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自己實力,也知道自己要什麼,從不會因為彆人的目光看不起自己,早就不在意彆人諷刺他出身的話。
可是現在想到蘇疏樾看他的角度依然與當初一樣,霍成厲心中就冒起了一陣無名火。
彆人的想法他無所謂,但他的女人並不是彆人。
“要不然太太為我取一個洋文名怎樣?說不定我就配的上太太這般的文化人,可以買下大劇院。”霍成厲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但眼底卻一片森然。
蘇疏樾聽著他的話,眉心微蹙:“我用詞不當,我道歉。”
她從來沒有看不起霍成厲出身的意思,相反一直覺得這是他最厲害的一點,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如果她說的話,讓他“敏[gǎn]”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她道歉也無妨。
蘇疏樾乾脆利落的道歉,卻沒有緩解霍成厲火氣。
“太太為什麼要道歉,是不屑給我取洋文名?……Elizabeth?太太的洋文名真動聽。”霍成厲吐出這個剛剛記住的外文名,磁性略模糊的腔調,奇異的把名字說的有幾分悅耳。
“我不覺得的你會是因為彆人幾句閒話就自卑敏[gǎn]的人,霍成厲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故意逗我,還是真成了深閨怨夫。”
蘇疏樾看慣了霍成厲野蠻、霸道、不要臉,現在見他斤斤計較她的無心之失,還有把小事化大的意思,不禁有點惡心。
他的性格缺陷已經足夠多了,要是再加上敏[gǎn]多疑好妒,他一個人就可以撐起心理門診的病例。
聽出蘇疏樾的語調是真帶了火,就像是他無理取鬨。
霍成厲心裡湧出一絲滿足,眯了眯眼,突然往蘇疏樾的方向一倒,蘇疏樾躲閃不及,肩膀就是一重。
霍成厲側臉在女人的臉頰上咬了一口:“馬上就是你十八歲生辰。”
蘇疏樾反抗的動作因為霍成厲的話頓了頓:“嗯……”
“大劇院我打算買下送你。”
霍成厲本來有給蘇疏樾驚喜的意思,哪想到這女人就不能乖乖的等待,沒事就試探打聽,非要知道個所以然。
他難得為女人費心,卻還是沒到時候就露了底。想著生氣,霍成厲埋頭啃咬蘇疏樾的鎖骨,牙齒叼著她的骨頭,沒一會就留下了幾個咬印。
又癢又疼,蘇疏樾就是想沉思霍成厲說的話,霍成厲也不給她安靜的機會。
蘇疏樾推著霍成厲的腦袋:“霍將軍,我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有什麼事請我幫忙,就算有一定危險,我也願意儘力幫你,但是你要是又抱著給我一個教訓的想法,坑我一把,這會我可就真的會跟你拚命了。”
蘇疏樾推著霍成厲頭的時候,霍成厲還不撒嘴的打算往溝壑裡麵%e8%88%94舐,聽到她正經八百的說完,也不再管唇邊的軟肉,倏然抬起了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成厲的語調比之前還要冷無數倍,雖然沒有怒形於色,但薄唇的弧度正顯示著他心情不怎麼樣。
“將軍應該聽懂了我是什麼意思。”麵對霍成厲,蘇疏樾半點沒示弱的意思,隻是手小心的攏了下%e8%83%b8口的衣服。
霍成厲餘光掃到,冷笑了聲。
白膩的肌膚上還有泛紅的牙印,他烙下的那些痕跡,此刻都成了嘲笑他印記。
“蘇疏樾,你跟姓李的從未打過交道,衝到你麵前說崇拜你,想與你交朋友,你就相信她是要跟你合作,認為她都是好意,而我送你大劇院慶生,就是要你的命?”
霍成厲每顆字都要的格外清晰,蘇疏樾怔了下。
“不一樣。”
去他媽的不一樣,霍成厲腦海裡浮現她跟王岱嶽談笑,跟黎寬談笑,還有剛剛跟李尹%e5%90%9f談笑。
“不如你跟我解惑,哪裡不一樣?”
霍成厲越說心中的那團火燒的就越旺:“你既然那麼怕我,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做什麼!”
“停車!”
低沉的聲音透過車板依然有力,吳孟帆猶豫了一瞬間把車停下。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談什麼戀愛,每次好個半天不到,就要開始吵架生氣。剛剛蘇疏樾把車板升起來,他還以為兩人要在後麵做什麼羞羞的事情,還瞎害羞緊張了下,沒想到就吵起來了。
蘇疏樾本以為霍成厲要把她趕下車,抓緊時間整理下了亂糟糟的前襟,沒想到霍成厲那邊車門一開,霍成厲邁腿走向了後麵跟著的車。
“天熱火氣重,姨太太彆在意。”
吳孟帆去跟後麵車的司機換了位置,臨走前還不忘安慰蘇疏樾。
“等會再走。”司機上車,蘇疏樾特意囑咐道,怕等會霍成厲又發了瘋來跟她玩飆車堵車道。
不過蘇疏樾的擔心是多餘的,到了下個路口霍成厲的車就右轉,走的不是回霍公館的路。
“大概又要消失幾天。”
看著車尾巴,蘇疏樾也不急著回公館,去了趟劇團安撫人心,又去了蘇昌俊他們那兒,陪他們吃了晚飯,等到了天黑了才回了霍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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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疏樾走得不急不緩,完全是因為沒想過霍成厲發火了之後還會想看到她。
但今天霍成厲偏偏什麼事都不按著常理出牌。
霍公館燈火輝煌,蘇疏樾踏進門就聞到了陣陣飯菜的香味。
霍成厲坐在餐廳主坐,聽到腳步聲,抬眸掃了眼蘇疏樾。
氣氛尷尬,蘇疏樾猶豫了下,抬步打算直接回房。
“過來陪我吃飯。”
霍成厲主動開口,蘇疏樾自然隻能走到了餐桌邊上坐著。
“我以為你今天會留在軍區,所以在我弟弟妹妹那兒吃了晚飯。”
霍成厲點了下頭,沒逼著蘇疏樾再吃,等到他用完飯漱了口,拉著蘇疏樾上樓:“洗個澡,等會陪我出去散步。”
“哦?”蘇疏樾從霍成厲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意思,眨了眨眼選擇按著他的話做了。
蘇疏樾洗了澡頭發擦了半乾換了係帶的連衣長裙,就跟霍成厲出了門。霍成厲還帶了隻霍公館看門護院的軍犬。
狗認識蘇疏樾沒叫喚,反而往她身邊靠。
霍成厲見狀把狗繩遞給了蘇疏樾:“要是它跑的太快就鬆手。”
“嗯?”蘇疏樾依然從霍成厲淡然的神情中看不出什麼,接過了狗繩讓它帶著她在路上小跑。
月明星稀,刮著恰當好處的微風,路道兩旁的槐花樹香氣撲鼻,偶爾會有一兩聲的狗吠。
這一切拚湊在一起,讓人心情不自覺的就好了起來。
霍成厲看到女人不斷回頭看他,夜色中女人的目光迷茫無辜,霍成厲看著看著唇角慢慢翹了起來。
馴養女人跟培養下屬不一樣,下屬的忠心隻要經曆幾次生死,給了他歸屬感,建立他的崇拜情緒,就能培養起來。
但是女人卻不一樣。
她們需要陪伴,特彆是蘇疏樾這種被他利用過有防備心的女人,更需要他多浪費時間。
如果霍成厲現在知道蘇疏樾在想什麼,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蘇疏樾頻繁回頭想的是霍成厲會不會突然掏/槍。因為今天霍成厲太反常,之前霍成厲生氣還會掐她脖子,說什麼再惹他就讓她死。
而今天他明明比以前的每一次都生氣,但是卻一點對她發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帶她來散步。
所以這次他是真的打算殺了她了?
夜深人靜,一男一女,一隻軍犬。
要是來組成一個社會新聞,那就是男人殺了女人,然後指揮狗把女人吃了毀屍滅跡。
夜風中蘇疏樾越想越膽顫心驚,後悔沒有把她那把勃朗寧拿出來。
直到晚上關了燈上床睡覺,蘇疏樾閉著眼都還在想,霍成厲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拿槍指著她的太陽%e7%a9%b4。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
第63章 工會
“終於覺得萬事俱備了?說起來還要謝謝這位李小姐, 終於逼的你大展身手。”
王岱嶽在報上看到了蘇疏樾征集劇本的消息, 急匆匆地到了朝陽的辦公室, 手上拿著帽子,氣都還沒喘勻,就開始調侃蘇疏樾。
“王律師總覺我有大本領, 害的我每次見到王律師就不由害怕, 就像是見到了老師似的, 生怕做的不好讓王律師失望。”
黎寬給王岱嶽抬了椅子,蘇疏樾親手給王岱嶽倒了茶。
王岱嶽怎麼可能聽不出蘇疏樾的玩笑, 坐下抿了口茶:“若是我還有這本事,那一定得好好監督你。劇團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已經被挖走了幾個重要演員, 還有傳聞大劇院會被李小姐買下。”
“會走的稱不上重要演員, 留下的才是才是需要寶貝的演員。”
看到蘇疏樾不急不緩的樣子, 王岱嶽笑了笑:“黎寬你該學學蘇先生的鎮定,彆一出事就不停的去我家門口當柱子。”
黎寬聽到王岱嶽說這件事,連忙去捂他的嘴巴:“咱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件事!”
蘇疏樾好奇地看著兩人:“黎教授你又瞞著我去做什麼了?”
曾經一起共獲患難的骨乾團員被挖走,黎寬心裡難受,跑去找了那些人,到他們麵前大聲斥責。
差點沒跟他們打起了,她聽到信去阻止才沒把事情鬨大。
那次黎寬就答應她不會在莽撞行事, 聽王岱嶽的意思, 他難不成又做了什麼傻事。
“黎教授去我家門口堵樹仁, 非讓他給劇團寫劇本,不寫就不走,每日就焦躁的在我家門口渡步,樹仁被他逼的乾脆不住那院子了。”
王岱嶽說完,黎寬表情訕訕,抬頭試圖用可憐的眼神打動蘇疏樾,讓她彆嘲笑他。
可惜蘇疏樾隻看到了他臉上的大胡子,實在憐香惜玉不起來。
“黎教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真想跟楊茜他們說說,讓他們一起來聽聽你乾的這厲害事。”
“你千萬彆跟他們說。”黎寬撓了撓頭,“我曉得我做了傻事,我當時焦躁心慌,但是又不好去找你,不知道怎麼就乾了蠢事。”
“怎麼就不好找我了?”
當然是因為你家那個臉臭的將軍,黎寬在心裡默默道。
上次他去霍公館找蘇疏樾,恰好碰到了霍成厲,兩人在客廳的大桌子邊坐著說話,桌上還放了把小提琴。
他想起傳聞中蘇疏樾拉的一手不錯的小提琴,跟蘇疏樾說著話,就隨意起哄讓蘇疏樾演奏一曲。
“正好要定下次演出的配樂,我那一段你聽聽看,能不能用來做第三幕轉折的音樂。”
霍成厲本來打算上樓,聽到這句話頓了步子,轉身便見剛剛他怎麼說也不碰小提琴的那女人,拿起了小提琴,並且放在了肩上陶醉的拉了起來。
霍成厲的臉色黑的滴得出墨水,一直在二樓站著盯著兩人,等到蘇疏樾暫離客廳去拿東西就下了樓……
黎寬現在想起霍成厲走向他的樣子,雙腿還是顫顫,上過沙場見過血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那股瘮人的戾氣,有一瞬間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