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一眼,“長得軟糯糯的,脾氣應該好使,池小姐,這女人不太適合你,上手不好使,奔頭笨腦的樣子,我還是拿回去用吧。”
“……隨便你。”
現在踢皮球都不要成本了,南梔子聽得背脊狂冒汗,溫著性格,怯懦的呼出口氣。她都不記得她了,跟誰後麵都無所謂。
不要怕,你隻是來查案的,南梔子。
氣氛大幅度降低。
池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沙發上直接補眠,頭也沒抬過。
南梔子接過沈昭的行禮,提心吊膽地跟著她後麵坐上司機的車。
☆、忘記我是誰
沈昭身上自帶一種香味, 從學校開始凡事靠近她, 都能呼吸到甘甜清冷的香氣。
南梔子戰戰兢兢地坐在她身邊, 指骨暗自蜷縮, 視線飄忽不定。
扭頭那刻,心口一蹬, 車窗玻璃倒影著沈昭美得讓人流口水的臉。
此刻的沈昭正撐著下巴,手指漫不經心得敲打手邊的桌麵, 溫柔帶笑得打量她。
南梔子臉頰兩邊泛紅, 低垂腦袋。
一雙手端著一碟點心送過去, 柔聲道:“做服務員不容易,我看你還沒吃飯, 先吃點。”
南梔子看著碟子裡精致的食物, 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她一眼。
“現在是下班時間,不會報備你們經理。”
南梔子用手機打了兩個字, 目光很是真切,[謝謝你。]
沈昭隻微笑, 視線掠過外麵的疏影, 輕聲問:“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你好眼熟。”
呃……南梔子一不小心咬到舌頭, 皺了皺眉。
血腥味濃鬱地散開,她搖了搖頭,溫軟地目光炯炯有神,不像撒謊。
“是我多想了。”沈昭眸色微暗,歎了口氣。
車內空間大, 暖氣宜人,南梔子吃的提心吊膽,肚子很餓,也沒在意自己的吃相。
想起這個人把她忘得一乾二淨,心裡抽抽拉拉的疼。
越吃鼻子越酸。
季雅現死了。
沈昭失憶了。
而她像個悲情女主角,帶著夢想堅強的活著,也不知為什麼活著。
——
大廳靜默無聲,池遺被人扶上車,整個人都躺在後座,昏昏沉沉。
冰涼的身體,溫度逐漸回升。
她睜開眼睛,看向開車的男人,淡淡地笑了,“梁遇,你怎麼跑來了。”
“我問茹姨你去哪裡,她說你來參加這破宴會,我就知道肯定喝的不省人事,擔心你被人看穿,隻好過來了。”
池遺點了點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緩解身體的疼痛。
“還好,我身邊有你這樣的弟弟。”
“當然了,沒有我,你早被鯊魚給吞的骨頭不剩,現在想想,當初咱們騙南梔子也是費儘心思啊,要不然,她跟沈昭豈不是雙宿雙飛了。”
梁遇按了下喇叭,踩上油門,加大碼力。
耳邊的風聲撞擊著窗戶的聲音。
池遺聲音很輕,“我見到她了。”
“誰?南梔子?”
“她已經認不出我了,這也難怪,這張臉整過容,大麵積修整,換做我親爹媽也未必認得出。”
“你就彆在惦記著這個南梔子吧,人家從未把你放心上,要不然怎麼不去找你,真當你死了立了個墓碑。”
“我不怨她。今天見到她,才知道她過得不好,還成了啞巴,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多年我很想她。”
梁遇砸了砸方向盤,替她感到不值,當初吊著半口氣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開眼,現在難道還要再毀彆人手上。
他越挺聽越是不爽,“雅現姐,你怎麼能這樣想,從來都是你為她考慮,為什麼就不能替自己想想,你受了多少苦才站在這個位置,南梔子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心裡隻有那個沈昭。”
池遺彎唇,勾起一抹柔軟的弧度,眼底浮出憂傷的色澤,失笑,“我……沒關係,這麼多年已經習慣成自然。也許在她當我死了那刻,我早就忘記我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沒寫好接受你們的批評,很真誠很乖地看著你們。
明天多更點,統計下。
吧唧~
☆、%e8%88%94一下
車內冷熱交替, 南梔子吃飽後, 喝了杯她遞過來的水, 滿心的感激。
不知道車開到哪裡。
沈昭突然朝著司機喊停, 臉上微微泛紅,醉眼迷亂地望著窗外。
一把拉住南梔子的手, “來,跟我下車。”
誒?
沈昭拉著她往前跑, 隔了段距離, 這是一處小湖, 隔岸燈火通明,黑幕一樣的天空綻放著絢爛的煙火, 一朵接著一朵, 在空中爆開火花。
沈昭彎起唇角,眼底倒映著火光,低聲說:“好漂亮的火花。”
南梔子不禁看呆了, 點頭。
“城市太喧囂,隻有這裡很安靜, 到了中秋節, 千萬燈火齊放, 更是美不勝收。”
她隻笑笑。
煙火很美,卻不及她此時眉眼露出的笑容。
滾燙的頻率流入她的心裡,灼的生疼。
南梔子仰起臉,望著遠方,溫婉的墨眉漸漸舒展。
算了吧, 她開心就好,這樣性格正常的沈昭還是很難見到的。
湖水的味道攜著涼意侵入鼻尖,風撩起兩人的長發,在空中像海藻漾開。
她們什麼也沒說,並肩站在湖邊,靜靜看著隔岸的煙火,一直看到明滅。
回到沈昭的住所,南梔子像隻小烏龜慢吞吞地上了樓,左顧右盼,空蕩無人。雲-裳-小-築
難道都是她一個人住?
南梔子刷了幾下,[沈小姐,既然已經送你回來了,那我先走了。]
沈昭看了眼時間,已經深夜,“這麼晚,你還有車回去嗎?”
[我打車。]
“何必這麼麻煩,今天就睡這裡吧,明天遲到了,我跟你經理打個招呼,他不會罰你錢。”
南梔子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不用,我自己回去,真的麻煩你了。]
也不知這幾年,沈昭過得怎樣。
前段時間,爆料沈辛希去X港遭遇黑社會,發生了糾紛,不幸地就這麼神秘失蹤了,是死是活無從知曉。
警方也無從下手查案。
沈昭跟沈辛希從小同病相憐,一起生活這麼久,沈辛希突然不見了,她的心裡是最難過的吧。
南梔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有時害怕見到她,私下又默默關注她。
在她跟季雅現一起出事。
醫院外,她坐在長椅上看著搶救室亮起的燈光,擰碎了心肝,哭的跟個淚人,悲痛不已。
那時候腦子裡心裡隻要她活著。
哪怕最後她把她給忘了,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她也是欣慰的。
這段感情,隻要她知道記得就好。
沈昭坐在沙發上,眼瞼低垂,顯得很疲憊。
這八年,她真的變了。
不再那麼霸道,多了幾分憂鬱。
南梔子站在旁邊,像個恭敬的女仆,一直不敢正麵直視她,偷偷從側麵凝視了她半會兒,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流眼淚,鼻尖莫名有些酸,她低著頭,豎起寫字板:[沈小姐,我先走了。]
見她低頭,莫名心裡不太舒服,沈昭撅了下唇,狐疑道:“南小姐,是不是認識我?”
[沈小姐可是公眾人物,熒屏都是你的身影,我自然見過。]
“是嘛,抱歉,家裡比較簡樸,沒什麼招待你的,如果不介意就住下吧。”沈昭微笑著說。
南梔子被她一口一句南小姐刺激的心裡直痛,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好吧,那我讓司機送你,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
南梔子咬住唇,搓了搓鼻尖兒,笑了笑,繼續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跑出去了。
沈昭被她莫名的舉止,搞得一頭霧水。
然而,就在南梔子離開後,她拿起桌上一張照片,把白色的背麵翻開,一張清麗溫軟的笑臉落入眼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天的深入虎%e7%a9%b4,並沒有打聽到蛛絲馬跡。
南梔子還在為自己的失態糾結半天,要是為此影響查案,真是難辭其咎。
歎了口氣。
太陽掛在斜上空,她孤身一人蹲在路邊,等待經過的公交車。
一輛轎車停在她身邊,車窗下滑,沈昭側過頭看過去。
今天她特意裝扮,帶了一頂鴨舌帽,頭發都盤在帽子裡,穿著冷色調的外套,手抓著方向盤,打量路邊的女人半晌,朝她勾了勾下巴,“南梔子?”
南梔子愣了下,站起身,用手遮住頭頂的太陽。
“上車,我送你。”
[?]
“彆楞著,後麵有車,擋道會罰款。”
——
車一路緩慢平穩行駛在寬敞的路上。
南梔子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睛滿是狐疑。
她怎麼會來這裡?
“待會兒有事嗎?沒事,我們一起去逛逛怎樣。”
[我今天夜班,不能逛久。]
“沒關係,隻耽誤你半個小時。”車繞了一個彎,行駛到一家甜品店。
南梔子跟著她一起下車。
沈昭已經戴上口罩去買東西,她站在路邊乖乖等她,舒展懶腰,朝著天呼出口氣。
飄著冷氣的聖代遞到眼前,沈昭溫聲說:“請你吃,這家聖代最好吃了。”
南梔子接過,點頭道謝。
兩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著遠處的白雲,吃著冷冰冰的聖代,皺了皺眉。
真是冷得牙齒都打顫。
南梔子%e8%88%94了幾口,奶味濃鬱地徘徊在唇齒間。
沈昭瞅著她的聖代,問:“你的甜嗎?”
她點頭。
“我嘗嘗你是什麼味兒的。”還沒得到南梔子恩準,她已經湊過來,在南梔子%e8%88%94過的地方咬了口,眯了眯眼,“你的好甜,比我的還好吃。”
[……]南梔子呆愣地拿著聖代,眨巴眼睛,沒能反應過來。
沈昭歪著腦袋,衝她露出笑來,桃花眼柔的跟溪水,“你真的很眼熟,跟你在一起,很貼切。”
南梔子抿唇,低了低頭。
“你要不要……嘗嘗我的味道?”沈昭看到她時,南梔子都是低著頭,以至於她以為對方心情不好,便把自己的聖代伸過去,溫柔道:“你嘗嘗。”
南梔子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舉了舉自己的。
“沒關係,大家都是女人,不嫌棄口水。”
[……]這個人呀。
“嘗嘗嘛。”
南梔子無可奈何,艱難地笑,靠過去咬了口,牙齒打著顫兒,涼到心裡去了。
兩人坐了會兒。
沈昭問:“啞巴會治好嗎?我認識一個醫生很厲害,疑難雜症都能看出端倪,我帶你去看醫生怎麼樣?”
南梔子頭頂一個大問號,不明其意。
“你要不要試試,後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