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美呆了!如果你能抽出空,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你還彆說,能見到她的人太少了,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見她回國的時辰。”
南梔子點了下唇,問:“她生活在國外?”
“幾乎一年回來兩三次,這人太神秘了。”
南梔子盯著手上的照片,沉%e5%90%9f不語。
這些年,隻有她不服輸地去找她,她不信季雅現就這麼離開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掏出來一看,眉毛微微蹙著,走出酒吧,接通電話。
輕聲問:“寧堂,有事麼?”
“小南,叢檢長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昭可以罵,可以罵,南梔子不準罵T_T
晚上還有一更,這可能是我寫的最用情的第一篇百合,我愛她們,也愛看這個故事的你們。
☆、池遺來了
南梔子接了一通電話, 乘坐出租車去了市二院。
進了病房, 看見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神色焦急, 走過去。
“小南,你來啦。”叢露揉了揉脖子, 手臂上有個血窟窿,以南梔子實習期的經驗判定, 定是槍所致。
“叢姐, 你的手怎麼回事?”
叢露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拉她過來坐, 擺了擺手,“這次案子不簡單,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鼎輝集團負責人跳樓一案。”
南梔子想了下, 說:“這件事還沒結果嗎?”
“有線索了我也不用吊在醫院啊。”
他們部門負責偵查這次貪汙腐化案件,由於證據不足,無法訴訟。
看見叢露吊著的手臂, 她陷入了沉默。
他們的日子,就是每天在槍口上%e8%88%94血, 撞槍子兒的命。
隨時會因公殉職。
叢露性格比較大咧, 拍了拍腿, 爽快笑道:“不過啊,就是這顆子彈,沒有它,我可還在死胡同裡出不來呢。”
“?”
“按著這條線索,我查到一個嫌疑人, 那個人坐擁閔市地下城各大娛樂場所,是個很神秘的女人,閔市地下的主子——池遺。”
南梔子眨了下眼睛,但覺這個名字很是陌生,又有些眼熟。
睫毛顫了顫,不正是她要找的人麼。
“她是不是一直居住在國外,每次回來神出鬼沒的,幾乎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對啊,就是她,你也在找她?”
南梔子搖頭,“沒有。”
“明天組長之間要集體開會,現在我有個對策,保準打蛇七寸,就是需要委屈你。”叢露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南梔子跟她是上下級關係,平時兩人交好,有事情也會像朋友一樣,互相關照。
她軟聲說:“隻要是我能幫到的,於公於私,我會儘力而為。”
叢露眼睛亮了起來,捉住她的手說:“小南,其實我們團隊需要一個人深入虎%e7%a9%b4,竊取情報。可是你也知道咱們部門的人都是怕生事的主兒,我呢已經這樣了,繼續探入難免打草驚蛇,隻有你是最安全的。”
南梔子聽得迷迷糊糊,“我?”
“對啊,你是新來的成員,除了我們部門,誰還知道你的存在,我想讓你喬裝成啞巴,混進她們區域,私下查查這些人有沒有偷偷走私。”
“……”
“你一說謊就會結巴,沒辦法除了讓你裝啞巴,其它的身份暫時也想不到。”
叢露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說:“你能幫我嗎?”
南梔子怔鬆許久,認真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真是我們組裡最可愛最乖的小檢察官了。”
叢露伸手捏了捏她紅彤彤的臉蛋,兩人繼續討論後續該做的事情。
探病結束,她準備離開之際。
叢露突然叫住她,好奇地問:“那個故事中,叫沈昭的女孩是什麼結局?”
南梔子訝異了下,微微一愣。
“你彆緊張,我好奇一件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啦。”
她垂了垂眼瞼,張了張嘴,輕聲說:“她失憶了。”
在她被季雅現拽下去的那刻,癲癇發作,加上肺部感染,後腦勺撞到了礁石,導致她選擇性失憶,唯獨把南梔子給忘了。
其他人都還活在她的記憶裡。
沈昭昏迷後,沈辛希帶她去了美國養病,沉澱了五年之久,今年重新出道以一部動作大片,一舉拿獲影後頭冠。
叢露歎了口氣,惋惜道:“真是可惜了。”
南梔子笑容溫婉,無奈搖了搖頭,走出病房。
如今的沈昭高高在上,驚豔無數人,往後的她將會榮光無限。
而她依舊孤行獨木橋,簡單果腹。
——
南梔子在叢露的安排下,混進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開始做服務員臥底。
她跟著一個女孩推著餐車進了宴廳。
偌大的會場。
水晶吊燈熠熠閃光,酒杯交酢,璨如白晝。
宴會上有很多人,著裝打扮皆是上流社會人士,男女穿梭在場中央談笑風生。
聽說這次特地邀請幾個娛樂大咖,才將宴會舉辦地如此隆重。
南梔子走到一位先生麵前,向他屈身行禮,遞上酒水。
她是個啞巴,說話隻能用筆寫在寫字板上,要是一開口,豈不是露餡兒。
“小南,這裡好多人呀。”跟她一起搭班的女孩驚呼一聲,有些雀躍。
南梔子在寫字板上刷刷刷寫了幾個字,豎起來給她看:【我們還是好好工作吧,客人需要添加酒水。】
“知道啦。這家人有錢啊,認識的都是些有名望的人士,哪像你我隻能站著伺候主子。”
南梔子正要安撫她。
便聽見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傳至耳內,忍不住激動起來。
“爸爸,池姐今天竟然也來了!已經快到了!”
眾人聞聲戛然而止,停下動作紛紛驚詫地看過去。
池遺——
南梔子放下手上的盤子,微微眯了眼睛,定住那張門。
吱——
頃刻間,金屬大門被人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手套,纖長嬌美的身材讓人心肝直顫,慢慢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讓人驚羨。
寬敞明亮的大廳頓時靜默無聲。
南梔子躲在人群中,偷摸摸地看。
心裡有些失望,這個池遺跟季雅現簡直不是一個道兒上的人,是她自己會錯意。
池遺眉色淡淡,脫掉身上的風衣交給身後的秘書,徒留一件暗藍銀紋襯衫,白皙如瓷的臉龐透著幾分凜然之色,她邊走邊解開雲母紋袖口。
絢爛的燈光鋪灑一地,烏黑的秀發光澤迷人,美麗的麵上淺笑優雅,左耳垂有一顆幽光閃閃地藍鑽耳環,那與生俱來氣質令人敬畏。
池遺三下五除二走到宴廳主人的麵前,嗓音似是溫水裡滾過
南梔子看向她戴著手套的手,眉毛輕微皺起。
“於先生實在抱歉,行程倉促,遲到了。”
於盛呆站在半晌,趕緊笑臉相迎,卑躬屈膝道:“沒事沒事,大老遠的還要勞煩您回國,我這心裡啊,那是真的開心。”
池遺薄唇微掀噙著抹意味深長地笑,示意秘書送上豐厚的禮物。
瞳仁黑琢,眼角餘光掠過一角,狹長地睫毛輕顫,有些愕然。
然而,南梔子的視線正緊緊鎖住她,那姿勢活像個偷窺狂魔。
作者有話要說: 挺困的,透露下沈昭下一章會出現,麼麼你們~
明天統計營養液跟地雷,晚安~
☆、送回家
南梔子恍如當頭棒喝, 顫巍巍的收回視線。
“池小姐可是不滿意服務人員?”
池遺低咳一聲, 揚起手打住酒店經理的話, 先行進了外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南梔子吐了口氣, 有驚無險。
池遺不是她要找的季雅現,這一點讓她心裡有些失落, 兩人長得相差太大,她站在原地失神許久。
以至於有人拍了拍她肩膀都無動於衷。
“服務員, 可以給我一杯雞尾酒?”
輕絮爾雅的聲音穿透耳膜, 激起一波漣漪。
南梔子驀然抬頭, 轉身靜靜地看過去。
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依靠著門扉,如玄月般白皙柔和的輪廓線, 一雙清亮多情的桃花眼目不斜視, 一顆小淚痣陷在眼角,嫵%e5%aa%9a妖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手上舉著空杯對著她。
那眼神全然是陌生的。
南梔子登時白了臉。
沈昭……
南梔子嘴唇動了動, 緘默無言。垂睫從桌上給她兌了一杯雞尾酒,伸手遞給她, 心裡酸澀難耐。
八年再次相見, 已物是人非。
她沒有說話, 溫婉的眉掩著,準備離開。
“服務員,這酒怎麼是酸的,換個甜的。”
甜的?南梔子重新接過酒杯,找了眼甜的口味, 沈昭站在旁邊打量她,嗓音淡淡:“你是啞巴?”
指尖微涼,她回頭,用筆寫在紙板上,[是。]
“天生的啞巴?”
[後天。]
沈昭接過酒杯,衝她舉了舉杯,以表謝意。
一場酒宴終於結束,南梔子換上自己的衣服,挎上包,走出酒店。
大廳裡吵鬨的厲害,原來某大導演拉著沈昭跟池遺拚酒,到頭來三個人醉的一塌糊塗。
經理看見從大廳經過的南梔子,立即叫住她:“你先彆走。”
南梔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經理頭疼的看向躺在座椅上的兩個人,“你送沈小姐回去吧,我額外算你加班費。”
[……]
沈昭手抵著額頭,閉目養神,即使醉了,也是美醉的。
南梔子的目的是混進地下娛樂城,不是做沈昭的保姆,當即她想回絕。
沈昭突然掀開眼皮,一副不冷不熱的說:“不用,我看池小姐醉的更厲害,走個路也能畫八字,這人你拿去用吧。”
語調好像在說拿過去隨便用不要錢一樣,這話怎麼怪怪的。
南梔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池遺捏了捏太陽%e7%a9%b4,虛了虛眼咬住紅唇,臉頰泛著桃紅,指了指沈昭,滿意地笑說:“這丫頭長得不錯,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大爺就這樣把她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也是南梔子脾氣好,換做叢露早真槍實彈呼上去兩巴掌再說。
沈昭想到什麼,微微仰臉,些許長發從肩上滑到腰際,清冷地說:“慢著。”
“你叫什麼?”
南梔子眨巴著眼睛,刷刷寫了三個字,[南梔子。]
“梔子花?奇怪的名字,怎麼會取這個名字呢,還南梔子北蓮花呢。”
眾人一臉茫然。
噗嗤一聲,在一旁聽牆根的經理一時沒能忍住,笑出聲來。
南梔子窘迫地紅了臉,[很抱歉,我隻是南梔子而已。]
沈昭起身,走到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