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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斷,擔心小金被外人看到,暫時讓它住在山裡,兼訓練金毛,省得它在大院裡搞破壞。實在無聊了才遊回來,順帶給盈芳捎點野味,讓她也打個牙祭。

當然了,第二天要是被薑心柔發現,就推到向剛頭上,說是後山挖的陷阱套到的。

向剛倒的確在後山挖了個陷阱,隻不過早出晚歸忙得要命,哪有時間去看啊,更彆說維護了。長時間不用,陷阱早就廢了。但薑心柔不知道啊,以為陷阱挖好了就一直能套野味了。

就這樣,家裡偷偷且愉快地燉了一次兔肉、一次山雞煲。

左鄰右舍聞到香味倘若問起,推說是菜場割的大肉、搶到的大筒骨。

彆人眼紅也沒辦法。方周珍回海城後,給她寄來一遝票證,其中肉票也不少,盈芳家如今吃肉是不用愁的了。

擱平時,這個點小倆口早就睡了,這不今晚聊京都、聊老家的,興致上來,兩個人居然都失眠了。小金進來後,循著味兒遊到梳妝台,昂頭看到小黑箱。

盈芳睡前想要再如個側,開燈的一刹那,恰好看到小金躍上梳妝台、盤在小黑箱上的一幕。

“小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盤在這兒睡?”盈芳好奇地走過去,見它蛇信子一吐一納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便解釋說,“這箱子是祖奶奶傳下來的遺物,有什麼怪異之處嗎?”

小金吐了兩下蛇信。

可不就是怪異。這箱子上居然沾著上輩子的死對頭——玉紋墨爪虎的氣味。

莫非這箱子是用死對頭的皮縫合而成的?那可太好玩了!

它跟著丫頭來這個世界,還曾一度懊惱——極北之地缺了自己這個守護神獸,豈不便宜那家夥稱王稱霸了。想不到居然在這看到了由那家夥的皮縫成的箱子。哇哢哢哢!爽爆了有木有!

小金這一刻通體舒暢,仰天吐了吐蛇信,愉快地遊回西屋睡大覺去也。

盈芳沒看懂它的肢體語言,瞅瞅西屋方向,再瞅瞅梳妝台上的小黑箱,搖搖頭,從床底下挪出痰盂,叮叮咚咚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被男人擁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蕭敬邦告彆眾人回京都。

大夥兒並不意外。

不過就算快馬加鞭趕回去了,也頂多想辦法去農場看他媳婦一眼。想要把人弄出來卻是不可能。元首下的死命令,要是也敢違抗,蕭大的腦袋怕是也保不住。

蕭敬邦走後,蕭延武倆口子外加小李同誌一起,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又通過夏老,問肉聯廠多借了一套房,就在現在這套房的樓上,給小李以及不日後就要南下的福嫂住。老爺子則跟倆口子住一樓。

也不知是老爺子心情不好、想要散散心,還是真的對農田生活比較感興趣,得知盈芳家在山腳有塊菜地,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在老金爺倆的帶領下,催著扛鐵鍬、提鋤頭的小李同誌,去地裡紮紮實實地體驗了一把農夫的日常。

要不是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還想和金毛幾個往山上竄呢。

姚木三兄弟被抓走後一段時間,山上的林木暫時由公社乾部輪流看管。

前不久,姚木那兩個兄弟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一份市革委戳章的文件,說是一場誤會,姚木三兄弟並沒有偷盜林木。這麼一來,公社乾部也就沒收回他們的護林員資格。這片山頭,仍舊交給他們兄弟打理。

姚木因為那件事,被判了幾年勞改。怎麼說也是頭等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過選擇服役地點時,蕭延武出了一把力,把他弄到了霞山鎮隔壁的南陽鎮。

這麼一來,阿聰和小光還能三不五時地去看看他。三兄弟盼著服役期滿後心安理得的大團圓。

蕭延武見老爺子難得這麼高的興致,又有警衛員貼身跟著,真有什麼不舒服,肯定不會讓他胡來,也就沒管他。

老小孩、老小孩,上了年紀的老人,性格脾氣一上來,真心和小孩子沒分彆。你越是跟他擺事實、講道理,他越是跟你擰。倒不如放他自在蹦躂,膩了累了說不定就乖乖回來了。

蕭三爺自己則跟在媳婦、閨女的屁股後頭,她們讓乾啥,他就乖乖乾啥。恨不能把過去十六年缺失的親子時光全數補回來。

“乖囡前兒和她那老鄉聊天,聽著像是想趁沒生產之前回一趟鄉下。我想著橫豎沒事,不如陪她一塊兒回老家住一陣子?等天氣涼快點了,去趟海城。你看她的反應,一下喜歡辣的,一下又喜歡酸的,會不會懷了雙胎?”

蕭延武聽媳婦一說,瞪大眼:“不會吧?不是說雙胎都是遺傳的嗎?咱老蕭家沒聽說哪一代有雙胞胎呀。”

“你家沒有,不代表我家也沒有啊。”薑心柔白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揉著麵團說,“你忘啦,我四堂叔家就有對雙胞胎兄弟,隻不過老大得肺癆死了。因著不怎麼吉利,提起的人不多。”

“那咋辦?”蕭延武傻眼了,正好盈芳捧著一簍毛豆進來,準備剝成毛豆肉燉骨頭湯,立馬問,“那啥,乖囡,你有沒有覺得肚子哪裡不舒服?快快快,你坐著彆動,剝毛豆這種小事,我來我來。”

盈芳一頭霧水。

薑心柔哭笑不得:“老蕭,你乾啥呢。閨女這會兒好得很,彆胡亂咒。”

“我哪兒咒了。當年你懷乖囡的時候,就她一個娃,肚子都吹得那麼大。”蕭三爺誇張地比了個手勢,“兩個還了得啊!依我說,還等啥等啊,明兒就去海城,找醫生看過了放心。要不乾脆住鼎華家得了,生完再回來。”

這下盈芳聽懂了,敢情親爹是擔心她懷了雙胎出岔子。

儘管她自己心裡也沒底,但除了飲食習慣有點小改變,彆的沒啥特彆的感覺,便安撫親爹:“爸,你彆擔心,我好著咧。何況我自己懂點醫術,有什麼不舒服,肯定不會輕視。”

第432章 故地重遊

頂多就是這幾天有點小感冒,不敢給自己亂開藥,一天到晚捧著茶缸,唏呼唏呼地喝涼白開。

親娘輪番燉湯給她喝,鹹的有骨頭黃豆湯、甜的有紅豆紅棗湯,不重樣地換著來,一天下來,廁所不知道跑多少趟。

不過效果還不錯,喝湯發一身汗,喝水清腸驅病毒,總算又恢複昔日活蹦亂跳的精神勁。當然,前提是同意她蹦跳的話。

薑心柔也對丈夫說:

“你彆聽風就是雨的,哪個女人不過這一關的?雙胎儘管比單胎吃力,但我們不是在她身邊嗎?平時提防著點,不會有事的。閨女的身體素質還不錯,今年頭一次傷風,沒喝湯藥也挨過去了。接下來你我多看顧著點,希望到生產都健健康康的。

至於B超,照一下是為了生產順利,要不然不清楚肚子裡到底一個娃還是兩個娃,生產時難免沒底。照過就放心了,再者孩子的小衣、尿布,也要照著來準備。可你這人咋整的跟天塌下來似的,彆嚇壞乖囡了。”

蕭延武聽得眼冒蚊香圈,忙阻止媳婦繼續叨絮下去:“行行行,你是過來人,都聽你的。”轉頭又囑咐盈芳,“乖囡,你媽講的固然有道理,但身體是你的,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彆硬扛。女婿訓練忙,那不還有我和你媽嗎?你儘管放心大膽地養胎,爭取生對白白胖胖的壯小子出來!”

“好啦!”薑心柔聽樂了,拿胳膊肘拐了丈夫一下,“和你商量要不要陪乖囡回鄉下住一陣子,咋越扯越遠了。”

一聽親娘有意向陪同回老家小住,盈芳頓時來了精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娘倆個頭碰頭,湊一起嘮寧和縣的生活。譬如雁棲江的魚有多鮮、雁棲山的山貨比這裡的齊全……

聽得蕭延武口水都下來了,滿腦子都是江鮮、野味。連拍大腿說:“成!你們想去,我陪你們去!”

“去哪兒啊?剛來又想上哪兒野去?”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先人一步傳進屋。

“老頭子,我和媳婦要陪閨女去她小時候住的鄉下待一陣子,陪她探探親。你一把年紀,還是彆跟了吧。等小李明兒去把福嫂接回來,一日三餐有了著落,山腳的菜地也歸你打理,日子應該不會寂寞哦?”蕭延武打趣地說。

老爺子兩眼一瞪:“啥?想撇下我去逍遙?想得美!”轉頭對盈芳說,“我聽老夏說,你和孫女婿小時候住的地方叫寧和縣?正好,那地方我熟,抗戰時,和老夏一起在那裡打過鬼子。本來還想啥時候去故地重遊一番的,既然你們要去,正好一起得了。”

於是,陪同盈芳回老家的隊伍,又龐大了幾分。老爺子去的話,小李同誌肯定也跟著去。還有福嫂,說好過兩天去接她回來的,接回來總不能把人撂這不管吧?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跟著一道去。再者有福嫂這個大廚在,大夥兒也能添點口福。

當天,向剛收工回來聽盈芳一說,想了想道:“也好,這天這麼熱,成天悶在屋子裡,都把你憋出熱傷風來了。老家那邊院子敞亮,屋子前後通風,肯定比公房涼快。起碼夜裡溫度比這裡低,能睡得好點兒。有爸媽陪著,你回去住一段時間我也放心。等八一過後,再出個任務回來我就能休幾天假了,到時回老家和你們彙合,然後直接在寧和坐火車去海城,照了B超再回這裡,省得來來回回的。”

得到男人的支持,盈芳很嗨皮地籌備起回老家的事宜。

好在老家房子大,不像筒子樓,睡覺房間跟個豆腐塊似的。老家房子進深長,一間房能頂城裡兩間用。床鋪也都是現成的。向家住不下,這不還有她娘家麼,天熱不需要被褥,一條床單當被子足矣。

接下來幾天,娘倆個收拾行李。

老爺子則到處溜達,早晨去山腳、太陽落山後在鎮口柳樹下看人下棋。

蕭延武跑了趟市裡,采購了些家用家什和日用品。從京都帶來的各種票證,有了用武之地,給閨女買了時下流行的頭繩、頭花、孕婦尺碼的闊腿褲;給沒出生的小外孫扯了做棉襖、包被的麵料,還給盈芳的師傅、師娘等親戚以及雁棲公社的書記、社長備了點薄禮。

舒老太一家就免了,先前聽村民們七嘴八舌,得知閨女的養父母待她不錯,可舒家其他人就未必了。要不是閨女師傅照應著,並及時做介紹、給她挑了個好對象,說不定被迫嫁去那戶風評極差的人家受苦受難的不是舒彩雲,而是自己閨女了。

老的毒、小的壞,看看攜金鎖外逃的舒彩雲,明知道金鎖的來處,為了自身利益,故意編那麼個故事忽悠人。這樣的人家,今後還是彆走動的好。

蕭三爺十分淡定地把

等小李同誌從京都接了福嫂回來,一行人挑了個遮陰的天氣出發了。

向剛抽了半天空,送大夥兒到火車站。

不年不節的,火車站裡乘客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和送行人告彆。

隻是盈芳隊伍裡有兩隻狗——

這不老金爺倆也跟來了,小金牙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