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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回吧。”

駱修然並沒有發現她房間裡有什麼異樣,便也沒再追究,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這邊熊文斌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也自回去睡覺了。

雲喬皙一直跟隨在駱修然身後,這會兒走遠之後她滿麵狐疑說道:“我怎麼覺得剛剛那邵姑娘看上去有點眼熟。”

“嗯?你認識?”駱修然問她。

雲喬皙道:“我覺得她好像許師妹。”

一旁的紀玄錚嗤了一聲說道:“你彆瞎想了,怎麼可能是許昭月,許昭月已經被念皙殺了,念皙出手還能有差錯嗎?”

雲喬皙默默歎了口氣,說道:“就隻是覺得像而已。說起來,念皙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紀玄錚知道她想念念皙,安慰道:“他見你身體弱,去給你尋藥材,你知道他那個人固執,怕是沒找到最好的藥材是不會回來的。”

“我不要他給我尋什麼藥材,我隻需要他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師父,五師叔,你們能有辦法聯係上念皙嗎?我想他了,我希望他快點回來。”

駱修然道:“嘗試過幾次都沒聯係上,可能這次走得比較遠,你彆擔心,你想念他,他也會想你,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雲喬皙歎息道:“但願如此吧。”

這邊許昭月剛關上門,就見那申屠尤又去而複返,許昭月一看到他就頭皮發痛,她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拿我威脅安乾道君沒用嗎,你怎麼還沒走?”

申屠尤道:“你沒跟正派那群敗類供出我,還算你識時務。”他掌心攤開,上麵多了一個黑色的圓球,他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說罷手一揮,那圓球竟直接被打入她身體中,許昭月頓時一臉驚恐,“這是什麼東西?”

然而房間裡早沒了申屠尤的身影。

恩賜出現的時候,就見許昭月周身被一股黑氣縈繞,許昭月也不知道申屠尤給了她什麼東西,隻覺得一股渾濁之氣自她%e8%83%b8腔縈繞到四肢百骸,她渾身經脈都像是被針紮一樣疼。

“主人?”

恩賜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當下便將許昭月扶到床上坐下,而後坐於她身後,想用真氣將她身體裡的黑氣逼出來,可她的身體卻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恩賜試了幾次,真氣根本沒法注入進去。

恩賜不禁焦急起來,“主人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出現之前申屠尤來過,他打了一顆圓球到我身體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股濁氣實在是折騰人,許昭月急忙盤膝打坐,開始運轉周身氣息想將這濁氣驅逐乾淨,不料恩賜的真氣注入不進來,那股濁氣也驅逐不出去。

許昭月隻能將周身氣息全部凝聚起來將那股濁氣慢慢往下壓,好在這樣稍微有點效果,然而那濁氣被真氣積壓,直往內丹跑去,許昭月再要挽回已經來不及了,卻見那股濁氣汨汨注入內丹中,隻見那丹田竟像被滋養過一般,紫光更甚。

許昭月猛然睜開眼來,她捂著%e8%83%b8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立馬又再試了一下,沒錯,她已經突破金丹中期了。

她不知道那黑色圓球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竟然讓她修為漲得這麼快,不過她也察覺到這股黑氣不太對勁,尤其這還是申屠尤給的,好在這股黑氣被她壓製在內丹中,隻要不放出來便不會被人察覺。

此時申屠尤就站在客棧的房頂上,他一身黑袍,幾乎融入到濃重的夜色中,下麵一群人正點著火把查找魔族的蹤影,申屠尤負手而立,夜風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他冷眼望著下麵那群人,心頭暗罵蠢貨。

旁邊突然出現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窈窕女魔修,她衝申屠尤拱了拱手說道:“既然那女人無法威脅安乾道君,尊上何不直接殺了她?”

“不知為何,我覺得那女孩麵熟得很,像是在哪裡見過。”

女魔修差點沒忍住給他翻個白眼,她道:“怕又是尊上在哪裡招惹的風流債吧?”

“風流債嗎?”申屠尤玩味的笑了笑,“可她分明不認識我的樣子,唉,這活得太長了就是這點不好,年月久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過要真是他的風流債就好玩了,安乾道君的女人竟然是被他玩膩的,要是安乾道君知道怕不是要氣死?

再一想到安乾道君在床上不行他就更痛快了,那個目中無人,狂妄不羈的安乾道君,也不過如此嘛……

“主人,你沒事吧?”

此時恩賜還蹲在床邊,麵上帶著擔憂。

許昭月已將那股黑氣壓抑住了,暫時無虞。她一臉複雜望著恩賜,問道:“你怎麼還跟著我?”

“我說過的,會一直追隨主人。”

“清虛派的人在這裡,小心暴露了身份。”

“主人不用擔心,我已藏匿了氣息,他們察覺不了。”

許昭月揮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恩賜卻還沒走,他踟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主人和安乾道君……”

“你忘了你已經不是我的靈獸了,怎麼還關心起我的私事了?”

恩賜眼底有一抹失落一閃而過,以前主人有什麼心事都會與他說的,不過他也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他很知趣沒有多問,衝許昭月行了一禮,閃身離開了。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許昭月卻是一夜安枕,第二天一大早許昭月就和熊文斌騎上靈獸離開趕往宛陽。

在路上許昭月故作無意問熊文斌:“你說安乾道君來這邊,是不是來參加門派大會的呀?”

熊文斌道:“不可能吧,安乾道君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門派大會的,雖說門派大會於我們來說是難得一遇的盛會,不過安乾道君那樣的人物,根本不屑參加的。”

許昭月想想也是,這種大能,有時間都會用來修煉,哪裡有閒工夫參加什麼門派大會,所以隻是偶然路過吧?

不過往往事情就是那麼巧,有時候心存僥幸坑的就是自己,就比如,許昭月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道君不是來參加門派大會的,而他偏偏就在門派大會上出現了,好巧不巧,心存僥幸毫無防備的許昭月就跟他撞了個正著。

第19章 他向這邊走過來

兩人到達宛陽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因為舉辦門派大會,不少修士湧入宛陽,宛陽街道上熱鬨非凡。一條長街掛滿了燈籠,將街道照得亮如白晝,天空還燃放著煙花,如星辰灑落,繽紛耀眼,街邊小販挨挨擠擠,攤上的東西琳琅滿目,隨處都能聽到商販們的吆喝。

“清虛派陽城老祖親手煉製的金丹,隻賣八顆中品靈石。”

“天璣宗出品的淩越劍,三顆中品靈石就能帶回家了啊!”

“銜月樓易容大師親手調製的胭脂水粉,十顆下品靈石一盒,嘿嘿,姑娘,要不要帶一盒回去?”

許昭月撇撇嘴,那些大拿出手的聖品怎麼會落到這些小商販手中,一看就知道是盜版。

熊文斌已打聽到了醫心穀下榻的地方,直接帶著許昭月找過去。這是熊文斌隔了這麼久再次和同門相聚,眾人見他安然回來都鬆了一口氣,立時便有人去稟報醫心穀大師姐。

熊文斌和大師姐荀青相見過後,高興之餘也沒忘記將許昭月引薦給她。

“師姐,這位是邵月姑娘,我這次遇險就是邵月姑娘救的我,邵月姑娘,這位就是我大師姐荀青。”

許昭月向荀青行了一禮,“見過荀師姐。”

荀青急忙扶住她,笑道:“邵姑娘快彆客氣,你救了我師弟一命,是我醫心穀的大恩人,我怎敢受恩人的禮?”

“師姐是這樣的,邵姑娘現在無門無派,能不能麻煩師姐跟師父說一聲收邵姑娘入醫心穀?”熊文斌是個急性子,兩人見麵之後就將這話直接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荀青卻有些為難,“這……”她看看熊文斌又看看許昭月,問道:“邵姑娘可願入我醫心穀?”

許昭月道:“我對貴派以人為本不拘天性濟世救人的門派理念敬仰已久,如若能入醫心穀,是我三生有幸。”

醫心穀算是所有大宗門裡最輕鬆的教派了,沒有那麼多的教條約束,整個教派看似散漫,於大事上卻又井然有序,算是真正做到了道學精髓的無為而治。

荀青笑道:“既如此那我便與師父修一封傳音符過去告知他此事經過,不過願不願收新弟子還得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聽到這話熊文斌比許昭月還開心,他興奮道:“這麼說來我就快有個小師妹了。”

荀青嗔他一眼說道:“怎麼毛毛躁躁的,這事還得師父點頭同意才行。”

熊文斌道:“師父一向疼愛師姐,有師姐引薦師父她老人家一定會同意的。”

許昭月也很開心,她衝荀青拱了拱手道:“不管穀主同不同意,邵月在這廂謝過荀師姐。”

醫心穀下榻的這間客棧正好還有空餘的房間,荀青將房間給許昭月安排好,還讓人送了一套乾淨的弟子服過來。

醫心穀的弟子服白藍相見,設計也是規規矩矩,沒什麼花哨。

許昭月連日奔波,終於可以放鬆放鬆好好沐浴一下,沐浴完後許昭月隻覺得渾身清爽,那弟子服尺寸也挺合適。

許昭月打開窗戶準備透透風,不料一開窗戶就見熊文斌站在門口,他頓時一臉緊張解釋道:“我……我才剛來,我可沒有偷看,你彆誤會啊。”

許昭月笑了笑,“我誤會什麼?”

熊文斌望著她的笑,呆了片刻,隨即抓了抓頭發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想問衣服合不合適,適不適應這裡?”

“沒什麼不適應的,都挺好。”

“那便好。”他嘿嘿笑了兩聲,“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師妹了,到時候有我保護你,沒人欺負得了你。”

這話聽著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是了,在薑夢予的記憶中,曾經也有一個人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那一□□陽似火,明眸燦爛的少年站在她麵前對她說,“我以後就是你師兄了,你是我的小師妹,唯一的小師妹,你放心,以後師兄會好好罩著你的。”

許昭月收回神來,衝熊文斌道:“夜深了,我想歇息了。”

熊文斌忙道:“好好好,你先休息,這幾天趕路確實也挺累的。”他說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衝她道:“你要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好。”

少年一步三回頭,目光純真而熱烈,許昭月默默歎了口氣,她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又怎麼會看不明白熊文斌的心思呢,看樣子得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說清楚了。

許昭月在客棧裡修整了幾天,跟醫心穀的弟子們差不多都熟悉了,到了門派大會那一天,她便隨醫心穀一同去了玲瓏閣。

玲瓏閣主修奇門遁甲,聽說閣內機關重重,如果不是玲瓏閣中人帶領,玲瓏閣內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玲瓏閣臨湖而建,有一半建在湖麵上,另一半建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