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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吧,你和我先一同去宛陽,待見到我師姐,先讓她好好酬謝你,然後我再向她引薦你,邵姑娘你既然無門無派何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醫心穀?正好我們醫心穀在北方,這不也正應了前輩往北大吉的卦象嗎?”

加入醫心穀?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無門無派,又不是頂尖高手,在江湖上行走會有諸多危險,如果能有個大派庇佑會安全很多,而且醫心穀一向比較佛係,不太參與門派之間的爭鬥,也避免了很多麻煩,確實不失為一個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不過我能加入醫心穀嗎?我也沒聽說你們醫心穀最近在招收新弟子 。”

“邵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師姐一向最疼我,我師父又一向最疼我師姐,若有我師姐推舉,我師父肯定願意收你。”

許昭月衝熊文斌抱了一下拳,“若是能承蒙照顧入醫心穀,邵月感激不儘。”

“邵姑娘可彆這麼說,你救我一命,這些不過舉手之勞,根本不算什麼。”他說完嘿嘿笑了兩聲,又道:“若是邵姑娘能入醫心穀到時候就是我的師妹了,邵姑娘不知介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

他的笑容就越發燦爛了,帶著幾分少年人的天真稚氣,“那我很快就有小師妹了,真是太好了。”

如果能入醫心穀,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就算此番南行會遇到清虛派那些人,有醫心穀庇佑,想來他們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熊文斌買了兩頭玃如獸,兩人騎著玃如獸一路往南,傍晚時分到達和宛陽相鄰的一個大城朔,再有一日行程就到宛陽了,此時天色已晚,兩人決定先在朔城下榻。

朔城的街道很寬敞,路上人來人往,兩人剛進朔城不久,就見周圍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朔城的戍衛兵正在清理道路,街上的行人全部被趕到一邊,看樣子像是有大人物要駕臨此地。

正在許昭月疑惑間,隻聽得旁邊兩個女修正議論著這次來的大人物。

“我聽說是安乾道君。”

“你確定嗎?真的是安乾道君?”

“當然了。”

“那我們是不是有幸一睹安乾道君的真容了?有人說他長得豹臉人身猙獰可怖,又有人說他英俊瀟灑,我真是好奇極了,他究竟長什麼樣。”

聽到議論的許昭月已經完全變了臉色。

安乾道君竟然來這裡了?

許昭月可還沒忘記那日闖進安乾道君神識與他春風一度的事情。自從那日她誤闖安乾道君神識與他神魂相交之後一直都相安無事,安乾道君也沒來找她的麻煩,久而久之許昭月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不過他不來找她麻煩很有可能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要是當麵遇上了她不敢保證安乾道君會不會放過她。

很快就有一陣喧嘩聲響起打斷了許昭月的思緒。

“真的是安乾道君,那孰湖獸隻有安乾道君才有。”

“道君!”

“道君!”

人群中歡呼聲此起彼伏,修□□強者為尊,像安乾道君這樣的強者,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歡呼和崇拜,哪怕傳言中這人嗜殺成性,心性殘忍,照樣有一群盲目的信徒將他奉為神明。

街道那頭徐徐走來一輛六頭孰湖獸拉的車子,孰湖獸馬身有翼,既可以行走又可以飛行,後麵拉著的車廂製作精巧,有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像一座精巧的樓閣,每一處細節都透著工匠精巧的心思。

此時周圍挨挨擠擠全是人,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許昭月連躲都沒地方躲。車子緩緩駛過來,許昭月正在自我安慰,或許來人並不是安乾道君,她也用不著那麼害怕。

那華麗的車廂從她跟前駛過的時候,厚重的車簾因車子晃動而露出一條縫隙,許昭月正好向車廂掃了一眼,縫隙不大,但也足以讓人看到裡麵坐著的人,雖然隻是一張側臉,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安乾道君。

許昭月悚然一驚,然而她還未來得及低頭躲避,好巧不巧,車裡的人突然向這邊側了一下頭,那雙鋒利的眼眸穿過車窗與重重人群,向她掃過來。

許昭月:“!!!!!”

第17章 想逃逃不掉

許昭月幾乎是立刻低下頭,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直到那車子走遠了她才悄悄抬頭看去,隻見一群狂熱的追求者跟在車子後麵奔跑,不過也不敢靠得太近,畢竟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強者是不容褻瀆的。

許昭月旁邊的兩個女修還在八卦,“安乾道君為何會來此處?”

“我也不知道,道君一向神秘,一般與魔族作戰才會出現,平時都在閉關修煉,如今魔族被退,按理來說道君應該已經安心閉關了,不會出現在此處”

“難道是為了今年的門派大會?”

“怎麼可能?你見安乾道君參加過那一次門派大會?”

“不過我沒想到道君長得那麼好看,剛剛那車簾晃動的時候我看了一眼。”

“我也看到了,道君還真是個俊俏的郎君,果然傳言一點都不可信。”

直到那輛車走遠了許昭月還是呆呆的。熊文斌見狀,拉了拉她的衣袖,問她:“邵月你怎麼了?”

許昭月回過神來,所以剛剛安乾道君看到她沒有?周圍那麼多人在,或許他並沒有看到她?如果他看到了她卻沒有殺她的想法,是不是說明他壓根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可她總覺得安乾道君不像是那種會輕易饒過冒犯他的人。

“熊道友,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休息吧,不在朔城了。”

“啊?為什麼啊?”熊文斌犯了難,“可方圓百裡就隻有朔城一個城市了,再往前隻能去宛陽了。”

許昭月默默歎了口氣,她總不能告訴他她跟安乾道君的事情吧,更何況也不好意思讓人家陪她連夜趕路,她想著朔城這麼大,也不一定能碰上麵,說不準剛剛人多,他壓根就沒看到她。

兩人最終還是選了朔城一個客棧下榻,這客棧正好也提供吃食,兩人辦理好了入住之後熊文斌就帶她到大堂中吃點東西。

朔城是修士聚集的城市,修士之人注重聖體潔淨,吃食都以靈植為主,很少有凡人那種大魚大肉。

在這裡撞上安乾道君,又對著這一桌子綠葉子菜,許昭月實在沒什麼胃口。

熊文斌問她:“你怎麼不吃啊,這些菜不和你胃口嗎?”

許昭月歎了口氣,“顏色不好看。”

“怎麼不好看拉?綠油油的多好看啊。”

“……”

許昭月夾起一根麵無表情吃起來,熊文斌還在那裡給她科普,這叫羅屙葉,十年才能生長一株,有清心護肝的效果,還能聚靈根。

許昭月心不在焉的聽著,目光無意間往門口一掃就看到門口經過一群熟悉的人,她頓時心頭一咯噔。

是清虛派的人。不過在這裡看到清虛派的人也沒什麼奇怪,這裡距離宛陽近,有很多參加比賽的修士會選擇在這裡下榻。

清虛派由駱修然和紀玄錚帶領著,後麵跟著一群今年剛入門的新弟子,雲喬皙像一隻歡快的鳥兒蹦蹦跳跳跟在駱修然和紀玄錚旁邊,她好像對街上的東西很感興趣,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扒拉那個,有看上的紀玄錚都買給她。

許昭月想到她離開前雲喬皙暈倒了還驚動了整個清虛派的醫修,看樣子她好得還挺快,一點都看不出來身體有什麼不適了。

許昭月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周司檸,她麵色看上去不怎麼好,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許昭月心下憂慮,她是生病了嗎,此番清虛派前去比賽,她這個狀態明顯不太好。

那群人走過去了,許昭月也收回了目光,話癆熊文斌還在跟她介紹這些靈植的妙用。不過許昭月沒想到清虛派那群人竟去而複返,在那群人進來的時候許昭月急忙拿起麵巾將臉遮住。

駱修然走到台前問掌櫃還有沒有房間,原來他們去彆家問過,好多都沒有房間了,有房的條件也不怎麼好,所以便找了這家。

正好這家店還有房間,駱修然就訂了幾間房,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在這裡住一晚的。

許昭月生怕被人認出來,她衝熊文斌道:“我們先走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怎麼了?”

許昭月不方便跟他解釋,讓他留下銀錢拉著他就走了,走出客棧,許昭月才鬆了一口氣衝他說道:“你看到剛剛那群人了嗎?”

“你是說清虛派的人?”

“對,我跟他們有仇。”

“啊?什麼仇?”

“我不太方便說,不過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定會殺了我。”

“這麼嚴重嗎?不過也沒關係,等你以後加入了醫心穀,他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他竟也沒多問她究竟孰是孰非,為什麼要殺她,就完全站在她這邊,還真是個初出茅廬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小少年呢,怪不得會被魔修抓走。

“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下榻吧,我不想惹麻煩。”

熊文斌想了想便同意了,不過許昭月沒想到,因為安乾道君到此,朔城一時間湧入了不少仰慕他的修士,導致不少客棧爆滿,兩人也隻有重新回到之前訂的那家客棧。

還真是前有豺狼後有虎豹,一邊是安乾道君,一邊是清虛派那群人,許昭月默默的為自己哀悼了一遍,隻祈求著,千萬要相安無事!

許昭月和熊文斌回房間的時候遇到幾個清虛派的弟子,許昭月臉上罩著麵紗,她們並沒有認出她。

“周師妹再這樣下去不行啊,整天悶悶不樂的,這不又悶在房間裡了,叫她出來吃飯也不肯。”

“唉,連著失去趙師妹和許師姐,周師妹那麼難過也不難理解。”

“我隻希望她能快點走出來吧,看她那模樣我也挺難受的。”

兩人漸漸走遠了,許昭月從她二人剛剛離開的房間看了一眼,房間並沒有關嚴實,留了一條小縫,她從小縫中看到周司檸正趴在桌上撥弄一隻木質兔子。

這是許昭月送給她的,當時周司檸和趙晴鳶她每人送了一隻。

許昭月安頓好了之後打算去探望一下周司檸,她趁著夜深悄悄潛入周司檸的房間,周司檸房間裡還亮著,許昭月溜進去的時候就見周司檸正蹲在牆角燒紙。

周司檸一邊將紙錢丟進去一邊自言自語道:“師姐,今天是你的尾七,你在那邊應該已經和趙師妹團聚了吧?都怪我無能沒法給你們報仇,不過你放心,等我好好修煉變成強者,我一定為你們手刃仇人。”

許昭月聽到這話差點沒憋住笑,她進來之時並沒有故意隱匿氣息,周司檸很快就發現了。

“什麼人?”

周司檸猛然站起身向來人看去,待看到來人,她驚了一下,屋裡燒著紙,火光明明滅滅的,許昭月的臉也是忽明忽暗,如同鬼魅。

周司檸嚇得瞪大了眼睛,在她叫出聲前許昭月閃身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

“彆叫,是我。”

周司檸被捂住嘴立馬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