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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章督軍少年夫妻,為他生兒育女,葬在他身邊是理所當然。”

蘇疏樾覺得章秋鶴配不上章夫人的情意,但這些事情他們這些外人哪能看那麼清楚,章夫人大概是不願意遠離章秋鶴,孤零零葬著的。

處理好督軍府的事,已經是深夜。

繁星點點掛在夜幕上,月亮已經困的躲了起來。

蘇疏樾仰頭看天,初冬的風刮在臉上,帶著入骨的寒。

她冷了沒有半刻,溫暖的身體便從後擁住了她,蘇疏樾挽著雙臂:“將軍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嗯?”

“放下一切跟我出國。”

霍成厲表情頓了下,倏然低頭靠近蘇疏樾的耳畔,微涼的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廓:“那天晚上的感覺怎麼樣,喜不喜歡?”

“你的腿緊緊盤著我的腰,我讓你鬆開,你都舍不得鬆。”

男人低啞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的色/情,畫麵因為他的聲音一幅幅浮現腦海,蘇疏樾臉色微紅:“你轉移話題也沒用,你不放棄一切,我跟你永遠都走不到一起。”

“為什麼?”

霍成厲看樣子並不想要一個答案,手悄悄碰觸了蘇疏樾柔滑的嫩肉:“嘴硬的女人不討人喜歡。”

那你就不要喜歡啊!

蘇疏樾咬牙切齒。

霍成厲這幾天是強忍著才沒繼續找蘇疏樾,如今下腹著火,恨不得就地就把蘇疏樾“處理”了。

可惜他今晚注定跟性/福無緣,車從督軍府開到霍公館,短短的一段路,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竟然閉眼睡著了。

纖長的睫毛乖巧地搭著,眼皮還有點紅腫,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這個樣子,霍成厲更想欺負她,但卻下不了手。

戳了戳她的腮幫子:“你這不討人喜歡的女人。”

明明不討人喜歡,但卻又讓人放不下。

到現在霍成厲再看這張臉,已經淡忘了兩人初遇的時候,似乎兩人的記憶是從她在餐廳與羅賓他們談天,側臉讓他%e5%90%bb她的時候開始。

她有些驚訝卻溫順的表情。

雖然現在知道她那時候的溫順是裝的,但回想起來他卻沒有被欺騙的厭惡。

“真想完全的、沒有絲毫縫隙的擁有你。”

不止是身體,還有心裡。

把人放在床上,霍成厲充當傭人,伺候蘇疏樾換了衣服,才去了浴室。

外麵的女人累的隻想睡,但他卻全身是火,現在全盛州的人都知道他下任督軍,知道他招惹不得,可他卻隻能在這小小的浴室消火。

霍成厲的臉色發黑,但他大概沒想到,他都委屈成這樣了,外麵的女人還不放過他。

浴室裡霧氣蒸騰,水霧裡是蘇疏樾常用的沐粉的味道,一切進行到一半,霍成厲隱隱聽到女人細碎的聲音。

微弱的,但卻不能忽視的哭聲。

女人纖細的胳膊緊緊抓著被子,眼睛雖然還是閉著,眼淚卻一顆顆的往外落。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

要知道蘇疏樾那麼看重張氏,他就是非多少功夫也會把人給留下來。

霍成厲身上隻有一條隨意圍上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

下腹的火氣倒是因為那麼打岔沒了,心裡卻起了火,想把這女人丟著不管,但又想捏她脖子。

站了片刻,霍成厲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找了帕子包住了頭,掀被子上床。

有了霍成厲,蘇疏樾沒再抓被子,而是被他摟在了懷裡。

“乖,彆哭了,我不會讓你落得那種下場,你不會是張氏,不會是任何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

霍成厲的話似乎有作用,蘇疏樾的眼淚終於關了閘門,隻是摟著霍成厲不哭了。

“以後就用的你勃朗寧,我不要你了,你就開槍斃了我,你要從我身邊溜走,我就殺了你。”霍成厲輕笑了聲,“這樣公平了吧?”

“我不要。”

本該睡著的女人聽了霍成厲的話,啟唇拒絕。

這哪裡是公平,這就是變態。

“醒了?”

蘇疏樾從霍成厲懷裡爬起來:“本來沒醒,聽到你的聲音醒了。”

意思也就是被霍成厲的愛語給嚇醒了。

“霍成厲,你要不要跟我聊聊你以前?”蘇疏樾屈膝俯身靠在腿上,“其實我跟章夫人不是很熟,當初接近她不過是抱著不要跟人交惡的想法,明知道你跟章秋鶴關係不好,我更不可能跟她真心相對,隻是認識之後發現她真的是個很真誠善良的長輩,慢慢產生了愧疚感。”

而那些愧疚感,在章振銘兄妹把她騙到督軍府後,她在內心已經跟章夫人劃清界限了。

她以為她能分得清楚,但聽到章夫人的死訊,還是啞了言沒了聲,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掉眼淚,隻是沒想到還是被霍成厲翻了出來。

就是連偷偷哭,這男人也不放過她。

“我今晚難受的是,聽到她的死訊,所有人似乎都覺得理所當然,他們可憐她,卻不覺得奇怪,仿佛章夫人殉情是正常不過的事。”

對她來說沒誰是誰的附屬,章夫人比章秋鶴好千萬倍,她是不該死的。

但問她章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其實也不知道。

“我後悔沒有在章夫人在人世的時候好好了解她,或許我的動機如果單純些,她不會那麼糟……”

蘇疏樾沒有把所有錯都怪在自己身上的意思,但總是忍不住的想,明明她可以多做一些事,人在麵對死亡,有人離去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很多。

她今天就想了不少,特彆是處理章夫人的身後事的時候。

霍成厲說她不該那麼脆弱,但其實她是個脆弱不過的人,小脾氣比誰都多,比誰都怕麻煩,她隻是被環境逼的沒辦法,非得冒出頭而已。

“我想跟你談談,你想不想說說你的曾經?”

“你想了解我?”頓了下,霍成厲才道。

“你都說我溜了,你要殺了我,既然這樣,我總得知道我的‘敵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你的‘病’還有沒有救。”

“霍成厲,你應該知道的吧?”蘇疏樾指了指腦門,“你這裡有病。”

女人坦然認真的語氣,讓霍成厲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成了鍋底。

第86章 有病

“你說我哪裡有病?”

這句話幾乎是從霍成厲牙縫裡擠出來的。

她一直覺得他腦子有病?

這事無語到霍成厲連笑都懶得張嘴笑:“蘇疏樾,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瘋了。”

蘇疏樾抿了抿唇:“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行為經常不合常理?”

她可能指錯了地方, 不應該指腦子應該指心口, 霍成厲一定是有心裡問題的,正常人不會有他那麼偏執,行為也不會他那麼反複無常。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他拿槍給她, 讓她開槍打他的樣子。

沒有正常人會享受受傷的感覺,人的本能都是怕死怕疼的。

吳孟帆事後說了當天是他母親的祭日, 她能理解有人會在特定的日子宣泄情緒, 但是霍成厲小時候的創傷, 對他的性格產生了影響是毋庸置疑的。

不正常的霍成厲可能會因為她溜就殺了她, 正常的霍成厲,說不定能好好說話,放她走也有可能。

蘇疏樾忍不住幻想, 反正她不能一直留在盛州,留在霍成厲的身邊, 要不然她和蘇家姐弟鐵定會死。

“那是你逼的。”

霍成厲見女人沉思的模樣,氣的喘氣都粗了兩分。

這女人沒事就找茬, 沒事不是給他一刀, 就是躲在殼裡, 她這個樣子,現在問他反複無常是不是有病。

“我什麼時候逼你了。”

“彆裝委屈。”霍成厲挑起了蘇疏樾的下頜,逼她與他對視。

他算是發現了, 這女人就慣不得, 一慣就蹬鼻子上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這樣子是打算跟我談了?”蘇疏樾的嘴被擠成了“0”, 看著有幾分滑稽。

“談什麼?談我的腦子?”

霍成厲嘲諷地挑起了唇:“我看你更需要治治腦子。”

他到底是把這女人寵的有多過,讓她敢指著他的腦袋,說他腦子有病。

他要是再不清醒,就真是腦子有病了。

“看來你精神不錯,還有功夫來給我編造病症。”

霍成厲把人摔到床上,壓了上去,觸到女人柔嫩的肌膚,霍成厲眉角鬆開。

“你想談,正好我也想談,既然病在腦子裡,不如我們用更深入的方式去談。”

霍成厲說著深入,手指就開始負距離接觸蘇疏樾身體,蘇疏樾一僵。

“霍成厲!”

她是真的想跟霍成厲談一談,沒想到他竟然能那麼不正經,那麼下流,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裝睡。

“嗯?爽?”霍成厲的尾音上挑,磁性的嗓音帶著戲謔的笑意。

“放開我,我要睡了!”

蘇疏樾瞪眼,她的眼睛被淚水洗過,霧蒙蒙的,此時雖然像個小豹子一樣呲牙咧嘴,但還是脆弱可憐的讓人不忍欺負。

兩人對視片刻,蘇疏樾感覺到霍成厲的退讓,發現他手指緩緩抽出,蘇疏樾鬆了一口氣。

霍成厲總算還是個人……蘇疏樾沒想完,就感覺沒有手指的地方,填充了更為粗大的東西,充實的像是要把容器撐破。

“霍成厲!”

霍成厲把蘇疏樾抱了起來:“要談就談,怎麼能談到一半就半途而廢。”

蘇疏樾一整天是真的累了,見霍成厲來了一回還有第二回 ,被搖的多厲害,也忍不住睡過去,就當做自己是在“坐船”了。

霍成厲半途沒再聽到女人帶著哭腔叫他名字,看到女人委屈噘著嘴,閉著眼睡了過去,真想把是人給搖醒了。

這女人是故意想氣他的吧。

就沒乾過多少讓她高興的事,把他氣的不行了就開始裝委屈。

滿身的火氣,霍成厲直勾勾盯著蘇疏樾半晌,草草結束,再嫌棄還是摟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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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想知道將軍父母的事情?”

吳孟帆驚訝地看著蘇疏樾,他當蘇疏樾找他是為什麼,沒想到是為了霍成厲,這可是頭一遭。

按理說兩人終於和諧美滿,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吳孟帆心裡說出的酸。

“姨太太為什麼不問將軍,你不是彆人,有些事他不願意告訴彆人,但一定願意告訴你。”

“可我就是彆人。”

蘇疏樾抿唇:“若是他告訴我,我自然不回來找你了。”

從昨天的情形看來,她隻要一問,估計就要受皮肉苦。

“姨太太。”

雖然是霍成厲那邊不說才來找他,但能第一個想到他,吳孟帆心裡忍不住的感動。

大約是蘇疏樾一直對霍成厲的態度不好,吳孟帆平日看在眼裡總想讓上司跟蘇疏樾和和美美,但蘇疏樾真正開始轉變了,他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從沒得到卻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