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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號中午十二點放餘下的所有內容,正文完結番外另算。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半個多月,我想想有啥補償方式_(:з」∠)_

第60章 喵喵喵喵喵喵

他們在這邊說悄悄話, 而除了李時二人之外,其餘能正常思考的生物,都統統呆住了。

喵、喵喵喵喵喵星人???!

這不是時維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感受到這個物種與其他生物之間的距離感。就像他剛剛接觸精神力的時候,在網上隨手發過幾個帖子。

其造成的效應放在地球上,大概可以等同於“麻麻酷愛來看歪星人”!

沒人質疑他的身份,就像無論在哪個星球,都沒人敢冒充喵星人。甚至可以說, 在沏說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擺脫了殺人的嫌疑。

當然這是沏,如果換成李忱斯的話, 時維有理由相信,或許會有“818貪狼將軍”之類的話題走向。

至此, 整個團隊的狀態仿佛回到了原點。沒人再提隊伍裡是否存在紅蜘蛛,也沒人揪著吳強和死掉的複原種不放。

就算沏是喵星人, 他也隻是被排除了作為幕後黑手的嫌疑,並不能證明他的懷疑,是完全合理的。

就像吳強一樣,他們都“沒有證據”。

這天晚上的氣氛格外詭異,到了接近休息的時候, 所有人依然聚在大廳裡。

之前連續死了兩個寵物,加上沏和吳強的自我曝光。剩下寵物還活著的,無論是不是複原種, 顯然都不太想回去睡覺。

何況話說回來,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輕易殺死你的複原種的家夥,再殺個你又有什麼難度?

考慮到這一點,顯然跟大佬處在一個空間,會比較有安全感。

沏看穿了這點,所以他也沒有回房休息的意思,隻摸出個遊戲機,開始和自家媳婦兒玩雙人。

其他人在不大的客廳各據一隅,找點事打發時間的同時,順帶看好自己的寵物。

“要不,我們一起找點兒事做吧,或者玩點什麼。”大概是終於熬不住了,有個小夥在臨近睡覺的時候提議,“我怕一會兒睡著了,然後眼睛一閉一睜——麵前出現了恐怖片的場景。”

其他人:“……”

雖然這哥們的腦洞讓人害怕,但他的提議還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同。最後十個主人加上八隻寵物,人人·獣獸排排坐成個圈兒,開始——

玩臥底遊戲。

遊戲的名字肯定不叫這個,反正時維聽到的是翻譯器版本。規則和地球上差不多,排除活著的寵物,十個人通過星網抽取一段隨機投影,然後按照順序依次描述。

投影隻能被自己看見,其中九個人的內容是一樣的,剩下一個和其他人有微妙不同。

連著三把輪下來,輸了的都是“臥底”。抽中臥底的人被要求回答問題,講的都是和自身相關的事。

比如白又白,說起他最難忘的一件事,是他的姓名由來:據說他媽懷他的時候,特彆喜歡吃兔兔——就是那個這麼可愛所以要紅燒還是爆炒的生物。

吳強:“所以,吃了很多兔子,就是她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原因?”

白又白:“那是變態好嗎,聽我說完——有一天,我媽在吃一隻椒鹽兔的時候,被仇家找上門了。”

這轉折猝不及防,所有人齊刷刷看著他。

白又白:“她和人家打了一架,把人揍了個半死。然後繳了對方的所有存款,抱著要早產的肚子打了急救。”

眾人:“……”

白又白:“出院那天她去買麻辣兔頭,結果兔子賣完了,隻剩下降價的豬腦花。”

眾人:“???”

白又白:“她買了半斤嘗嘗,吃完後突然覺得,這麼多兔子白吃了——所以靈機一動,決定叫我白又白。”

眾人:“……”

白又白:“白,又白。”

眾人:“…………”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吳強開了下一回合。

第五把的時候,時維坐在李忱斯懷裡,看著終端裡的投影,表情微微一動。

好巧不巧,這把輪到李忱斯最後一個。

前麵的人七嘴八舌說了不少,基於“不能出現投影事物中的任何字詞”的規則,這把大家的用詞都比較微妙。

比如“某個地方的居民”、比如“不在宇盟中”,比如“和在坐某人有關”……

到了沏回答的時候,這種微妙達到了頂峰。

“我老婆。”他說。

季暖暖翻了個白眼,但沒反駁。

監控遊戲平衡的係統,對於這段話沒有給出“不合格”的判定。

最後一個是李忱斯。

男人關掉終端,思考了幾秒。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口說:

“這個……也是我老婆。”

“……”沏和季暖暖。

“???”其他人。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時維,感覺自己內心一片冷漠。

投影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充滿了搞事的味道。上麵甚至沒有具體的圖像,隻有一個通用語詞彙:

【地球人】。

但凡知道喵星人是什麼,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沏說他老婆與地球人有關,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可以理解為複原種。

——從“南六”自曝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季暖”是複原種這一點,已成為了默認的事實。

然而沒人知道,在座的十個人,或者他們剩餘的八隻寵物裡,還有沒有其他偽裝起來的複原種。

或許有,或許沒有。

麵對眾人懷疑、揣測、探究的視線,李忱斯擺出了四平八穩的坦然態度。

反正,平衡係統判定他說的是真話。至於這個“老婆”是不是懷裡這隻、懷裡這隻是不是複原種,就不是他必須回答的了。

兩個“老婆”給其他人造成了不小的刺激,加上前麵含糊不清地說法,這把對臥底的爭執格外激烈。一直吵到時間截止,都沒有一個相對集中的人選。

最後沒辦法,隻好同一時間集體投票。七七八八的零散分票之後,得票最多的那個——居然是李忱斯。

在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李忱斯也愣了一秒。

“好吧,”然後他反應過來,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誰投誰問,你們商量一下,選一個問題。”

幾秒後,坐在他正對麵的男人舉了下手,示意自己來:

“你和紅蜘蛛,有關係嗎?”

吳強盯著他,問。

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其中的指向性和目的性,簡直呼之欲出。

李忱斯抱著時維,在驟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裡,盯著吳強看了幾秒。

“有。”幾秒後他收回視線,輕飄飄地說。

房間裡的人沉默了數秒。

然後,反應比較快的幾個,漸漸露出了茫然驚疑的神色。

“他、他是紅蜘蛛!”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出了驚叫,到最後一個人反應過來,李忱斯左右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離他還有幾米的,統統站起來往另一側躲。

就像碰到了某種避之不及的瘟疫,恨不得打開隔離區再消個毒。一息之內,整個房間裡的人,變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半。

一半是連主帶寵十四個,吳強站在最前麵。剩下的人堆擠在他身後和側方,還不斷地推推嚷嚷。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另一半是李忱斯和他抱著的時維,這會兒他也站了起來,並且把時維放開了。

還有在這兩方之間,坐的離李忱斯不近不遠的南季二人。

南六沒起身,季暖暖倒是站了起來,不過沒有任何要幫哪一方的意思。她手裡抓著一把乾果,這會兒依然嚼吧個不停,活像在看戲。

沒人看清他們的立場,不過也沒有思考的必要。作為喵星人,沏如果真的想偏幫某一方,另一邊想再多也沒用。

所以吳強隻確認了他們的位置,就重新看向了李忱斯。

“……貪狼將軍,”他歎了口氣,緩緩說出一個名字,“你終究還是,變成了他們的工具啊。”

那了然的神情與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真相。

然而,是真相嗎?

法路易斯擠在人堆裡,覺得自己活了一百三十八年,也沒經曆過這麼刺激的事。

如果說李忱斯之前回答問題的時候,是在場上投下了一顆炸彈。那麼吳強此時的一句話,不亞於核武爆發。

喵星人在整個宇盟的地位,更接近遙不可及的力量符號,或者寫在百科上的科普文字;而貪狼將軍,則是帝國神壇上最醒目的代名詞。

——他是如今的帝國人心中,唯一至高無上的神。

“貪狼將軍,李忱斯。”吳強站在比所有人的最前方,念出這個名字,“李忱斯。”

時維戴著翻譯器,傳入大腦的結果,都是“李忱斯”這個名字。然而第一個發音是經過翻譯器的結果,第二個則顯示為時維的母語發音。

也就是說,一個是通用語的“李忱斯”,另一個則是他熟悉的漢語。

看著吳強臉上惋惜痛恨的神情,仿佛絕世名劍落入敵人手中。時維在佩服此人演技的同時,有種出戲的好笑之感。

“你再多念十遍,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李忱斯也沒有配合對方真情實感的意思,“我都沒說一句話,看起來,你已經替我腦補完了。”

“你還想抵賴嗎,紅蜘蛛?”吳強被堵了一句,很快咬著牙說,“貪狼將軍如果還活著,以他的為人和品性,怎麼可能失蹤二十年?!”

“……”

唔,玩脫了。

時維心裡暗想,默默地用餘光瞟著旁邊的某人。

當年李忱斯的人設,是“待人寬和、溫文穩重、同時治軍嚴謹的將軍”。而個人形象太過高大全的後果,就是這會兒無論說什麼,都隻會讓人覺得“偶像被控製、被利用、被玷汙”。

然後,加深了群眾同仇敵愾的熱情。

就像這會兒聚集在吳強身後的人,雖然有的驚懼有的忐忑,但沒幾個明顯表露出懷疑的。

或許也是因為,這一件件發生的太過匆忙。此時大多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隻本能地聽從立場最鮮明的那個。

如果讓他們冷靜下來,多一些思考的時間……或許就不會是這種一邊倒的局麵。

“所以說,你現在在乾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看戲的沏開口了,“和那位‘破軍上將’聯係?”

他這突然的一句,讓之前幾乎忘了這位大神的眾人,齊齊轉頭看過去。吳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時維看到,對方垂在身側的手,如同條件反射地動了一下。

或者說,這種細微的反射性動作,是開啟終端鏈接的生理現象。

如果沒人點出來,在這種人多口雜的環境裡,估計沒幾個人會注意到。

“我認為這種時候,應該聯係上將,將紅蜘蛛抓捕歸案。”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