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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們的事會有什麼反應?“眼神清冷的盯著他。

“她都要嫁人了,能有什麼反應都不會再影響到我們。”林文清低下頭摸摸鼻子。

江秋月嗤笑一聲,“我不希望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再傷害到其他的姑娘,你懂的吧?”

林文清點點頭,對於那些鍋,他不背也得背,本就是因他而起。隻怪當初眼瘸了心盲了,看上那樣一個潑婦。

即使他那麼想,若是江秋月聽到了他的心聲,估計也會罵一聲渣渣。

“你們在說什麼?”王曉紅微笑著跑過來,柳二媳婦遠遠站在門口,不上前打擾她們。

江秋月問講完了嗎,王曉紅點頭。江秋月在她疑惑好奇的眼神下,輕笑了一下回道,“說讓他以後對你好點,彆在外麵拈花惹草。”

王曉紅的臉刷地通紅,嗔了江秋月一眼,急忙慌地跳上車讓趕緊走。林文清硬著頭皮跟江秋月告辭,鞭子一溜,驢車跑起來掉頭離開。

江秋月轉身回去的時候,柳二媳婦已經不在,現在不是喂豬的時候,估計問完問題回家去了。

她索性關了院門,挎著籃子在門前的一小片荒地上挖野菜。下雨天剛過,綠油油的野菜到處都是,隻不過好些都長大老了不好吃,江秋月就專揀剛冒出的嫩芽摘,也不嫌麻煩,權當打發時間了。

不到片刻,柳二媳婦又回來了,手裡提著一條大草魚,用草繩子串住魚鰓拎著,見江秋月在草叢裡挖野菜,就招手叫她回去。

江秋月趕緊收拾好籃子去開門,剛進院就被她塞了幾張糧票和那條草魚。江秋月一愣,問她這是做什麼,柳二媳婦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魚是拜師禮,想請教江知青認些字。

至於糧票,她把公爹告訴她的關於知青補助的事跟江秋月說了說。

江秋月聽後收下了糧票,大草魚卻是不收的,說認幾個字而已,隨時問她就可以,不用專門拿條大草魚過來。

柳二媳婦將草魚接過,說河裡撈的,不值當啥。直接給江秋月掛在了灶房門下,提醒她早點吃,因為逮起來時被柳二多事給敲死了,不經放。

江秋月推拒不過,隻好收下,或許午飯可以做水煮魚片?

待到打掃完豬圈,又添了豬食和清水,柳二媳婦才擦擦手拿出那張紙,小心展開後把上麵用紅印描圈的字給江秋月看,問她怎麼讀、是什麼意思。

江秋月從來不會輕視願意學習且刻苦學習的人,當即放下手裡的活,給她一個個拚讀和解釋。

柳二媳婦模仿性很強,但是基礎太薄弱,江秋月建議她先從拚音開始學起,最好能把小學一年級的課本找到,照著課本大綱學比較快。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課本那種東西基本都被燒光了,一時半會哪裡能找得到。

江秋月回屋給她拿出一個四方的小筆記本,簡單的封皮,裡麵是格子線的空白頁。

她在上麵先寫出二十六個拚音字母,教她讀一遍,在知道柳二上過學後,江秋月把本子送給她,拿回去讓柳二教熟了再進行下一步,而模仿發音識字可以同步慢慢進行。

臨走又送給她一支配套的鉛筆,柳二媳婦很不好意思,直說占了江知青便宜,想要又不敢接。

江秋月指著灶房門上的草魚說就當抵上魚肉的,再說鉛筆在蘭縣供銷社賣的就有,不值幾個錢。

柳二媳婦這才安心接了,回家去吃飯。

江秋月看日頭正當中,索性把草魚取下來,蹲在水井旁慢慢收拾,打算先把魚肉片下來做一盆水煮魚片,魚頭和豆腐一起燉,小火一直燉到晚上當魚湯喝。

水煮魚片要辣的才好吃,江秋月下鍋的時候放了好多曬乾的紅辣椒,跟大白菜一起煮。另外還把摘得嫩野菜用熱水燙過,拌成一道清爽可口的涼菜。

這次沒蒸米,拿出幾個白麵饅頭就著辣辣的魚片白菜一起吃。她始終覺得,水煮魚片和大饅頭更配,搭米飯吃總感覺塞牙不過癮。

江秋月吃的爽快冒汗,嘴巴火辣辣的還想吃,本來兩個人的份量,結果她一氣兒一頓吃完了。

第二天,江秋月悲催的發現,她臉上冒痘了!能安慰自己是到長青春痘的年紀了嗎?欲哭無淚。

柳二媳婦過來看到時,說是上火了吧,江秋月給她說煮的魚肉片太好吃,辣椒跟著吃多了。

柳二媳婦直笑,說以後撈魚的機會多的是,要是她喜歡吃就多給她送點。江秋月趕緊搖頭拒絕,這世道糧食都是硬通貨,彆說是魚肉了,她可不想吃得下還不起。

接下來,江秋月專心在家喝茶清腸胃,吃清淡的降火氣,有空的時候就找出的確良,想著彭敬業的身形,給他做衣服。

不會真做成花褲衩肥t恤,那隻是當時一個促狹的想法,江秋月可不會浪費布來滿足自個的惡趣味,人家看到成品還不一定願意穿上呢。

她就用的確良做了五分長的短袖短褲,比照短袖襯衫和休閒短褲來做的,尺碼稍微裁大些,到時候萬一穿上不合適還能再改改。

劉愛英過來串門的時候,正看到她在認真裁布縫衣服,那樣板一看就不是給女同誌做的,了然的笑笑不說啥。

還以為彭戰士好久沒現身,這兩人鬨掰了呢,哪想到人家正在偷偷給對象做衣裳,說不定下次就聽到他們要結婚了。

說到結婚,劉愛英過來這趟主要意在八卦村裡發生的一件事。

“哎,你知道嗎?高雲梅說好了婆家。“劉愛英放下帶來的東西,一臉神秘地向江秋月透露。

江秋月接過她帶過來的那兜子東西,打開一看是兜子野果,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聽劉愛英誇張的語氣,她輕哼了一聲問道,“她能願意?“說著去洗野果子。

“當然不願意啊,都在家鬨騰個不停,全村每天都去她家門口看熱鬨。”要不是人被關著,估計高雲梅能鬨到全村雞犬不寧。

劉愛英幫著江秋月提水,幸災樂禍地說道,“她不願意又能咋地,在鄉下多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盲婚啞嫁的,她名聲都壞透了,能有人娶她,她爸媽恨不得馬上把人送過去,還陪嫁老大一筆嫁妝呢。”

“還是同村的,離她家多近啊,高家爸媽平時多少能看顧著點,不至於讓她太受委屈。就是高小弟不樂意,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卻分走一半家產,是個不要臉的賠錢貨。”

劉愛英嘖嘖兩聲,感歎高家父母雖然不著道,但是作為父母卻是十分對得起閨女了,就是高雲梅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咋地領情。

江秋月將洗好的野果裝在木盤子裡,端上石桌,兩人邊吃邊聊。

“男方是哪家的?“江秋月隨意地問道,塞進嘴巴裡一顆紅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比較開胃。

劉愛英正要跟她說這個,擠眉弄眼地讓她猜。

江秋月眼睛轉了轉,“不會是柳和平吧?“命定的男女主唉,即使雙方都沒了光環,照樣能陰差陽錯走到一起去。

劉愛英豎起大拇指,說她果然有遠見。以前江秋月跟提過高雲梅或許到最後跟柳和平搞到一塊去,劉愛英當時看兩方各有小情人,根本不相信那兩人能湊到一家。

高雲梅不是一直對柳小白臉不屑嗎?柳和平不是一直想往外發展嗎?這兩個最後綁到一起了。

江秋月說估計要歸功於王大妮,柳和平他媽。

自從柳有根落馬坐牢,王大妮一家的生活每況愈下,沒有頂梁柱乾部往家裡扒拉尋摸,他們家很快就跟村裡其他缺糧的人家沒啥區彆了。

但是落差太大,王大妮躲家裡不敢出門,又想抓住唯一還有點聯係和希望的高家,動不動就去高家鬨,想把高雲梅娶回家,順便接手一筆豐厚的嫁妝,以便繼續撐起他們母子倆的揮霍。

柳和平那段時間下地乾活累個半死,忍受眾人嘲笑譏諷,想必比躲在家裡的王大妮感觸更深,所以當時才那麼急切的想朝身家豐厚的女知青下手,打著娶個老婆吃軟飯的主意。

這下算是如願了吧?隻不過吃軟飯或許是可以,他心裡如花美眷的標準就胎死腹中吧。

兩人當個笑話,聽一聽樂一樂就過去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隻不過,第二天一早,臨河村被一個驚雷炸的餘震不止。

高家大閨女為了反抗父母定下的親事,竟然在家門口上吊了!

第52章 052

高雲梅上吊自殺, 沒死成,被及時救下來了。

畢竟當時很多村民在他們家門口圍觀,她突然衝出來往門框上撂繩子, 把脖子掛上去,嚇傻的眾人被高母一聲嚎驚醒, 一窩哄的衝上去把人拽下來了。

人是沒事兒,拖拽的過程中脖子被狠狠勒了一段時間,傷到了喉嚨, 嗓子粗嘎難聽,不知道養不養的好。

若說她是因為跟柳和平的訂婚才來這麼一出,其實不然。

柳和平雖然被她嫌棄,但是在她名聲掃地後未嘗不失為一個嫁人的好選擇,甚至能憑王大妮的胡攪蠻纏給她爭取更多的嫁妝。

至於嫁過去之後會不會被吸血被反咬,高雲梅也不是泥捏的, 她有自信壓住那對懶惰的母子。

本來兩方都商量好了, 先兩家走走禮口頭定下, 等到過年糧食寬裕了再擺幾桌辦婚禮, 不想半路高雲梅那裡出了岔子。

原來高小弟不忿高雲梅帶走那麼多嫁妝,又拗不過高父高母的決定, 心中不免生出怨恨。

他知道高雲梅對知青院那個林知青的小心思, 就跑到她跟前把林文清和王曉紅搞對象的事說了, 還幸災樂禍地嘲笑了她一番。

看,人家當初跟你搞對象的時候都沒親口承認過,現在人跟獸醫同誌親親密密的兩個生產隊都知道他們在談對象, 據說都快要見長輩了。

高雲梅聽了之後簡直要瘋,她在派出所蹲大牢受罪,回來搞成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那人卻轉頭跟新歡好上了?!

如果說新歡是江秋月也就算了,她跟人家對上被打的慘敗,技不如人比不上,她高雲梅認輸!可那個啥王曉紅算哪顆蔥?

高雲梅在屋裡竭斯底裡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讓門外的高小弟嚇了一跳。

他仍舊嘴賤的接著巴拉,說江知青早就搬出來住到村裡養殖處了,據說在和隔壁當兵的相好,天天有吃有喝還有靠山,咋哩會看上林知青。

還說老姐你找錯人了,差點把自己弄成勞改犯,最後便宜了外村的,蠢不蠢?蠢就算了,還想帶走一半的家產當嫁妝,有臉不?

高雲梅回來就被關在房間裡,本就心神不寧了,又被高小弟一個雷接一個雷地刺激,突然撞開門,推倒高小弟照臉撓抓攀咬了一通,嘴裡罵著騙子負心漢。

高小弟被打的鼻青臉腫,哇的大哭,不敢多說啥了,然而高雲梅依然瘋狂,看見麻繩後眼睛一紅,抓起來猛地跳起來往門口跑。

高小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