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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透口氣。

原本許昭月是戴著麵紗的,這會兒因為%e8%83%b8悶,她將麵紗揭開方便順暢呼吸,呼吸到新鮮空氣,那陣窒息感才好了很多。

然而正當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柄冰冷冷的劍刃突然自身後抵上她脖頸,在這人出現之前她根本都沒察覺到這人的靠近,他的修為顯然遠在她之上。

許昭月一動也不敢動,執劍的人慢慢走到她跟前,看到紀玄錚那張臉其實許昭月並沒有很意外,在那把劍抵上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認了出來。

紀玄錚的本命法寶,雪霧。紀玄錚雖修丹,卻也會劍,這把雪霧劍是他父親送給他的。

紀玄錚目光落在她臉上,他有幾分不敢置信,“你居然還沒死?”

“我沒死讓你很失望?怎麼,你要殺了我?”

“你為何沒死?”紀玄錚知道念皙不會出錯,所以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還活著,而且紀玄錚察覺到她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他麵色一變問道:“究竟是誰救了你?還有你到底練了什麼邪功,為何修為長得這麼快?”

“無可奉告。”

紀玄錚目光冷凝,“可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你可彆忘了我現在是醫心穀的人,你要是殺了我,醫心穀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這裡這麼多門派聚集,你沒有正當的理由殺我,落個濫殺無辜的罪名,抹黑的也是清虛派的名聲。”

紀玄錚又不傻,自然知道不能在這裡殺她,他來這裡隻是要給她一個警告而已。紀玄錚收劍入鞘,說道:“我不管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活著便活著,但最好安分守己一點,若再讓我發現你對皙兒有半分不利,我可不會管抹不抹黑清虛派名聲,定將你碎屍萬段,讓你神魂俱滅!”

他麵色冷然,絲毫不留情麵,丟下這話便離開了。

許昭月突然想起記憶中的那個人,那一天她有事想下山,可她又不敢貿然下山觸犯門規,就央求他陪同,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後來被師父發現,師父要罰他們,他一個人將所有罪責攬了下來,被關了禁閉,後來她去探望他,問他為什麼那麼傻不實話實說。

他笑嗬嗬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她說,“因為師兄說過的,要一直保護你。”

那個一直保護她的師兄,如果知道她就是薑夢予之後還會揚言要殺了她嗎?

許昭月回去的時候,發現擂台上的人又死了幾個,那個叫劉希的有幾下功夫,來挑戰的全被他給殺了。

幾位掌門看不下去了,皆起身勸說安乾道君。

駱修然也是那勸說的幾個掌門之一,此時他拱手衝安乾道君道:“道君乃仙門屠魔聖手,帶領仙門眾修士除魔衛道,是我仙門的楷模,我們仙門該一致對外,實在不該在內部掀起殺戮,讓魔族人看笑話。”

安乾道君微勾嘴角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輕蔑,“殺戮可不是本君掀起的,本君隻是提議而已。”

這話讓駱修然啞口無言,他自知勸說安乾道君無用便和其他幾位掌門商議了一下,乾脆勸說各門派弟子。

幾大掌門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雖然還有不少人蠢蠢欲動,倒是也沒人再上前挑戰了。

“無趣。”

安乾道君懶洋洋說了一聲,將手上那護丹珠往劉希方向一扔,劉希身形矯捷接過,頓時感激涕零往地上跪拜道:“多謝道君!”

周圍人見狀,一個個都眼紅得不行,甚至還有不甘心的人小心議論,覺得那幾個掌門多事。

沒人覺得安乾道君做錯了什麼,因為他是強者,規則向來就是由強者製定的,甚至還有人覺得安乾道君拿出護丹珠來獎勵是一種恩賜,他依然是那個讓人敬仰,讓人敬畏,遙不可及,讓人又懼又怕的人。

擂台上的屍體和血跡被清理乾淨,比試當然還要繼續的。接下來的比試算是恢複了正常,幾輪輪完了之後就輪到空簽。

空簽就隻有一根,抽到的人算比較幸運的,可以指定對手。

雲喬皙飛身上台,衝著正上首徐徐行了一禮,一臉嬌俏招呼道:“清虛派雲喬皙問候各位掌門安好。”

幾位掌門看在駱修然的麵子上誇了她幾句,玲瓏閣閣主衝她道:“雲喬皙,接下來就由你指定對手,你想挑誰和你比試?”

雲喬皙食指點著下巴,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醫心穀最末尾的位置,她伸手指了指,麵上帶著幾分單純天真的笑容說道:“就那位帶著麵紗的小師妹吧。”

雲喬皙話落,一雙雙探究的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彆人發現她的許昭月對著一雙雙看過來的目光心情很複雜。

沒錯,雲喬皙點到的就是她。

許昭月懷疑雲喬皙已經認出了她,不然她這麼沒有存在感雲喬皙怎麼還能點到她?她甚至懷疑雲喬皙是故意的,被點到的當然可以拒絕,不過被恥笑是必然的,不僅她要被恥笑,她所在的門派也會被恥笑。許昭月現在還不算醫心穀的一員,不過她坐在醫心穀堆裡,她要是拒絕,醫心穀必然會因為她被恥笑。

如果她迎戰,一會兒打鬥說不準臉上麵紗會被打掉,到時候那她就徹底暴露了,她倒不是怕清虛派那群人,她怕安乾道君。

許昭月許久沒表態,周圍不少人都將目光落了過來,玲瓏閣閣主思無邪眯著眼睛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戴麵紗的許昭月,他指著許昭月,問道:“那個弟子,你可迎戰?”

熊文斌在一旁安慰許昭月,“你要是不想去就彆去。”

許昭月知道雲喬皙是故意的,她大概看她一直用麵紗遮麵,知道她怕身份暴露,所以就故意點了她。

雲喬皙有意想她暴露,不在這裡也會在彆的時候,她再抗拒退縮也沒用,退縮反而還會讓醫心穀受恥笑,既然如此,那她也隻能迎戰了。

不過雲喬皙明知修為不如她,為什麼還敢和她挑戰?許昭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掌門專座上的駱修然和坐在清虛派前方座位上的紀玄錚。

也是呢,有這兩個守護神保著,誰又敢將她怎麼樣呢!

不過呢,擂台上也有擂台上的規矩,上了擂台不論生死,雲喬皙被保護得太好,她正愁沒機會收拾她呢。

她想打,那她便陪她打。

“我迎戰!”

許昭月話落,飛身上前,穩穩落在擂台上。

第21章 她乃本君道侶,爾等豈敢放肆……

擂台相逢, 雲喬皙依然是全身高階防禦法寶加持,而許昭月隻穿著醫心穀的白藍弟子服,和雲喬皙一對比就過於寒酸了。

許昭月打量了一眼雲喬皙, 她已到金丹期的修為,雲喬皙到清虛派幾年了才修煉到築基中期, 如今才短短一個多月竟然就從築基中期到了金丹期。

一般修為長這麼快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靠外力, 比如服用金丹,另外一種就跟她一樣,和強者雙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許昭月來說都不重要。

雲喬皙向她行了一禮,說道:“師妹請賜教。”

許昭月向她還了一禮,“承讓。”

兩人都祭出武器,當許昭月看到雲喬皙祭出那把鳴鳳傘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她瞬間了然,為什麼雲喬皙一個剛到金丹期的敢挑戰她金丹中期了,修為不夠,但如果有超強法器加持,依然可以一戰。

這把鳳鳴傘是出自陽城老祖之手, 是當年為薑夢予量身打造的武器,薑夢予身形靈活, 這把傘很適合她,從一開始熟悉用傘到人傘合一, 到最後讓這把傘成為她的本命法寶, 這把鳳鳴傘見證了薑夢予一路而來的艱辛和成長。

可現在,這傘竟落到雲喬皙手上。

看到熟悉的本命法寶,屬於薑夢予那縷殘魂開始在她身體中作亂, 興奮,灼熱,憤怒,不甘。許昭月握著拂塵的手柄漸漸捏緊,聚氣入手端,猛一使力,拂塵便朝著雲喬皙砸去。傘麵瞬間張開,擋住了拂塵的一擊。

當年這把鳳鳴傘在薑夢予和烈焰獸打鬥的時候已經損毀,後來應該是被陽城子修補過,威力已經大不如前,可這種仙階法寶,畢竟段位在那裡,那傘麵看著光滑細膩卻堅硬無比,許昭月這一擊被完全擋了回來,反彈的力道甚至震得她虎口發麻。

不過雲喬皙畢竟不是傘的主人,那傘麵隻撐得半開,即便隻是半開,也可以發揮五六成的作用。

傘柄裡藏了一把細劍,躲過這一擊之後雲喬皙抽出細劍轉守為攻,許昭月用法力催動拂塵,卻見那拂塵就像是一條遊蛇一般纏在雲喬皙刺過來的細劍上,一時就像獵物落入蛛網,雲喬皙掙紮了幾下都沒掙開,可隨即她目光一亮,猛然想到什麼,卻見她轉動傘柄,傘麵頓時如開了刃的飛輪,鋒利無比,她將那纏著她細劍的拂塵往傘麵一帶,瞬間就如同削泥一般將那拂塵從中割斷。

這拂塵算是廢了。

雲喬皙見狀,抿唇微微一笑,執著細劍又向她襲過來,許昭月將拂塵丟在一邊,閃身躲過,她身形矯捷躲過了雲喬皙的一擊,可是那劍風從她臉前略過,將蓋在臉上的麵紗掀了起來。

場下發出一聲聲驚歎,修士就沒有醜的,修仙界美人眾多,可美人再多也有高低之分,許昭月容色姝麗,身段窈窕,再加之她進入金丹期之後,皮膚變得越發白皙細膩,光滑有彈性,她這張臉放在美人眾多的修仙界也算是極品,足以讓人驚豔。

許昭月心底暗叫一聲不好,她不知道安乾道君有沒有認出她來,她偷偷向上首看了一眼,他正靠在躺椅上,微闔著眼睛,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似乎對眼下的比試沒什麼興趣。

總之,安乾道君此時的神態還算平和,看樣子是壓根沒將她放心上的,許昭月心下鬆了一口氣,本來就隻是一段露水姻緣,她也無需想得太嚴重。

雲喬皙看到許昭月的臉時卻仿若吃了一驚,她一臉不敢置信,“許師妹?許師妹怎麼是你?你當日為什麼突然消失了?”她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醫心穀所在的方向,似乎更驚愕了,“你當日不告而彆,各位師兄姐還有師父師叔都很擔心你,你怎麼一轉眼就入了醫心穀?”

雲喬皙這話落下,場下頓時一片嘩然,從清虛派不告而彆卻轉投了彆的門派,這種行為算得上是背叛師門了,而背叛師門在修仙界是大罪,屬於大逆不道,其罪當誅的。

許昭月向醫心穀看了一眼,他們顯然也被這話震驚到了,許昭月甚至還從個彆人臉上看到被欺騙的憤慨。

許昭月想起剛剛紀玄錚來找她時說過的話,也就是說清虛派那邊是知道她死了,就連周司檸都知道許昭月是被恩賜給殺了,雲喬皙卻說她不告而彆,故意安她一個背叛師門的罪名。

然而此時雲喬皙麵上那驚愕的目光卻是那麼的真,甚至還帶著幾分被背叛的痛惜。

許昭月冷笑,她還挺善於故意裝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