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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所以紀玄錚和孟雲青也認識,二人關係也還行,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了,然而紀玄錚最近才知道,原來孟雲青和他們家還另有淵源,而孟雲青也從未與他提過。

紀玄錚拱手還了一禮,說道:“你我二人這般客氣做什麼,太見外了。”

雪芊洛也與紀玄錚打了聲招呼,隨後她目光便落在許昭月身上,好奇道:“這位是……”

紀玄錚道:“她乃我義妹,紀月。”

孟雲青卻一臉奇怪道:“你何時多了一個義妹?”

“最近才收的。”

駱修然得知紀玄錚來了,也帶著人過來打招呼。雖然紀玄錚離開時兩人鬨了些不愉快,可駱修然看到他還是開心的。

“玄錚,你來了?”

紀玄錚點了一下頭,態度有些淡,駱修然倒也沒放在心上。

“師叔,好久不見了……”雲喬皙跟紀玄錚打著招呼,目光卻一直落在許昭月身上,此時她走近了,這才看清了紀玄錚身邊的女人是誰,她臉上笑意頓時收斂,語氣也冷淡了幾分,“是你?你怎會在這裡?”

雪芊洛見她麵色不對,好奇問道:“怎的,你認得她?”

“自然認得,她曾拜入我清虛派門下,還是大名鼎鼎安乾道君的道侶。”

安乾道君的大名在九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門派大會之後安乾道君結了道侶的事情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此時房中已坐了不少賓客,聽到這話都紛紛看過來。

許昭月一抬頭就對上蔣天成看過來的眼神,非常不善。

雪芊洛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原來你就是安乾道君的道侶,你易容了嗎?可否讓我看看你未易容的樣子,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女孩能入得了安乾道君的眼。”

許昭月自知身份掩藏不下去了,便將易容抹了,雪芊洛愣了一下,隨即眉眼含笑說道:“果然是個大美人。”

許昭月乾笑兩聲回道:“莊主過獎了。”

寒暄過後,因為莊主雪芊洛身體不太好不宜操勞太久,她在離開前專門讓人將賓客帶下去休息。許昭月和紀玄錚今晚下榻在北冥山莊,紀玄錚住的地方就在許昭月隔壁,這樣也挺好的,有紀玄錚在,蔣天成不敢輕舉妄動。

傍晚時分紀玄錚約許昭月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北冥山莊的院子建得很美,院中遍植紅梅,此時紅梅吐蕊,在寒風中搖曳生姿,格外賞心悅目。

走在一旁的紀玄錚突然問道:“月月你冷不冷,我把衣服給你?”

他說著果然就脫下外衫要遞給她,許昭月見狀不禁愣了一下,她突然想到相似的情景她也經曆過,當時身邊的男人是安乾道君。

許昭月道:“我會禦寒,不用了。”

紀玄錚動作僵了一下,隨即自嘲笑了笑,“我忘了你已入元嬰了。”他將衣服穿好,突然想到什麼,他從神識包裹中取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手鏈說道:“這是青元湖巨蚌中出產的珍珠,上次路過覺得顏色襯你就買了。”

許昭月一看這珍珠的成色就知道價格不菲,南疆物產豐富,國富民強,以前他還是南疆世子的時候最喜歡給薑夢予送東西,而且每次出手都極為大方,那時候不知他心意,他送她就稀裡糊塗的收了。

“五師兄。”

聽到這稱呼紀玄錚身體僵住,隨即有點點亮色在他眼底彙聚。

“阿予,你……”

“我一直將五師兄當我的摯友,朋友之間贈禮是互相的,可我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回送你,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收你的禮。”

他亮起的目光漸漸暗淡,“我從未想過要收到你的回禮,我隻是覺得適合你就送了。”

“師兄還是留著以後送給更需要它的人吧。”

紀玄錚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呢,他也不想讓她為難,他將珍珠收起來,說道:“你若不要,我便不送了。”

梅林中錯落著大大小小的涼亭,此時兩人已不知不覺逛到某個涼亭旁,涼亭上裝了輕紗,曼妙輕紗隨風輕擺,被上頭的燈籠映照著,飄渺如煙,隱約可見涼亭中幾抹窈窕的身影。

裡麵圍坐的幾個女孩皆濃妝豔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美衣華服,此時正坐在涼亭中煮酒談笑,時不時有幾聲孟浪的笑聲傳出。

紀玄錚在一旁說道:“她們是合歡宗門的。”

合歡宗靠近北地,來參加北冥山莊莊主的壽宴也不奇怪。許昭月正要繞道離開,就聽到涼亭中突然說了一句:“我們鶯鶯如今也是伺候過安乾道君的人了,可真是出息了。”

聽到這話許昭月下意識停下腳步,隻聽得涼亭中的人又道:“可不是嗎,那安乾道君也真是夠粗魯,我們鶯鶯伺候完他啊後背青了好大一片,簡直一點都不知道疼惜姑娘。”

“不過安乾道君不是有道侶的嗎?為何還要造訪我們望香樓?”

“誰知道呢,或許那道侶已被他厭棄了吧?”

“聽說安乾道君的道侶也來參加壽宴了。”

“我見過了,長得也就那樣,還沒我們鶯鶯好看呢。”

“什麼道侶,那隻是前道侶,安乾道君寧願找合歡宗女也不要她,這麼一想她還挺可憐的。”

“有什麼好可憐啊,再說我們合歡宗門女怎麼了,我們宗女個個貌美如花,最懂男人心,那些矯情的女人還不如我們呢!”

涼亭裡麵頓時笑作一團,直到罩在涼亭外的輕紗被一把細劍猛然劈開,眾美人驚得花容失色,坐在正中央那美人最先反應過來,沉眉問道:“來者何人?”

許昭月握劍立於涼亭外,她的麵色冷得可怕,“不知哪位是鶯鶯?”

許昭月見涼亭眾人下意識將目光看向某處,許昭月順著看過去,就見那裡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美人長得如花似玉,肌膚賽雪,盈盈雙目因懼意而生出水汽,看著脆弱嬌嫩,我見猶憐。

她怯生生看著來人說道:“我便是鶯鶯,姑娘找我何事?”

“安乾道君找過你?”

鶯鶯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坐在中間額頭點著花鈿的女子問道:“安乾道君找鶯鶯與你有什麼關係?”她將許昭月打量了一眼,眼底含了幾許意味深長的笑,“莫非……你是安乾道君的……前道侶?”

許昭月懶得跟她廢話,她隻盯著鶯鶯等著她回答,鶯鶯有些膽小,咬了咬唇衝許昭月點點頭。

許昭月又問:“他找你做什麼?”

“道君他……他找我雙修。”

許昭月頓時僵住,她雙手握緊,幾乎是咬牙問出口道:“你說得可是真?”

“我……我沒騙你。”

紀玄錚及時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勸道:“月月,我們先回去。”

許昭月確實很生氣,不過她也沒想過對這些人出手,她調整呼吸緩和了一會兒,隨著紀玄錚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卻聽到身後響起幾聲嘲笑,嘲笑中還夾雜著說話聲。

“自己守不住男人就來這裡豪橫,豪橫什麼?有本事去找道君說理去啊!”

“瞧見她剛剛那一臉棄婦幽怨的表情沒,真是太可憐了。”

這話連紀玄錚都聽不下去了,他正要去給這些人一點教訓,許昭月卻攔住他。

“算了。”

許昭月快步回到房間將門關上,紀玄錚本來想跟著安慰幾句的,卻被無情關在了門外,正好有隨從找他,他便隨隨從去了彆的地方。

“怎麼樣?”紀玄錚問那隨從。

“孟雲青一直沒出現。”

紀玄錚冷冷一笑,“明知道那母子兩人成了階下囚被我帶到這裡卻不出現,他還真是沉得住氣。”

許昭月回到房中灌了幾口水讓自己冷靜,本來她和安乾道君已經分開了,他去找誰她也無權過問。

可是她們才分開多久,她剛一走他就去找彆的女人,找誰不好,還找合歡宗的女人,這些女人修情道,靠采男人的陽氣修煉,恣意放浪,通曉房事,她想著他在男女之事上的笨拙,和合歡女雙修,怕是已經被□□得不一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想到此處,許昭月一拳頭砸在桌上,隻聽得啪嗒一聲,堅硬的桌子瞬間裂成了兩半。

許昭月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她生什麼氣呢,他不通風月,一切都靠本能行事,本能想要獵殺,他便養邪靈要讓世間變成煉獄,本能需要雙修,他就找個女人來雙修,他懂得什麼是感情嗎?滿腦子殺戮,隻剩本能的人,他什麼都不懂!

雖然她這般安慰自己,可她還是控製不住去生氣,這個男人,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聽說你被安乾道君厭棄了。”

突然響起的說話聲將許昭月嚇了一跳,她猛然向著來人看去,就見她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此時他斜坐在床上,手上懶洋洋搖著折扇。

許昭月對上那雙戲謔的桃花眼,她悚然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可是北冥山莊,名門正派,他一個魔尊竟然一臉悠閒出現在這裡。

“路過此地,見你可憐特意停下看看你。”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申屠尤合上扇子向她走過來,“給你的注靈珠你怎麼不用?”

他一靠近許昭月便感覺一陣涼意襲來,她渾身汗毛倒豎,一臉戒備問道:“什麼注靈珠?”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對他的懼怕,申屠尤倒也沒有走得太近,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說道:“我上次送你的那顆珠子。”

許昭月想起上次他確實向她體內注入一枚珠子,因為這顆珠子,她還差點被人誤會她是魔族,她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說道:“魔尊的大禮我可受不起。”

申屠尤也沒生氣,笑著搖搖頭,“那可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東西,你若是好好用,現在也不至於還是元嬰初期的修為,簡直暴殄天物。”

許昭月道:“那要不魔尊還是將它收回去讓它物儘其用吧。”

“本尊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理?”

許昭月見他向窗邊走去,猜測他應該是要離開了,正要鬆一口氣,哪知他走到窗邊卻突然停下,而後一臉意味深長看著她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許昭月說道:“就隻在上次見過魔尊一麵。”

“在那之前呢,我們見過嗎?”

“沒。”

“可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許昭月撇撇嘴,還真是一句標準的土味搭訕用語。在那之前她怎麼可能見過他,她來這裡之後就一直呆在清虛派,在來這裡之前她生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兩個不同時空的人怎麼可能見過。

“魔尊大概是記錯了吧。”

“或許吧。”

他輕笑了一聲,大袖一揮,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北冥山莊最高的建築是一座兩層的閣樓,名“邀月樓”,邀月樓臨東而建,站在窗邊可看日出月落。

此時蒼穹天幕之上,一片銀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