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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錦衣衛大人 榶酥 4422 字 6個月前

急,剛拉開紗帳就被未完全掀開的軟被絆了一下,跌跪在床榻邊緣,身子失了重心同時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去,本能之下她伸手抱住了床榻邊男人的腰身。

像極了投懷送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那一瞬,誰也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奔波一夜一身風塵未去,姑娘若想抱,待我沐浴之後...”

“閉嘴!”蘇月見猛地抽身,惱羞成怒的打斷。

卻見南燭直直盯著她不吭聲,眼裡泛著異樣的光,仿若要將她吞入腹間。

蘇月見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眼下的姿勢...曖昧至極!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而她跪坐在床榻邊抬頭,正好對上那鼓起來的...東西。

姑娘絕美的小臉霎時紅了個透徹。

正在她要往後退時,男人竟突然上前朝她壓下,她被迫後仰倒在軟被上,男人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於他的雙臂之間。

“你大膽...”因挨得太近,男人的壓迫之氣甚濃,叫她喘不過氣來,驚嚇之後,聲音隱隱發顫。

“小姐誤喝□□,與貼身侍衛顛倒鸞鳳,小姐櫻唇如水,臉頰滾燙,緊緊黏在侍衛%e8%a3%b8/露的%e8%83%b8膛,嬌%e5%90%9f婉轉間,叫人...”

“你閉嘴!”蘇月見急急出聲,眼尾泛紅,不隻是氣的還是急的,亦或是,羞的。

然南燭卻沒這麼放過她,盯著她看了片刻後,竟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叫人神魂顛倒。”

就如她現在一般,誘人而不自知。

他們做過更加親密之事,該看的不該看的,該碰的不該碰的他都看過碰過,所以他很清楚這白色的裡衣之下,是一副怎樣誘人的光景。

男人身上濃鬱的木香之氣鋪天蓋地而來,加之耳邊的溫熱,讓蘇月見身體輕顫,她死死咬住唇才沒讓那聲輕%e5%90%9f從唇縫溢出。

偏男人還覺不夠,繼續在她耳邊用低沉的嗓音道,“姑娘看這話本,是因為這個故事與我們甚是相似嗎?”

溫熱的唇有意無意碰上姑娘微紅嬌嫩的耳垂,男人似在某些事上無師自通,隻那一夜便清楚曉得姑娘哪處最為敏[gǎn]。

果然,蘇月見再也繃不住,身子肉眼可見的軟了下來,隻眼眶裡盛著不知所措的水霧,似是氣的狠了,又似是羞赫極了,惹得人憐惜不已。

對於已經嘗過那美妙滋味的南燭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蘇月見想否認南燭的話,卻偏又無從駁起,她的確是因為這裡頭的故事與他們頗為相似,才選了它留在枕邊,但她隻是好奇,並無旁的想法。

可眼下這場景,無論她怎麼說,他都是不會信。

換了她自己,也是不會信的。

南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衝動的欲/望。

偏這時,蘇月見似是終於反應過來般開始掙紮,柔軟的身體不時碰向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浴/火再次被點燃,南燭一把將人攬在懷裡,沉聲道,“彆動。”

蘇月見氣的狠了,當即就要罵人,然還未出口就被男人打斷。

“姑娘若是不想要,就彆動。”

男人的語氣帶著些威脅和警告。

蘇月見唇動了動,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僵硬著身子不敢再動。

狗男人!

竟敢如此輕薄她,還威脅她。

好女不吃眼前虧,待她脫身弄不死他!

然她怎麼也沒想到,男人鬆開她的第一句話竟是。

“奴是姑娘的人,姑娘若是想要,隨時都可以,倒也不必看這種豔俗話本子來...”

蘇月見猛地一僵,她瞪大眼盯著男人。

後知後覺的明白,他誤會了。

“這...這不是...”它是正經的話本子!

南燭似是無意聽她解釋,又似是心裡已經有了認定,不聽她狡辯。

他將話本子放在她的枕邊,拉了軟被將她裹住,然後規規矩矩的下了床榻,才道,“天冷,姑娘彆凍著了。”

“奴先回去洗漱,再來見姑娘。”

聽得這話,蘇月見想要解釋的話頓時咽了下去,厲聲阻止,“滾出去,不許再進來!”

南燭瞥了眼枕邊的話本子,半信半疑,“姑娘當真不想見奴?”

言下之意為何,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蘇月見飛快的將話本子塞進枕頭裡,氣的聲音都變了,“滾!”

被這一氣,竟連解釋都忘了。

正好坐實了她看豔/俗話本子的事實。

南燭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溢出一聲輕笑,“是,奴著就滾。”

走出幾步,卻又突然停住,回頭道,“奴晚些時候再來。”

不待蘇月見開口,南燭又補了句,“蠱毒背後,或許藏了個驚天的陰謀。”

蘇月見一滯,而後又瞪向男人離開的背影。

好端端的怎就將正事給岔開了!

被這麼一鬨,蘇月見也沒心思繼續睡了,剛要開口喚人,卻見白蘞自外間進來。

從采芯一事後,三個貼身丫鬟便信不過旁人,輪流在外間守夜。

昨夜恰是白蘞。

白蘞神色略顯複雜,幾番欲言又止後,才聽蘇月見輕輕一歎,“你都看見了。”

“嗯,奴婢看見了。”白蘞如實道。

她也是被南燭翻窗的聲音驚醒的,看清是南燭後便沒有第一時間進去。

到後頭那尷尬而又曖昧的場麵時,她就更不適合再進去了,隻能安安靜靜的候在外間。

原想著但凡姑娘喚一聲,她便會闖進去。

可偏偏...姑娘竟沒有喚人。

否則,斷不會讓南燭上了榻。

蘇月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低聲解釋了句,“我一時忘了喚你。”

可這解釋在此時,多餘不說,更像是在掩飾什麼。

白蘞看了眼姑娘仍舊緋紅的臉頰,心道當真是忘了麼,還是對南燭...

但她知道姑娘臉皮薄,到底還是沒有說穿,而是岔開了話題,“姑娘可是要查那蠱毒背後的陰謀。”

蘇月見每每出府,都是幾個丫鬟為她打掩護,是以朱府的事她們都曉得。

那告知餘大老爺姑娘行蹤的人,亦是菘藍扮的。

想到此事,蘇月見臉上的紅暈才消散了些,眼尾微微下沉。

起初是南燭想查,她鬼使神差的如了他的願,眼下,雖對那驚天的陰謀有些好奇。

但她仍舊沒有插手此事的想法。

朱餘兩府經此一事,自會徹查到底,也會生防備之心。

但此事與她著實無甚乾係,她沒必要沾惹。

可看南燭的樣子,似是不打算放棄。

想到這個男人,剛剛的窘迫羞赫又冒上心頭。

蘇月見臉色一變,罵了聲,“他倒是愈發大膽了。”

白蘞一怔,她本是在等姑娘的回答,想勸姑娘最好置身事外,卻不防姑娘來了這麼一句。

轉念一想,白蘞便曉得姑娘大概是因此事想到了南燭,火氣又上來了。

白蘞不由好笑,打趣道,“倒是難得見姑娘如此性情外露。”

蘇月見聽出了她的取笑之意,轉頭瞪她,“你也笑話我!”

“奴婢不敢。”白蘞壓下唇角的笑意,邊伺候蘇月見洗漱邊哄道,“奴婢也覺得南燭近日愈發不懂規矩了,不如...”

“姑娘罰罰他,叫他張長記性。”

蘇月見麵色這才好看一些。哼了聲,“罰自是要罰的。”

狗男人早該敲打敲打,叫他知道她是他不能覬覦的!

白蘞聞言若有所思道,“姑娘覺得該如何罰?”

“叫菘藍拖去打一頓板子!”蘇月見氣呼呼道。

白蘞聽出她話裡賭氣的成分居多,無聲笑了笑,故作沉疑道,“可南燭內力深厚,打板子對他來說不過稀鬆之事。”

蘇月見一想也是,狗男人皮糙肉厚,挨一頓板子根本就不會長記性!\思\兔\網\

“奴婢瞧著南燭頗有幾分傲性,最好是壓壓他的氣焰,叫他不敢再冒犯姑娘。”白蘞輕聲細語建議道,“不如就罰跪。”

蘇月見眼睛一亮,“甚好。”

姑娘唇角噙著一絲笑,矜傲道,“就叫他在外頭跪著,什麼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可是...”白蘞眉頭微凝,猶豫道,“可他畢竟是姑娘貼身的護衛,若如此落他的麵子,還不叫院裡其他下人看了笑話。”

蘇月見皺眉,癟癟嘴道,“笑話就笑話了。”

白蘞隻當沒瞧出她口是心非的模樣,遂道,“奴婢覺得,不如就叫他跪在姑娘房中即可,既不損他顏麵,也給了他教訓。”

蘇月見沉默須臾後,才不情不願道,“便依你所言,但得將門開著,叫人知道他在罰跪。”

免得叫人誤會了去。

白蘞無聲一笑,應了聲是。

即便是給人瞧著,跪在外頭與跪在姑娘房裡也是兩個概念。

跪在外頭是懲戒,是教訓,而跪在房裡...

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倒不是白蘞有意偏頗南燭。

而是她想的太過長遠。

當今世道,姑娘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就算姑娘後頭沒再提起,她也瞧得出來姑娘對此很在意。

換句話說,有哪個姑娘家不在意呢。

不說彆的,就說將來嫁人那一關就不好過。

哪怕能使些法子將未來的姑爺糊弄過去,可姑娘的心裡也不會好受。

哪個女子不想以完璧之身嫁給心儀的郎君。

可事已至此,姑娘最好的選擇其實便是南燭。

南燭雖失去記憶,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必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就算不是哪方世家公子,家底也斷不會太過淺薄。

這些日子她悄悄觀察過,南燭雖寡言少語,但他行事穩重,品行端正,更重要的,是他對姑娘有意。

若非如此,她早晨必是要闖進去趕人。

且晨間諸事雖看著是南燭輕薄姑娘,可實則他並未做出什麼不軌之舉,頂多...是在有意戲弄姑娘。

孤男寡女,溫香軟玉在懷卻還能忍住不占便宜的男人,這世間可沒幾個。

南燭對姑娘雖有所圖,但並未有過小人行徑,算是值得托付。

而她也瞧得出來,姑娘其實並不討厭南燭。

若真是很不喜,怎會留他在身邊。

所以,白蘞是有意撮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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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一夜未眠,直到晚飯前才醒來,他快速洗漱完便到了蘇月見的門前求見,連晚飯都沒得來得及吃。

他非常清楚,晨間之事惹怒了姑娘。

他得來讓她消氣。

然怎麼也沒想到,白蘞傳達給他的懲罰竟是罰跪,還是在姑娘房裡。

南燭有些意外,按著臨走時姑娘狠狠瞪他,恨不得將他打死的神情,應是要將他打一頓才會了事的。

白蘞似是窺見了他心中所想,溫淡道,“姑娘脾氣執拗,有些事切不可操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