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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355 字 6個月前

道她會動手鏟除瑛姬,如此坐山觀虎鬥,借張素華的手除掉了眼中釘,何等高明。”

柳姬吃驚地看著她:“你說王妃是故意縱容二夫人害瑛姬的?”

王琴兒道:“一箭雙雕的去了兩個人,現在側妃出了事,你猜又輪到我們哪一個了?”

柳姬咽了口唾沫:“反正不是我!”

王琴兒冷笑:“難道是我?”

正說到這會兒,小丫頭從外慌裡慌張地跑進來:“不知道為什麼,有兩個侍衛向著咱們這邊過來了,殺氣騰騰的,像是出了事。”

王琴兒霍然起身,往外看了眼,又回頭看柳姬:“看看,我說什麼來著,說曹操曹操就到。”

第62章

柳姬聽了王琴兒的話, 嘖嘖兩聲, 起身往外看:“你說他們是衝誰來的?”

王琴兒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無非是你,或者是我,又或者……你跟我。”

柳姬啐道:“叫我乾什麼?我什麼也沒乾。”

“乾乾乾,”王琴兒笑道:“你乾的還少?”

兩人說話間, 侍衛已經到了門口,其中一人道:“奉王爺命, 請兩位夫人往安慶堂。”

王琴兒聽了一怔, 然後噗嗤笑道:“你可聽見了,我說的話準不準。”

柳姬咬牙切齒:“好個烏鴉嘴。”又問侍衛:“叫我們兩個都去?去乾什麼?”想了想,又再問:“是單單叫我們兩個?”

侍衛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其他一概不知,請兩位夫人速去。”

王琴兒道:“看看這陣仗, 我們在彆人眼裡已經不乾淨了。”

柳姬笑道:“不要胡唚, 橫豎去了就知道了。老娘又不是想登基的劉邦, 就不怕去趕什麼鴻門宴。”

王琴兒瞅著她道:“我看你不像劉邦, 倒像是跟著霸王烏江自刎的虞姬。”

柳姬笑道:“快閉嘴, 老娘若是虞姬,楚霸王也不至於沒用到烏江自刎的地步。”

王琴兒道:“癩蛤/蟆打哈欠, 好大的口氣。”

兩人說說走走,出了院門,同侍衛往安慶堂而去。

走到半路,就見趙宗冕的親衛急匆匆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柳姬說道:“這連日王爺都在書房裡安歇呢。這會兒隻怕也在。”

不多會兒來至安慶堂,抬頭看時,卻見那副《溪山行旅圖》的屏風之下,主位赫然空著,除此之外,卻並沒有其他人。

正大惑不解,侍衛道:“請兩位夫人入內等候。”

王琴兒道:“叫我們來了怎麼沒有一個人?”

侍衛道:“王妃稍後便至。”

兩人到了裡間,還沒站住腳,就聽得外頭咳嗽聲,原來是李夫人扶著丫鬟來到了。

王琴兒笑道:“好了,原來不止我們兩個,人都到齊了。”

柳姬已經在旁邊的官帽椅上落座:“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既然王妃還沒到,我們先受用會兒。”她探手摸了摸,小幾上的茶還是熱的,便自己倒了一杯。

李夫人因身子弱,又見王妃還沒到,就在對麵也落了座。

王琴兒見狀,就在柳姬身邊坐了,拿著帕子扇風,口中喃喃道:“叫我們都來,自己卻沒來,什麼意思。”

柳姬嗤地笑道:“人家是王妃,愛來就來,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就算不來,也是她的意思,要你多嘴麼?有本事你也是王妃去,要我們都在這兒等著。”

王琴兒怒道:“你怎麼老是刺我?我哪兒得罪你了不成?”

柳姬道:“閒著也是閒著,說說話解解悶而已。”

王琴兒哼了聲,轉身看李夫人在對麵,她想了想,見屋內無人,便對李夫人道:“四夫人,你近來可怎麼樣了?”

李夫人淡淡地回答:“仍是跟先前一樣罷了。”

王琴兒道:“說起來,你的散雪院距離先前側妃娘娘那院子最近,那天晚上,你可就沒聽見什麼動靜?”

李夫人抬眸瞥了她一眼:“我該聽見什麼動靜嗎?”

王琴兒蹙眉,繼而笑道:“我這不是好奇,想打聽打聽嗎,這火燒的蹊蹺,王爺查了這麼多日子都沒有個頭緒,真叫人心裡發慌。”

李夫人道:“心裡沒有鬼的人,何必發慌呢。”

王琴兒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柳姬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她兩個說話,聽到這裡便道:“我心裡沒有鬼,可也有些發慌呢。側妃娘娘那麼好的人,說沒就沒了,最慘的是一屍……唉,如果真的是風水不好運氣不佳也就罷了,若真的是有人黑了心,那可真的要趁早把這人找出來,否則,指不定哪天他看咱們哪個不順眼,也這麼一弄……我們不就都跟側妃娘娘一樣,不知去哪兒說理了嗎?”

王琴兒跟李夫人兩人都沉默不語,柳姬又看著李夫人道:“說起來那天晚上是大北風,散雪院就在真珠院的北邊……幸虧還隔著一個夾道,才隻被燒熏的半堵牆都黑了,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聽到此刻,李夫人幽幽地歎了聲:“這真的都是命。”

“什麼命?”柳姬問。

李夫人道:“側妃娘娘倒是個好人,與人無爭,自打進了王府,數她最懂規矩,對王妃步步恭敬有禮,對你我這些人,也絲毫沒有虧待過,這王府裡……也隻有她,正經把我們當做人看。”

柳姬聽了最後一句,看一眼李夫人,垂下頭去。

王琴兒道:“你是想說好人不長命嗎?”

李夫人說道:“我是想說,一味的賢德能有什麼用,她以為不爭不搶,毫無差錯,人家就會放過她,殊不知,隻憑她在這王府裡,憑她還有一口氣兒,就是最大的錯了。”

王琴兒費力想了想,冷笑道:“難得,我們竟想到一塊兒去了。”

李夫人道:“是嗎?不知你想的是什麼?”

王琴兒欲言又止:“也沒什麼。”

突然柳姬在旁瞧著她:“你想說的,是王妃跟真珠院的事有關嗎?”

王琴兒眉頭一皺:“彆瞎說。”

柳姬笑道:“怎麼能是瞎說,先前在你屋裡,你不是說了,當初瑛姬跟張素華那檔子事兒,也是王妃坐山觀虎鬥,一箭雙雕,這次真珠院的事兒,指不定是怎麼樣呢。”

這本是兩個人私下裡的話,她突然當著李夫人的麵兒拿出來說,王琴兒變了臉色:“你……”

柳姬卻滿不在乎似的道:“怕什麼,這不過是猜測,這兒又沒彆的人,隻有四夫人,她畢竟也是個苦主,不至於把這話放出去給不該聽的人聽見。”

王琴兒恨恨看她一眼,又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的神色卻仍然平靜:“原來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兩個人都一驚。

李夫人點頭笑道:“原來這王府裡沒有一個是傻子,側妃娘娘心裡隻怕也是明鏡似的……不過,王爺應該還被蒙在鼓裡吧。”

王琴兒見話都說開了,不止是她一個是那樣想,不由鬆了口氣:“王爺知道了又怎麼樣,人家是王妃,難道還真的廢黜了不成?除非……”

“除非怎麼樣?”

“除非真珠院的事兒,跟她脫不了乾係!”

王琴兒看看柳姬,又看向李夫人,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如今死的可不是什麼侍妾,是正經的側妃娘娘,還懷著小世子,如果真的跟王妃脫不了乾係,就算王爺想網開一麵,往上還有太子,皇上呢!追究下來的話,指不定這王府會翻天覆地呢!”

堂中頓時死寂。

柳姬若有所思:“是了,如今文安王爺是皇上的特使,恐怕這件事……很快就會給皇上知道,糟了,這畢竟是大事,皇上如果知道了,會不會統統怪罪下來?我們也會跟著遭殃不成?”

王琴兒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道:“我們又沒殺人放火,怕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三人說到這裡,李夫人突然輕輕地咳嗽了聲,道:“你們在這王府裡也有幾年了,可知道娘娘的出身嗎?”

柳姬道:“那誰不知道,當年冀北一帶誰不知道平陽王的大名呢。”

王琴兒也說:“你是要顯擺王妃的家世嗎?平陽王最擅打仗,雖然是本朝開國以來被異姓封王的功臣之一,不過……後來聽說他似有謀逆之心……”

柳姬道:“那隻是誤傳的,沒有的事兒。”

王琴兒鼓鼓嘴,就不說了。

李夫人道:“雖然是流言,但是這些流言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就不是流言了。平陽王為什麼死,現在還是個謎呢。”

柳姬小聲道:“說來我聽說王爺進宮一趟後……回府不多久就得急病死了。”她說了這句,有點害怕似的,擺手道:“好好的怎麼提到這些,不說了不說了。還嫌這王府裡的陰氣不夠重嗎?”

李夫人道:“不止這些,後來不多久,世子也在一次外出的時候墜馬身亡了。那時王妃還小,皇恩浩蕩,派了宮裡的嬤嬤到王府相助撫養,又時常叫她進宮居住,才認得了咱們王爺。”

這一宗事外頭的人卻都不知道,柳姬呆了呆:“喲,原來王爺跟王妃還算是青梅竹馬啊。”

王琴兒臉上卻透出不耐煩的表情,問:“你跟我們說這些乾什麼?”

李夫人道:“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對王爺來說,王妃畢竟是特彆的,彆說現在沒定她殺人放火,就算真的殺人放火……王爺也未必就真的怎麼樣。”

沉默中,柳姬道:“算了算了,一頭亂麻,到底是誰害了側妃娘娘還不知道呢,又牽扯出這些有的沒的。”

李夫人卻看向王琴兒道:“五夫人,你先前問我,我那院子距離真珠院最近,那夜有沒有聽見什麼異動,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

“其實,我聽是沒有聽見過,但是卻看見了。”

王琴兒跟柳姬都震驚了:“什麼?你看見了什麼。”

李夫人身體不好,一到春日地氣回暖的時候就會%e8%83%b8口犯悶,而且少眠,夜間有點動靜就會驚醒。

那夜北風,她仿佛聽見咯吱咯吱的動靜,起初以為是風吹的樹枝響動,後來覺著不對,便披衣起身,循著聲響看去,好像正是從真珠院傳來。

她有些疑惑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卻並沒什麼,正要回房,卻見一道人影匆匆地從眼前經過。

“你、你看見誰了?”柳姬大驚。

“我沒看清那人的臉,”李夫人咳嗽了聲,“但那個人,披著那件月白色衣襟角綴蝴蝶的罩衫。”

王琴兒聽到這裡,忽然色變。

柳姬問道:“敢情這就是放火的人?”

李夫人回答:“我隻知道我看見那人後不到半刻鐘,真珠院就叫嚷起火了。”

柳姬忙道:“王爺如今正在詳查,你怎麼不把這件事告訴王爺?”

李夫人道:“我倒是想,可又不敢。”

“怎麼不敢?”

李夫人道:“你不如問問五夫人。”

柳姬一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