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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丞想給他添堵?那就看看誰現在心裡更堵!

作者有話要說:

烏鴉:如果感到幸福你就啪啪手~啪啪啪~

霍銀山:我去特麼的感到幸福!(╯‵□′)╯︵┻━┻

第78章 第三次分手(12)

霍銀山在尨城一代勢力龐大, 因此命令一出, 容城周圍的幾座城鎮,都立刻停止了和容城的商貿往來。哪怕是一鬥米, 一塊布頭, 在禁商令的威懾下, 那些其他城鎮的商戶, 也並不敢賣給容城那邊的人。

因此開始幾天,倒也無妨。可後麵,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起來。百姓那邊倒是還好,可守備軍這裡, 卻已經捉襟見肘了起來。

宋禹丞這些日子都在練兵, 將士們體力消耗的快, 糧草也自然跟消耗的迅速。原本有銀子,去彆的城鎮購買即可, 但現在,禁商令一出,幾個購買源,就全都斷掉了。

“爺, 您看現在可怎麼辦?咱們手裡的糧草,最多還能支撐一個月。”容城軍需官過來稟報,因為太過著急,嘴上起了一圈的燎泡。隻覺得容城這命, 算是苦透了。

以前是狗官橫行鄉野,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了宋禹丞, 卻又被霍銀山那個孫子製約,怕不是翻遍了史書,都找不到其他比容城更淒慘的地方了。

而宋禹丞聽完,卻並沒有什麼著急的意思,反而冷靜的詢問那軍需官道:“和尨城一起孤立容城的,都有哪些?”

“襄城,蓂城還有涼城。”

“涼城?怎麼還有這種名字?”宋禹丞奇怪,古代建城取名一般都有些寓意。可這涼字,卻不像是什麼好聽的。

“這涼城是來自以前的涼國。”軍需官趕緊跟著解釋了一下。在東晉十六國哪會,這邊有個小國家,國號皆稱“涼”。後來十六國統一,涼城作為曾經涼朝的國都,就延續了這個涼字,而後大安建朝,認為無傷大雅,沒有改掉城名。因此現在依然還是叫做涼城。

“原來如此。”宋禹丞終於明白,然後在地圖上仔細看了看幾個城鎮的位置。接著心裡就有了主意,對那傳令兵說:“明天叫上人,和爺我一起走。”

“爺,現在還沒練好呢!”傳令兵以為宋禹丞是要帶人打仗,趕緊簡單說了說各部最近的練習情況。

然而宋禹丞的打算卻和他腦補的不太一樣。

“沒練好也無所謂,這次就當是拉練了!不用多,叫兩千人就行。對了,記得帶一個會做飯的炊事班。這個很重要。”

“那糧草呢?大概去幾天?”

“一天都不用帶,爺帶你們去借糧!”

借糧?那傳令兵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了過來。

而那軍備官和後麵被叫過來的喬景軒幾個,卻全都懵住了。完全想象不到借糧到底是個什麼操作。

宋禹丞可是堂堂郡王!這麼光明正大的喊著打秋風真的可以嗎?然而宋禹丞卻毫無感覺,好像這句話就跟說晚上要吃飯那麼正常。

至於宋禹丞自己的兵,更是早就風風火火的開始準備借糧後,拉糧草要用的車了。

所以這郡王爺到底是要借多少糧?

看著那一排一排的車,喬景軒和軍需官的心情越發微妙。等聽到那些人喊著,“快去把以前的破爛軍服找出來,明兒要用”的時候,這兩人的表情就越發精彩。

他們又想起了宋禹丞帶著五千人去尨城軍鬨的事情了。

宋禹丞看他兩不斷變臉,覺得十分有趣,乾脆揚聲問了一句:“怎麼的?覺得爺太不要臉?”

“不敢,不敢,屬下……”喬景軒和軍需官趕緊否認,可話不過剛說一半,就被宋禹丞攔住了。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那就還是這麼覺得了?”宋禹丞輕笑了一聲:“喬書呆我問你,你們以前每次去尨城要軍餉可要到了嗎?”

“沒有。”不僅沒要到,還經常被羞辱。想到過去,喬景軒和軍需官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那還要臉有什麼用?活不下去,麵子一斤能值幾顆糧食,要它何用?”宋禹丞說的理直氣壯。

“呃……”然而喬景軒就和軍需官麵麵相覷,卻同時愣住了。

是啊!活著都費勁,要麵子作甚?

雖然宋禹丞這邏輯乍一聽有點怪,但是仔細想想還真的就是這麼回事。既然要麵子隻能被羞辱,那還不如流氓一點,既能不費力的把那幫不是人的孫子氣死,還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利益。

越想越覺得宋禹丞說的有道理,甚至就連這個借糧的決定,也變得十分順利成章起來。喬景軒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那個爺……屬下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屬下祖傳有一種易容藥劑,咱們既然去借糧,那用不用配一點,大家都塗上,裝成餓了好幾天的模樣,這麼的應該會更顯逼真。”

臥槽!居然還能這樣!

喬景軒這話說完,原本吵鬨的屋子頓時安靜了幾秒,除了宋禹丞意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著他。

“爺,屬下是說錯了嗎?”喬景軒突然緊張。

“不是。”宋禹丞忍笑,“說的很好,隻是沒想到你這書呆還能有這種算計。就找你說的做,去配藥把!”

接著一屋子的人也都跟著笑了,那傳令兵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笑著說,“喬書呆你乾的漂亮,走走走,咱們一起見見你那藥劑。”而屋子裡的其他軍將也跟著一起擁著他往外走。

“就是,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得這樣才行。”

“話說你那藥劑還能乾什麼?除了看起來顯得餓一些,快死了的那種能不能做出來?”

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喬景軒直接被宋禹丞的兵拉走研究易容問題。而原本容城士兵和宋禹丞帶來的騎兵們,之間那點子微不可查的隔閡,從這一刻起,也徹底消失。

然而此時涼城那頭,還全然不知,危險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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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涼城是堵住了耳朵一無所知,可太子那頭的消息卻是一向靈通的。霍銀山這邊一有動作,他就立刻知道了。

“主子,您看咱們要不要幫容郡王一把?霍銀山這招太孫子了!容城原就苦寒,再徹底斷絕貿易,這容城的百姓弄不好也要性命不保。”侍從一邊和太子回稟最近的消息,一邊義憤填膺的罵了霍銀山幾句。

這真不是他越矩,而是那霍銀山的做法著實令人不齒。身為大安朝臣,不能為國為民,反而因為以一己私欲,就不顧百姓死活。容城不算守備軍,也有五萬平民。禁止貿易買賣,城中無糧,短時間內可以靠海吃海,可時間長了,卻要出問題的。

而太子聽完,眼裡也同樣壓抑著怒意,然而不過一瞬,就煙消雲散。畢竟現在宋禹丞人就在容城封地,霍銀山這點低劣的手段,卻是不可能壓住他。如果他沒猜錯,宋禹丞要用的法子,不會脫離開哪幾種。

如果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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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思索片刻,對那侍從說道:“不用做得太明顯,叫兵部咱們的人給容城這邊補一車糧草就可以了。另外糧草不急,最好一天之內,把補糧草的條子給他用信鴿送去。”

“主子,那有什麼用?京城這麼遠,就算今兒晚上就點了糧草運過來,都是遠水止不了近渴,更何況還是張什麼都沒有條子。”侍從不解,可太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加疑惑。

太子說:“不是止渴,隻是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由頭。要不然,這容郡王的名聲,怕不是要被他丟乾淨了。”

太子說的好似嫌棄,可語氣卻是一味的寵溺,就連眼神,都溫柔到了不行。

然而那侍從卻仍然弄不懂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覺得太子這做法也太古怪了些。這會子容城正是沒糧的時候,宋禹丞看到這空頭糧草條子,難道不會以為太子爺這是嘲諷,繼而懷恨在心?

可見太子態度堅決,他還是遵從命令。太子爺心思縝密,照著做,定然不會出錯。這麼想著,那侍從趕緊領了命下去辦事。

其實那侍從不知道,從聽到霍銀山意圖斷容城糧草的時候,太子就大致猜到了宋禹丞的打算。

如果他沒有猜錯,宋禹丞多半是要去借糧。而他借糧的對象,應該就是涼城。而太子之所以讓人往京裡帶話,不過是為了給宋禹丞一個更加名正言順借糧的理由罷了。

畢竟,按照宋禹丞的那種“借”法,早晚得被上折子彈劾。有了這張條子,就不會再出現同樣的問題。

大安有軍律,非常時期,各軍糧草可以互通。這條子一出,喻家軍有糧卻沒到,那麼問涼城借糧,就是理所應當。哪怕涼城知州想要彈劾,也找不到彈劾的點。

不過太子覺得,自己這做法,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按照宋禹丞的性格,就算沒這條子,也會找到完美的借口,讓那涼城知州主動開口,承認是借糧。

所以,終究不過是他的私心罷了。隻要一想到宋禹丞曾經的殫精竭慮和苦苦掙紮,太子就總希望現在的他,能夠真正恣意痛快一些。

而且算算時間,也是該見麵的時候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

另外,喻祈年,真是個很不錯的名字!

這麼想著,突然窗戶那頭有響聲傳來,太子循聲望去,正巧看到自家海東青叼著什麼東西飛進來,然後就怏怏不樂的窩在了窗邊。

“這是怎麼了?”

“追求媳婦兒,結果反而被媳婦兒當成討飯的,還送了一塊肉。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奈何太呆萌,毫無下手的機會。”海東青怏怏的叫了幾聲,又重新趴好。

太子雖然聽不懂,但是看模樣也明白它多半是追求不利,所以鬱悶了。

“都說她太小,是你太心急。”這一句話,說得一語雙關。太子安撫的摸了摸海東青的頭頂,然後就拿起旁邊的書,悠閒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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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頭暗地幫忙,宋禹丞卻還並不知道,但是這不妨礙他在收到上京那頭傳來的消息後,感受到這送條子的人,主動遞過來的橄欖枝。

原本他帶人去借糧,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