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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雲喬皙捂著傷口,她麵色發白,眼底一片淒然,五師叔向來最疼她,每次他去遊曆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有誰欺負了她,他第一個站出來為她討回公道,可現在,他看她的目光如此冷,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麼疼愛自己的人會對自己怒目相向,她真的不甘心。

“我不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竟讓師叔如此憎惡我,就算因為薑夢予師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不是嗎?師叔要恨的人也不該是我。”

“我帶你走時你是故意叫師祖的對吧?你想做什麼?想破壞驅蠱?”

雲喬皙滿臉委屈,“師叔為何會將我想得如此壞?師叔以前不是一直說我太單純還怕我被彆人欺負嗎?”

他怕彆人欺負她,那是因為他護短,他以為她就是薑夢予的轉世,跟她是不是真的單純善良一點關係都沒有,誰是薑夢予他便覺得誰單純善良他便擔心她會被人欺負。

“若不是看在師祖幫忙驅蠱的份上我真是懶得管你。”

紀玄錚說完便準備離開,手腕卻被她抓住,他低頭看去,便見她眼淚流了滿臉,可憐巴巴哀求道:“我受傷了,都不能換來師叔的半點憐惜嗎?”

紀玄錚冷冷把手抽開,看也不看她一眼,出門讓人去叫醫修,也不理會她在他身後一聲聲喚他,疾步離開了。

這邊驅蠱還在繼續,許昭月那痛苦的模樣看得安乾道君麵色越來越沉,有幾次他想出手,又怕破壞了陣法,也隻能作罷。

他是真擔心她就那樣疼死過去,她若是死了,誰還和他雙修,他絕不能讓她死。

安乾道君一揮衣袖,飛身上前,以倒立的金雞獨立的姿勢與許昭月頭貼著頭。他並沒有觸碰到陣法,想來也不會妨礙驅蠱,他隻是想讓她變強一點,她實在太弱,禦寒都不會,這種痛又怎麼受得了?而他能想到最快的方式便是進入她的神識和她雙修。

安乾道君的動作也是其他幾人沒有料到的,安乾道君倒立在半空,並沒有觸碰到陣法,倒是不會妨礙什麼,隻是……南疆王不明白他要乾什麼,但也知此時不能分心,便不去過問,繼續念咒。

安乾道君闖入神識的那一刻,作為當事人許昭月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他突然闖入讓許昭月分了下心,沒有全身心去在意疼痛,那疼痛似乎也減弱了一些。

許昭月問道:“道君你要做什麼?”

上次兩人雙修,隻有許昭月單方麵闖入了安乾道君的神識中,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來。

他一進她的神識就有一種熟悉感,她曾經也把他的秘境打理成這樣,藤%e8%8c%8e遍布,各種顏色的花點綴在其間。

安乾道君一路行來,很快就找到了那片藏在花叢中的水塘,水質清澈,波光粼粼,還散發著一股幽香,這裡想來就是她神識中的幽秘處。

安乾道君蹲下,用手在水池中攪了兩下,許昭月頓時便有一種被電擊到的酥|麻感傳來,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道……道君,你彆……你快離開哪兒。”

安乾道君將衣服褪下,直接走進水塘中,而後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許昭月:“……”

許昭月簡直無法形容那種感覺,那麼強烈的疼痛,在他入水的那一瞬間,她完全感覺不到了,一種強烈的舒服感熨帖著她的四肢百骸,就連手指尖也舒服到發麻,她差點就直接叫出聲來。

陽城子自然也察覺到她的異樣,他緩緩睜開眼,看到安乾道君倒立著與她頭貼著頭的姿勢,許昭月臉上的迷離感和那抹異樣的潮紅是那樣的顯眼。

他明白兩人在做什麼,他目光漸深,臉上卻沒什麼表情,身邊南疆王忍不住提醒他,“老祖不可分心。”

陽城子這才又閉上眼。

安乾道君紮入水中遊了幾個來回之後,許昭月魂魄也被吸進了安乾道君的神識中,一如初見那般荒涼,頭頂還是昏沉沉的天空,似還能看到閃電在烏雲中亂竄。

就在許昭月望著一片荒涼不知所錯的時候,她的腰忽然被什麼東西捆綁住,許昭月低頭一看,是她曾經見過的那根棒子,許昭月如今已知道它是根什麼東西,不由臉上一紅。

不過她想到她剛剛並沒有在附近看到它,它是從哪裡來的,許昭月沿著它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它的身體一直延伸到遠處,看不到頭。

“……”

隔這麼遠你居然也能長這麼長來找我,也是牛逼!

那棒子纏在她身上,用頭在她的手臂上戳了戳,似乎是在讓她摸摸它,許昭月便在它頭上摸了幾下。

而後……這個棒子就瘋了。

總之許昭月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南疆王的聲音傳來,“許姑娘,可以睜眼了,驅蠱結束了。”

許昭月這才睜開眼,隻見周圍的燭火都熄滅了,許昭月身體發軟,一下沒穩住,直接倒在地上,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隻覺得全身好似過了無數道電,血液在沸騰,筋骨在發麻。

安乾道君落於她身邊,他看上去要淡定很多,不如許昭月那般狼狽,不過仔細看去,能看到他額頭起了一陣細汗,看得出來這次的雙修也給了他不小的刺激。

許昭月身體發軟,試了幾次都沒起來,安乾道君蹲在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半邊身子提了起來,好歹讓她坐好了。

許昭月一看到他不由咬了咬牙,臉上一陣陣發燙,她真是搞不明白這個混蛋為什麼一點場合都不顧,居然就在這裡……

南疆王走上前問道:“許姑娘可還有什麼不適?”

許昭月一臉尷尬,“多謝南疆王相助,我覺得好了很多。”

“沒事就好,蠱蟲已經出來了,姑娘如今已經平安無虞。”

南疆王是個過來人,怕也知道他們倆剛剛在乾什麼,好在他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微妙,全程都挺坦然。

倒是許昭月更尷尬了,她輕咳一聲,問道:“我能看看蠱蟲嗎?”

南疆王手上握著一個盅,他將盅蓋揭開,就見裡麵躺了一隻肥嘟嘟的蟲子,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像是死了。

“就是這個?”

“許姑娘可不能小看了它,它乃南疆的三大毒蠱之一。”

許昭月點點頭,又衝南疆王拱拱手,“有勞了。”

“姑娘不必客氣。”

此時陽城子已起身站到了一邊,他依然還是那無波無瀾的表情,大約是陽城子這人太過深沉了,許昭月麵對他時反而沒那麼尷尬。

“多謝老祖相助。”她對他說了一句。

陽城子隻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們也走吧。”

安乾道君聽到這話果然站起身就準備走,許昭月皺了皺眉,拉住他的衣角,“道君,我走不動,你得抱我。”

他倒是也沒拒絕,一手摟過來將她的肩膀一勾,眼看著就要將她像麻袋一樣往腰上一夾,許昭月忙打住,“不要這樣抱,這樣抱不舒服。”

他終於是沉了一下臉,問道:“那該怎麼抱?”

“就公主抱啊。”

“……”

他沒動,大約並不知道她說的公主抱究竟是個什麼抱,許昭月又詳細解釋道:“一手抱我的背,一手抱我的腿。”

許昭月也知道這個神經病可沒那麼大的耐心,也挺怕他不給她麵子的,好在他還有那麼點風度,還真就照著她的話將她打橫抱起來。

許昭月勾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中,很滿意,嗯,不錯,這個瘋子還是可以調-教的。

第40章 %e5%90%bb他

安乾道君抱著她回到住處, 將她放到床上,而後就直接去打坐台打坐了。許昭月見他氣息內收,似乎是在查探自己的法力, 她心裡頓時就不爽了,幾個意思嘛, 才剛雙修完就去查法力, 目的性這麼強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乾道君徐徐睜開眼, 許昭月見他表情平平,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收獲的樣子,她心頭一咯噔, 試探著問道:“道君,你法力漲了嗎?”

他慢悠悠向她看過來,目光沉沉的,雖不至於殺氣騰騰吧,但就是看著不太妙。

許昭月頓時緊張起來,“道君,要是你修為沒漲,你是不是就不留我了?”

他沒說話,隻是他這眼神看得許昭月頭皮發麻, 她忙道:“不是吧,我們好歹也相處了那麼久, 就算沒幫你漲修為也不用殺了我吧?”

他終於將目光移開,說道:“本君不殺你。”

他留著她也不單單是為了修煉的, 雖然和她雙修於修煉有益, 可雙修時那種陌生的痛筷感也很取悅他。尤其是剛剛那一次,他潛入水中,被水包裹, 那種溫熱又細膩的感覺,水波一陣陣的在他身上蕩漾著,而她又一邊撫摸著他神識中那根棒子……

其實這一次的雙修對他的修為增長並不大,卻給了他難以言說的體驗,很痛快,比他用混元絲將人絞碎的時候還要痛快。

許昭月見他確實沒有要殺她的打算,這才放下心來。

“剛剛還有外人在,你怎麼就突然闖進我神識與我雙修了?”許昭月問他。

“怕你疼死。”

“……”

雖然他的行為不妥,但確實後來她就沒怎麼感受到疼痛了,主要還是雙修的刺激太大了,而且許昭月也感覺到修為確實有一點進步,但是如今已經處在金丹後期,她的進步沒法跨那麼大了。

安乾道君的噬魂毒還未壓製,原本不用這麼著急的,隻是當時情急之下他就隻想到這種辦法,索性雙修過程並未受噬魂毒所影響。

此時許昭月蠱毒解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心情也不由得好起來,她便如閒聊般問他:“道君你所理解的雙修是不是就是指我們兩人神魂相合?”

其實許昭月早就有這個疑問了,畢竟安乾道君一直表示留著她是要跟她雙修,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雙修,而且對她也沒什麼親密的動作,她牽了一下他的手,他本能的反應都是不快。

“不然呢?”

“……”

他的表情很顯然並不是逗弄她,許昭月也沒料到還真被她給猜準了。不是吧……堂堂安乾道君,不會什麼經驗都沒有吧?

“道君以前沒有過道侶嗎?”

“沒有。”

“也沒有過修煉的爐鼎?”

安乾道君此時看她的眼神,類似於疑惑她為什麼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許昭月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 不是那種用土造的爐鼎,就是那種……人,陰陽相合那種,你是陽她是陰。”

“沒有。”

“……”

行吧,還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可是也不應該啊,他一個大男人,她想到他上次還盯著她%e8%83%b8看來著,怎麼著也不至於不懂男女之間陰陽相合的事吧?

不過她轉念一想,他從小就被關在寒月崖,也沒人去教導他,所有要靠近他的人都會被他殺掉,他性格怪異,而且還一心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