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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被他蠱惑了。他甚至第一次有種急躁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分寸。

“雲熙,你說,你這麼誘人,我應該從哪裡開始吃掉你?”

而隨著這樣充滿暗示的話語,宋禹丞接下來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放肆。至於太子的外衫,就在這樣帶著情丨欲蠱惑的低語下,慢慢滑落。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是宋禹丞把太子推到,接著好好地享受他守候許久的美味。然而宋禹丞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自以為的掌控,竟然神奇的玩脫了。

誰能料想得到,在他暗示性的話語結束後,一向純情的太子殿下,竟然瞬間褪去了乖順的麵具,露出了隱藏在純情下麵的狼性。

而宋禹丞開玩笑的那句怎麼吃掉你,才是真正為自己挖了個巨大的深坑,讓太子實實在在的給他實踐了一把,什麼才是真正的吃掉。

以至於到了最後,宋禹丞真的是結結實實的把自己從認識到現在,所有挑撥太子時候說過的話,全都體驗了一把。

可惜的是,被品嘗的人,是他自己。

等到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宋禹丞整個人都是懵住的。可發酸的腰卻一刻不停的提醒他,昨天是徹底翻車的一夜。

“還好嗎?”太子的嗓音依舊溫柔,就連眼神,都是以往的青澀和純情。仿佛昨天晚上瘋起來沒完,且花樣不少的人,並不是他自己。

“……”宋禹丞表情頓時就有些微妙。然而這時候腦內的係統卻正在瘋狂的嘲笑他。

“嘻嘻嘻嘻嘻,撩啊!使勁兒撩啊!大人劃船不用槳,全靠浪【海豹式瘋狂鼓掌】”係統有種翻身做主人的興奮感。

可宋禹丞卻是難得咬牙切齒,“你不是未成年應該被屏蔽嗎?”

“是未成年啊,我昨天晚上也的確被屏蔽了,但是今天早晨就解開啦!怎麼樣,是不是巨爽無比了?【幸災樂禍】”

“……”麵對這樣的係統,宋禹丞根本就不想說話。可在把係統屏蔽之後,就得要繼續麵對身邊的太子。

宋禹丞陡然覺得頭疼了起來。

倒也不是因為彆的,主要是心理落差太微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雖然翻車了,可太子很溫柔,也沒有過分勉強。他一開始的確是有點被強迫的意思,但是後麵卻是的確被伺候的很舒服。

這麼想著,誰上誰下這點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轉頭看了一眼太子,在成功把人看的耳朵發紅目光遊弋之後,宋禹丞的心情又變得更好了一點。

“昨天晚上某些人可不是這樣的表現。”宋禹丞的語氣滿是調侃,可卻因為疲憊的暗啞而添上一重旖旎的誘惑。

太子沒回答,但看著宋禹丞的眼神,卻興奮的發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太子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就連平時相處時的小心翼翼,都少了許多。

就像是真的放下心了那樣。

宋禹丞見他這幅反應,心也一下子就軟了。

他看得出來,即便是之前在告白之後,太子也一直不是非常安心。就像是生怕他突然不見那樣。相處起來,也格外仔細,擔心自己對他不夠滿意。

所以,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下來,他倒也無所謂上位或者下位。方才的不適應,也隻是突然的地位變幻讓他覺得彆扭罷了。

而太子也像是看出來他想通了,伸手抱住了宋禹丞,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緊。

“祈年,我心悅你。”昨天晚上沒有出口的告白,這一次,真真切切的回響在宋禹丞的耳邊。

和宋禹丞那種鄭重其事不一樣,太子的告白,明顯要更有重量,也更加虔誠,仿佛宋禹丞,就是他的全世界。

犯規了!宋禹丞閉了閉眼,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因為太子這一句話而失了衡。直到良久,他才拉過太子的頭,狠狠地親了一口,威脅道:“在招我,我就立刻辦了你!”

然後便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補眠。心裡琢磨著某些人看著純情,折騰起來可是要了命了。

而太子卻像是看出宋禹丞在想什麼一樣,低低的笑著,伸手把他摟在懷裡,陪他一起再膩歪一會。

歲月靜好,就適合跟心愛的人抱在一起,睡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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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個東西,發展起來,就是最快的。尤其宋禹丞和太子都是個直白願意表達的,尤其是太子,在放下了心結之後,哪怕偶爾還會因為宋禹丞的撩撥而不知所措,但大部分時間都能很好地回應。

更何況,宋禹丞最喜歡的,就是太子這個有點小純情的性子。相處起來,反而是最恰到好處的甜蜜。

可即便如此,戀愛也不過是調劑,不論是太子還是宋禹丞,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例如容城和尨城五城的後續的發展。

誰能想到,宋禹丞還真的給容城發展了個皇商出來。

第一批收繳的珠寶很快就進了京,宋禹丞也很直接的給皇帝送了封信:“舅舅,這是祈年帶兵從倭寇哪裡收繳來的,我和表哥商量了一下,決定賣給您。您看著給吧!隻要銀子和糧食,我們要造船和火丨藥丨槍。”

非常的簡單明了,要錢要的理直氣壯。

皇帝看完就樂了,“也就祈年這小混蛋能寫出這樣的折子,拿到朝堂上去,豈不是要讓百官笑死?”

“小郡王是將才,自然是豪爽一些。還是要恭喜陛下,倭寇一平,容城那頭的禍患就減輕了許多。”

“是減輕了許多,就是祈年和雲熙這兩個孩子啊……太傻。”皇帝歎息了一聲,把太子的折子也看了一遍。

太子的折子,相當於是對宋禹丞那份折子的具體解釋。並且還把剿匪的具體情況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而最讓皇帝動容的,是無論宋禹丞還是太子其實都沒有什麼私心。

作為一個外甥,一個兒子,一個臣子,他們全然信任自己,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給了自己。包括太子後麵解釋的宋禹丞的打算。

海商。

這兩個字,對於現在的大安來說,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了。如果宋禹丞能夠辦成,那容城五城就是大安最繁榮的地方之一。而且也會是最掙錢的地方之一。

但是宋禹丞卻把所有的利益,都留給了他,或者說,是留給了大安的國庫。至於剩下的,除了用作兵餉的以外,就全都留給了百姓。

五城商人皆皇商,這樣的手筆,也就隻有宋禹丞和太子這種沒有私心的人能夠想出來。他們甚至連自己的份都沒有算上。折子裡,太子特意解釋了一下,他和宋禹丞的身份特殊,不好真的參與進來,並且懇請皇帝派一個靠譜的官員過來輔助經營。這樣賬務也會更清楚些。Θ思Θ兔Θ網Θ

可就這麼的把所有的錢和利益都給了朝廷,這兩個孩子,難道不怕未來真的有事,自己連條後路都沒有嗎?不,他們不是不怕,他們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會有事情。畢竟他們心裡裝著的隻有大安和自己這個皇帝,根本沒有考慮放過自己會不會出問題。

“哎。”放下太子的奏折,皇帝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旁邊的侍從見他神色不愉,也跟著勸了幾句:“您不必替太子爺和郡王爺擔心,這不是都有您照應著呢嗎?”

“現在是,可未來呢?你看看老七他們鬥的,哪裡像是能容人的。祈年還好,怕是雲熙……”太子站著嫡子的位置,又當了這麼多年的儲君。即便心裡無意帝位,未來不管是哪個兄弟上位,太子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皇帝也是從奪嫡這一步走過來的,自然心裡和明鏡一樣。往日不覺得太子如何,倒也無所謂。可現在麵對七皇子這一幫不孝兒,就也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了最孝順的太子來。

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一意孤行的覺得七皇子就是繼承大統的最好人選是不是正確的,因為現在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心懷天下,又至純至孝的太子,反而比七皇子要好上一萬倍。

回憶起七皇子和喻景洲之間的密切關係,皇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並且覺得,自己當初給宋禹丞兵權,真的是太正確的選擇了。萬一將來喻景洲反了,宋禹丞手裡的兵,才是他真正能用的利刃。

畢竟論起兵法謀略來,整個大安,也就至於宋禹丞一個能和喻景洲相抗衡。而宋禹丞手裡的兵,也是出了名的厲害,不是繡花枕頭。

這麼想著,示意身邊的侍從下去,皇帝把暗衛叫了出來,再次吩咐道:“七皇子那頭不要放鬆,接著查著。另外……”

皇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另外去找穆羅穆大人過來,雲熙和祈年打算的皇商事宜,恐怕還得他去容城幫著鎮鎮場子。”

“您的意思是……”

“總得給這兩個傻孩子留條退路。也得給大安留條退路。”皇帝說著,自己也唏噓不已。

穆羅是太子太傅,可以說太子從小就是穆羅看著長大的,兩人之間,師徒情誼很深。而穆羅是大安有名的大儒,桃李滿天下。這次皇帝把他派去容城,也是想要給宋禹丞和太子留條後路。依照穆羅的本事,皇帝相信,他一定能協助太子和宋禹丞,把尨城和容城五城,發展成鐵板一塊。

哪怕未來其他皇子登基,想要對他們不利,也能夠有地方可以逃脫。

但這也不一定。

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其實已經開始對七皇子失望,隻是舍不得這些年的培養罷了。不過來日方長,這帝位是他的,他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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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頭,因為宋禹丞和太子的毫無私心而感動不已。可容城那頭的宋禹丞卻剛剛從太子口中,聽到了之前吳文山帶來的大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七皇子實際上是我的異母弟弟?”宋禹丞勾起的唇角格外危險,原本握著杯子的手指,也陡然用力,那杯子幾乎瞬間就碎裂掉了。

太子緊張的拉過他的手查看,然而宋禹丞卻像是感受不到他的關心一樣,完全沉浸在了原身的回憶當中。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原身上一世的結局為什麼會是這樣,虎毒尚且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