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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談零零碎碎的傳到樓上,聽蘇疏樾說教育目的是培養健全的人,人人都有享受教育的權利,霍成厲眉頭微挑了下,但卻沒停留繼續聽下去,而是轉回了室內。

吳孟帆跟著進了屋,看著上司麵色淡然地打開軍務處理,猶豫片刻:“將軍,屬下有話想說。”

霍成厲抬頭瞟了他眼:“有話就說。”

“將軍不在盛州的這段時間,屬下見到的都是如同今天這般的姨太太。屬下知道將軍怪屬下自作主張,為姨太太說情,我隻是佩服姨太太而已。”

“接著說。”霍成厲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趣,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直視吳孟帆。

“以前屬下還覺得姨太太配不上將軍,甚至是侮辱了將軍,巴不得她在霍公館消聲滅跡,但是如今的姨太太,卻讓我覺得隻有她這般的女人配的上將軍。”

外頭傳霍成厲流連花叢,與盛州許多社交小姐都交情匪淺,但是跟在他身邊的吳孟帆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的上司並不是傳言般來者不拒。

與社交名媛吃飯上報,對他來就跟其他官員交往一樣,是社交需要做的一部分。

吳孟帆一直覺得這樣的上司,值得十分好的伴侶,而不是像白宣苓那樣表裡不一的女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罰你。”霍成厲淡淡說,“你雖然憐憫蘇疏樾,但我下發了軍令,你就是憐憫也沒有影響任務,至於你這條命是你自己的,你死了,我會可惜失去一名親信,但我無權乾涉。”

“將軍……”

“保持清醒。”

霍成厲提醒吳孟帆,把桌上白家的信件扔在了他的懷裡:“去安排。”

這張信件是白家暗示霍成厲,幾天後章秋鶴為他舉辦的慶功宴,白宣苓還沒有找到舞伴。

吳孟帆表情尷尬,覺得自己似乎是給蘇疏樾幫了倒忙。

而樓下蘇疏樾已經跟王岱嶽說到了尾聲。

“有個外國學者說過,教育本身意味,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片雲推動另一片雲,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如果一種教育未能觸及人的靈魂,未能引起人的靈魂深處變革,它就不能成為教育。”1

“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王岱嶽低頭琢磨著蘇疏樾的話,並沒有追問蘇疏樾是哪位學者所說,因為若是真有人說了如此振聾發聵的話,又怎麼可能籍籍無名。

蘇疏樾口乾抿了口茶,就見他抬頭朝她微笑,“我不知道太太在膽怯什麼,我相信出自太太筆下的故事,都是太太聽聞,但是我不相信太太的這番見識,也是由彆人硬灌進腦子。”

在王岱嶽有力的語氣下,蘇疏樾怔了怔。

“太太能不能試著寫文章,抒發自己對這個時代,對這個社會的見解,我...

第38章 委屈

如何才能保持清醒?

按著霍成厲的邏輯, 自然就是不讓欲/望,影響大腦的思考。

他從醫院出來想的就是再嘗嘗這女人的味道,戲院打岔並沒有讓他這股欲/望消失, 隻是暫時壓抑。

現在不過是不想壓抑了。

比起來軟的讓蘇疏樾恢複之前的柔順, 橫衝直撞的來硬的更符合他的性格,也更讓他舒服。

夕陽籠罩兩人,影子被拉的很長。

霍成厲剛剛抽過雪茄,嘴裡一股煙草味。

冷冽, 霸道。

就像是霍成厲給人的感覺。

趁著蘇疏樾嘴唇張開,霍成厲舌尖進去掃蕩了一圈, 等到蘇疏樾反應過來要咬,他已經退了出去。

唇瓣壓著蘇疏樾的上唇, 狠狠吸了一口。

蘇疏樾眉頭皺成了一團,估計自己的唇瓣都被吸腫了。

與蘇疏樾相比,霍成厲唇角上翹,並不為自己的孟浪感到抱歉。

“霍成厲,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疏樾瞪圓了眼睛, 她還以為昨天是他們休戰的信號, 兩人能在屋簷下和平共處了,沒想到霍成厲又來這一招。

先是不禮貌的扯她的臉,然後又居高臨下的說什麼她要做想做的事, 就要討好他。

“你在醫院說過, 你不會動手動腳。”

“我不會讓你懷孕。”霍成厲並不覺得自己違背了什麼。

蘇疏樾怔愣地看著霍成厲, 不明白他的邏輯, 他要是想%e5%90%bb女人,哪裡找不到。

女大學生,社交名媛,他要什麼沒有。

再者他怎麼知道她怕的是懷孕,她太怕以她現在這個身份,跟這個時代留下孩子。

特彆是知道蘇昌俊跟蘇蝶兒以前過得日子她就更怕了。

“並不隻是懷孕……”

“我對你有欲/望,你大概察覺得到。”霍成厲退後坐在了桌上,低頭注視著蘇疏樾,“如果你死了,自然就沒事,但你沒死,我就不可能壓抑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與我是合作關係,但你現在並沒那麼大的資本,拿你命去涉險,我隻是欠你一次,並不是我低了你一頭。”

被霍成厲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蘇疏樾想冷哼,卻哼不出來。

她明白霍成厲的意思,醫院之後,她一直都在試探的找兩人關係的平衡點。霍成厲邀她看戲,她讓宋管家拒絕何嘗不是試探霍成厲的底線。

之後霍成厲來接她,擺出了退一步的意思,她覺得驚奇,但是又想看看他能退到哪裡。

後麵她見好就收,那是因為她清楚,既然霍成厲能拿她的命冒險,就代表她對他算是無關緊要的人,到了現在她的命重要程度也沒高到哪裡去。

真的惹怒了他,什麼公平談判,什麼欠她一次,都可以成為過眼雲煙。

畢竟霍成厲從來不是什麼善類。

“如果我說我不要呢。”

“我不喜歡強迫女人。”霍成厲指節分明的手指在木質的桌上輕彈,“但我更不喜歡委屈自己。”

“你是我的姨太太,若是你還想見什麼人,看什麼書信,寫什麼文章,我給你自由,你給我甜頭。”

霍成厲眯了眯眼:“這是我認為的“不強迫”,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如果你不要,那就是選擇第二種。”

第二種自然就是不講什麼情麵,他拿他想要的,她任他予取予求。

蘇疏樾抿唇,第一種當然比第二種好,但是她兩種都不想選。

第39章 談妥

“你在女人身上受過傷?還是身體某方麵有毛病?”

男人對女人有興趣, 卻保證不會讓那個女人懷孕,要不是心裡受過巨大創傷,就是沒有讓女人懷孕的本錢。

而霍成厲看來不像是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 蘇疏樾視線往霍成厲腰腹以下掃了眼。

她之前就懷疑過他是不是某方麵問題,難不成她沒想錯?

蘇疏樾這話對男人已經算是嚴重的挑釁, 果真她一說完,霍成厲就壓低了頭,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蘇疏樾都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流。

“既然是攤開來談, 我隻是想問清楚而已。”

蘇疏樾沒退縮,直視霍成厲:“我總要知道我要做到哪一步吧?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像是之前那樣, 因為理虧再先,命掌握在你手上, 所以極儘溫柔, 為了討好你裝作麵團子。我雖然現在不算有什麼厲害本事,但你也不能否認,我沒有半點話語權……”

“為了討好我裝作麵團子?”

霍成厲忽略其他的話, 而是重複了這一句。

“你的意思是說,你之前都是做戲?”

“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霍成厲目光不善,蘇疏樾怔了下,覺得自己是不是嘴太快。

她覺得自己之前是裝模作樣的事情, 霍成厲是看得出來的, 所以她就直接說出來了。

但是看霍成厲這個樣子, 他難不成沒察覺嗎?

這大概就是男女思維的不同了, 在感性上女人覺得漏洞百出的東西,直男卻不一定察覺得到。

比如說蘇疏樾覺得自己討好霍成厲的演技拙劣,但是看在霍成厲的眼中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

觸到霍成厲的表情,“可能”這兩個字都能去掉了,在霍成厲眼中看來分明是另外一回事。蘇疏樾以為自己被看透了,沒想到在霍成厲的眼裡,她竟然是個合格的演技派。

“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不找你麻煩,而裝出來的柔弱?”

霍成厲再次問了一遍,用了問句大約是覺得太匪夷所思,所以給蘇疏樾一個辯解的機會。

“是霍將軍你先說的討好你,我以為你把我之前做的事都當做了討好,順著你的話說而已。”

蘇疏樾話圓的算好,但是霍成厲是什麼人,他一旦起了疑心,就不會輕易打消。

沒車站前的事之前,這女人看他的目光越來越依賴,一攬人就會軟綿綿的倒進他的懷裡。

他%e5%90%bb她,她臉色緋紅,羞答答的回應他。

在他看來前麵是識相,後麵就是動了情。

他現在回想她念情詩,她羞得眼睛泛著秋波的畫麵還清晰如昨。

霍成厲笑出了聲,眼底卻一片森然:“你不用客氣,你的本事大的很。”

他拿她冒險的原因,一部分是覺得他在她身上投注的目光太多,不喜歡因為對她欲/望,影響他對事物的判斷和決定,另一部分就是認可了她的腦子。

他認為女人扯上了感情,就沒了腦子成了傻子。

而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男人成為蠢貨。

所以選擇在一切變得更麻煩之前,他給他們兩人的關係做了個梳理。

現在看來他完全是多此一舉,蘇疏樾跟平常的女人不同,做戲的本事比那些的交際花厲害多了,他擔心她動情,她卻覺得自己做戲的程度太差,已經被他看的透透徹徹。

被耍了的感覺,說不上多生氣,隻是覺得有點可笑。

就像是螞蟻咬傷了大象,又可笑又有一絲有趣。

再看蘇疏樾,霍成厲挑起了唇:“不讓你懷孕,是因為我不打算要累贅。”

“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為我生了孩子的女人,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我會跟她講道義,會成為我的牽製。再者我答應過我母親要好好對待為我生下孩子的女人。”

原本不打算回答的話題,因為蘇疏樾的“有意思”,霍成厲大方為她解答。

“我身體有沒有毛病,在不懷孕的範圍內,我會讓你知道。”

蘇疏樾懂了霍成厲的意思。

反正不搞出人命,那不管他摸過多少女人,親過多少女人,都不用為她們負責,不用給她們尊重。

但是一旦搞出了孩子,他出於做人的底線,就會把他孩子他媽當做自己人,擔起護住女人的責任。

而且這觀點好像還是霍成厲他媽培養出來的,野史裡麵並沒有說過霍成厲的親人,她也隻是知道霍成厲不是孤兒而已,不知道他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養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