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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上,不是驚喜而是噩耗。

對她來說,霍成厲跟她磨蹭了幾個月,他如果想真刀實槍,她早就沒磨的沒了什麼態度。

要做就做,對她來說無所謂,但生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彆是看了章夫人之後。

章秋鶴倒台,她都不敢想象他的那些姨太太跟子女該怎麼辦。

霍成厲在曆史上一生都沒有子嗣,她也不想當曆史中的蝴蝶,扇動翅膀讓霍成厲蹦出幾個孩子,留下什麼一代梟雄的血脈。

“將軍問我怎麼才能消氣?”明明回答了,蘇疏樾又重提了一遍,並且給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如果將軍能放下現在的一切,安排我們去國外,我就消氣試著接受將軍,不管將軍之前對我做過什麼,性格又是多麼的惹人討厭,我都會打開心%e8%83%b8接納將軍。”

女人嬌嫩的聲音吐字清晰,保證霍成厲聽清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

屋裡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台燈所帶來的暖光似乎消散了,就剩下了屋裡暗沉沉斑駁的黑。

霍成厲眼底還有未褪的親昵曖昧,眼尾卻略微挑起,漆黑的眸子盯著蘇疏樾,打量她的表情,似乎在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想讓我放下盛州的一切,不管我的部下,像失敗者一樣隱姓埋名逃到國外去?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霍成厲的鳳眼慢慢的眯起:“我希望你說的話是在耍我。”

霍成厲的聲音冷硬,蘇疏樾雖然還坐在他腿上,但兩人卻沒了旖旎的氣氛。

她本來說的就是實話。

她當然不喜歡為了女人放棄部下的男人,但她也不會喜歡上她明知道多少歲會死的男人,知道追隨他的人,跟他有關的人都會被清算,還為他生下孩子。

所以這就是矛盾的。

就算她不計較以前,她跟霍成厲也根本不可能。霍成厲的動心,霍成厲的討好,對她來說都是負擔,隻要矛盾橫在他們中間,她就不會對他動心。

“我沒有耍你,也不會拿這種話耍你。”

“那你的話劇團?你的大劇院?還有你工會?”

這三個問題,霍成厲問起來都停頓了片刻,像是給蘇疏樾思索的時間。

但蘇疏樾並不需要,直接回道:“這些我本來都不打算擁有,放棄自然也無所謂。話劇和劇院有黎寬,有李尹%e5%90%9f,還有那些熱愛戲劇的人,工會有王岱嶽律師,有那些那些有本事的領導人。”

這些事情缺少了她並不會停止運轉,所以隻要有機會,她隨時都會帶著蘇家的兩個孩子去國外。

當然她最初想的是,蘇蝶兒上了學,過了十八歲,她給他們姐弟留一筆錢,他們過他們的,她自己孤身去國外。

但是現在孩子已經跟她牽連到了一起,以後她自然會把他們帶走。

“你比我想的還要優秀。”

霍成厲毫不吝嗇地誇獎蘇疏樾,合手緩慢的為蘇疏樾拍了拍掌。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不在乎男人,不在會友人,能放棄榮譽放棄責任,那麼乾脆的抽離自己。

雖然是誇獎,霍成厲的神情並不好。

“將軍不必諷刺我。”蘇疏樾淡淡道,“人都惜命,我不會損害彆人利益來保命,但誰也不能管我是不是膽小如鼠,不願意把自己置於險地。”

這女人膽小如鼠?

霍成厲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嘴角諷刺的上翹。

“怕死就彆惹怒我。”他們兩人的和平對話,基本上就沒成功過。

霍成厲說完也沒蘇疏樾在說話的機會,抱著蘇疏樾去了二樓。

浴缸放了水,把人扔到了浴缸,霍成厲並沒有觀賞的意思,退了出去。

見狀,蘇疏樾還以為他是生氣,今天兩人睡覺是各睡一邊,沒想到她洗完澡就被壓住了唇。

今天的霍成厲的動作格外的野蠻,啃咬她的耳後、鎖骨,咬腫了她的唇。

“疼……”蘇疏樾自己的肉都要被咬破了。

連續叫了許多疼,霍成厲終於理了她,抬起了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疏樾:“循序漸進。”

半疼半麻的蘇疏樾還沒琢磨出他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猛地一下`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襲來,蘇疏樾下意識瞪大了眼。

“霍成厲!”

女人變調帶著哭腔的呼喊非常得霍成厲的意。

“我在。”霍成厲俯身%e5%90%bb去了她額頭的冷汗,但其他的動作卻沒因為她的呼喊而停止,反而越加狂野。

跟女人被磨得沒有耐心不同,%e8%88%94了許久的珍愛骨頭,霍成厲連蘇疏樾身上哪裡有痣都一清二楚,如今終於能把骨頭吞進嘴裡,眼底都帶上了猩紅。

恨不得一寸寸的把蘇疏樾拆骨入腹,讓她的雙臂永遠勾著他,就像是纏繞著大樹的菟絲花,緊緊的,用力的,合二為一。

第81章 不好

疼, 疼……

剛睜開眼還沒什麼感覺,隨著意識回來,疼痛的感覺也一齊襲來了。

窗邊遮光的簾子中間露出了一絲縫隙, 燦爛的陽光隨著搖曳的簾子若隱若現。

沒等蘇疏樾根據這點陽光思慮出現在是幾點, 擺在屋裡的法國掐絲琺琅鐘表擺鐘擺動,發出清脆鳥叫。

好的,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整。

“那隻瘋狗。”

蘇疏樾狠狠的躺在靠枕上, 牽動了身上的疼處, 咬牙切齒。

昨天晚上她絲毫都沒有防備, 她知道霍成厲一直在等一個契機過了他心裡的檻吃了她, 昨天在她看來與他們平時的談話沒什麼不同。

甚至霍成厲的怒火還比不上之前,但是霍成厲偏偏出乎意料的,真正跟她睡了一覺。

按理說男人第一次,基本上都是又衝動又快,可是霍成厲經過了之前強忍的那麼幾個月,完全算不上什麼初哥。

開始是粗暴對待,打了蘇疏樾個措手不及,後麵真刀實槍, 怕她劇烈反抗, 又開始玩起了花招。

又親又吮, 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明顯的痕跡。

回想到昨天晚上, 蘇疏樾手忍不住摸了摸小腹,不留意還摸到了肚臍邊上的牙痕。

一圈完整的牙齒痕跡,霍成厲大概真的就是隻狗。

蘇疏樾側身從床頭櫃裡麵拿了一瓶全是外文的藥瓶, 該慶幸她早就想過會有那麼一天,所以提前弄了避孕藥,而且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乾脆就放在了霍成厲房間裡麵。

“姨太太,你還好吧?”

“春雀?”

蘇疏樾試著下床,發現兩隻腿像是被劈開了似的,忍不住驚叫了聲,就聽到春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怎麼在門外?”

“不止春雀姐在,我跟二姐也在。”

蘇昌俊的個子連門把都摸不到,說著話乾脆抬頭看著門把,就像是想把聲音透過門鎖眼傳到裡麵讓蘇疏樾聽到。

“大姐你說你隻是偶爾睡懶覺,你今天一直沒起,我跟二姐擔心你,所以就跟春雀姐守在門外。”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蘇疏樾又艱難的把自己塞回床上。

“我昨天睡得不好,所以今天醒晚了,沒什麼事你們不用擔心。”

“大姐為什麼會睡得不好?”蘇昌俊短淡的眉毛像是毛毛蟲似皺著,“是不是姐夫他……”

蘇蝶兒比蘇昌俊懂事多了,沒等他說完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俊俊彆亂說。”

蘇昌俊包著嘴,大眼睛眨巴眨巴,乖乖不說了。

大姐夫看起來不是壞人,就是晚上搶大姐被子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好說歹說把姐弟倆勸走了,蘇疏樾稍微收拾了下才□□雀進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疏樾穿了件藕粉色的塔夫綢長裙,頭發挽在一邊,半躺在沙發上,腳上還搭了條薄毯。

她本來覺得她這個樣子挺天衣無縫的,但春雀見著她,就瞪大了眼睛:“姨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我這就去叫醫生!”

藕粉色將蘇疏樾肌膚襯的白到透明,也更顯得她臉上沒什麼血色。

嘴唇甚至有點發青。

“我隻是頭有點昏。”

避孕藥發展到現在算起來也有幾十年的曆史,安全性應該沒問題,隻是副作用還是有些明顯。

頭暈,而且微反胃。

蘇疏樾揉了揉太陽%e7%a9%b4:“我這就是睡久了身上不舒服,沒什麼問題,不用叫醫生。”

“可是大人走得時候吩咐了,讓我們提前把醫生請到了家裡,就是擔心姨太太你不舒服,可以隨時看看診。”

聽到霍成厲的吩咐,蘇疏樾忍著沒齜牙,這人到底怎麼想的,竟然還要請醫生候著,他是打算讓醫生看她身上哪個受傷的部位。

露出她一身“狗咬的痕跡”,問醫生她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嗎?

“將軍什麼時候出的門?霍公館外麵還有人候著嗎?”

“大人早上吩咐了我們照顧好姨太太,早餐都沒吃就出門了,之前堵在公館的那些士兵全都退了,現在公館被我們自家的兵守的嚴嚴實實,保證姨太太一定安全。”

“嗯。”蘇疏樾點了點頭,想動腿又不舒服,“我再在屋子裡躺會,幫我拿份報紙來。”

雖然現在恨不得霍成厲暴斃,但她心裡曉得霍成厲成功,她才會有好果子吃。

霍成厲既然肯定的說出要拿下盛州,大概這幾天就能塵埃落定,隻希望這次奪權的動蕩能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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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孫中靖過得十分不好。

他去招惹白宣苓大部分都是為了對付霍成厲,至於他本人對白宣苓的態度,其實可有可無。

誰不是大家族嫡出孩子,哪個不是千嬌萬寵養大的,白宣苓也沒美到讓他貫她的驕縱。

溫柔小意的把白宣苓騙到手,孫中靖腦子還沒升起休妻的念頭,他那原配就在報紙上發稿了。

事情忽然就那麼鬨大了,他被白家人揍了一頓,差點打死,他的原配還要上吊自殺,一下子他就成了大罪人。

但至少孫家跟白家扯上了關係,白宣苓他都睡了,說不準孩子都有了,白家總不會不認他這個女婿。

產生這個念頭之後,就像是走好運一樣,白宣苓逃出家門跟他私奔,他感覺到他們逃亡的路上,一直有人在幫他們。

而他們的人不做他想,一定是他們孫家,他的長輩們一定也讚同他娶白家的小姐,孫家和白家結盟。

但這一切在孫家出手幫霍成厲後,就像是有人拿棍子戳破了潲水桶的氣泡,汙穢四濺,臭氣熏天。

如果孫家跟霍成厲合作,那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笑話一場。

“霍成厲你給我站住!給我下車!”

連綿的德國車前麵出現了個拿/槍堵路的男人,男人的衣服皺巴巴的,胡子看著也有許多天沒刮,臉上和脖子還有女人啃咬牙痕,看起來邋遢又好笑,像是戲劇表演裡麵連反派都排不上的醜角。

坐在車裡的霍成厲頭都沒抬,等到有人把孫中靖綁了扔在車邊上,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