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度降完就會徹底撕毀的R卡。溫穆清覺得她的那本伴生書太過於好用,便不打算再壓榨“童工”。
話說[守夜人]作為目前抽到的唯一一張人類卡牌,似乎從年齡上還真的沒法跟其他人比,但從外貌上來看,他可以說是目前卡牌中長得最成熟的了。
雖然都是自己精神操控的馬甲,但溫穆清卻莫名想為[守夜人]點蠟,畢竟出於方便,他基本就沒被收回來過,不是在砍詭異,就是在砍詭異的路上,老社畜人了……
收回思緒,溫穆清看著新抽出來的兩張WPO的成員。
姓名:鶴
種族:妖靈
能力:
[行風]:以風為刃,風越大攻擊力越高(限空曠地帶;空間越狹隘約束越大)
[隨雲]:可匿於雲中,免疫傷害。
[引靈]:鳥類是你的眼睛。
耐久度:100[隨耐久度降低,實力評級下降]
時限:7R
評語: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1]
這張是SR的周拋卡,看起來能力限製比較大,適合場外作戰,但溫穆清很喜歡這張卡的立繪。
卡麵上繪著的是一個看起來比李薩諾大不了多少的孩子:黑發披散,精致繁複的月白色漢服上繡著細膩的仙鶴花紋,他雙手攏袖,靠在一顆崖邊的鬆樹上,仿若隨時都會墜入深淵,可他一雙銀色的眼中卻充滿了不屈和執著,如同燙著一壺烈酒。
少年身後畫著一隻飛翔的仙鶴,半邊羽毛都被染作黑色,淅瀝的血灑落,頗具美強慘的感覺。
這眼神畫得真好,很有震撼的味道。
他將卡牌翻過去,背後的提示詞——[自由]。
溫穆清:……
“係統,你們是懶得編提示詞才套進去的嗎?”他忍不住吐槽道,“我這才抽了幾張卡牌,就已經雙倍的自由了,彆告訴我以後還能打組合套牌。”
係統沉默了一下,真誠地道:[不是呢親親,我們的卡牌都是隨機搭配,自動發貨,絕對不可能偷工減料的呢。]
溫穆清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偷偷去下了什麼淘寶安裝包?”
係統一秒變臉:[想那麼多乾啥呢,反正不會退貨。]
懂了,這八成中病毒了。
總之,這張新卡牌跟[小王子]一樣,都是自由那掛的,但[小王子]還有個[責任]拴著。
所以說……這得編一個什麼樣的劇情背景來契合卡牌?
溫穆清當晚就去翻了許多仙俠苦情小說,自己看得那是一個上頭,險些忘記了第二張抽出來,還被丟在一旁的卡牌。
好在係統的提示音讓他懸崖勒馬,沒有整個晚上通宵看小說。
第二張卡牌也不是人,但好歹跟人類沾了那麼一丟丟邊,是一張SR周拋卡。
姓名:龍君
種族:人龍混血
能力:
[布陣]:以血為引,陣法全能。
[朝生]:以血為引,可肉白骨。
耐久度:100[隨耐久度降低,實力評級下降]
時限:7R
評語:無。
比起其他卡牌都有的,哪怕是很敷衍的評語,這個“無”字就顯得格外突出。
溫穆清翻到背麵看,提示詞也很簡單,一個[家]字。
他突發奇想地戳了戳係統:“係統統,這些卡牌的評語,該不會都是他們自己寫的吧?”
係統“嗯?”了一聲:[雖然確實是,但是你怎麼知道的?]
溫穆清記憶力很好,對這些朝夕相伴的卡牌也頗為上心,自然早就比對過他們評語與自身的聯係。
畫風偏向東方化的卡牌,如[笛魂][鶴],他們的評語往往是文縐縐的詩詞,西方化的則比較歡脫;然後有些性格比較板正的卡牌則會認真寫評語,比如[守夜人],然後性格比較隨意的卡牌也是隨意糊弄,就如[畫皮]隨手掏了句歌詞來用。
[守夜人]的評語是溫穆清唯一一個沒有全部記住的,因為——太長了。
他當時收到這張新手大禮包贈送的人物卡,還沒來得及看其他的,就被密密麻麻的評語所吸引,然後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是個什麼所以然,遂才關注他的能力方麵。
後來卡牌用多了,契合度上去了,溫穆清才發現[守夜人]是唯一一個,把他自己的背景都寫到評語裡,麵麵俱到的卡牌。
老實人,感動!
所以說這張新的卡牌[龍君],是他目前碰到的唯一一個連敷衍都不想敷衍,直接在評語上寫了的“無”的卡牌。
溫穆清再聯係他的立繪,深刻懷疑這怕是一個極其少言寡語的自閉卡牌。
同樣是白色長發,但比起[守夜人]在任務奔襲裡風乾的有些枯糙的長發不同,[龍君]的頭發如同上好的綢緞,光滑而有光澤;眼睛是有些淺淡的藍色,右眼角下有顆淚痣;額上長著白色的龍角,整體上氣質格外生人勿進。
這下好了,WPO的目前小隊定位都有了。
[青行燈]負責嘴炮和指揮,看起來戰鬥力不低的[鶴]負責打架,至於[龍君]……後勤全能也不錯。
溫穆清簡單地在紙上安排了一下明天需要交代的重要節點,就將卡牌收了起來,做戰前準備去了。
MIA這邊簡單,一張SSR[笛魂],對付三個SR還是不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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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做完作業,回房間裡預習的李薩諾和秦臻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打開門,隻見是葉庭深站在門口。
“明天是周六,你們不上課對吧。”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長發披散,看起來格外慵懶繾綣。
兩人點點頭,讓葉庭深走進來。
“明天有點事情會發生,屆時你們倆要注意安全,儘量不要離開房間。”
秦臻給葉庭深搬了條椅子,有些好奇地問:“是跟今天來的那兩個警察叔叔有關嗎?”
“是李意。”李薩諾突然出聲道,“她今天沒來上課,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情有關?”
葉庭深給他一個讚許的表情:“沒錯,就是那個可愛的人類小姑娘,我覺得她還蠻有潛力的,就幫一把。”
“可是您把自己暴露了。”李薩諾很不讚同,“您不是說,人類目前尚且不知道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你們嗎?”
“我們的目的可不隻是躲躲藏藏哦。”葉庭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總之,你們兩個幼崽乖乖看戲就好了,哦對了,給你們介紹個新哥哥。”
兩人下意識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期待。
葉庭深拍了拍手,隻見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是從校園裡走出來的學生一般的青年突兀出現在房間裡,柔亮的白發披散的肩頭,看起來像是在發光。
他朝兩人頷首,垂著眸不說話。
氣氛一瞬間尷尬起來了,李薩諾脫口而出的招呼聲被憋了回去。
“做個自我介紹?”葉庭深恍若無事地拍了拍他的肩。
青年抖了抖,細若蚊蚋地道:“冥淵……”
“大聲點!”
“冥淵。”
聲音勉強夠他們聽見。
秦臻莫名想到了班級裡老師提問李意回答問題的模樣,跟現在基本完美複刻。
“行了,你們倆叫他師兄或者哥哥都行。”葉庭深沒有繼續為難他,“冥淵的陣法水平很高,你們明天跟著他彆亂走。”
兩個小朋友點點頭,好奇的目光在這個新來的大哥哥身上打轉。
冥淵眼睫微顫,嘴唇緊抿,顯然是被他們倆熾熱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思\兔\在\線\閱\讀\
葉庭深假裝沒看見的樣子,站起身:“冥淵晚上會在你們房間布陣,正好你們也培養一下感情,我先回去了。”
他轉身就走,隻聽見門“哢噠”合上,室內又是一片安靜。
‘這怎麼辦?’秦臻用眼神向李薩諾示意。
‘熱情!’李薩諾比了一個振奮的手勢,自己主動開口:“師兄,你是不是也是後期覺醒的啊?是每個種族的能力都不一樣嘛?話說你喜不喜歡吃桃子?我跟臻臻買了好幾個,可甜了……”
冥淵抬起頭,淺淺的藍色眼睛裡像是飄著一層薄冰,又仿佛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浮冰欲化不化。
兩人等待著他的回答半晌,隻見麵前的青年臉頰微紅,輕輕地說了個“嗯”。
也不知道在回答哪個問題。
兩人:……行吧,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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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楊民越和張特便開著車,穿著便衣,到了跟葉綬約定好的地方見麵。
將手中的六芒星標誌給他看的時候,楊民越還在好奇他怎麼召喚MIA的人,不料下一秒,葉綬就邁開步子往前走:“行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等等!不是說還有成員嗎?”張特連忙道,“話說你怎麼知道那個店主是A級的?”
葉綬手中出現了一支巴掌大小的白玉笛,在兩人麵前快速晃了晃:“幫手在這。”
“至於那個店主——”他皺了皺眉,“我認識啊。”
兩人跟在他身邊,臉上都帶著好奇之色。
葉綬拉了拉頭上戴著的鴨舌帽,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他耐心解釋道:“我不僅是MIA的接線員,偶爾也會當另一個組織的傳話者,所以說認識的人比較多。”
“另一個組織?”楊民越皺了皺眉。
葉綬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是在說什麼既定的事實:“具體情報我們已經跟‘曙光’彙報過了,你們隻用知道那是一個更加危險的、由各種非人生物組成的組織就行了。”
“比起守序的MIA,他們更加激進和肆無忌憚。”
楊民越把“晨曦”自帶的記錄本打開:“叫什麼?”
“WPO。”葉綬言簡意賅地道,“反正碰到金色雪花圖案的人,你們能跑就跑,跑不過你想辦法求助MIA。”
“金色雪花圖案!”張特脫口而出,又後知後覺捂住自己的嘴,他悄聲道,“那個‘於成’的案子!”
楊民越也聯想到了那起案件。
家住西城區的主播於成,某天突然身穿浮誇的洛麗塔大庭廣眾跳宅舞,後又在做完變性手術後報警自首,最後哭著說是被人指使的。
這件事情也處處充滿了詭異的痕跡,楊民越等人也翻看過卷宗,隻不過能量檢測裝置並沒有發出提醒,且始作俑者銷聲匿跡,便一直耽擱下來了。
他連忙把監控裡截出來的照片拿給葉綬看:“這個是不是就是WPO的人?”
葉綬停下腳步,頭頂便是“虹西路”的牌子。
他難得露出了些詫異的表情:“沒想到你們竟然提前與他交手過了呢。”
“提前?”楊民越皺了皺眉,“這個人該不會就是——”
他頓了頓,沒有說完下文,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懂他的潛台詞。
也是,都是造成當事人性格的突兀轉折,近乎強行控製的催眠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