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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道君嗎?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腰抱起來好緊致,強健有力相當紮實,身體也是真的暖,臉貼在%e8%83%b8口上,沒一會兒就給她焐熱了。

清冷的月光照下來,反而鍍上了一層曖昧,許昭月越來越有有一種在跟安乾道君談戀愛的感覺,她覺得她真是瘋了。

安乾道君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這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每次抱她都讓他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從前從未體驗過的,她……為何會這麼軟?是真的軟得不像話, 這種軟又是有溫度的, 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他也不單單是想為她取暖,更是因為他喜歡她這具又軟又香的身體,抱起來很舒服, 他總想將她拘在懷中,希望她貼得更緊一點,而他也沒忍著,他乾脆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他懷中按。

許昭月自然也察覺到了落在她腰上的那隻手,他的手掌寬大又灼熱,燙在她的後腰讓她動都不敢動一下。

突然攀升的曖昧感覺讓許昭月臉頰越來越燙,呼吸也不太順暢,她向安乾道君看去,他眉心微蹙,眼神平靜,這清明模樣卻不帶半分曖昧感,她甚至還在他麵上看出了幾許疑惑,也不知道他在疑惑什麼。

安乾道君疑惑的是,為什麼那種燥熱感又來了,身體裡那股燥熱感讓他異常煩躁,他本能的想和她貼得更緊一點,想%e5%90%bb她柔軟的唇,還想和她雙修。他向來都是想做什麼就直接去做,可是又想著她說過的那些什麼不能在外麵雙修的話,他正準備闖進她神識的動作便驟然停住。

越克製就越發煩躁,他眼底驟然騰起一股濃烈殺意,他抬起一掌直接劈向不遠處的一座山頭,掌心混元絲萬根齊發,頓時就將那山頭轟成碎片。

嗯,舒服了。

許昭月被這陣動靜給嚇到了,她側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佇立的一坐小山轟然倒塌。安乾道君正好將混元絲收回,許昭月目瞪口呆,他這混元絲居然連山都能弄塌?

許昭月小心翼翼問他:“道……道君,你怎麼回事啊?”

“無事。”發泄過的安乾道君麵色已恢複如常。

許昭月見他表情沒什麼不對勁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

兩人回去的時候月亮已升至半空,剛回去沒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許昭月開了門,門外站著紀玄錚,紀玄錚手上捧了個盒子,他將盒子遞上來說道:“這是我爹和陽城老祖聯合煉製的丹藥,服下可保你半年不被種蠱,因為煉藥時間急,所以隻能保半年。”

許昭月將盒子打開,裡麵確實躺了一枚丹藥,許昭月看了安乾道君一眼問道:“隻有我有嗎?那道君……”

紀玄錚道:“道君法力高強,沒人能給他下蠱。”

許昭月點點頭,也是呢。

“既然丹藥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送彆了紀玄錚,許昭月拿著丹藥進來,正要吃下,手間一陣疾風掃過,下一刻那丹藥就被安乾道君奪到了手上。

“你就這麼吃了?”

許昭月道:“他們既然幫我驅蠱,總不會還要下毒害我吧?”

安乾道君拿到鼻端聞了聞,這才重新向她丟過來,許昭月急忙接住,問他:“怎麼了道君,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毒藥。”

“……”

許昭月問他:“你聞兩下就知道不是毒藥嗎?”

安乾道君沒說話,許昭月突然想到他也一個人生活在寒月崖,怕是被人悄悄下過不少毒,甚至連毒藥的毒性都了如指掌了。以前隻是同情他,可現在兩人真正成了道侶,她也能與他感同身受,不禁開始心疼他了,以後她還是勤心煉丹,希望早日能煉出解他噬魂毒的丹藥。

許昭月將手上丹藥服下,雖然隻保半年,但半年之內應該能將下蠱的罪魁禍首找出來了。

想到此處,許昭月靈機一動,突然有了主意。因為抓罪魁禍首的事情是由紀玄錚負責的,許昭月第二日一早便帶著安乾道君直接去找紀玄錚。

紀玄錚聽她說她有辦法抓幕後黑手頓時也來了興趣,說道:“不知你有何辦法,說來聽聽。”

許昭月道便簡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紀玄錚聽完許昭月的想法之後卻不太讚同,“你要用自己做餌去釣罪魁禍首出來,這太冒險了。”

許昭月當日來南疆第一天就被那人下蠱,想來那下蠱之人應該是在廣撒網,而且十有八九是針對外鄉人。

許昭月道:“沒關係,我會讓道君陪著我去,有道君在誰敢對我怎麼樣,而且我服了丹藥,那人也無法再給我下蠱。”

“可……上次那給你下蠱之人已被殺了,想來那罪魁禍首已經注意到了你,未必會上鉤。”

許昭月笑了笑說道:“這個就得請世子幫忙了,世子不是和穆姑娘認識嗎?穆姑娘善於易容,隻要把我和道君易容成彆的模樣就可以了。”

紀玄錚一開始不太同意,但許昭月堅持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紀玄錚最終還是點了頭,帶著他二人去找到穆尤皖。

紀玄錚主動來找穆尤皖,這對穆尤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聽了紀玄錚的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道君和許姑娘,二位誰先來?”

許昭月道:“先給道君易容吧。”

此時幾人就站在穆尤皖的一間工作房中,房間牆上掛滿了易容用的道具,房間裡擺放著一把椅子,穆尤皖將椅子拉開衝安乾道君道:“道君請入座。”

安乾道君走過去坐下,然而穆尤皖卻半天下不去手,許昭月看得著急,問道:“怎麼了穆姑娘?”

穆尤皖白著一張臉走過來,小聲衝許昭月道:“許姑娘,我不太敢。”

“……”

許昭月表示理解,安乾道君確實並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許昭月正好也對易容感興趣,和穆尤皖商議道:“要不穆姑娘你教教我,我來給道君易容,你在旁邊指導。”

穆尤皖覺得這主意好,忙道:“那自然好。”

易容要用的東西倒是挺多的,穆尤皖調了一碗肉粉色的膏狀物,這是用來改變臉型和五官的。

“道君,得罪了。”

安乾道君目光往那膏狀物上麵看了一眼,他表情似有些不滿,不過倒也沒說什麼。許昭月便按照穆尤皖指導,將膏狀物塗抹在安乾道君臉上。

雖然許昭月是他的道侶,但往他臉上搗鼓東西這事兒其實她做得也挺有壓力,再加上許昭月是新手,動作略顯僵硬,然而往往越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所以許昭月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將那大坨膏狀物糊到了他的眼睛上。

許昭月感覺一股冷意驟然籠罩在身上,周圍陷入了一種窒息般的寂靜中,許昭月甚至聽到站在一旁為她指導的穆尤皖倒抽了一口涼氣。

許昭月也是悚然一驚,急忙拿過巾帛小心翼翼幫他將眼睛上膏狀物擦下來,安乾道的表情不太好,是一種被冒犯到的冷凝,許昭月幫他擦掉之後急忙向他告罪,“道君,我第一次學,手生得很,沒弄疼你吧?”

疼倒是不疼,就是弄得他不太舒服,本來坐在這裡像個玩具一樣被她往臉上塗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有損他道君的威嚴,還將他弄得不舒服,何曾有人敢如此放肆,隻是對上她那張討好的笑臉,她眼底灩瀲著水光,彎起來的嘴角翹出好看的弧度,總之就是笑得挺合他的心意,他也就不想跟她計較了。

“快點。”他沉聲催促。

許昭月見他沒有發火的意思,忙道:“好嘞好嘞。”

其實許昭月還挺內疚的,因為他那隻被她糊了膏狀物的眼睛紅了一圈,應該是真的弄得不舒服了,不過這樣都沒發作,確實是收斂了脾性,非常給她麵子了。

後麵安乾道君也耐著性子全程一動不動,乖乖當他的道具。╩思╩兔╩網╩

穆尤皖倒是挺詫異的,傳聞中安乾道君弑殺成性,性子暴戾不好相處,所以看到他乖乖坐著被許姑娘搗鼓,被弄了眼睛都沒怨言,她總覺得眼前這一幕顯得太不真實。

許昭月是初學,費了些功夫才幫安乾道君易容好,不過名師出高徒,此時安乾道君這張平淡無奇的臉竟一點都看不出是假的。

待穆尤皖幫許昭月易容完了之後,許昭月便和安乾道君出了南疆王庭,在出王庭之前許昭月讓安乾道君將他的法力遮掩一下,畢竟大乘期的強者就那幾個人,太過招搖。

許昭月也不知道她這計謀能不能成,在王城街頭上走了一圈也沒遇到要給她下蠱之人,要是不成,那她和安乾道君這容可就白易了。

許昭月向旁邊男人看了一眼,此時他臉型也變了,腮上還貼著胡子,月白法衣也換成了普普通通的灰色長衫,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咋然看著還挺不習慣的。

他看上去倒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許昭月輕咳一聲問道:“道君累嗎?”

“本君有法力加持,不會覺得累。”

許昭月點點頭,打算再帶著他逛一圈,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點了一下她的手臂,說道:“姑娘,這是你掉的荷包嗎?”

這熟悉的台詞……

來了!許昭月心頭一喜,先整理了一下表情,將臉上那一抹驚喜平複下去這才回頭看去,隻是看到這人的時候她卻呆了一下,怎麼這人跟上次給她下蠱的那人長得一模一樣,同樣都是一張方臉,戴著頭巾,她記得很清楚,上次那人已經被安乾道君給殺了。

許昭月收起疑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荷包,就連這荷包都是一樣的,許昭月道:“這不是我的。”

“原來不是姑娘的嗎?那我再去彆處問問。”

他說完就作勢要走,戲還得演下去呢,許昭月怎麼會讓他走。

“等一下。”

那人停下腳步向她看過來,許昭月故意做出一副像是察覺到什麼的樣子,她撩開手腕,暗中在自己手臂處點了一下%e7%a9%b4讓血脈膨脹,看著就像是裡麵長了一隻小蟲子。

許昭月故作驚愕說道:“你在我手上弄了什麼?”

一直充當工具人的安乾道君適時的拔出劍抵在這人脖子上,那人卻並不怕,隻笑了笑說道:“姑娘莫要擔心,這是我養的蠱蟲,不過我隻會下蠱不會解蠱,姑娘若想解蠱,還請隨我來。”

許昭月忍著激動,卻故作謹慎問他:“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下蠱?”

那人道:“我並不是有意要傷害姑娘,隻要姑娘隨我來,姑娘這蠱自然可解。”

你想帶我去哪兒?”

“自然是帶姑娘去找可解蠱毒的人,這蠱若不及時解除,姑娘就要化作一攤血水而亡了。”

許昭月向安乾道君看了一眼,工具人安乾道君及時發揮作用,冷冷衝那人說道:“帶路。”

兩人被他帶著不知道繞了多少條複雜的小巷,而後還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許昭月知道他在故意繞路,全程耐著性子。從樹林穿過,來到一處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