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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切還沒攤開的時候,喬媛和木揚聊過,她曾經在附近比較貧苦的山溝村莊裡教一些小孩讀書,不過是自主行為,並非支教。

木揚看過照片後甚至難以理解,在如今這個經濟發達的時代,竟然還有人活得那麼艱難,上學交不起資料費,一年四季縫縫補補的過日子。

那些村落到最近的鎮上也有二十幾裡,又是常年泥流地段,種菜種田都是入不敷出。

但如果是捐款,還是實地看看然後再考慮怎麼走流程比較好,部分捐款機構並不靠譜。

“等明年生日,你再送我一件吧。”

“好。”解彆汀應得迅速。

木揚也很容易滿足,解彆汀應允後,仿佛得到了未來一年他們都不會分開的承諾。

他有些高興,雖然依然不知道解彆汀和自己能不能走到老,不知道五年後自己身上的病會不會複發,但至少當下是讓人歡喜的。

今晚很滿足。

木揚仗著解彆汀不可能再拉自己做第二次的底氣,可著勁造,親親這摸摸那,便宜是占儘了。

甚至捏著嗓子對解彆汀喊:“哥哥,你腿也不軟——”

等解彆汀警告性地喊他名字,他就立刻認慫:“我疼,特彆疼。”

解彆汀:“……”

浴缸水也有些涼了,他直接起身把人抱出浴缸,用大浴巾裹成一團放回床上。

木揚一點不想動彈,身上的水漬都是解彆汀幫忙擦乾的。

本以為睡意能很快到來,沒想到真正躺下後反而睡不著了。

由於屁股疼,木揚隻能側躺著,整個腦袋隻有上半段眼睛露在外麵,一直盯著解彆汀看。

解彆汀正在關燈,一回首就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跟貓似的。

白天看著精致漂亮,還有些狹長,晚上再看就圓圓的人畜無害。

木揚現在很放鬆。

從未如此放鬆過。

前世今生算在一起,今天也算是了了一樁長達五六年的執念。

不過腦子裡還有些暈乎,甚至有些質疑剛剛那些親密的真實性。

他再次確認:“睡了我就要負責哦!”

“嗯。”

不睡也會負責。

木揚思考一番,往解彆汀懷裡拱了拱:“要不再來一次吧。”

解彆汀:“你身體受不——”

話還沒說完,就聽木揚說:“剛剛太快了,我還沒感覺到什麼,好像沒做一樣……”

後半句“隻顧著癢了”還沒說出口,就被解彆汀用力箍進懷裡,聲音清冷:“睡覺!”

“……”

木揚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他後悔不已:“我沒有說你快的意思……”

完蛋,越描越黑。

第72章 炒作

你太快了這四個字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刺激,雖然解彆汀並不快。

根據木揚咳……學到的生理知識,男人在第一次的時候相對而言都會結束的比較快,但解彆汀好像沒有這方麵的問題,一樣折騰了他這麼久。

會不會是太能忍了……

無論腦子裡想到了些什麼玩意,木揚都戰戰兢兢地解釋:“真不是你的問題……不對,就是你的問題!”

解彆汀眼神一暗。

木揚察覺不妙,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是你老是揉我,我至於癢到想不了其它嗎?”

算是勉強過關。

解彆汀攬住他的腰往裡帶了點:“睡吧。”

木揚乖乖點頭:“晚安。”

這個睡覺時間於解彆汀而言算是很晚了,當下已經接近淩晨兩點。

臥室的窗戶沒關,這會兒戶外的晚風極其清爽,彆墅區又安靜,驅蟲做得也到位,夜晚蓋一條薄被即可睡得無比舒適。

不過木揚是真的怕癢極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風吹動了頭發,細硬的發絲撓在臉上癢得不行,他一個勁地往解彆汀懷裡拱,想借著解彆汀的身體擋住晚風。

大半夜被碰醒的解彆汀緩緩睜眼,無言地垂眸望著懷裡拱得跟個小豬似的人。

還是醉酒後用被子裹起來老實一點。

明明沒法睡好,但解彆汀卻也莫名不想起來關窗,靜靜攬著人等待風停。

幸好木揚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兩人的呼吸頻率才慢慢進入到了同一層次。

難得一夜無夢。

“早。”

解彆汀一睜眼,便看見木揚睜著圓長的眼眸看他,試圖揪他睫毛的手欲蓋彌彰地收了回去,朝他彎了彎嘴角。

久違的笑容裡有些燦爛,還有些微不可見的害臊。

解彆汀莫名覺得有些想笑。

說不清為什麼,大抵是木揚平時嘴上一點把門都沒有,現在結束了真刀真槍後,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早安。”

也不知道木揚這麼看了他多久,解彆汀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他極少會這個點才醒。

“餓嗎?”

木揚搖頭:“昨晚吃飽了。”

解彆汀:“……什麼吃飽了?”

木揚後知後覺地察覺出這話的歧義,耳根爆成了豬肝色,嘴上磕磕巴巴:“在老潘那裡吃多了……”

其他人多數在喝酒,木揚唯一一個不能碰酒的自然以吃東西為主,還喝了不少飲料,確實是飽了。

見解彆汀神色莫名,木揚惱得拍了解彆汀一下:“不是吃那什麼飽了!”

“沒飽?那今晚繼續。”解彆汀語氣淡淡,“我努力。”

木揚一呆,一時竟然分不清解彆汀是在逗他還是認真的。

他蒙圈地看著解彆汀起床,再慢條斯理地換上居家服,遮住了滿身自己抓咬出來的痕跡。

“今晚繼續也行……”木揚臣服於美色,“但你不許揉我了。”

解彆汀好整以暇地問:“揉了怎麼辦?”

木揚:“……”

這倒把木揚搞不會了。

一般他說什麼或提什麼要求,解彆汀最多的回答就是“好”,很少會這麼反問他。

木揚嘟囔著:“那就把手綁起來。”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定製的那些顏色文章,裡麵可有不少綁起來的場景。

解彆汀的手腕不粗不細,十分勁韌,骨節分明,冷白的色調配上冰涼的金屬質感,最好是黑色的,簡直完美……

沉浸在幻想中的木揚被捏了下巴,解彆汀已經換好衣服:“下次綁,起床了。”

木揚:“……”

他扭扭捏捏地坐起身,隻覺得渾身被車輪碾壓過一樣難受。

想當初他是個跑步十分鐘都會氣喘的體質,昨晚雙腿被迫高抬那麼久,不酸軟才怪。

“起不來——”

解彆汀彎腰將人抱了下來,木揚還沒抱穩他脖子,就突然雙腳沾地。

木揚抬眸迷茫看他。

解彆汀:“腿酸要動一動,多拉伸。”

木揚:“……”

你以為拉伸是澀澀的意思嗎,以木揚對解彆汀的了解,就是字麵意思。

他彆扭地走進衛生間,和解彆汀一左一右刷牙。

解彆汀再遲鈍,也能感受到木揚幽怨的眼神。

刷完牙,解彆汀朝木揚走去,誰知道木揚低哼了聲,不給抱了。

他蹬蹬地跑回房間,嘴裡還不忘嘟囔:“誰還沒個腿了——”

結果到了樓梯處,木揚剛下一階就卡在那裡,不上不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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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後的解彆汀跟上來,他回首認真討論:“今晚能換個姿勢嗎?彆抬腿行不行?”

解彆汀的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而後上前抱起木揚:“今晚不做。”

木揚:“……噢。”

今天的早餐比較清淡,是解彆汀前幾天包的三鮮水餃。

他十分自然地給木揚拿了一個軟墊,木揚頓時緊張得東張西望,直到發現老四不在才慢騰騰坐下。

被看到了簡直社死。

吃到最後一顆餃子的時候,解彆汀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隻見解彆汀淡淡回了句:“隨他去。”

木揚想知道怎麼了,但又不清楚該不該問,嚴格來說他們最近幾個月才算真正在一起,怕貿然問出口會探究到解彆汀的隱私。

解彆汀倒是主動說:“是湯爵。”

木揚皺著鼻子:“他又乾嘛?”

解彆汀喝了口清湯:“節食,不吃東西。”

木揚完全get不到這種人在想什麼,隻覺迷惑:“想用這種手段讓醫院放自己出去?”

但越是鬨,醫院隻會越覺得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可能放你。

“不清楚。”見木揚吃完,解彆汀連帶著他麵前的碗送進了廚房。

洗碗機一開,再將大理石台麵的水漬擦擦就不用再弄其它。

木揚托著腦袋想:“總不能是想餓死自己吧……”

解彆汀對湯爵並無關心意思,等他從廚房出來,便直接問:“今天想做什麼?”

對於他們這種暫時沒有工作的人來說,每天最頭疼的事可能就是做什麼。

如果他們都需要上班,那隻要每天早上八九點出門,晚上五六點回來,一起做飯吃飯,再溫存一會兒就能入睡了,如今時間太多反倒是顯得空蕩。

不過即便有些無聊,木揚的心情也是上揚的,哪怕渾身酸軟,也有種奇異的亢奮漫延在心頭。

木揚將這總結為和解彆汀鼓掌後遺症。

一定是解彆汀太香了,有毒。

木揚被抱起來的時候,在解彆汀脖頸間嗅了嗅,是熟悉的青檸味道,有點像白開水,又有點清香,總之就是很舒服。

露台上,解彆汀坐在藤椅上,木揚側躺著,小腿壓在解彆汀腿上,一雙手正在幫他揉按拉伸。

他一邊抱著手機,一邊時不時悶喘:“太酸了……”

解彆汀:“……輕一點?”

木揚猶豫了:“……也不用?”

典型的嘴上嚎嚎,身體十分正直。

今天的陽光很淡,時不時就會被灰雲遮住,要下不下的樣子,偏偏風又很大,是最舒爽的天氣。

到了後來,木揚窩在解彆汀腿上睡覺,解彆汀便倚在藤椅上看書,書頁翻動時雙眸便會移到木揚身上,看一會兒他細長的睫毛。

木揚迷迷糊糊地醒過一次,解彆汀沉靜的模樣映入眼簾,他突然想,這大抵就是兩情相悅的樣子吧。

用潘達漿的話說,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和他在一起做無聊的事,也會開心得像個傻缺。

比如他,明明又睡了次午覺醒了,心裡的亢奮也還未散去,恨不得再拉著解彆汀來一次昨晚的事。

可解彆汀說今晚不做。

木揚垂眸,盯著解彆汀微托自己身體的手,抓起來就咬了口,隨後又試探地親了親。

解彆汀直接抽回了手,繼續看書:“彆啃,手上細菌很多。”

木揚:“……”

他是狗嗎,啃?

睡意瞬間就沒了,木揚翻過身躺在解彆汀腿上,拿出手機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