直到蕭延武借口帶狗去撒尿,把二金拽出人群才作罷。

第433章 巧遇

薑心柔對女婿有點愧疚:“小向啊,你不怪我們丟下你不管吧?”

向剛搖搖頭:“怎麼會,我這段時間訓練任務繁重,幸虧你們替我照顧她,要不然留她一個人在家,我就算放心她不會有事,也擔心她無聊。有你們陪著回老家散散心,再好不過。”

“那就好。”薑心柔欣慰地笑笑,拉過閨女的手,交給女婿,“還沒開始檢票,你們再聊會兒。我去看看你們爺爺要不要打杯水,再去找找你爸。不曉得去哪兒遛狗了,一會兒檢票趕不及就麻煩了。”

薑心柔一走,盈芳噗嗤笑開了。

“笑什麼?”向剛挑眉睨她,順勢握緊她的手,在掌心來回摩挲著,柔聲叮囑,“雖說有爸媽陪著,但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要上心,做什麼事都彆逞能。”

“知道啦。”盈芳佯嗔地睨他一眼,“你自己也是,忙得時候在部隊食堂解決三餐也就算了,有空記得在家做頓好的補補。除了地裡的菜,西屋窗台上吊著的鹹肉彆忘記吃。還有鵝蛋,不管是煮的、煎的、炒的,一天一個記住了!要是我回去,發現蛋沒少反而還多了,看我不一次性煮了全部讓你包銷!”

“好。”向剛不禁笑了。彆人家媳婦發飆是什麼樣他不知道,隻知道他媳婦發飆也那麼好看。怎麼都看不膩。

抬手摸摸她頭發,柔聲道:“進去吧,爸媽還有爺爺他們應該在等你檢票了。我也該回了,隻請出半天假,遲到總歸不好。”

小倆口就此依依彆過。

不過算了算時間,頂多十天,他就能去老家看她了。身板子一挺,毅然離開了火車站。

上級領導找他談話,這次八一彙演他帶的營若是表現出色,緊接著的任務也順利完成,空缺的副團一職將由他來填補。

媳婦兒那麼努力,又上學又自學中醫,做丈夫的怎麼能落後?

他牙關一咬,應下了這項挑戰,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拚了。

那廂,盈芳剛和爹媽彙合,正準備去休息室找爺爺,然後排隊通過檢票台。

“小舒阿姨!”

忽聽前頭傳來一記熟悉的招呼。

盈芳抬頭望去,“甜甜?”

可不就是李甜甜,旁邊站著李建樹,費勁地撐著腋拐,滿頭大汗地站在人群裡,和甜甜一起朝她微笑。

盈芳下意識地四下望,卻沒看到其他人。

李建樹和馮美娟離婚、甜甜判給李建樹的事,她前幾天聽向剛說了。還從雙英嫂子那得知馮美娟似乎鐵下心要和過去告彆,辦完離婚手續就再也沒露過麵。家裡的東西,都是她娘家人來收拾的。

甜甜因為這個變故,一夕間仿佛變了個人,成熟許多。可再怎麼變,到底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這不看到盈芳,眼眶立即泛紅了。

盈芳忙上前打招呼:“甜甜!李大哥!你們也來坐火車啊?”

脫離了軍營,再喊營長不合適了。

李建樹笑著回道:“是啊,弟妹這是回老家?”

“嗯,趁暑假裡閒著,回去一趟。”

盈芳說著,扭頭看了眼乘務員剛剛掛出來的黑板,貌似回大西北的列車,不在這個檢票口。

不由問:“李大哥這是往哪兒去?”

“小舒阿姨,我和爹去運城。”甜甜搶先回答。

李建樹緊接著補充:“先前被我救的那個小孩兒的父母,前陣子來醫院探望我,大概從醫生、護士那裡聽說了我的情況,邀我出院後去運城上班。說是省城這邊他們幫不上忙,在運城據說很多單位領導都和他家有來往,隨時歡迎我去定居。我認真考慮了幾天,我一個人無所謂住哪裡,哪怕就一個小窩棚也能度日。可甜甜還小,又是姑娘家,總不能讓她跟著我吃苦。總得找份安穩的工作,去實地看看也好……”

薑心柔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句嘴:“你說的那戶人家莫不是姓趙?”

能在運城多個部門說得上話的,除了趙家人,想不出還有彆的什麼大人物。

“對,叫趙有光。唯一的寶貝兒子差點溺水身亡,因此很感謝我,多次邀請我去運城發展,除了工作崗位,房子也會給我安排好。我想著現今實在沒去處,去南邊看看也好。”說著,李建樹從襯衫的貼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喏,地址、電話我記在紙上,沒弄丟。”

薑心柔順勢瞅了一眼,沒錯了!就是蕭大女婿的兄弟,說起來還是姻親關係。

盈芳也湊過去看了看,莫名覺得有點眼熟啊,好似在哪兒見過這地址。

半晌,一拍額,想起來了!

去年年前,她來省城探望師兄一家,曾在火車站撿到過一個孩子,孩子的父母出於感謝買了一堆東西送她。事後,還托火車站站長跑了一趟公社,留了趙家的地址給她,說是哪天去運城歡迎她上家裡玩。那地址可不就和這張紙上的一樣麼。隻是她夾在不常用的本子裡,放在家中抽屜沒帶來,但記性不錯,不可能記岔的。

“乖囡你沒事拍額頭乾啥?瞧瞧,都紅了。疼不疼啊?”薑心柔納悶閨女的反應。

盈芳忙解釋:“沒事,我不疼。我就是覺得巧,趙家那娃兒咋這麼多災多難呢。去年在咱們縣城的火車站,有人故意把他丟在我背簍裡,事後找到他爹媽,據說是被人抱走的,犯案的人估計是看火車站管得嚴,怕被抓,就丟我簍裡了。這次又差點被水淹……不過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將來說不定有大出息。”

“什麼?趙有光丟過兒子?這麼嚴重的事怎麼沒聽敏靜提起過?”

蕭延武倆口子齊齊一驚,忙問閨女具體怎麼回事。

盈芳就把那天的事細細說了。

李建樹聽了,一個勁地感慨那孩子命可真大,被人拐子抱出來,還能找回去,果然應驗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不凶猛的大洪水都沒能把他衝走,可見長大了一定是人中龍鳳,非富即貴。

可同樣經曆過丟孩子事件的蕭延武夫婦就不免多想了。

第434章 時來運轉

兩地公安聯合都沒能尋到蛛絲馬跡破這個案子,可見不是普通的人販子。就像敏怡當年突然失蹤一樣,搞不好這事也是有預謀的。可誰會對趙家的孫子下手?還這麼無聲無息的從趙家人眼皮子底下把孩子弄走,除非是自己人。

驀地,心思細膩的薑心柔聯想到什麼,臉色微變。

不會是敏靜那孩子整出來的幺蛾子吧?

薑心柔下意識地看丈夫,豈料蕭延武也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看她,複雜的目光不期然地相撞。

蕭延武心下喟歎了一聲,看吧,並不是隻有自己多心,連媳婦都猜到了這個可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願他們猜錯了,蕭敏靜沒那麼糊塗——做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

可從老大媳婦那事上不難看出,他那心高氣傲的侄女,可不是個善茬。

檢完票,避過老爺子,蕭延武把李建樹拉到一側車廂,頭碰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直到火車快開了才回到座位。

盈芳趁這工夫,和甜甜說了會話,送了罐麥%e4%b9%b3精給她。並且讓她落實住處後記得給自己寫信,到時再給她郵點學習用品過去。

去往運城的車廂隔了好幾節,李建樹又腿腳不方便,蕭延武談妥事情回來,就把甜甜送過去了。

薑心柔擔心閨女多想,東拉西扯找了不少話題,趕巧隔壁坐著的是海城過來回寧和老家的,薑心柔就問她海城的醫院是不是有B超,能照肚子裡的孩子有幾胎的。

對方正巧有個前不久剛生二胎的表姐妹,懷孕四個多月時,托關係偷偷照了B超,表姐夫家裡重男輕女思想很重,想著這胎要還是閨女,不想讓她生、直接流掉。幸好照出來是個男娃,表姐妹避免了一次小產。

見薑心柔問起小地方的人都沒聽說過的B超機,可有話聊了。

“對對對,就叫B超,聽說還是從國外進口來著。除了大京都,就阿拉海城有一台,排隊想照的大肚婆可多了。”

薑心柔一聽來了精神,和對方嘮得相當投機。一路從照B超怎麼排隊、是否真的能照男女性彆,到女人命苦啊,嫁到夫家,不僅要伺候一家老小,生個閨女還要遭夫家人嫌棄……巴拉巴拉……

一旁的蕭延武和老爺子聽得一臉便秘狀。

想他們老蕭家沒這規矩吧,不管男娃女娃不都照樣疼愛?媳婦(小兒媳婦)到底哪來這麼多感觸和動容?

又見閨女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蕭延武抽搐了一下嘴角,連咳幾聲,示意媳婦兒悠著點,彆儘給閨女灌輸一些不好的思想,免得心裡有負擔

結果嘮嗑嘮得正歡的薑心柔,還道他嗓子乾,順手把茶缸遞給他,繼續和對方和樂融融侃大山,可把蕭三爺鬱悶的。

半天旅程在婦人們東家長、西家短的閒嗑中愉快結束。

到站下車,薑心柔依然還有些意猶未儘。

過去十六年,由於心裡壓著事,哪有這麼痛快地聊過天。逢年過節和親戚朋友聚一起時,看到彆人一家團團圓圓、和和樂樂,心情始終壓抑得很,何曾真正開懷高興過?

如今不同了,找回了失散的閨女,不久將抱上大胖外孫,幸福美滿的日子終於姍姍來遲。

薑心柔覺得看什麼都順眼,哪怕是抬頭看到的驕陽,也不覺得炎熱,相反,烘得內心暖熏熏的。

盈芳一家搭乘渡輪到江對岸下船,正好是傍晚十分。

夏天天黑得晚,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還在地裡勞作。

眼尖的認出盈芳,熱絡地衝她招手:“盈芳丫頭!你咋回來啦?老張大夫知道不?哎呀,我讓我家小子跑一趟衛生院,老張大夫沒準還在那,給他報個信,一準高興壞咯!”

說完,沒等盈芳開口,就遣她家小子麻溜地跑衛生院報信去了。

“謝謝嬸子,上半年的收成還不錯吧?”

“看著還成,不過肯定要比去年差點。入梅那會兒連著下了二十多天的雨,都以為今年要遭殃了,好在開春花了大力氣把水渠疏通過了,比咱們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