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1 / 1)

後翻了個身,背對著蘇妧。

蘇妧:“……”

所以他為什麼在生氣?

蘇妧百思不得其解,她看著李承乾的後背半晌,想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連李承乾是為什麼而生氣都弄不明白,隻會說多錯多的吧?

可看著李承乾的後背,蘇妧也有一種算了,我不管他了,讓我對著他的後背算什麼事兒?

那些想法,到底也不過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她要是也跟李承乾賭氣,那後麵就不知道會怎麼收場了。

李承乾等了半天,想讓蘇妧自動開竅,可等了半天,她一點表示都沒有。

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待遇的太子殿下越想越生氣,氣到快炸,於是又轉身,正想跟蘇妧發作。

一轉身,就看到蘇妧咬著下唇,一副無措的模樣。

昨晚的時候,他趁著蘇妧難得溫順,將她折騰得有些狠,她看著眼皮還有些紅。

她原本一直低垂著眼,可聽到他轉身的動靜了,立即抬眼看向他。

李承乾忽然就又心軟了,他覺得自己對蘇妧,總是忍不住心軟。

李承乾伸手,將人撈進懷裡。

“你自己都說忘憂香是有毒性的,你昨天忽然調配了那麼大劑量的忘憂香,就沒想過對自己會造成什麼影響嗎?”

“病人很重要,我當然明白。祠堂裡那麼多大夫,還有兩位隨行的太醫和百裡夷在,用量多少合適,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時候不該用,他們自然心中有數,不然要他們何用?”

“你沒覺得自己昨晚有什麼不妥嗎?”

太子殿下的話在她的耳畔響起,一開始的時候蘇妧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聽著聽著,頓時心花怒放。

她雙手抵在李承乾的%e8%83%b8`前,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似的,閃閃發亮。

“高明,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生氣的嗎?”

李承乾:“……”

他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居然還要問?

蘇妧情不自禁地抬手環上李承乾的脖子,臉上的梨渦淺顯,“你這麼在意我,我好歡喜。”

李承乾被她弄得簡直沒脾氣,笑歎著將她抱緊,將臉埋進她的發間。

“我出門前才叮囑你要注意,誰知你隻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吹過就算。你這樣,讓我如何能放心?”

蘇妧聽著李承乾絮絮叨叨的話,心裡十分感動。

她沒想到原來李承乾這麼在意她,想著,忽然又想起李承乾總是跟她說,彆以為皇太子很輕鬆,其實他都是操碎心的命。身為長兄,要幫忙調解一下兄弟姐妹間的小矛盾,要做好榜樣;身為長子,要為父母分憂,這不都代替父親到洛陽巡視災情了麼;身為丈夫,也要時時刻刻照顧好妻子的身體和情緒……雖然最後一個身為丈夫照顧妻子的話,是太子殿下在床笫之間十分不正經地咬著太子妃的耳朵說的,可如今想起,蘇妧心中有點羞澀,可又覺得十分高興。

她環著李承乾脖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他的後頸,語氣嬌柔,“可是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看,我還好好地在你的懷裡。”

李承乾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勒得蘇妧有些喘不過氣來,可她也不埋怨。

蘇妧不止不埋怨,她還仰頭,咬了一口太子殿下的耳朵,跟他說道:“而且我昨天雖然有些考慮欠妥,可你昨晚,不也很喜歡我那樣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太子殿下就想起了昨晚太子妃那招人的模樣,早就平息了的激情再度熊熊燒起。

蘇妧明知道他已經被撩撥,還不知死活,被子下的腿蹭了蹭他的,那眼神嫵%e5%aa%9a得要命。

“難道太子殿下不喜歡?”

李承乾直接用行動代替語言,翻了個身,將懷中的女子壓在身下。

怎麼會不喜歡呢?

他喜歡得要命。

第70章 070 章

蘇妧自作孽不可活,撩了李承乾一把之後, 就不得不承擔起安撫太子殿下的責任。承擔責任的最後, 是她累得連手指都抬不動了。

然而太子殿下卻神清氣爽, 仿佛連頭發都寫著饜足二字。

他起來的時候,還撩開蘇妧的頭發, 在她線條十分好看的優美頸項上留下幾個輕%e5%90%bb。

“你再睡一會兒,不用急著起來。”

蘇妧倒是很想再睡一會兒,但是不行的。她今天要到祠堂那邊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再說了, 也不能老是待在西苑裡。

她笑著伸出雙手要抱抱, 李承乾也樂得寵著她,乾脆將她抱起走到靠窗的塌上坐著。

蘇妧靠在李承乾的懷裡, 聲音有些沙啞, 她問:“你不急著出門嗎?”

李承乾親了親她的臉頰, “不急。洛陽疫情的事情昨天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都已經坦白上報, 原匪說的事情,基本上也算是定下來了。方易文雖然心裡不同意我說的方法, 但表麵上也並無異議, 一切看似都挺好。我今日和方易文去看看洛水的大壩。”

李承乾說的方法, 是指在這次疫情當中有功勞的人,都會被記錄在冊。若是他們的子孫後代參加科舉時,在同等條件下會優先錄取的事情。

方易文先是做了個夢, 昨天和太子殿下一起見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時,無意中問了一句, “洛州此地也不少名門之士,有人在朝廷為官者亦不是少數,兩位莫非沒有想過借由他們之力渡過如今的困境嗎?”

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對視了一眼,彼此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個苦笑。

有的事情,多說無益,意會即可。

禦史中丞心中拔涼拔涼的,本以為噩夢不過是噩夢,現實中總會有人挺身而出,即使力量微薄,也願為洛陽之困奔走。

禦史中丞心裡苦,他覺得哪怕是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敷衍他一下呢。連敷衍都不願意,可見是連門麵功夫都沒人做。

於是,禦史中丞昨天對太子殿下的提議雖然沒有舉手讚成,但也沒有發表任何反對的言辭。

在李承乾那裡,所有的沉默都是表示讚成,於是選擇性忽略禦史中丞心中的不情願。

至於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雖然對太子殿下的建議十分驚訝,但在他們看來,藥材短缺一事非同小可,又豈是糾結什麼該不該的問題,解決困境比較重要!

李承乾:“洛州刺史和洛陽縣令兩人對我的建議滿意得不得了,打算今天派人找原匪約談,將與藥商洽談的事情托付給他。”

蘇妧聽到李承乾的事情順利,心裡比什麼都高興。

“恭喜殿下事情順利。”

李承乾心情頗好,便順著蘇妧的話笑道:“有我出馬,又豈有不順利的?”

見過自信的,可沒見過這麼迷之自信的。

蘇妧抿嘴著嘴笑,不說話。

李承乾不趕時間,因此跟蘇妧在西苑膩歪了一會兒,還陪著蘇妧用過早膳才離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楊宜歆坐手裡還拿著一個點心,跟蘇妧說:“我覺得太子表兄有些太粘人了。”

正在喝水的蘇妧差點沒被水嗆到岔氣。

楊宜歆:“我方才本想去找你,可藿香跟我說,太子表兄正在屋裡跟你說話,所以我就沒去了。太子表兄難道不該很忙的嗎?”

楊宜歆是長廣長公主的女兒,在公主府裡,就算她的父親是吏部尚書,但也不是想見母親就能母親的。長公主想要和駙馬同房,都是要點燈的。就算是在宮中,聖人舅舅和皇後舅母也並不像蘇妧和李承乾這樣。

很多次楊宜歆想找蘇妧的時候,太子表兄都在,這令她十分費解。

她身邊沒有這樣的,就是長樂阿姐和駙馬那麼恩愛,也不是這樣的。

所以楊宜歆理所當然地認為李承乾和蘇妧這樣,不太正常。

蘇妧被楊宜歆的話嗆到,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她沒好氣地瞥了楊宜歆一眼,“再亂說話讓你表兄聽見,當心他又要你去看女則寫心得。”

楊宜歆一聽女則心得,臉色就垮了下去,趁機告狀,“太子表兄總是在欺負我。”

蘇妧站了起來,“那怎麼是欺負你?他一直都很疼你的。”

楊宜歆:“……”

蘇妧看向楊宜歆的模樣,不由多看了她兩眼,“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是對的,隻是楊宜歆心裡頭有些失落,她幽怨地看了蘇妧一眼,說:“平常都是我跟你說太子表兄特彆好的,如今居然是你跟我說他多好,我有些不習慣。難怪彆人都說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蘇妧頓時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楊宜歆的腦袋瓜是怎麼長的。

“不跟你胡扯,我今天還要去祠堂看看。”

楊宜歆:“又去啊?我還是不能跟著一起去嗎?剛才用早飯的時候,太子表兄不是還說我們可以去看蘊娘,我們什麼時候去?”

蘇妧:“等我去完祠堂回來,到時候若是時間還早,我們就去。若是晚了,就明天再去。不急,李蘊都在郊外帶孩子們玩,養養小雞小鴨什麼的,你什麼時候去找她,她都在的。”

楊宜歆也知道蘇妧和李承乾都有事情要忙,就都是他們怎麼安排,她怎麼做。就是心中有時候難免有些弄不明白,她知道有故人在洛陽,其實心中早就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可蘇妧和太子表兄怎麼能這麼淡定呢?還有李震也是的,李蘊可是他的嫡親妹妹,他都不想早日見到李蘊的嗎?

蘇妧又在李震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祠堂,祠堂中兩位太醫正在和百裡夷說話,蘇妧沒去打擾,就去祠堂的其他地方看看情況。

“昨天縣府的人在洛陽各坊張貼了關於水疾的告示後,來了好幾人說嘔吐拉肚子,已經好兩天了,之前因為擔心會被關起來,因此都不敢讓人知道。百裡大夫看過之後,說他們是水疾,有兩個如今在二區,其餘的都在一區。”

在前麵引領著蘇妧的小藥童正在和蘇妧說昨天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藥童是昨天在三區時撩起窗紗,後來看蘇妧的笑容看得呆住的那位。

小小的藥童,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在他十幾年的人生裡,從未這樣近距離地見過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子,他覺得太子妃身份尊貴,卻並不高高在上,笑起來的時候,比山花還好看,因此心中對蘇妧十分有好感。他聽百裡夷跟其他的大夫說過太子妃很關注祠堂裡病人的情況,因此也不等蘇妧問,便十分主動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蘇妧。

蘇妧:“病人是在祠堂留下了,那他們的家人呢?曾經和他們接觸過的人,如今在哪兒?”

“聽百裡大夫說,如今大家對水疾已經沒那麼害怕,知道那會傳染之後,那些病人的家人也沒有亂跑,都留在家中呢。雖然他們挺自覺的,但縣衙也派了人去守著。還好,除了有一戶人家呼天搶地說縣衙要迫害他們之外,其餘的人家都沒有鬨事。”

蘇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