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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超品的國師,我見了人家還得巴巴的行禮問好呢。”

老太太氣的了不得,指著孟琅罵道:“沒剛性的下流種子,小婦生的就是小婦生的,沒有一點大氣魄。你給我記住了,咱們孟氏乃仙人之後,咱們生就的比旁人高一等!”

孟琅垂眸不吱聲,冷冷瞪著窩在老太太腳邊偷笑的孟澤。

孟澤嘻嘻笑,拽拽老太太的衣襟告狀道:“祖母,父親瞪我,那眼神像要打死我似的,您一定要替孫兒做主啊,孫兒好怕。”

“你還敢瞪他,我的澤兒便是仙人轉世,也是你能瞪的,你彆想著趁我睡覺打他,你打他一下我就打你一百下。”

“你馬上去國師府問罪,再把澤兒看中的那個丫頭要來,我倒要看看那小國師敢不敢吱聲。”

孟琅實在不想再聽這位老太太無知無畏的聒噪,拱拱手就退了出來。

到了廊簷上,身邊的婢女就急忙上前來稟報道:“老爺,忠信王並國師來訪,現正在廳上等候。”

孟琅聽罷,匆匆而去,到得廳上就先拱手致歉。

賈璉笑著扶起,言說來此不為兩家子弟打架之事,為的是孟氏出仙一事,孟琅便道:“隻是祖上傳下來的說頭,當不得真。”

賈璉笑道:“縣誌上也有記載又作何解釋呢?”

信王笑道:“白日飛升這樣的傳說既是出自你家,你家該是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些,孟大人不妨都說來咱們聽聽。”

孟琅本心是不信這種傳說的,就笑道:“王爺想聽告訴了也無妨。”

卻原來白日飛升傳說的主人公便是孟氏第三代族長孟修,族中口耳相傳孟修有妻靜嬛美若天仙,二人本鶼鰈情深,恩愛非常,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孟修卻於三十歲上得了病,本是不治之症,忽有一日二人便白日飛升了,族中便傳說孟修之妻靜嬛乃仙女下凡曆劫,如今劫難曆完便帶著摯愛飛升上天重做神仙去了。

孟琅笑道:“我家中還遺留有一炷香,傳說當孟家有滅門之禍時便可點燃此香,到時自有仙人下凡相救。”

賈璉一下就笑了,在心中緩緩咀嚼孟修之妻名字的發音。

一時又想到蓮妖說過的,妖和人不能生子一事便忽然問道:“孟大人,這二人可有親生的孩子?”

孟琅搖頭,“無子,抱養了親兄弟的一個孩子,代代都是族中嫡脈。”

賈璉打量孟琅,“這樣說來,孟大人便是這兩位神仙眷侶的直係後代了?”

孟琅點頭稱是。

賈璉琢磨了一會兒笑道:“遺留下來的那柱香你們就從來沒試過嗎?”

孟琅微微蹙眉,直視賈璉,“國師想試?”

賈璉點頭,含笑詢問,“可以嗎?”

孟琅按了按被老太太吵鬨的疼痛欲裂的太陽%e7%a9%b4,“也好,早完早了,省得惦記。”

賈璉沒想到孟琅這樣爽快,一時有些怔愣。

“那柱香一直保存在直係後代掌家人的手裡,傳到我這一代正在我的手裡,隨手也不知放在何處積灰,王爺、國師稍等,我去找找。”

話落孟琅就走了出去。

賈璉和信王麵麵相覷,都不知孟琅為何這樣爽快,按理說,這柱香該是家族底蘊般的存在。

信王笑道:“想來,深受孔孟之道熏陶的孟大人是不信那些的。”

賈璉點頭稱是。

等了有半個時辰,茶水換了兩回孟琅才回來,手裡捧著一個平平無奇的紅木匣子,可見真是不知道扔到何處積灰去了,還能找到也算萬幸。

“王爺國師請看,就是這個匣子,待我打開給你們看。”孟琅笑道:“我從父親那裡接過這匣子時父親告訴了我打開之法,需以我的血滴在這上頭的一道凹槽裡,以血為鑰也算稀奇了,就不知靈驗不靈驗。”

話落,孟琅便拿出了準備好的匕首,割破了手指把血滴了上去,便見,那原本才一寸的纖細凹槽蔓延開去,形成了一朵奇異的花,紅光一現,匣子自動打開露出了躺在裡麵的一根紅豔豔的線香。

孟琅不曾想用自己的血真的能打開,一時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但一想到後院老太太那囂張跋扈有恃無恐的模樣,心想,有此香在手,那混不吝的老太太狂的不知自己姓甚名誰,遲早要給家族惹出大禍來,終究我把此香燒成灰,看她還倚仗什麼。

一狠心就把香點了起來。

刹那,賈璉就聞到了一股香氣,仿佛龍涎,又比龍涎醇厚凜冽,初聞驚豔,細聞便有驚心動魄之感,耳邊仿佛聽到了一聲龍%e5%90%9f。

信王驀地拉住賈璉,“你聽到了嗎?”

賈璉點頭,“聽到了,更看到了。”

赤紅的煙嫋嫋升空,逐漸變大,賈璉等人追至庭院之外,便在碧空之上看見了一顆赤紅的龍頭。

龍%e5%90%9f細細,卻仿佛響徹天外。

後院的老太太狂風一般刮來,望著上空的龍頭頓時哭嚎,“你個敗家子,那是仙尊留給咱們家保命的仙物啊,我打死你!”

孟琅後悔不跌,跪在地上任憑老太太又扇又打。

風來,那朵龍頭一般的紅花散了,賈璉等了又等終究不見警幻,眉頭緊鎖。

信王以王爺之尊也沒能嗬退痛失至寶,咬牙切齒要把孟琅打死的老太太,還是讓人把研究金石,現如今在族裡威望極盛的老學士請來才罷了手。

這是一位胡子拉碴的老頭,看似邋遢,眉眼間卻極清朗,命人把老太太送回後院之後就對孟琅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孟氏出仙的傳說該從你這一代為止了。”

孟琅是極尊敬這位叔叔的,聞言猶如當頭棒喝,連忙起身受教。

“澤兒因麵貌酷似咱們家那位第三代家主而被那老婦寵壞了,如今那香被你燒成了灰燼,她的倚仗失了一個必然會把澤兒緊緊握在手心裡,她以為澤兒是仙人轉世,巴巴的指望著澤兒提攜著她白日成仙呢,那也是你嫡出的孩兒,你要是不想他徹底壞了心腸就趕緊從她身邊弄走,細心教養教養說不得還能掰回正道。”

“是。”孟琅連忙道。

老學士又看向賈璉,“你便是國師吧。”

“是我,老大人有何見教?”

“近兩年京城不太平多虧了你,我雖醉心研究但也聽說了。關於我們孟氏出仙之事,我自小便打從心裡懷疑,這也不知是何緣故,按理說,家族中出了仙人我該像旁的族人一樣引以為豪才對,可我這心裡總是不得勁。敢問國師,天上果真有仙?”

賈璉道:“據我所知,天上無仙,隻有受上蒼眷顧壽命遠遠多於人族的靈妖。”

老學士點點頭,“如此我便知道了,我孟氏無仙,第三代家主和那疑似仙女的妻子沒有親骨肉留在我族中,以後出了任何事和我們一族無關,在此還請王爺國師替我們做個見證。”

在場的都是人精,信王為尊就笑道:“本王替你們作證,孟氏無仙。”

賈璉亦笑著點頭。

“如此,恭送兩位。”老學士拱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山菌回來啦,讓親愛的們久等啦~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100章 拐賣案牽出神秘穀

雨落池塘點起漣漪陣陣, 風搖碧葉驚飛枝頭雲雀。

賈璉頭戴鬥笠,身披蓑衣, 坐在池畔扁平的青石上垂釣。

荷葉下有錦鯉探頭探腦, 似那精靈的小鬼, 想吃那肥嫩的魚餌卻又分外小心謹慎。

賈璉桃花眸中帶笑,閒適望著, 含飴逗孫一般安樂。

一襲青衫落拓,兩袖清風, 擎一柄紫竹傘的魏文羨,穿著木屐踩著鵝卵石小徑匆匆而來。

“國師,有靈怪之事需你出馬擺平。”

賈璉抬頭望去,笑道:“許久不見, 魏兄清減了。”

魏文羨笑不出來, 眉峰無意識的蹙著,直接道:“國師,我於無意中清查一宗拐賣案時, 抽絲剝繭查出了一窩子拐賣團夥,捕獲了一個小頭目,從這小頭目嘴裡得知他們不僅拐賣人口,還和各地義莊有生意來往, 凡有橫死的新鮮屍體,無人認領的, 義莊的人就會把屍體賣給拐子,拐子經過數次轉手會把屍體和人送到某個地方去, 為了找到這個地方,我座下捕頭葉宏舟改頭換麵,以逃奴的身份成為了這窩拐賣團夥裡的一員,曆經六個月終於有了眉目,拐子頭目稱那裡是神秘穀,穀中多美貌的女子,長年累月需求大量的屍體和人口,葉宏舟冒險探穀,親眼看見穀中女子把屍體和活生生的人推入一口大井中,並聽到了從井裡傳出的咀嚼聲和嬰啼聲,國師,我推測那神秘穀中必然存在某種血食魔怪,現如今葉宏舟已經打草驚蛇,為防那些女子轉移魔怪咱們最好現在就動身伏魔。”

“好。”賈璉輕輕放下釣竿,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抬腳就朝魏文羨走去。

魏文羨鄭重道:“快馬和人手我都安排好了,疾馳三日可至。”

賈璉點頭。

魏文羨打著傘走在賈璉身畔又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國師可帶上趁手的伏魔法器,從葉宏舟帶回來的消息裡我推測那魔怪不好對付。”

“不必。”賈璉輕抬壓了眉眼的鬥笠,望著綿綿雨幕,一聲輕笑,“我本身便是降妖伏魔最好的法器。”

魏文羨點頭,嘴上沒有言語,心裡卻十分認同和信任。

——

自從皇陵被妖魔利用仁懿太子的怨屍毀壞之後,永安帝意識到妖魔對人世間的威脅已經到了必須斬草除根的地步,對伏魔一事便尤其上心,為此特命義忠親王為伏魔大將軍,統領了一個萬人的軍隊,便是後世史書上所載赫赫有名的伏魔軍。

魏文羨的發現是重大的,說不得便是警幻的老巢也未可知,因此賈璉請了伏魔軍隨行。

一時在葉宏舟的帶領下,賈璉並伏魔軍到了那個地點,卻始終沒看到所謂的神秘穀,葉宏舟登時就流下了冷汗,慌張道:“不應該是這樣,我上次來時記得這裡有一片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條小路,我跟著那拐子頭目壓著拐賣來的人口順利進入了神秘穀,我真的看見兩個美貌女子往井裡填命,我確確實實聽見了咀嚼聲和嬰啼聲,穀中還有一座山莊,那山莊幾乎被紫藤花覆蓋,我還聞到了濃鬱的香氣,我不可能看錯。”

葉宏舟怕賈璉和義忠親王治他一個謊報之罪,咬著牙,滿心鏗鏘的訴說自己當時所見所聽,堅定的認為自己沒有看錯沒有聽錯。

賈璉笑著拍拍葉宏舟的肩,道:“葉捕頭莫要慌張,此處被布下了障眼法,若無特定入穀之鑰,凡塵之眼是看不見的。”

話落賈璉從袖中拿出一張黃表紙就開始折疊。

葉宏舟滿含希冀的望著賈璉手裡的動作,屏息凝神,“國師是看見神秘穀了嗎?”

不一會兒賈璉就折出了一隻紙鶴,聞言一笑,抬手就把紙鶴扔了出去,紙鶴劃過長空,刹那就活了,一聲清唳的啼鳴,拖著黃金點點的長尾往前飛翔,所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