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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一下, “我虹光派怎能去求助清虛派?”

這段時間他們一家為蔣天成的死憂傷難過,也為殺不掉蔣天戟而苦惱, 蔣天雲便提了一個建議,請清虛派的陽城老祖幫忙。

“如今這世上也隻有陽城老祖能與安乾道君一戰, 再加上我們從中幫忙, 要除掉他也不是不可以。”

當時蔣天雲提到這個的時候蔣正罡便嚴厲否決了,“虹光派和清虛派世代為敵,我們怎能去求助清虛派幫忙?不是讓他人笑話嗎?”

蔣正罡拒絕之後就不許蔣天雲再提了, 此時他再說起,他雖拒絕,可態度已不如上次那般強硬。

蔣天雲道:“清虛派和虹光派確實一直都不和,可如今這世上能對付安乾道君的也隻有陽城老祖一人,我們既然都可以去找北冥山莊幫忙,為什麼就不能再厚臉皮一點去求一求陽城老祖呢?”

蔣正罡道:“那北冥山莊能與清虛派一樣嗎?北冥山莊雖與清虛派交好,可與我們虹光派並無過節,更何況我們求陽城子他能答應?彆到時候還惹人家笑話!”

“陽城子答不答應我們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說不準我們告訴陽城子安乾道君是一枚仙丹的事情,陽城子就心動了呢?修仙者誰不想得成大道,陽城子也一樣,大不了我們到時候將安乾道君的內丹分給他就是,哪怕隻是得到安乾道君的血肉也夠我們一家享用了。”

蔣正罡不讚同道:“陽城子乃修道之人,是虹光派德高望重的師祖,為人一向正派,他怎麼會用食人內丹的法子來修煉?”

“我們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他不答應呢?修道成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陽城子修煉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未能渡劫,他怕是比誰都著急,說不準安乾道君的內丹正是他需要的。爹爹你是一派掌門,自然不敢拉下臉麵去求清虛派,娘親精神不穩定也不宜四處走動,這事便由我去說,我願意拉下這個臉去求清虛派幫忙。”

“不可,你隻身前去清虛派太過危險。”

蔣天雲見他雖拒絕,但態度明顯鬆動,他忙道:“爹爹你可以給我掌門令符,有了掌門令符代表的就是掌門,清虛派就算再恨我們,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他們絕不會對我不利挑起兩派紛爭。”

幾天之後蔣天雲成功見到了陽城老祖,當然見麵的過程確實也不容易,作為敵對門派的代表,蔣天雲來清虛派受到的冷嘲熱諷自不必少,好在最終陽城老祖答應見他。

此時他站在清虛派的慎思堂中,不遠處的座位上便坐著大名鼎鼎的陽城子,蔣天雲自來體弱,陽城子身上那股強者威嚴差點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何事見我?”

他的聲音很輕,縹緲悠遠,卻有著像是能直擊靈魂深處的力量。

蔣天雲隻覺得喉間溢出一股腥甜,他急忙壓下去,穩著心神衝他道:“我來想請老祖幫我虹光派除掉安乾道君這個殺兄的畜生。”

蔣天雲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說明了來意,不過陽城子對於他的話並沒有任何的詫異,他麵色如常,眼波平靜,好似世間的一切都無法驚擾到他。

“貴派的事務當貴派自己解決,回吧。”

蔣天雲忙道:“老祖有所不知,安乾道君乃天地間一枚靈丹,老祖若是除掉他,可服用他的內丹用於修煉。”

蔣天雲很清楚跟陽城子這樣的高手不能拐彎抹角,拐彎抹角反而不夠誠意,也沒什麼用,倒不如乾脆利落直接說明目的。

陽城子的麵色依然平靜無波,蔣天雲知道這次的機會得來不易,急忙將當年父母孕育安乾道君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告訴他因為蔣天戟一出生就被投到爐中修煉,因此體內有噬魂毒。

陽城子聽完這些之後麵色依然沒什麼變化,隻輕聲沉%e5%90%9f了一句,“噬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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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了邪靈之後安乾道君倒也沒有什麼不習慣,除了不用再糾結取舍,生活好像也沒什麼變化,這樣說好像也不是很準確,生活還是有些變化,他的小道侶變得更忙了。

安乾道君打坐完看了一眼蹲在爐鼎前的人,她已經在那邊搗鼓半天了。

“你還在那裡忙什麼?”

“我說過了,我得給道君煉解藥。”

她說要給他煉噬魂毒的解藥,每天就蹲在爐鼎旁忙個不停。

“本君說了不需要解藥。”噬魂毒在他體內這麼多年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怎麼能不要解藥,是毒就得解。”

她那張小嘴叭叭叭的,反正就是有很多理由,他講不過她,索性直接衝她道:“你過來。”

“我還在忙。”

“過來。”

語氣沉了稍許。

許昭月轉頭看他,顯然對他這語氣不太滿意,安乾道君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一對上她這種眼神他就會下意識散了戾氣,甚至還會放軟語氣,一點他道君的威嚴都沒有了。

他道:“過來陪我呆一會兒。”

語氣溫和得不像他。

她終於放下手中的事情走過來,“怎麼了?”

安乾道君將她拉到腿上坐下,也不說話,雙手圈住她的腰,將頭靠著她的頭。許昭月對他這個動作很敏[gǎn],忙提醒道:“道君要克製。”

“本君沒說要雙修。”

“……”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與她肌膚相貼,喜歡跟她親近,她說這叫耳鬢廝磨。

他喜歡和她耳鬢廝磨。

許昭月見他確實沒雙修的打算便沒去管他了,想著他把邪靈給滅了,人生少了一件大事,確實也挺無聊的,許昭月便衝他道:“我記得道君說過喜歡去秘境獵殺奇獸,道君有沒有想去闖的秘境,我隨道君一起去。”

陪他闖秘境嗎?還從未有人陪他去過呢,安乾道君頓時也有了興致,道:“好。”

安乾道君帶她去了瀚海荒原,所謂的瀚海倒不是在海上,而是在西北,這裡黃沙遍地,滿目荒涼,地下洞%e7%a9%b4中卻生活著一隻巨型蝙蝠,兩翼張開有數丈來長,身體跟人差不多大。

許昭月此時就站在地上望著頭頂纏鬥的一人一獸,雖然她知道蝙蝠並不是安乾道君的對手,可作為他的道侶,還是為他捏一把汗。

兩人打得非常精彩,許昭月看得驚心動魄。本來對於安乾道君來說,殺掉蝙蝠就是兩三下的事,可他看著底下的許昭月,倍感振奮。

他獵殺奇獸時從來沒有觀賞者,這會兒突然多了一個觀賞的人,他興頭高漲,故意逗著那蝙蝠玩,時不時去看看她的小表情,卻見她時而緊張時而放鬆時而擔憂時而驚歎,他覺得還挺有意思。

玩得差不多了安乾道君才一刀將那蝙蝠給劈了,他穩穩落到地上,許昭月急忙走過來,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問他:“道君你沒事吧?”

“區區一隻蝙蝠,本君怎會有事?”

就見她目光亮起來,圍著他轉了一圈,一臉歡欣說道:“道君好厲害,道君好棒啊。”

她眉眼彎彎,眼底生光,臉上全是對他的讚賞,以前沒人陪他闖秘境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多了她,他甚至在想,若是以往的秘境都是她陪著他的話,或許會更有趣味。

這種體驗也挺不錯,縱使沒有了煉獄,可隻要有她在身邊,他也會喜歡。

安乾道君將蝙蝠身上掉落的晶石撿起來給她,本來這晶石也沒有多特彆,可她卻很喜歡,還特彆熱情抱了他一下。

他也說不清楚心頭泛出的那陌生感受究竟是什麼,反正就是被她用那種欣喜的眼神抱著的時候覺得渾身都很得勁。

闖完了秘境兩人沒有直接回去,路過一座城時許昭月想去看一看,這是西北的一座大城,城中習俗與中原各州不同,也不知今天是什麼節日,有許多人圍在河邊放燈。

此時許昭月和安乾道君就站在河邊,兩人身邊擠滿了放燈的人,許昭月從神識中拿出一盞花燈,花燈有著胖胖的小孩臉,一戳它的臉他還會做出不高興的表情,許昭月格外喜歡。

“道君還記得這個嗎?這是道君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一直珍藏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若是喜歡,我去買一堆給你。”

此時月上中天,周圍花燈璀璨,不遠處的河麵上波光粼粼,無數盞花燈隨著水波飄遠。河邊有一棵樹,兩人就站在樹下,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落下來,有幾縷落入他眼中,花燈印著他的麵頰照出一種暖色,那月光似也在他眼中印出一片溫柔漣漪。

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聽得許昭月心潮澎湃,這個大直男也會說話哄女孩子開心了。

不過他倒不是隻為哄她開心,他是真的要去買,此時他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還一臉疑惑說道:“怎麼不走?”

許昭月上前摟住他的胳膊說道:“禮物貴精不貴多,多了就不算禮物了,我覺得這個就挺好。”

安乾道君看了一眼被她挽著的手臂,嗯,她說什麼就什麼吧。

許昭月最終讓安乾道君給她買了幾盞放河裡的燈,放完燈之後兩人就坐在河邊的廊橋上看月亮。

夜漸深,人群都散了,許昭月與他並肩而坐,望著那一輪明月漸漸東落。

“月亮好美啊。”

許昭月沒得到回應,她側頭向安乾道君看了一眼,他也沒看月亮,用他的混元絲一下下打在水麵上,每打一次都能看到幾隻翻白的魚飄到河麵上。

許昭月:“……”

許昭月試探著問他:“道君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嗯。”他回答得還挺乾脆。

許昭月也沒生氣,怎麼說呢,能讓他安安靜靜陪她坐這麼久賞月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畢竟道君曾經的理想可是毀滅世界。再說他現在已經無聊到用能絞殺一切的混元絲捕魚了,可還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這對她不是真愛是什麼。

“那可如何是好,以後的日子大概每天都過得這麼平淡而無聊了,真怕有一天道君會覺得還是養著邪靈有意思。”

“無聊便無聊,你隻需陪在本君身邊便可,本君可以陪你無聊。”

“……”

這話明顯取悅了許昭月,她靠在安乾道君肩頭,星星眼衝他道:“道君且放心,我會一直陪著道君的。”

他喜歡她目光生亮對他說話的樣子,這會讓他心情變得很愉快,就比如現在,他一時心頭歡喜,沒忍住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幾下。

也沒深入,就隻是淺淺的親著,這樣的%e5%90%bb在月光下浪漫又唯美。這種談戀愛的感覺讓許昭月心頭美得冒泡泡。

當然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會覺得道君也是一個會在花前月下浪漫的男孩子。

那是兩人回到寒月崖之後發生的事情。

兩人回去之後安乾道君突然讓她在他麵前蹲下,許昭月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她今晚心情不錯,就乖乖蹲在他麵前,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抬眼看他。

然後她就看到他毫無預兆直接脫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