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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356 字 6個月前

西閒道:“隻要王爺願意,此間的事一了,妾身立刻就走。”

“走?”趙宗冕聽見自己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等我死了你做了寡婦,自有你走的時候。”

西閒道:“妾身先多謝王爺開恩。”

“你!你他娘……”趙宗冕氣滯,假如頭頂還沒有屋頂的話,隻怕要氣飛到九霄雲外。

他望著西閒,過了片刻,才又笑起來:“小閒,何必總要激我,我知道你畢竟舍不得你家王爺,所以才巴巴地回來,又巴巴地跑來見我,你放心,我也惦記著你呢。”

趙宗冕說著,猛然往前一步,將西閒抵在桌邊,低頭%e5%90%bb了過來。

這個%e5%90%bb十分的蠻橫霸道,就像是他的為人,習慣了不留餘地的掠奪,從裡到外的得到跟霸占,西閒很快有些喘不過氣來,兩個人的力道相差本就懸殊,如此一來,更是任憑他為所欲為,直到西閒覺著自己將窒息而死,趙宗冕終於意猶未儘地停下。

西閒隻顧喘熄,緩了會兒後無意一瞥,卻見趙宗冕正一眼不眨地望著自己,他的眼睛裡有火似的,灼灼逼人,他的唇上有水光,不知是他的唾液,還是自己的。

西閒下意識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卻又給他擁住。

“王爺!”她忍無可忍,抗議地叫了聲,試圖抓住他的手不叫亂動。門外足有幾十名鎮撫司的侍衛,還有周健等人,這個人竟絲毫也不顧忌。

“怎麼了,知道你心裡也想本王……”趙宗冕索性將她抱起來,放在桌上,自己欺身貼近。

仿佛發現了他的意圖,西閒驚怒之餘又有些慌張,知道他絕對是做的出來,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西閒將手掙脫出來,用力一個耳光摑了下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啪”,結實而又準確地落在了趙宗冕的臉上。

西閒的手震的又疼又麻,盛怒之下她用了十分力氣,在他的左邊臉頰上很快浮現幾道通紅鮮明的印記,鮮紅的血也慢慢從嘴角流了出來。

趙宗冕卻並沒有在意這些,隻陰冷地盯著她:“你方才說什麼?”

經過方才的撕扯,他原本整齊的領口給拽開,袖子堆疊,衣衫略見淩亂。

且臉有傷痕嘴角流血,此刻趙宗冕的模樣,簡直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正磨牙吮齒,下一刻隻怕就要擇人而噬,把獵物撕成粉碎。

西閒突然想起方才周健的話,她屏住呼吸,幾乎忍不住要叫人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魔王:我懂,打是親罵是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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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廳內的空氣仿佛凝滯。兩個人彼此瞪視, 寂靜中, 外頭隱忍的咳嗽聲就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西閒儘量克製的時候,趙宗冕鬆開她,他用手背一抹唇角的鮮紅,說道:“當初我離開雁北的那天,幾乎滿城的百姓都跑了出來給我送行, 卻沒有一個人吱聲,都哭喪著臉, 那個陣仗……嘖,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送葬呢。”

趙宗冕眼前出現離開雁北的那一幕,當時百姓們夾道而立,卻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隻是默默望著隊伍行進。

趙宗冕雖這幅夾道歡迎的場麵本來習以為常,但這還是第一次, 沒有歡呼千歲, 沒有笑語吵嚷, 隻有沉默跟死寂。

趙宗冕勒馬回頭, 突然笑道:“這是乾什麼, 一個個哭喪著臉,是給老子出殯嗎?”

跟隨的眾官員悚然而驚, 文安王忙製止道:“宗冕!”

有聽見的百姓麵麵相覷,低聲私語。

正在趙宗冕要打馬離開之時,突然有個很稚嫩的聲音小聲叫道:“王爺要保重呀。”

趙宗冕回頭看時,卻是個垂髫小童, 眼巴巴淚汪汪地望著自己。

這一聲好像是個信號,三三兩兩的,有人陸陸續續道:“王爺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從最初一兩個聲音,到最後此起彼伏無窮儘的響起。

最後隻成了一聲:“王爺千歲!”

趙宗冕掃視著看不到儘頭的長街跟烏壓壓的百姓,懷疑整個雁北城的男女老幼都出來送行了,他笑了笑,隨便一擺手,打馬往前去了。

西閒的心一悸。

她雖不在場,卻也向來知道趙宗冕很受雁北百姓愛戴,幾乎立刻也能想象那種場景。

趙宗冕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沒想到果然說中了不是?橫豎我就要死了,我總不會孤零零的死,皇上至少得送幾個我喜歡的人陪葬吧?所以我也不虧。”

他笑看西閒,額頭抵著她的,喃喃道:“你既然沒死,你回來送死乾什麼?卻說我逼死你?”

隔牆有耳,西閒也同樣低聲道:“王爺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趙宗冕打量著她通身素服:“我又不是瞎子,你穿這一身,難道是提前為本王戴孝嗎,當然是為了蘇舒燕。對那個丫頭,你倒是蠻長情的。比對我好多了。”

說到最後他的口%e5%90%bb竟有些薄薄地委屈跟感歎在其中。

西閒見他的情緒已經緩和,便溫聲說道:“那王爺,可否告訴我,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太子沒告訴你嗎?就算太子不說,王妃也該告訴你。”

西閒道:“我想聽王爺自己說……”

“我?”趙宗冕凝視著她,“無非是我酒後亂性,見色起意,意圖強/奸,逼人至死,好了,說完了。”

“王爺,我想聽的是真話。”

“你不相信?”趙宗冕笑道,“你為什麼不相信?你是相信我不是見色起意的人呢,還是覺著,我就算酒後亂性,也不會看上那個胖丫頭。”

“王爺!”西閒的臉上又浮現一絲慍怒。

趙宗冕深看她的雙眼:“林西閒,你這次回來,脾氣見長啊,對本王動輒打罵,你是不是覺著本王死到臨頭,就可以任你蹂/躪了?”

西閒道:“我隻是想請王爺留點口德,舒燕畢竟已經是作古的人了,請不要那樣說她。”

趙宗冕譏笑道:“你對她可真是沒的說,活著死了,都對她儘心儘力。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若早點回來,她也許就不會死。”

西閒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猛然揪痛起來。

趙宗冕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隱忍的痛苦,他的眼神變了變,扭開頭道:“算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畢竟人算不如天算,我若是能算無遺策,也不會呆在這裡了。”

他竟好像是在安撫自己?西閒略覺疑惑抬頭,趙宗冕卻並不與她對視,眼睛看似望著地上的桌子角,實則看著她垂在空中的裙擺,極淡的米色看來是那樣溫柔,就像是她……

這會兒西閒仍是坐在桌上,方才情勢緊張一時顧不上,這會兒便要下來,又怕不慎又惹他不快。

趙宗冕瞥她一眼,舉手在她腰上輕輕一抱,卻順勢又摟入懷裡。

“王爺,”西閒低低叫了聲。

“總對老子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西閒淡淡瞥他一眼,心中轉念,便輕聲道:“我不想讓舒燕死的不明不白,何況也是為了王爺好。您就把那日的情形告訴我好不好?”

趙宗冕聽她用了央求的語氣,臉色稍微好了點:“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

西閒最怕他的峰回路轉,他從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令人防不勝防:“不過怎麼樣?”

“我告訴你點東西,你也得告訴我一點。”

“我?”

“你在外頭的事。”

西閒沒有回答。趙宗冕道:“我是無所謂,反正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住在這裡也挺好,無非是換個地方,隻不過,你為了那丫頭這樣不辭辛苦不怕凶險的趕了回來,一定更想快點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閒沒有否認。

趙宗冕眼神一暗,卻也沒說什麼。他將她抱著,轉到側間的羅漢榻上坐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閒見他換了個地方,正有些不大自在,趙宗冕突然低頭,窸窸窣窣地仿佛要解衣裳。

西閒無法置信,聽天由命地看著他的動作,趙宗冕在懷中探來探去:“我還以為丟了呢。”終於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荷包,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顏色已經有些舊,上麵繡著一朵並蒂蓮花。

這荷包又舊又不起眼,卻猛然讓西閒變了臉色:“你、你從哪裡拿來的?”

趙宗冕晃了晃:“我要這個東西乾什麼,是蘇舒燕叫我給你的。”

西閒的心怦怦亂跳,聲音都輕了幾分:“您說什麼?”

趙宗冕道:“是蘇舒燕臨死的時候讓我給你的。我本來想扔了……算了,你拿著吧。”他把荷包塞在西閒手中,“他們是沒看見這個東西,若是看見了,更加認定我意圖不軌了。”

西閒將那小舊荷包緊緊地攥在掌心裡,又看向趙宗冕,心中的滋味竟是難以描述。

趙宗冕雖發現她的異樣,隻當是因為得了遺物所以才如此。便說道:“好了,我先問你一句,你答了我,你再問我一句,如此類推,怎麼樣?”

西閒默然點頭,把荷包小心地放入袖子裡,手都是有些微微發抖。

趙宗冕抱著雙臂,問道:“在外頭有沒有餓著?有沒有人為難你?”

這就是他的問題?西閒很意外:“一切都很好,也沒有人為難。”

“我就知道。”趙宗冕哼了聲,“你問罷。”

西閒道:“我想知道那天在東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宗冕道:“那天我在東宮赴宴,喝的半醉,所以出去亭子裡休息,有個宮女來找我,說蘇良娣有事想見我。我當然不肯去。”

“那怎麼又去了?”

趙宗冕笑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你想知道,我再問你。”

西閒一皺眉,又按捺住,聽趙宗冕問道:“那你在外頭,有沒有對彆的男人動過心?”

西閒愕然。

“沒有。”西閒回答後,“王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趙宗冕嗤了聲:“那宮女說,良娣有要緊事告訴我,還是關於……你的。”

西閒的心又無端地縮緊:“王爺還想再問嗎?”

“聰明,”趙宗冕問道:“既然沒有喜歡彆人,那,有沒有其他男人對你勾三搭四啊?可一定要如實回答,你若撒半點謊,就不要怪我也扯謊了。”

西閒想了想:“也沒有。那王爺去見了舒燕之後發生了什麼?”

趙宗冕道:“我按照那宮女所說的前往,到了地方卻不見人,我覺著不大對,正想離開,就聽到屋裡好像有呻/%e5%90%9f聲,我推門進裡頭看的時候,見她倒在地上……”

趙宗冕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有些異樣。

那時候蘇舒燕倒在地上,額頭受傷,鮮血如湧,在地上微微動彈。

趙宗冕久經沙場見慣生死,一看她這個樣子心涼半截,知道已經是救不得了,忙將她扶住:“誰傷了你?”

蘇舒燕勉強睜開雙眼,卻不回答,隻是盯著他:“王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