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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了反應,血液開始沸騰,心頭那種燥熱感也在叫囂。

他將她直接抱起來往旁邊的櫃子上一放,他雙手撐在櫃子邊緣,將她圈禁在懷中,目光對著她的,對她說:“不是不要我碰嗎?抱我做什麼?”

陽城子還在一旁沒有離開,許昭月有點尷尬,她衝陽城子道:“你先走吧。”

陽城子負手而立,清雋單薄的身體像極了傲然挺立的修竹,他依然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好似對世間一切都無動於衷,然而那背在身後的雙手卻一點點緊握成拳。

他那一雙淡漠的,無波無瀾的眸子落在兩個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掐了一個決消失不見。

許昭月見他走了鬆了一口氣,這才衝安乾道君說道:“你怎麼來這裡?你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噬魂毒發?”

他卻好似聽不到她的話一樣,說道:“你還未回答我的話,為何要抱我?不是不讓我碰你嗎?”

許昭月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毒發的,她道:“我並不想你跟他打。”

他冷冷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一離了我就去找彆的野男人了。”

許昭月:“……”

聽到他這話許昭月這才想起來他去找合歡宗女的事情,他怎麼還好意思質問她?她怒火上頭,猛然將他推開,她從櫃子上跳下來,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這才衝他道:“道君怎麼好意思說我找彆的男人,道君你自己呢?不也是我一走你就去找合歡宗女雙修嗎?”

“本君何曾找合歡宗女雙修?”

“道君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承認嗎?合歡宗女就在這裡,道君去邀月樓找合歡宗女雙修的事情都在北冥山莊傳遍了。”

“本君是去過邀月樓。”

“……”

他竟然承認了,而且承認得這麼乾脆利落,他的表情也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慚愧,許昭月頓時怒火中燒,說道:“所以道君承認了吧?”

安乾道君一步步向她走過來,“本君隻承認去過邀月樓,並不承認與其他女人雙修。”

許昭月氣急而笑,“道君難道不知道那邀月樓是什麼地方嗎?你去那裡不找女人雙修,你騙鬼呢?”

“……”

安乾道君不想告訴她,隻是那日他乘坐熟湖車路過時,無意間看到那個身影很像她的,他便鬼使神差跟了進去,後來卻發現並不是她。

好像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連一個相似的身影都能讓他亂了陣腳,堂堂道君,竟是如此愚蠢。

他一步步逼近,許昭月一步步後退,此刻她已退到了牆邊,安乾道君卻還在一步步靠近,他的話讓許昭月非常火大,用雙手推著他道:“既如此,道君還來找我做什麼?”

他直接捏著她的手腕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後,他將她抵在牆麵,身體微彎對著她的眼睛,

她竟覺得他會找彆的女人雙修,他曾經想用她的血做一個傀儡她都要威脅他,他連和她一樣的傀儡都沒做,又怎麼會去找彆的女人。

第54章 你想我了嗎?

在他眼中, 除了她之外的人,也就隻配被他變成怪物獵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找你。”

這話也帶著怒火,也不知道在氣她, 還是在氣自己。

那日殺掉蔣天成之後他本以為會噬魂毒發,沒想到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而後他又去闖了無數秘境, 他不知為何一見到她就想與她親近, 他唾棄自己,他用瘋狂讓自己沉醉在殺戮中。

可是越殺他就越瘋。

他沒在她身邊,她會不會去找彆的野男人, 會不會與彆的野男人雙修,他分明已經放她走了,可是一想到或者有一天她也會像親近他一樣去親近彆的男人,縱使還未親眼看到,但隻是想一想,他就已經難以忍受了。

所以他沒忍住又來找她,果然就看到她和陽城子那隻老狗在一起。

明明該生氣的是他,她卻比他更生氣。

他做了什麼事向來不喜歡解釋,可對著她怒目瞪視他的模樣, 他的火氣卻漸漸消了,他將她鬆開, 說道:“既然合歡宗女在這裡,你帶我去找她, 我證明給你看, 本君從未與彆人雙修。”

許昭月帶著安乾道君來到合歡宗女住的地方,他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將那扇門踹開, 頓時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隻見裡麵青煙彌漫,男男女女赤-身-%e8%a3%b8-體躺了一地,驟然響起的破門生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被打擾了興致,幾個劍修正要拔劍而起,一抬頭看到進來的安乾道君,一時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安乾道君環視了一圈,他已經忘了當時見過的那女修長什麼樣了,他直接問道:“當日本君去邀月樓找過的那個女修是誰?”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纖弱的身影戰戰兢兢膝行過來,匍匐在地說道:“道君,是我。”

“是你告訴本君道侶,本君當日與你雙修的?”

女孩戰巍巍抬起頭看了一眼,卻不敢細看,又猛然低下頭去,在地上猛磕頭,哭求道:“道君,道君饒命!”

許昭月認出了這女孩就是當日合歡宗女口中那位與安乾道君雙修的鶯鶯,這女孩看著膽小,許昭月擔心她是攝於安乾道君的威勢,便衝她道:“你說實話,沒人敢傷你。”

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唞,“沒有,道君沒有與我雙修,我……我再也不敢了!””

許昭月也被搞糊塗了,她問道:“既然道君沒有與你雙修,你為何要說道君你與雙修了?”

“我……是我虛榮心作祟,道君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

“竟敢亂傳本君謠言,你是活膩了。”安乾道君說完便要準備向女孩動手,許昭月忙道:“算了,饒了她吧。”

兩人重新回到房間,安乾道君說道:“你現在知道了本君從未與彆的女人雙修了?”

然許昭月更疑惑了,她問安乾道君:“你既然都去邀月樓了,難道不就是想找女人雙修的嗎?為什麼又不了?”

“誰告訴你本君去邀月樓就是要找女人雙修的?”

“那不然你去乾什麼?你不會不知道邀月樓是什麼地方吧?”

“不知道。”

“……”

許昭月覺得她真的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這個瘋子的想法。

既然都是一場誤會,許昭月便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他計較了,她道:“道君為何來找我?道君不是已經放我走了嗎?道君想通了,要放棄煉獄和我在一起了?”

“不,本君兩個都要。”

許昭月也不氣,說道:“反正我說過的,道君創造煉獄的那一天,便是我自戮之日。”

他向她走過來,在她後退之前一把摟住她腰,他禁錮著她讓她動彈不得,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你覺得本君會給你自戮的機會嗎?”

“道君總不能時時刻刻看著我。”

他冷冷一笑,“你即便自戮而死,本君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活過來。”

許昭月知道跟他硬碰硬是沒有用的,如今一切還未成定局,識亦前輩也說過,隻要留在他身邊就可破解。

許昭月歎了口氣,她不想跟他吵架了,也不想和他分手了,和他分手的這些日子,她也並不好過。雖然這個人性格古怪,想法瘋狂,心理狀態也不像個正常人,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是開心的。

望著眼前的男人,此時因為她說要自戮,他眼中凝著怒火,抿緊的嘴角卻透出冷意,許昭月突然笑了一聲,問他:“蔣天戟,你想我沒有?”

她看到他表情僵了一下,凝在臉上的冷意有了幾許裂痕,麵對她如此突然的笑,他有片刻恍惚。

也不知是不是覺得臉上那股狠勁散得太快有損他道君的威嚴,他依然繃著一張臉,可因為她這句話,他的眼底那股怒火驟然被衝散了。

“問你呢,想我了沒?”Ψ思Ψ兔Ψ網Ψ

她怎麼就突然對他笑了,她對他笑,他被她激起的怒火完全就不受控製散了,這讓他多沒麵子。

他冷著臉點了一下頭。

許昭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想我什麼?想我和雙修嗎?”

他怔怔望著她的表情沒有回答,在許昭月看來,他這樣的人,能點頭表達他的想法已經不容易了。安乾道君鬆開那鉗在她下巴處的手,轉而扣在她後腦勺上,他一低頭就要向她%e5%90%bb上來,許昭月推著他問:“做什麼?”

“雙修。”

他絲毫沒有顧忌,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要,一見麵就想和我雙修,好像我的價值就是給你雙修的。”

他麵色不虞,那勾在她腦後的手卻也漸漸鬆了下來,不錯,還算有進步了,不像以前那樣她不願意他還要強硬一下。

“天戟,你喜歡我嗎?”

這些時日和他分開,她其實時時思考這個問題,他對她究竟是什麼感覺,是隻對她有本能的欲望還是說也投入了感情,她真的好想知道。

他沒說話,他的麵色卻漸漸好了起來。明明剛剛還冷著臉警告她,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是緊繃冷凝,此時因為許昭月的話攀上了幾許曖昧的溫熱。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什麼?”

“就是離開的時候很想很想那個人,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想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任何人都無法替代,這就是喜歡。”

他思索了片刻,回答,“那便是喜歡的。”

許昭月怔住,可她又覺得他怕還是沒理解到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吧,不過聽到他說喜歡她,她還是開心了,許昭月摟住他的腰,說道:“我也喜歡你。”

安乾道君低頭望著懷中的人,身體中那個冷然堅硬的東西像是突然碎裂了,那些一次次獵殺怪物也無法驅逐的躁動,某種無法滿足的渴望,在她抱上來的那一刻,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一切都撫摸平整了。

呼吸好似也變得緩慢,許久許久之後他閉上眼,下巴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像是以此來緩解著什麼,可蹭了一會兒他動作頓住,他隱忍了一會兒還是衝她道:“你抱著我我就想雙修。”

破鏡重圓,重歸於好,明明氛圍這麼溫馨,曖昧得恰到好處,他偏偏要說一句煞風景的話,許昭月便鬆了手,她從他懷中掙開說道,“那便不抱了。”

她剛轉身要走,他的雙手卻從後麵摟上來抱住她,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下巴貼在她耳邊,明明是警告的語氣,聲線卻因為曖昧而顯出幾許沙啞。

“你休要再離開我。”

那個不懂情愛隻知殺戮的安乾道君啊,這麼曖昧的抱著彆人,並不為雙修,還對她說著占有欲滿滿的情話,還真是讓人著迷得很。

許昭月便也由著他抱。

“本君帶你回去。”

“要是道君不忙的話,要不過幾天再走?”

“為何?”

安乾道君語氣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