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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心的貓都能伸出爪子給摸摸肉墊了,結果呢?嗬。

投喂沒有結果的蘇千涼很生氣,決定收回臨走前多給點小魚乾的主意。

她叫來壓切長穀部與和泉守兼定,說了她的打算。

“我們在奴良組待了六年,是時候搬出去。我和秀元說了,這些日子的教授內容少一些,也好讓我有時間去看看房子。”

一聽要搬出去,兩人有些愣,隨即反應過來。

壓切長穀部拍著%e8%83%b8脯保證:“主,搬家就交給我吧。”

和泉守兼定:“主公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的。”

長大的奴良鯉伴雖還沒有繼承奴良組二代目的名號,每日在外行走遇到不少妖怪,喝過交杯酒收入奴良組,奴良組的成員漸漸壯大起來。

從奴良滑瓢那繼承滑頭鬼的天賦與技能後,他又察覺到能與同伴進行鬼纏,使用同伴的畏並附加到武器之上。

鬼纏的技能還在不斷開發完善中,奴良鯉伴察覺到背上多出來的同伴的畏花紋,興奮地回家。

再過些日子,等他的鬼纏熟悉到一定境界,就可以早點回家和媳婦多說說話了。

奴良鯉伴興高采烈地回家,繞過庭院裡的櫻花樹去客房。

躺在櫻花樹上的奴良滑瓢本想等他自己親耳聽見,難得的父愛上頭,決定先提醒提醒這個可憐的臭小子。

“臭小子,你媳婦要跑了。”

“老爹,你胡說什麼?”奴良鯉伴翻了個白眼,腳步不停。

老爹已經儘過義務提醒,你聽不進去是你的事。

奴良滑瓢發動滑頭鬼的技能,溶於虛幻,臭小子的熱鬨怎麼能不去看呢?

奴良鯉伴並沒有把老爹說的話放在心上,誰讓這六年來老爹總以“你媳婦要跑了”“你媳婦被秀元撩走了”“你媳婦在找你”等謊言騙他,信任度極其低下。

奴良鯉伴摸摸懷裡今天剛買的簪子,興衝衝地跑去蘇千涼居住的房間。

障子門大開,房間裡沒有人。

奴良鯉伴問路過的納豆小僧:“我媳婦呢?”

納豆小僧手裡捧著一條小魚乾,嘴裡還叼著一條,口齒不清地回:“廚房呢。”

奴良鯉伴見到小魚乾多少明白點媳婦在乾什麼,快步跑去廚房。

廚房裡,蘇千涼炸著小魚乾,毛娼妓在邊上看著。

有著一頭波浪卷發的毛娼妓是前幾天奴良鯉伴出門後帶回來的女妖,一同回來的還有模樣英俊的金發男妖首無。

聽說兩妖在還是人類之時就有點感情糾葛,死後成了妖怪還依然那樣,目前仍然處於朦朦朧朧不願戳破的狀態。

毛娼妓:“千涼真的要走?”

廚房門外,奴良鯉伴停下腳步,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蘇千涼聽到了某人熟悉的腳步聲,當麵離彆總是令人難過的,這樣隔著一扇門說也好。

“過幾日找到房子就搬出去,你如果想我了也可以過去找我,長穀部與和泉守不會攔你的。”

毛娼妓麵露不舍:“我舍不得你。”

毛娼妓憎恨喜新厭舊隻看容顏的嫖客,憎恨拋棄骨肉賣掉她的父母,憎恨曾說說笑笑卻背後捅刀子的同行。

毛娼妓恨很多人,正是怨恨讓她變成了妖,可是前有生時平等對她死後不離不棄的首無,後有容納接受她的奴良大家庭,讓她漸漸放下心中的仇恨,懷抱對未來的期望。

櫻姬與蘇千涼是奴良組裡唯二的人類,她們倆的美貌是毛娼妓作為人類時羨慕,作為妖怪時依然羨慕的。

而這兩人,一個極為善良,一個善解人意,為她迅速融入奴良組幫了不少忙。

毛娼妓舍不得好不容易交到的同性朋友離開,忍不住從背後抱住蘇千涼,兩個大%e8%83%b8器頂得蘇千涼差點沒站穩。

“千涼,你彆走好不好?”

“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住在這裡的。”蘇千涼手裡不乾淨,沒去摸她,“我是人類,遲早要與你們彆離。要是住在這直到那一天,你會更不舍。”

“不,不會的。”毛娼妓不信,“我能變成妖怪,千涼你靈力這麼強,一定有其他辦法的!”

蘇千涼沒說話,繼續炸她的小魚乾。

“鯉伴快回來了,幫我一起裝好嗎?”

毛娼妓:“好。”

吃完小魚乾的納豆小僧帶著身後一票兄弟們來廚房討要小魚乾,意外地見到奴良鯉伴站在門口,神色不明。

“二……”

奴良鯉伴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做聲,自己轉身離開。

奴良滑瓢沒看成戲,失望回去,繼續躺在櫻花樹上。

嘖嘖,臭小子想娶到媳婦,還有的磨呢。

提過要搬出去後,壓切長穀部以前所未有的熱情與衝勁在外尋找房子,第三天就找到了一棟不錯的房子。

蘇千涼看過後覺得好,三人搬了出去。

他們的東西不多,還有妖怪們熱心幫忙,一趟就把東西全部搬完。

搬完家,蘇千涼請奴良組和花開院秀元來新家吃飯,慶賀喬遷之喜。

吃食是抽時間陸陸續續做好放在係統空間的,酒是妖怪們最喜歡喝的酒。

妖怪們有酒就夠,做的吃食大多是下酒的小菜,很合心意。

蘇千涼滴酒不沾,笑看妖怪們喝得東倒西歪,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把壓切長穀部與和泉守兼定灌醉。

搬進來的院子裡也有一棵櫻花樹。

和奴良組那棵沾染妖氣日日開放的櫻花樹不同,這棵櫻花樹枝乾虯勁,生命力旺盛,等到來年四月一定能開放得極為美麗。

蘇千涼靠在枝乾上休息,她不願喝酒誤事,醉酒化身接%e5%90%bb狂魔,隻能啜飲點果汁。

奴良鯉伴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阿涼,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麵,沒來得及問你,在花開院家還好嗎?”

“挺好的。”

奴良鯉伴不是沒聽到奴良組裡的異議,妖怪多的地方總有不一樣的聲音存在,正因如此,他才急著組建屬於自己的百鬼夜行。

也正因如此,他才忍下心中的焦急與無奈,讓蘇千涼搬離奴良組沒提出一句反對。

要是他反對,蘇千涼不會搬,但他不願讓她難做。

“阿涼,讓我抱抱你。”

“還和小時候一樣呢。”蘇千涼才張開手臂,奴良鯉伴主動撲進她懷裡,抱得緊緊的,緊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自從蘇千涼去花開院家學習陰陽術,早出晚歸,奴良鯉伴同樣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魑魅魍魎之主,兩人早不像六年前那般親密無間。

這樣的擁抱,闊彆已久,想念已久。

蘇千涼抱著他,想起那個臉上肉嘟嘟手上肉呼呼的小正太,不免感歎道:“那時候就比我小腿高那麼一點點的你,長成現在這樣比我還要高了啊。”

歲月不饒人,但她機緣巧合下成為任務者穿梭不同世界,時光在她身上停下了流動的痕跡,她對時間已經麻木了。

奴良鯉伴不喜歡她回憶過去,尤其這語氣像是以長輩自居,生生地分割他倆。

“阿涼,第一次見麵我就說過你就是我的媳婦,現在你還是我媳婦。”

“那是因為還沒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資料裡,奴良鯉伴遇上山吹乙女還要些時間。

奴良鯉伴反問:“阿涼怎麼知道你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

“這……”蘇千涼無言以對,她不能說因為資料裡是這麼說的,你們相愛五十年,最後還會因為喜歡的女人而死。

第230章 阿涼,難受

——山吹花開七八重,堪憐竟無子一粒。

這句詩詞描述山吹乙女的悲劇, 也是兩人的愛情無法相守的原因。

奴良滑瓢與花開院秀元聯手擊敗羽衣狐, 無法將愛子安倍晴明順利誕下的羽衣狐瀕死時對他們下了詛咒束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滑頭鬼無法與妖怪結合生下後代, 要是與人類結合,滑頭鬼的血脈會一代比一代少, 短短幾代稀釋消無。

花開院本家長子個個早夭,無法順利繼承本家優秀陰陽師的強大靈力和陰陽術天賦,血脈傳承受到阻遏。

山吹乙女不知道滑頭鬼身上的詛咒, 無法為愛人生下子嗣, 悲痛難過之下留下詩詞自行離開。

奴良鯉伴為了滑頭鬼的血脈延續, 娶了一位人類妻子,生下奴良陸生。

要是可以, 蘇千涼很想告訴奴良鯉伴, 讓他與人類相愛, 免得日後被安倍晴明算計而死。

愛情, 卻是唯一無法算計無法受人掌控的東西。

“鯉伴,年幼時的喜歡與成年後的喜歡不一樣, 你可知道?”

“知道。”無非是說孩童時期對她的喜歡和作為男人對她的喜歡有區彆, 不能混為一談。

能用什麼辦法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的喜歡呢?

奴良鯉伴一手按住蘇千涼的後腦勺, 一手握住她的腰,讓她無法逃脫,隻能被動地接受充滿掠奪和欲望氣息的%e5%90%bb。

“阿涼, 你懂了嗎?”

蘇千涼察覺到抵在她身上的熱燙,腦海一片空白。

無論如何, 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那個白白軟軟的小正太長大後會對她有這樣的想法?

“雛鳥情結?”

奴良鯉伴麵色一黑,咬著牙問:“阿涼,你覺得我這樣對你是雛鳥情結?”

雛鳥情結,是指出生沒多久的動物會把第一眼看到的動物當做自己的媽媽,在自然界十分常見。

誰特麼會對自己的母親有欲望?

蘇千涼暗暗叫糟,訕笑著拉下奴良鯉伴放在她身上的手,“鯉伴,有話好好說,我們……啊,鯉伴,你乾什麼?”

奴良鯉伴把人打橫抱起,新房這邊太過吵鬨做點什麼都有無數妖怪盯著,他直接抱著人回奴良組。

今天,為慶祝喬遷之喜,奴良組大多妖怪全過來了,那邊空得很,也方便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花開院秀元遠遠地看到櫻花樹邊的動靜,對奴良滑瓢和櫻姬舉起了酒杯:“看來奴良組要辦喜事了,先恭喜你們。”

櫻姬笑得靦腆:“鯉伴和千涼認識好些年了,要真能在一起倒是好的。”

奴良滑瓢仰頭喝下一大碗酒,不去看兒子的熱鬨,“臭小子太慢。”

鯉伴的另一半是人類,也是好的。

花開院家這些年來本家出生的繼承人早早地夭折,羽衣狐的詛咒應驗了。

滑頭鬼的另一半是人類還能延續血脈,不是人類,遲早麵臨分離的境地。

這邊,奴良宅。

宅子裡空無一妖,庭院中盛開的櫻花樹迎風抖動,落下一層厚厚的櫻花花瓣。

奴良鯉伴抱著人回來,把人往櫻花花瓣織就的花瓣毯上一放,將人置於地麵和自己%e8%83%b8膛之間。

“雛鳥情結,嗯?”

“鯉伴,我喝醉說的胡話,忘了吧。”

奴良鯉伴俯身,嘗到一個滿是果汁味道的%e5%90%bb,沒有丁點酒味,“醉了,嗯?”

蘇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