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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現,洗手間與臥室大床之間,沒有牆,就是一扇透明大玻璃,一眼即全部看穿。

瞿嘉進去洗澡了,一回頭,隔著玻璃看見周遙。

周遙也盯著瞿嘉。

瞿嘉用口型吐槽了一句,這什麼品味的情趣房間,馬桶也一眼就能看得見啊,周遙你這麼喜歡看嗎。

三下兩下脫了衣服,打開淋浴噴頭,水“轟”得一下,濺濕了瞿嘉的臉和%e8%83%b8膛,濺濕了玻璃門。

周遙當場就不能忍了,一言不發衝進淋浴間,去qiang暴他的男朋友。

他穿著衣服跑進去的,水花噴射著幾乎濺到房間大床上,紅酒還沒喝,人已經醉得要飛升了……

周遙把瞿嘉按在溼潤的馬賽克牆壁上,親密地貼著。瞿嘉一笑,沒有彆扭或者廢話,把推推搡搡欲拒還迎的前戲過程都免了,讓他舒舒服服地就得手了,爽透他了。

婚禮在白色教堂裡舉行,周圍點綴了許多聖潔的百合和繡球。

音樂聲浸在風中輕輕飄過,沒有高朋滿座,沒有歡呼的人群與漫天桃紅花雨,身後隻有化妝師和攝影師,微笑著不出聲地觀禮。

唐錚也穿了一身很帥的黑色西裝,身材挺拔,右手肘彎過來,葉曉白就挽上去。

周遙和瞿嘉站在後麵,周遙突然也抬起右手擺了姿勢,把胳膊肘塞給瞿嘉,示意。

瞿嘉笑他一下,沒說話,挽住了他。

他們一路跟隨新人夫婦。教堂裡通往神的旨意的這條路,他兩人也正經端莊地走了一遍。四周碧樹與白花相間,美得就像天堂。

牧師引導新人念結婚誓言,交換事先買好的戒指,新郎%e5%90%bb他的新娘。

葉曉白回頭一笑,心思細膩,突然對牧師說:“剛才念的那些誓詞,可以為他們兩個再念一遍嗎?”

從今往後,無論是好是壞,是喜是悲,是富貴是貧窮,是成功是失敗,我會支持你,愛護你,與你同甘共苦,攜手美滿人生,並始終對你忠貞不二,與你白頭偕老。

牧師笑著看看周遙和瞿嘉,心領神會,點點頭,就一句一句地,教兩位同穿西裝的年輕男士把這段誓言念了一遍,

牧師把教科書式的台詞都念完了,輕咳了一聲,欠身低聲問:“你們這夥人還有富餘的戒指嗎?”

唐錚還沒說話,周遙和瞿嘉不約而同地低頭掏兜。

他倆表情都是緊張而急迫的,沉默著,手指都在發抖。周遙差點兒把他精心準備的藍色天鵝絨小盒子掉到地上,還是唐錚眼明手快,在身後幫他撈住!

周遙瞞著瞿嘉,臨行前在洛杉磯的珠寶店買了戒指。

瞿嘉瞞著周遙,臨行前在北京的店也買了戒指。

心有靈犀,買到差不多的顏色款式,都是白金素色指環,覺著對方會喜歡吧。

他們相互看著,癡癡地笑出來,把自己買的指環給親夫戴到手指上。

他們兩人不會拿到結婚證書,雙方家長亦無法前來見證今日場麵,在將來很長一段歲月裡,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宣誓。但他們確實念過了這份誓言,看著對方的眼,做出了忠誠白首的承諾。

牧師也笑咪咪的:“You two may have kissed each other for a thousand times. But today the feeling is new. Your kiss is a promise. ”

“Now the best man can kiss the other best man.”

唐錚就聽懂最後這一句,趕忙抬手招呼攝影師,快快,彆漏拍了重要鏡頭啊。葉曉白笑著翻譯:“現在伴郎可以親伴郎了。”

瞿嘉其實連這句都沒聽正確,他理解的意思是,現在,這個最帥最棒的男人,可以親另一個最帥最棒的男人了。

周遙笑著捉住他臉,湊上嘴來,瞿嘉也伸開手掌捧住周遙的臉,他們第一千次地親%e5%90%bb對方。

%e5%90%bb完一低頭,手裡被新娘塞了一束捧花。

瞿嘉順手舉了捧花送給周遙。

周遙就笑得像個英俊的小男孩,然後伸開手掌抹臉和眼睛。

轉過身時,唐錚用力一拍周遙的後肩,再指瞿嘉:“晚上回去狠狠地睡他!”

周遙臉上就是狂喜之後的呆滯和花癡表情:“昨晚我已經睡過他了。”

瞿嘉側過頭來,親了周遙眼角溼潤的地方,小聲說:“今晚是我的,以後不讓遙遙再流眼淚了。”

……

這是周遙和瞿嘉相識的第十五年。歲月不思悔改,彼此沒有辜負。

他們二人皆如此幸運,在年少輕狂的時候都不曾錯愛。

少年夫夫,結發之情,在最好的年華相遇,再用一生相守。

那年冬天,有一個漂亮非凡的男孩,穿得乖巧整齊,沿著他命運的軌跡,流浪到胡同口。而另一個沉默孤獨的男孩,早已站在房簷下的雪地裡,在這裡等了很久,等待兩人相識的一刻。

——《浪子》·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結束,感謝所有追文的讀者,感謝你們喜歡嘉嘉和遙遙,唐錚與曉白。一段關於青春與時光的回憶,在他們每人最好的年華,不曾辜負,真情無悔。

新文題材和時間尚未確定,關於本文將來額外的番外或出版相關,請多關注我的微博@香小陌的護國寺小吃攤,請收藏我的 專欄,我們下篇文再見吧。:)

第105章 六一兒童節番外

瞿嘉小朋友蹲在機床廠幼兒園的後院牆角,拿一根樹枝畫圈圈。他一向脾氣不好,還喜歡凶彆人,沒有其他小朋友樂意跟他玩兒,他一個人很孤單。

“哎,你過來,彆畫圈兒了,跟我一起戳毛毛蟲!”一個白淨又漂亮的男孩喊他,是他們幼兒園新轉來的插班生。

“不去。”瞿嘉說。

“哎,抬頭,看我一眼。”男孩說。

瞿嘉抬起頭,男孩穿著白色恤衫,格子短褲,小皮鞋,午後金色的陽光鑲在肩頭……真好看啊,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孩子。

倆人於是一起畫圈圈,捉甲殼蟲。男孩問:“你叫什麼名兒?”

瞿嘉懶得回答對方,等著漂亮男孩自報家門:“我叫遙遙,我還有英文名兒呢,周羅伯特遙遙!”

名兒起得可真夠傻的,可能是從國際學校幼兒園來的,不知怎麼的混不下去了轉來他們這小破地方。瞿嘉低著頭小聲道:“我叫瞿嘉。”

“我知道了。”周遙一笑,“一定是嘉獎的嘉。”

今天過節,六一兒童節,下午加餐,老師破天荒地沒有給他們每人喂難吃的煮胡蘿卜,發給每人一個大桃子。

桃子真好吃啊,周遙這個吃貨從小露相兒,吃得像個猴子,迅速就把大桃子吃到隻剩一枚桃核。

瞿嘉看看周遙手裡的桃核,自己手裡還有大半個桃呢。他用力一掰,掰成兩半:“一人一半。”

遙遙猴又吃了半個桃子,嘉嘉猴也吃掉半個桃子。瞿嘉小朋友舉手:“老師,我還要吃一個桃。”

“桃沒有了!”老師說著,扔給瞿嘉一根煮胡蘿卜……

準備要上台表演節目了,瞿嘉在教室一角磨蹭,還沒有換衣服。

“哎,你還沒化妝,我給你化!”周遙小朋友跑過來,興衝衝的,手裡攥了一支唇膏。兩人互相給對方塗了紅嘴唇。

“還不換衣服?就剩你們倆,還沒換衣服?!”周玲老師叉著腰,一聲母獅子吼。

周遙忙叨叨地去找服裝,男生服裝都被挑光了,竟然隻剩下最後一套!

瞿嘉個子高一塊,從頭頂把那套服裝撈走:“我的!”

周遙:“那,我穿什麼?”

瞿嘉:“可能你是新轉來的,老師忘了給你準備演出服。”

周遙:“啊,老子也要跟你一起上台唱歌!”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瞿嘉往旁邊一指,女生的演出服還富餘很多,而且五顏六色五花八門有的挑:“遙遙,你可以挑個小粉裙子穿。”

周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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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遙翻了個身,一條大腿從被子裡掀出來,砸在床上另一位爺的腰上,砸出“呃”一聲兒。

“唔,老子做了個夢……”周遙眯著眼。

“腿拿下去。”瞿嘉翻身,白了一眼。

“我——不——”周遙撒個嬌。

“多大了你?”瞿嘉嫌棄道,“以後做夢能不蹬腿麼?能不niao床麼?”

“老子上回根本就沒niao床好麼!”周遙迅速抱了人,往瞿嘉脖子窩裡亂蹭,“我就是做夢沒意識‘圓柱體’發射開了一炮,射程距離就到你臉上身上……那不叫niao床,那叫對你愛、愛、愛不完就射……”

“滾一邊兒去,煩!”瞿嘉一笑,推開這人的厚皮大臉。

“早飯吃什麼?”瞿嘉說,“趕緊起了,上你的班去。”

“嗯……糊塌子……糖油餅……豆腐腦……我不想上班……”周遙嘟囔。

“今天過節。”周遙又說,“不上班了。”

“今天是你過節嗎?”瞿嘉用鍋鏟子的邊緣,扒拉扒拉周遙的頭發簾,“你丫多大了?”

“嗯……老子二十五了,我要過節。”周羅伯特遙把自己裹在被子裡。

“你自己被窩兒裡自/擼過節吧,我上班去了。”瞿嘉轉身走人。

“啊——”周遙穿著褲cha從床上躍起,雙手一摟,猴兒一樣,直接扒上瞿嘉肩膀再兩腿一夾一騎,差點兒把人壓趴地上,“背我!”

“媳婦。”瞿嘉說。

“媳婦就媳婦,背著你媳婦!”周遙好脾氣的,有吃有伺候才不在乎稱謂呢,今晚chuang上看誰壓得過誰。“雞大腿”仰仗多年的童子功,在chuang上武力值加持還帶耍賴撒嬌,大戰三百回合誰怕誰啊?

早飯桌上吃掉三個糖油餅,四個茶雞蛋,瞿嘉問:“剛才做什麼夢了?”

周遙說:“夢見咱倆在幼兒園,兒童節表演節目,你穿男生小禮服,我就隻能穿女生裙子。”

“太適合你了,”瞿嘉說,“再配上你最愛的金橘色小口紅。”

哈哈哈,周遙大笑,“猜真準,我夢裡拿那根口紅,還真是金橘色的,老子最愛的顏色。”

有毛病,什麼癖好。

“就是高一那會兒,在你們家,還被你媽媽發現了,當時塗的那個……就是這顏色吧?”瞿嘉說。

瞿嘉沒說的是,他剛才也做了一模一樣的夢,這會兒就開始惦記腦補穿粉裙子的遙兒……

“晚上我給你塗啊……等我下班回來。”周遙在瞿嘉耳邊吹一口曖昧的空氣。

“你穿裙子我就跟你做。”瞿嘉回道。

“靠……”周遙說,“我穿個裙子我還怎麼ga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