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1 / 1)

戲精守護者 五軍 4239 字 6個月前

喜歡。

其他人沒什麼,今年雪瑩要往上走,很多細節就得注意。陳彩想的是某家品牌香水,今年出的新係列裡有戒指造型的香水瓶,有紅白藍幾種造型,其中白色款命名“雪漾”,正好跟雪瑩名字相似,既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也能表示出誠意,而且品牌禮物易於轉送,不管男女收到以後都方便處理。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是有點超出預算,單是香水小禮盒就是一千多,他現在整理出的名單已經不少了,這次送這些,以後再送檔次就不能再低了。

陳彩琢磨著還是得跟雪瑩溝通好,因此隻能先讓小助理去問定製禮盒的費用。另一個人則被安排去了雷老那——陳彩剛來公司的第一周天天去雷老先生那報道,後來雖然再無聯係,但是心裡偶爾也會記掛,現在臨近中秋,派個小夥子過去幫忙乾活,順道買些米麵菜油的給送上去,也算一點誠意。

安排好這些已經費了不少時間,陳彩看著兩個助理乾活都麻利,也不拖泥帶水,心裡鬆了口氣。唯獨蔣帥有些麻煩,陳彩走哪兒他就跟哪兒,陳彩也不跟他爭執,工作安排好,取了資料便去停車場。

蔣帥一路跟著蹭上車,給自己扣好安全帶,扭頭看到後座有個泰迪熊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這是要去哪兒啊?”

陳彩道:“羅博家。”

“他有孩子了?”蔣帥更吃驚,“我都忘了他多大了,小時候還看過他演的電視呢,那個大俠演的真好。他那時候也就十幾歲吧?”

陳彩想了想,也有些慨歎:“那個角色應該是十七歲。”但是演的再好有什麼用,小紅靠捧,大紅靠命,羅博運氣不好,又沒後台,在自己最好的時候被人截斷,一下就耽誤了這麼多年。現在他拍戲也就是為了養家糊口,陳彩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劇組怎麼樣,會不會受欺負。

車子七拐八拐,陳彩都快懷疑導航是不是定錯位置的時候,終於走到了羅博說的那條胡同口。小胡同太窄,車子進不去,陳彩隻得找了個地方靠邊聽著,一路抱著熊,讓蔣帥幫忙提著禮物,一棟樓一棟樓地找過去。

他來之前已經跟羅博的老婆打過招呼,陳彩稱呼她一聲“羅嫂”,心裡卻猜著歲數應該不會特彆大。誰想走過幾步,就看到一棟樓前有位婦女朝這張望,看著40歲左右,頭頂竟然有幾縷白發。陳彩一愣,忙快步走過去,一問,果然是羅嫂本人。

羅博家就住一樓,光線略暗,屋頂有些矮,進屋之後到處都是鞋帽鬥櫃和小孩玩具,塞得滿滿當當。

女主人把兩位客人招呼到家裡,小姑娘這兩天感冒沒去學校,怯生生地躲在媽媽身後看。陳彩看人隻有妻女在家,也不好意思多待,送下東西,問了幾句近況,有無難處,要不要給羅博捎點東西,最後又留了點錢就要走。

羅嫂說什麼不肯要錢,來回推了幾次,陳彩假裝收回,趁她轉身的功夫把錢壓在了沙發墊下。

剛塞完,就見羅嫂從臥室拿了個行李包出來。

陳彩看裡麵都是厚重衣服,有些詫異:“他現在拍戲的地方還不到冷的時候,要不要再多帶點輕薄的。”

“他這人怕冷。我怕萬一有什麼地方開空調,又或者下個雨刮個風,他那沒東西,也不好意思開口要。”羅嫂輕輕捋了下耳側的頭發,輕聲道:“如果陳先生方便,麻煩您給他帶句話。”

陳彩忙問:“什麼?”

“你讓他好好拍戲,安心工作。”羅嫂道,“家裡很好,閨女也聽話,讓他好好的就行。”

夫妻倆有手機,那邊雖然有時候信號不好,但是通訊沒限製,平時應該沒少聊天。現在她讓陳彩帶話再說一遍,大概是覺得自己說話老公不聽,經紀人說的才好使。

陳彩心裡明白,笑著點了點頭。低頭再看行李包,被女主人洗刷的乾乾淨淨,裡麵卷成圓筒緊緊壓縮的各件衣服擺的也整齊,中間似乎還夾著一張折紙,透出的彩筆畫有些幼稚。

他心下感慨,忽又被這普通家庭的小溫暖所感動,聊了幾句,又匆匆告辭出來。

蔣帥沒什麼耐性,跟了一趟就不耐煩了,陳彩攆他回家準備選秀的報名材料,自己又回公司聯係羅博的劇組。

好在這次終於得到準確的消息,劇組明晚轉場,下次就是去鎮上拍攝了。

但是也有個不好的消息——羅博病了。

而且由於羅博這次病得太突然,已經耽誤了拍攝。如果這兩天不能快點投入工作,劇組的意思是可能要換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下,繼續開始事業線了

第80章

陳彩沒想到羅博會生病, 這件事沒有人告訴他, 這會兒一問,才知道那邊已經病了一個星期, 起初就是發燒流鼻涕, 羅博吃了藥繼續拍攝, 直到有天他候場的時候突然栽倒,劇組才讓他回去休了半天。

半天之後, 有人就通知他, 看他身體素質不太行,不如回家休養一陣, 劇組另找人。

羅博自然不願, 又覺得自己給陳彩丟了人, 浪費了公司的機會,因此也不敢跟這邊說,隻每天去找導演求情找工作人員求情,到陳彩打電話這天, 劇組已經托人在物色新人選了。

羅博深覺有愧, 在那頭連聲說對不起,是我不爭氣不注意, 如何如何。

陳彩卻聽得十分火大,既惱他不早點跟自己說, 又覺得這人脾氣太軟, 對誰都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彆人怎麼可能不欺負他。他心裡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 幾次重話到了嘴邊,又顧念羅博此時生著病,自己也不清楚情況,隻得生生忍了下來,不鹹不淡地安慰了兩句。

第二天一早,陳彩把手頭的工作交代給兩位助理,讓他們一人跟雪瑩保持聯係,繼續跟進禮盒事宜,另一個跟著蔣帥,準備選秀的報名和麵試錄製。錄製那天他會趕回來陪著一起,但前期工作要助理多加留意。好在兩位助理都十分能乾,蔣帥這邊陸漸遠又格外注意,陳彩即便耽誤一兩天也不會出岔子。

他安排好這邊工作,將接下來幾天的日程表過了一邊,立刻帶著材料和行李去了機場。

羅博的劇組地處偏遠,陳彩乘飛機抵達時已經是當地下午三點半,他來不及吃飯,接著打車去了火車站繼續趕路。當天去往縣城的隻有一班五點的車,陳彩卡著點買票上去,等落座往外一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火車啟動,哢嚓哢嚓地朝前去,外麵是大段大段後退的風景,陳彩往外看著發了會兒呆,又合上眼想事。

等到突然一個激靈醒過來,外麵天已經黑了。他跟其他人一塊又下去換車,再坐了一段路,終於到了地方。

羅博正在旅館外麵的大石頭上坐著。今天劇組剛轉場到縣城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這這裡拍攝了。所以大家都在安置自己的東西。唯獨他沒什麼行李,就一個包,當初提著就來了,現在可能隨時就要提著走了。

心裡苦悶,也不好總對彆人吐苦水,羅博這會兒挺想去買點酒,喝兩口解解愁,可是拍一下褲子口袋,摸著那兩張紙幣,又舍不得。畢竟家裡還有老婆孩子,他在外麵省一點,家裡人就能多一點。

天色更暗,像是化不開墨汁,濃重到要滴下來。

羅博又忍不住琢磨以後的出路,昨天陳彩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顯然十分不滿自己的表現。羅博也痛恨自己不爭氣,放誰身上一次次的失敗都要失望了,他忍不住苦笑一聲,又有些茫然,不知道回去之後怎麼麵對經紀人。

心裡正琢磨著,冷不丁聽前麵有人“嗨”了一聲。

羅博一愣,下意識地朝聲音來源看了眼,頓時就愣了。

陳彩拿手機開著手電筒,隔著兩步遠看他,先是笑了笑,隨後又皺眉道:“不是生病了嗎?怎麼大晚上的還出來晃?”

羅博呆了兩秒,這才趕緊從石頭上跳下來,難以置信道:“你怎麼來了?你,你從哪兒來的啊?”

陳彩好笑道:“你說呢,我從石頭兒縫蹦出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羅博這下完全忘了怎麼麵對的事情了,心裡隻覺得高興。他下意識要喊“陳哥”,又覺得對方年齡比自己小太多,有些喊不出口,隻摸著頭憨笑,快步走過去接過了陳彩的行李箱。

旅館沒有電梯,倆人一路爬樓梯到了六樓。陳彩一路說笑,直到進到房間裡一瞅,他的眼神才冷了下來。

那小旅館也就十幾平米大小,原來應該是個小標間,這會兒小桌小椅被人亂挪一通,愣是加了一張床。

三張床幾乎緊挨著,羅博就住在緊靠廁所的地方。這處客房本就狹小,廁所不知道是有人沒衝還是天氣原因往上反味兒,氣味渾濁又刺鼻。另外倆人都躺在床上玩手機,地上扔滿了各種雜物,羅博的床也被他們的衣服占去大半,枕頭那還扔了隻襪子。

這會兒羅博跟陳彩進來,那人用眼角斜了一眼,也沒有理會的意思。

陳彩不慣這種臭毛病,見羅博要客客氣氣跟人打招呼,抬手攔住,乾脆把行李箱往那對衣服上一丟,使勁拍了拍,隨手拿起旁邊一件搓了搓輪子底。

他這一路火車汽車來回倒,泥土路也走了挺長一段,行李箱上全是土和灰。

現在一擦,旁邊那人立刻火了,怒道:“你特麼乾什麼的?”

陳彩動作一停,訝異地挑眉看他一眼,卻沒搭理,而是轉過頭問羅博:“你這是弄了些什麼東西,我當抹布了啊。”

羅博忙說:“那不是我的。”

旁邊那人怒道:“那是我的!”說完就要過來掀陳彩的箱子。

“你的?”陳彩盯著這人道,“你的憑什麼放在這?滿屋子的地板不夠你使是不是?還是說羅老師在你們屋子裡是安排打地鋪的?睡廁所的?這個是你安排的還是劇組安排的?”

“是不是劇組安排你們自己沒點逼數嗎?”那人呸了一聲罵道,“滾蛋玩意兒!”

他說完還要伸手,陳彩啪的一下把箱子扣上,乾脆一腳踩了上去。

那人一愣,立刻惱火要過來。

陳彩淡淡道:“要乾架?也行,我們倆對你一個,你試試?”

他說完見最裡麵的第三個人也站了起來朝這看,乾脆一並提醒道:“反正你們覺得羅博要滾蛋,一個人滾不如大家一塊滾,還能拉倆墊背的不是。”

第三個人臉色微變,立刻拉了中間那人一下,勸道:“算了,彆跟瘋子一般見識,明天就走了。”

那倆人畢竟是演戲的,也怕真打架被人破了相,得不償失,隻得陰著臉地盯著陳彩和羅博。

陳彩卻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拿著手機給劇組的生活製片打電話。他這次自報家門,也不說是羅博的經紀人,而是改口,說是天頤傳媒的,過來看一下劇組情況。現在發現自家藝人的房間裡出了問題,請他即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