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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白日做夢!”皇帝聽完,頓時怒意四起:“祈年是宗室貴戚,豈是他一個吳國府的小小公爺能夠擺弄的。去傳我的話,祈年在容城征戰辛苦,吳文山既然是郡王妃,理應為他祈福。送去宗廟齋戒一月。對了。”

那皇帝說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祈年那孩子想要個媳婦兒做得荷包,再給吳文山從宮裡派幾個厲害的嬤嬤過去教他,學不會,以後也就不用再從宗廟裡出來了!”

“是!”那侍從應聲而下,並沒有因為皇帝下的這個奇葩命令而感到驚訝,好似早就在預料當中。然而當他下去傳令,路過某一個宮中的侍衛的時候,卻突然開口,小聲的說了一句“成了”,然後就若無其事的離開。

至於那侍衛,也始終麵無表情,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一樣,立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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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那頭,在上京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宋禹丞人正好在太子這裡。他剛一聽完,就忍不住就笑了。

因為就連宋禹丞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隨手寫的那麼一句話,皇帝竟然真的叫吳文山去學了繡花。

當然,這其中肯定有太子的功勞,否則即便他想,也沒有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吳文山送進宗廟。

就是不知道,太子到底用什麼樣的辦法。

宋禹丞想著,乾脆直接問了。至於太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直接為他解惑:“皇帝身邊的心腹,有我安排的釘子。”

宋禹丞先是一愣,接著就用另外一種眼光審視太子。

太子在皇帝身邊有人,這是宋禹丞早就猜到的了。但是他卻根本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連皇帝的心腹,都能掌控其中。

“如此說來,未來尨城四城,就定然會落在你的名下?”想到之前兩人的密謀,宋禹丞又認真地詢問了一遍。而這次,宋禹丞問的,並非是尨城,而是包括了襄城、涼城、蓂城在內的整個四城。

果不其然,太子給出的答案是肯定的。“嗯,會的。”

見他自信,宋禹丞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覺得太子這個人,的確有些意思。以後合作起來也會十分愉快。

這麼想著,宋禹丞對太子鄭重其事的說道:“那就提前恭喜表哥了,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當然,祈年放心。”太子笑著接下宋禹丞的恭喜,然而說出的話,卻格外曖昧:“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做哥哥的,還要好好照顧?莫名的,宋禹丞總覺得太子這句好好照顧有些歧義,似乎有種莫名撩人的味道,可偏偏聯係上下語境,又找不到任何紕漏,真的是越想越覺得古怪。

然而此時一直沒出聲的係統卻興奮極了,因為它有種特彆的預感,宋禹丞這個世界,肯定是逃不出這人的身邊了。

嗬嗬嗬嗬嗬,之前它趁著宋禹丞不注意,用前兩個世界掙來的積分,換了在這個世界多停留五十年。

係統就不相信了,就連攻略目標都主動湊到他邊上了,宋禹丞竟然還能完不成主線任務。

反正不管如何,他絕對不要變成隔壁的打臉係統。他分明還是個寶寶,打打殺殺什麼的,才不適合他。

一時間,覺得自己厲害壞了的係統,忍不住偷偷掏出了【叉腰站會】的表情包,並且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欣賞中。哪怕是宋禹丞叫它,都沒有立刻聽見。

而沒有得到回應的宋禹丞,也並不強求係統的回答,轉頭又開始忙起了彆的事情。

之前在組織捕魚的時候,宋禹丞曾經帶人上了修補用的大船。但是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覺得這船的質量不夠。

如果隻是普通出海捕魚,倒是綽綽有餘。可一旦涉及戰爭,那就跟作死沒有區彆。

可如果原身的記憶沒有出錯,那幫倭寇就是從海上過來的。所以未來,海戰是一定會發生的。而這戰船,也必須要好好裝休整。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擅長造船的匠人。

“爺,這有點困難。大安太平太久了,普通的造船匠人倒是不少,可真正那種會造戰船的,早就看不到了。”

“就連一個都沒有?”

“就連太子殿下哪裡都沒有。”

這就真的難辦了。宋禹丞看著手裡的地圖,眉頭皺的死緊。關鍵他現在還沒有辦法去上京那頭的工部要人。

畢竟那幾十車鹹魚眼看著就要進京,那皇帝肯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他這會子撞上去,簡直和自尋死路沒有區彆。

而且工部那些官員,讓他們弄個園林宮殿,肯定沒有問題。但如果是戰船,沒準還會遠遠不如容城這些老把式。

如果有什麼地方能夠弄到那種優良的戰船就好了。

宋禹丞在心裡不停地琢磨著,突然發現,地圖上有個地點在他記憶裡十分熟悉。好像就是原身記憶裡,那些倭寇的老巢。距離容城海域幾千海裡的有個小島。

宋禹丞眼前一亮,頓時恍然大悟,覺得自己之前都是鑽牛角尖了。其實現在距離戰爭開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那些老匠人們不會造船,但完全可以重頭開始學習。

至於能夠用來學習的船,那些倭寇手裡的,不就正是現成的嗎?

“爺,您有法子了?”傳令兵見他神色改變,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可緊接著,就被宋禹丞的回答給震住了。

宋禹丞說,“是有法子了,沒船咱們就去搶!”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小島上的倭寇大寶貝們,爺最近想來和你們進行一次友好交流。

倭寇:¥#@@…………¥

宋禹丞:係統,快翻譯!

係統:他們說,滾(ノ`Д)ノ

第90章 第三次分手(24)

“什麼?”這下屋子裡的人全都愣住了, 多臉懵逼的看著宋禹丞半晌沒有說話。

他們倒不是被宋禹丞這個“搶”給震住, 他們喻家軍走南闖北什麼沒乾過,沒有船, 搶個船而已, 根本都不叫事。可關鍵是, 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搶。

而且聽宋禹丞的意思, 這就是明顯要準備開始打仗了,多半還是海戰。

可大安現在河清海晏,根本不像是有仗打的地方,為什麼宋禹丞會突然冒出來這種想法?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 尤其是更了解宋禹丞套路習慣的喻家軍的這些人, 都變得疑惑起來。等著宋禹丞後麵的解釋。

而宋禹丞也沒說什麼, 而是朝著海東青吹了一聲呼哨。

接著海東青似乎是飛去宋禹丞的屋子,很快又重新飛了回來, 爪子上還抓著一個形狀特彆的輕甲甲片。

“這種樣式的輕甲不是咱們大安朝的東西,而撿到這個的,是尨城那頭的一個農戶,在他撿到這片輕甲之前, 他們村子被洗劫了。匪徒搶走的不是金錢,而是糧食,就連地裡的菜,都被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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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您的意思是?”喬景軒幾個還沒反應過來,可喻家軍的卻已經恍然大悟。

他們原本跟著宋禹丞, 最習慣的就是打遊擊戰。對於地圖和地勢這些微妙的因素,更全都是最擅長的東西。

宋禹丞點了一句,他們就明白宋禹丞剩下要說的話。

嚴格說起來,尨城四城和容城一樣,都被稱為大安的邊城。唯一的區彆,就是容城背靠的海邊,是真正海域的入海口。而尨城四城,雖然也挨著海邊,卻都隻是普通沿海。

但現在尨城農戶被搶劫這件事,卻說明了一個問題,似乎有人能夠跨越海洋,來到尨城,洗劫尨城的菜農。重點是,帶著這麼多的東西,他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就有點意思了。

那傳令兵也湊近看地圖,接著指了一個和宋禹丞之前指過的十分相近的地方。

“這裡多半有說法。”

“怎麼說?”喬景軒還是不懂。

傳令兵看了宋禹丞一眼之後,給他具體解釋,“很簡單,那個菜農,都告訴咱們了。”

“這村子裡是有錢的。出事那天正好是收稅的日子,裡正家裡有一百多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對於農戶來說,已經是十分不易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碰,反而選擇了更加笨重且不好運輸的糧食和蔬菜。這說明了什麼?他們是來自一個缺少蔬菜和糧食的地方。這種地方,隻有海上。”

“至於銀子,則是證明了另外的細節,他們並非我大安本土人。否則為什麼不拿走銀子?畢竟這一百兩銀子要更好攜帶,拿走了也能夠買更多的糧食。除非他們根本不認識這種貨幣!”

“那搶了糧食,也未必就是走的海運啊!缺少糧食也很有可能是山賊。”喬景軒還是不懂。

但這次給他解釋的卻是宋禹丞,“兩千斤糧食,還有那麼多的蔬菜,如果是用馬車,至少要裝十幾車了。村落附近都是土地,拉糧食的車走過,怎麼可能沒有痕跡?肯定早就被抓住了。但是直到現在還是懸案,就說明他們其實是走的海路。而距離尨城最近的地方,就是這裡。”

“這幫倭寇,一定來自於海上。並且他們那邊可能出了什麼問題,正是缺糧的時候,故鋌而走險來咱們這裡搶一票。但是三千斤糧食早晚有吃完的一天,貪欲也會越來越重。等到那時,咱們可就被動了。”

“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宋禹丞說完,這些喻家軍的人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他們都不是短視之輩,自然明白如果放任不管,後果會有多嚴重。甚至還都十分慶幸,幸虧宋禹丞仔細發現的早,否則真有一天,倭寇傾巢而出,那他們容城,就真的徹底完蛋了。

這麼想著,屋裡的氣氛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宋禹丞卻反而輕鬆的笑了:“其實不要緊,抓緊最後的時間練兵就行。另外,還一件事,搶船這個,必須得快點。最好在上京那頭的斥責沒到之前,就趕緊出門,要不然,恐怕短期之內,咱們是出不去了。”

“哈哈哈,對對對,是這個理兒。”聽到宋禹丞提起上京來,這些喻家軍的有忍不住全都笑開了,一個個眼裡都滿是戲謔。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那些正在去往上京路上的幾十車鹹魚啊!

他們敢肯定,那皇帝肯定做夢都不會想到,容城如此輕而易舉交上去的稅收,竟然不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