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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得啞口無言,當下便讓開一條路衝安乾道君道:“爐鼎已準備好,道君請吧。”

“你在外間稍等片刻,本君很快出來。”

許昭月點點頭,又不忘囑咐一句,“道君小心點啊。”

安乾道君也是不解,他有什麼好值得小心的,不過還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雲喬皙走進房間的時候陽城子依然在打坐,雲喬皙也習慣了,隻走到一邊坐下,說道:“師祖,我聽說安乾道君去了乾真秘境拿到了火元晶,據說火元晶可以將鳳鳴傘修複。”

陽城子徐徐睜開眼,靜默片刻才說道:“火元晶隻能重塑,用它修複,便不再是鳳鳴傘了。”

雲喬皙也沒指望師祖能回複她的,師祖打坐的時候很少分心,她好多時候跟他說話都是自言自語,師祖不會回她。

雲喬皙忙問道:“如若不是鳳鳴傘,那它的威力還有那麼大嗎?”

“隻會改變屬性不會改變結構。”

雲喬皙有些失望,歎口氣,“到時候安乾道君若真將鳳鳴傘修複了,許昭月會不會更厲害了?師祖,要不將鳳鳴傘重新奪回來吧,那本來也是師祖煉製的,該物歸原主。”

陽城子目光落在她身上,說道:“往後不要再拘泥於往日的恩怨,也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煩。”

雲喬皙自然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師祖這話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道:“為何?師祖你難道忘了師父是怎麼碎了元嬰的嗎?”

“你師父都已放下,你又何必計較?”

“我為何不計較?師祖你明明知道許昭月一次次想害我,就算我不殺她,她總有一天也會殺了我的。”

“有我在,無人能殺你,但你不可再去糾纏於她。”

雲喬皙明顯發現陽城子對待許昭月的態度不一樣了,她原本以為師祖答應來救許昭月,隻是出於修道之人,以善為本,又或者是看在她身體裡有著薑夢予的魂魄,師祖覺得虧欠她。

可現在一向袒護她的師祖居然開始袒護許昭月了,就像師叔一樣,都覺得她是那個惡人,要去為難許昭月。

雲喬皙滿臉委屈,“師祖隻覺得我會去糾纏她,為何不看到她處處不放過我?”

“她不放過你,自有我護著,你無需擔心什麼,我隻要你彆去主動招惹她,能否做到?”

雲喬皙咬了咬牙,“若我去招惹她了,師祖要懲罰我嗎?”

陽城子閉上眼繼續打坐,“那我便不再管你了。”

雲喬皙簡直難過得快哭了,“在師祖看來,許昭月有那麼重要嗎,竟比我還重要?”

他閉著眼睛沒理她,雲喬皙蹲在他身邊,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帶著哭腔的聲音喚他:“師祖。”

以往她這樣,他無論如何都會摸摸她的頭安慰她幾下,可此刻他卻仿若沒察覺到她的難過般,完全不為所動。

雲喬皙抽了抽鼻子,忍著委屈說道:“好了,師祖不要我去惹她,我便不惹她,我會乖乖聽師祖的話。”

她說完就像一隻乖巧的貓一般趴在他的腿上,陽城子緩緩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膝頭的人,總歸還是用大掌在她頭上摸了幾下。

許昭月並沒有等多久安乾道君就出來了,安乾道君將傘遞給她,許昭月麵上一喜,問道:“道君真修好了?”

許昭月接過傘,一臉興致衝衝將傘撐開,然而看到傘麵紋樣之後她揚起的笑容就這般僵在了臉上。

原本畫在傘麵上栩栩如生的血色鳳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雞腿外加一個大豬肘子還有一塊大羊排?

許昭月的表情一言難儘,她問安乾道君,“這還是原來的傘嗎?傘麵怎麼成這樣了?”

安乾道君道:“你不就喜歡這些嗎?”

“……”

她是喜歡這些沒錯啊,可這些東西畫在傘麵上不覺得很滑稽嗎?誰家會畫個大豬肘做裝飾啊?

“你不喜歡?”安乾道君問道。

誰喜歡畫成這樣的傘啊,撐著出去看著就很沙雕好嗎?可許昭月想著人家辛辛苦苦去闖秘境給她拿了火元晶,又辛辛苦苦將傘給她修複了,她要是不喜歡是不是太過不知好歹?

許昭月欲哭無淚,強行在臉上衝他擠出一抹笑說道:“沒有,我太喜歡了。”

“喜歡便好。”

“這傘如今沒了鳳凰,也不能叫鳳鳴傘了,那它該叫什麼名字?”

“你看著起。”

許昭月向紀玄錚看了一眼,就見他憋笑憋得臉都要抽搐了,她便衝紀玄錚道:“世子爺自小飽讀詩書,不如你給起一個?”

紀玄錚忍著笑,輕咳一聲正了正麵色,“傘麵畫著美食,不如就將食饗傘吧?”

安乾道君聽到這話卻道:“為何要讓他起?”

許昭月簡直頭疼,“那行吧,道君你給起一個。”

“無敵傘。”

許昭月:“……”

狂霸炫酷拽上天,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跟安乾道君簡單粗暴的形象還挺符合的。

許昭月道:“行吧,就叫無敵傘,這傘也修複了,我要試一下它的威力,你二人小心一點。”

煉器的爐鼎房就建在湖邊,此時許昭月握著傘飛到湖中心,她將傘麵撐開,催動法決,喚出口號。

“鳳鳴九天!”

無事發生。

許昭月一臉詫異看了一眼這傘,她突然意識到這傘已經不是鳳鳴傘了,以前的口號對它也沒用。

許昭月問安乾道君:“道君,催動無敵傘的口號是什麼啊?道君修複時可有設置?”

“沒有。”

沒設置,那她該用什麼口號?

許昭月看了一眼傘麵,突然福至心靈,便沙雕般的喚了一聲:“乾飯人乾返魂!”

尾音落下,便聽一聲機栝聲起,無敵傘反應很快,隻聽得砰砰砰持續不斷的爆裂聲,就見從傘骨中飛出無數根細釘,細釘飛入湖麵,一時間水花四濺,濺起的水花有數仗來高,足見它的威力。

許昭月:“……”

就……相當的無語!

陽城子和雲喬皙此時也來到了湖邊,正好就看到許昭月催動無敵傘的這一幕,雲喬皙目光帶著豔羨說道:“師祖,鳳鳴傘修複了,好厲害啊。”說完她又失落低下頭,“我的撻龍鞭遠遠比不上。”

陽城子道:“撻龍鞭和鳳鳴傘都是上好法器,隻要用好了都很厲害。”

“可我總覺得鳳鳴傘要厲害一些,師祖,如今許昭月手上有了修複好的鳳鳴傘,對我的威脅就更大了,如果她用來對付我,我該怎麼辦?師祖,能不能想辦法將她的傘奪過來?那傘本來也是出自師祖之手不是嗎?”

“安乾道君已經重塑了鳳鳴傘,如今它已不再是鳳鳴傘。”

“那該怎麼辦呢,我好怕。”

陽城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說了不會讓任何人傷你性命。”

“可……”雲喬皙向許昭月看了一眼,麵上閃過幾許不甘,終究咬了咬唇,沒再說什麼了。

許昭月也沒想到修複好的鳳鳴傘威力這麼可怕,她將傘麵逆向催動,那打在水中的細釘又刷刷刷整齊劃一收回入於傘骨之中,此時此刻,她對傘的滿意已經完全壓過了嫌棄傘麵的滑稽。

許昭月握著傘回到湖邊問安乾道君,“如今鳳鳴傘也修複了,我們是不是要啟程回去了?”

紀玄錚聽到這話忙道:“這麼著急就要走嗎?那下蠱的人還未抓到,我還未能給你一個交待呢。”

其實許昭月也是有心要留下抓住下蠱之人的,驅蠱之時的痛她還清楚記得,這種痛她怎麼都得如數奉還回去,不過回不回去決定權在安乾道君那裡。

安乾道君道:“那下蠱之人還未抓到就不著急回去。”

許昭月心頭一喜,“那行,我們就暫且留下。”她又問紀玄錚:“有眉目了嗎?”

“具體線索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加大範圍去查了,想來幾天之後應該就有結果。”

許昭月點點頭,目前來說,她也還沒想到抓住下蠱之人的辦法,隻能暫且等著。

回到住處之後許昭月一直思索著這件事,她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問安乾道君:“道君,你覺得當日那人為什麼要給我下蠱?”

安乾道君坐在軟塌上,手上拿著一把心法在看,聞言說道:“自然是要用你來威脅本君。”#思#兔#在#線#閱#讀#

“威脅你?威脅你做什麼?”

“要讓本君為他所用。”

“那乾脆直接給道君你下蠱就好了。”

“他還沒那個本事。”

“……”

許昭月撇撇嘴說道:“為何不能說是為了我?我難道就不能為人所用嗎?”

安乾道君側頭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一種平淡到讓人感覺被冒犯了的語氣說道:“你太弱了。”

許昭月:“……”

許昭月真想對他翻白眼,他這樣的人怎麼還配擁有像她這樣貌美如花溫柔知趣的道侶?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許昭月分析了半天那下蠱之人的動機,越分析心裡越悶,心裡一悶就想出去走走,正好安乾道君打坐完了,見她要出門也跟了上來。

兩人又去了那片粉色花圃,許昭月挺喜歡這裡的。許昭月也聽說了關於花圃的來曆,這花圃是南疆王特意為王妃種的,據說這裡的粉色花隻在北方極寒之地開放,因為王妃喜歡,南疆王硬生生將北方的花移植到了南方,每年都要催動法力才能讓花朵開放。

這花圃就種植在南疆王庭中地勢較高的一個山丘之上,站在這裡可將南疆王城儘收眼底。

有山風徐徐吹來,將心中的煩悶吹走了不少,許昭月心情也舒暢起來。安乾道君就站在她身側,風吹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他突然想到她是個連禦寒都不會的弱雞,所以他問了一句:“冷嗎?”

許昭月一臉疑惑看著他,驟然想到了上次來這裡那場不太愉快的經曆。許昭月撇撇嘴,暗想著,問我冷不冷乾嘛,你這死直男啥也不懂。

“冷便過來,本君身體暖。”

許昭月:“??????”

第44章 他乖乖的

聽到這話的許昭月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所以……這句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道君你這話的意思,是想用身體給我取暖嗎?”

“你沒有理解錯。”

“……”

他回答得還挺爽快的。

許昭月挺意外, 她試探著挪到安乾道君跟前,慢慢的摟住他的腰, 她的動作有些僵硬, 直到確信他真的不會推開她之後他才稍稍放鬆下來。

還真的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這麼大方給她取暖?

他的表情也沒意外,也沒排斥,見她看過來還說了一句, “覺得暖嗎?”

“……”

她真是無法想象這個了無情趣的碎肉機居然還知道要用身體給女孩子取暖?這是她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