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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刺激下去,就太過頭了。

時照輕笑著搖搖頭,“暫時沒有換男友的想法。”

“這是不是說明以後有想法?”艾蒙德不再結巴,他從懷中的鮮花裡,抽出一支風信子遞到時照的手上,這個動作使他懷裡的鮮花灑下了大半,“這支花很適合你。”

沒了傻乎乎的表情,艾蒙德英俊的臉在晚霞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熠熠生輝,“你知道風信子的花語麼?”

時照從不研究這些,“不知道。”

艾蒙德剛要念出花語,就聽旁邊一個聲音傳來,“風信子代表重生的愛,‘忘記過去的悲傷,開始嶄新的愛’,嗯,這是用google搜索出來的結果。”

艾蒙德轉頭一看,一個長著稚嫩娃娃臉,頭發自然卷的小矮子走了過來,他的“表白”被人搶走,語氣不大爽快,“你誰?”

時照見到來人,心裡一陣驚訝,“賽格?”他這個同事不會看到全過程了吧??

“喲。”賽格對時照打了個招呼,“我想著你被蟲子咬了有可能來醫院,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碰見你了。”

時照乾笑了兩聲,“哈哈,太巧了。”

“剛好到了晚餐的時間,你沒事可以帶我去。”賽格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很閒。”

“喂,知不知道什麼是先來後到?”艾蒙德挑起眉峰,俯視著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家夥。

拜倫站在一邊,一手挽過時照的腰肢,將戀人攬入了懷中,他放輕了聲調,問道,“親愛的,這是誰?”一個又一個,為什麼總有這種不長眼的家夥過來!

“這是我的同事賽格·科茲莫。”時照也為那兩人介紹道,“在我身邊的是我的男友拜倫·賽爾特。”

“哦?男友——”賽格說話的腔調有點奇怪,“我以為你的男友是我們的boss,原來不是他?”

時照感到自己的腰被箍緊了些,他看看臉色黑如鍋底的拜倫,總覺得對方隨時會爆發,“賽格,你應該知道我和蓋爾先生沒關係。”

“那太好了。”賽格意有所指地說道:“是那個男人就很麻煩。”

“?”時照不明白賽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你這裡挺忙,我就不湊熱鬨了。”賽格的視線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似笑非笑道,“很有趣,你們繼續。”

時照:“……”

拜倫:“……”

艾蒙德:“你把話說清楚!”

“時,明天見。”賽格揮手轉身,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有了賽格這個插曲,時照是沒精神在幾人間周旋了,他向艾蒙德道了彆,堅決拒絕了艾蒙德想要跟在身後的想法。

等時照拉著拜倫走遠,回過頭,看到的場景就是那位金發的年輕人彎下腰,緩緩拾起地上花束的情景,不知為何,有種被人拋棄的可憐勁兒。

“不要再靠近那個人。”拜倫從時照手中抽出了那支風信子,用手掐斷花枝後扔進了垃圾箱。

“你在吃醋?”時照瞥了眼破敗的花枝,“我和他不熟。”

“我知道。”拜倫停住腳步,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的戀人,“你看他的目光很陌生,但你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是他太高調了。”時照到現在都沒能忘記艾蒙德結巴的樣子,這和剛開始那副驕傲孔雀的樣子,差彆太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他。”

“彆人可以,你不行。”一向對時照沒有要求的拜倫,第一次透露出了心聲,“難道看著我還不夠,為什麼要去注意彆人!”

拜倫異常的情緒讓時照感到心驚,他剛要後退,拜倫的手就環住了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撫在時照的頸側。那是時照曾經最喜歡的治病救人的手,以前他握著這隻手,全身都洋溢著暖意,但現在,他隻感到徹骨的寒冷。

“你不該這樣。”拜倫的指縫中,一根小針管戳進了時照的脖子,“親愛的,你不該這樣。”

時照眼前一片迷蒙,他不該對自己那麼有自信,時照腦中閃過這句話,連個掙紮都沒有,直接喪失了意識。

***

時照以為自己不會醒來,或者就算醒來,也會像貝琪、泰德那樣,萬分痛苦,苦不堪言。而事實是,他除了身體不能動彈,肌肉酸軟,腦子有點不清醒,其他都沒事。

羅伯茨不是打電話讓警局調派人手了嗎!怎麼沒動靜!時照睜著眼睛,望著眼前一小片黑暗的區域,那種對未知的恐懼冒了出來。

一陣陰測測的涼風,從他的耳後根吹過,時照一哆嗦,口中直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你在說什麼?”

聽到身後的人聲,時照差點破口大罵,他深呼吸了幾次,確保自己的聲音足夠溫和了,這才開口,“我在祈求我們那邊的上帝保佑我。”

“我不會傷害你。”拜倫從身後擁住時照,他將頭擱在戀人的肩窩,輕輕蹭了蹭。

“你這樣不是傷害我?”時照縮了縮脖子,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聽羅伯茨警員的話,他乾嘛急於求成!這下刺激過頭,自己倒了黴,“拜倫,你這樣太奇怪了,放開我。”

“你知道是我做的對不對?”拜倫撐起手臂,自上而下俯視著戀人,“從你帶那群醫生過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再用那種熱切的眼神看著我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時照裝傻,“我帶醫生的理由說過了,不想你辛苦。”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拜倫低下頭,用鼻尖輕嗅著戀人的氣息,“是誰告訴了你?泰德不可能,他連動都不能動,哦,是你的朋友貝琪小姐,她總是那麼自作主張,我可真討厭她這一點。”

要是時照不知道拜倫害了人,被男友這麼親密地擁抱磨蹭,他絕對會臉紅心跳,但現在……嗬嗬,他隻剩下了厭惡和憤怒。

“騙人的是你!”時照從來不是個能憋氣的人,他抬起眼眸,恨恨地瞪視著這個混蛋,“你一直在騙我,從貝琪中毒開始,你沒有對我說過一句真話!”

“我是不希望你生氣。”拜倫沉沉地歎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這樣的眼神。”

“你和泰德有矛盾,對他下手我能理解,可是貝琪,貝琪有什麼錯?”時照憤懣不平道,“她幫助過我們,你忘了?!”

“我不需要她的幫助。”拜倫冷冰冰地說道,“嗬,她自以為是的樣子我真是受夠了,她了解你,我不了解?你是我的戀人,輪不到她來替你解釋。”

“……竟然是為了這種原因?”一股巨大的怒火席卷了時照的周身,“你簡直……不可理喻!!!”

“彆氣。”拜倫用嘴唇親了親時照的麵頰,“我不想再給你注射鎮定劑,你穩定一下情緒。”

“彆碰我!”時照想要怒吼,喉嚨裡卻隻冒出了細碎的叫聲,軟綿無力的身體,讓他連說話都沒多少力氣。

“你是我第一個想要碰觸的人。”

“我要為此感到榮幸?”時照冷笑,“一想到我主動觸碰過你,我都感到……”⌒思⌒兔⌒在⌒線⌒閱⌒讀⌒

時照這句話被拜倫用唇舌覆蓋住了,拜倫對親%e5%90%bb並不擅長,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接過%e5%90%bb。唾液交換、唇舌交纏,在他看來都是不衛生的事,但是隻要是時照,一切接受起來都這麼順理成章。

拜倫感受到了那種美妙,他的戀人,甜美又散發著香氣,像是一塊奶油布丁,柔軟順滑,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吞下這份美好。

“唔……”時照想要咬緊牙關,但這隻是徒勞,他拚命向後挪動,卻連一寸距離都沒有移動開來。

這個該死的混蛋!等他能動了,一定要對著這張臉,狠狠地、用力地揍上幾拳!

空氣好似都因這個親%e5%90%bb變得粘稠了,在時照肺部的空氣要被抽空前,拜倫終於停了下來。

拜倫伸出手指,揩去戀人唇邊的津液,“抱歉,我失態了。”

這個親%e5%90%bb像是撫平了拜倫心中的焦躁,他恢複成溫柔可親的模樣,“我不會再騙你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哈!”時照怒極反笑,“那你說說你給他們下毒又救活他們是為了什麼?看我被你耍的團團轉很開心?”

“我喜歡大家看我治病時的眼神,尤其是你,你喜歡我治病救人不是麼。”拜倫收緊手臂,將戀人嵌進自己的懷裡,“我會救很多很多的人,這樣你能永遠愛著我。”

“哪怕是先害人再救人?!”在真正知道自己的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時照的心冷透了。

“我說過我會治好他們,這點沒有騙你。”

“什麼時候治好?一天,一周,一月還是一年?”

“……”

“你想把我也變成那樣?”時照譏諷道,“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隻能靠你活命?”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拜倫在黑暗中輕歎,“你非要對我這麼飽含敵意?”

“不能動彈的是我,你說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時照的聲音柔緩了下來,“拜倫,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時照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這是間昏暗的小閣樓,窗戶被厚實的窗簾蓋上,隻隱隱透出了一絲月光。他和拜倫正躺在閣樓裡的小床鋪上,說是小床鋪,因為兩個人貼在一起非常擁擠。床鋪邊,有一麵書架,上麵整齊擺放著各類報紙書籍,書架對麵的桌麵上,則放著一些密封好的化學製劑。

他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時照把等待救援的念頭拋到了腦後,這年頭連他找到的善良男友都能變異,還有誰靠得住!

“忍一忍,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帶你離開。”拜倫親親時照的額頭,“有點困了,我們睡一覺。”

時照心一揪,他對和人到達宇宙的大和諧是不抵觸,前提是他隻跟喜歡的人大和諧!

察覺出戀人誤會了他的意思,拜倫輕撫時照緊繃的脊背,說,“安心,我不碰你。”

拜倫就這麼抱著他,擠在一張小床上閉上了眼睛。時照在等,等拜倫睡熟,他在努力積蓄著力氣,一點點、一點點地挪開拜倫的胳膊。這對他很不容易,就在時照快要成功鑽出拜倫的懷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