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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樣子,也是這般的不講道理。

她不在乎誰對誰錯,她隻記得自己孩子受傷時的樣子,那種想象中的痛,會折磨的人死去活來。

所以她才選擇違背了自己的本心,毅然趕走了餘杉。

這場鬨劇在老師的拉架中結束了,餘暖捂著臉給餘明磊打了電話。

她了解自己的這位父親,狠毒的手段並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被一個保姆的孩子騎在頭上才會讓他惱怒。

和顧祁禮這種有爹生沒爹養的人不同,自己父母健在。老師開著自己的私人車子把兩個孩子還有顧芬送回了學校,等到了晚上七點才看見了餘明磊。

他帶著私人保鏢,和和氣氣的和老師握了個手,這樣的態度讓老師鬆了口氣。

“是餘暖爸爸吧。”老師問到。

“對,我是餘明磊。“餘明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餘暖,目光有些冷。

“久仰大名。”餘家乘著時代的東風走向輝煌的老牌濱江市企業家,靠著快人一步的消息和流通在手裡大量的錢財,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如果不是因為餘暖,他們這些”教書“的怕是永遠都見不到一麵。

“餘暖的事情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對方家屬需要我們賠償嗎?”餘明磊笑道。

“啊.目前說這個事情還早,顧祁禮已經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了,但多虧了顧同學水性不錯應該沒有大礙,這件事情主要是餘暖自己,我們希望她認識到錯誤的同時,家長和學校也需要共同對她進行一些批評教育。”老師說道。

一路上他偶爾和這個小姑娘聊天,覺得她可能並沒有什麼壞心思,推顧祁禮下水說不定真的是失手,這次雙重的教育警誡希望她可以長個記性。

餘暖一直乖順的聽著,餘明磊表現的也很正常,如同一個普通的家長,臨走時保鏢給老師送了個小禮物,一個保溫茶杯,老師當即推了回去要拒絕。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個保溫茶杯而已,小女在學校裡還有很多需要您關照的地方,這次您開車帶著他們回來也辛苦了,這是我們家長應該做的。”餘明磊是個久經“沙場”的生意人,這種象牙塔裡待久了的老師根本拗不過他,等反應過來時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看著桌上的保溫杯老師苦惱的想著什麼時候再把東西給人送回去,收學生的禮物畢竟不太好。

車上,餘明磊坐在副駕駛,而餘暖坐在後排,她不太敢說話。

雖說打電話給餘明磊是自己計算好的,但對於這個父親的恐懼餘暖是刻在骨子裡的,她知道一頓毒打是免不了了。

“錄像了吧。”餘明磊忽然問到。

保鏢從%e8%83%b8`前的某個機器裡拆出了某張sd卡,餘明磊拿到手裡丟給了在後排的餘暖。

“不用我教你吧。”餘明磊問到。

通過後視鏡餘明磊看到了餘暖臉上的表情,那一瞬間的驚訝和可以泄憤後的快樂偽裝不了。

這個女兒和自己很像,都是睚眥必報的惡人。

保鏢把車開到了餘家老宅,餘暖乖順的跟著餘明磊去了書房,

這裡是餘明磊的藏館,裡麵有一整麵牆都放著他收藏的高爾夫球棒,但他太忙了,除了應酬時極少去打球,但這些東西還有另一個作用。

“挑一個吧。”餘明磊笑道。

餘暖不是第一次被打,瞿落楓不知道這件事情,每次被打餘明磊就會送她出國,等到傷好了再回來。

高爾夫球杆被餘明磊抓在手裡,他掂量了一下分量猛的向餘暖小腹砸去。

“聽說你今天被顧芬打了?”

“我的女兒被一個保姆打了?!”餘明磊%e8%88%94了%e8%88%94後槽牙,他的眼中滿是暴戾和剛才判若兩人。

餘暖沒說話,她腦子有些放空,想著有一天自己要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如一隻獅子暴躁的在書房來回踱步,想起來時就給餘暖一棍子。

“你知道你最失敗的是什麼嗎?”餘明磊問。

餘暖沒回答,她的耳朵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回答!”猛的在餘暖小腿上砸了一下,看著抽搐的女兒,餘明磊強迫到。

“不知道。”餘暖甚至不知道這個人在問什麼,隻能咬緊牙關道。

“推人下水居然還被人發現了,顧祁禮那種人用得著你動手嗎?!我怎麼教出的你這種女兒。“

餘明磊用布擦拭著球杆,把杆子重新放回了原位。

“找個機會把他們母子趕走,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了。”餘明磊坐回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餘暖現在的眼神他很滿意,是要殺了自己一般的眼神,餘家的每一個孩子都是這樣長大的,餘朗也是如此,可惜他快不行了,而餘暖說不定是個合適的繼承人.

第25章 分崩離析的家(下)

餘暖死得時候, 整個餘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不過卻不是為了她而哀悼,杜如蘭供出了自己當年偷換孩子的事情, 瞿落楓因為悲傷過度被送進了醫院,餘朗成日搜刮著餘杉小時候的點滴痕跡, 珍貴的無以複加。

他們每個人都在哀悼餘杉,忘記了自己。那自己呢?是不是死了也會成為被哀悼的那一個。

餘暖這樣想著, 於是在事情敗露後回到了餘家老宅,在溫暖的浴缸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溫熱的水包裹著軀體,餘暖覺得也不那麼冷了, 如果能再活一次, 無論如何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無論采用什麼辦法。

生活在餘家的時候覺得沒什麼, 她恨餘明磊, 愛自己的哥哥和母親,每日驕傲的對周圍人表達著自己,她原本覺得唾手可得的東西, 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偷來的奢侈品, 那一瞬間的落差就像自天堂墮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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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磊需要一個他和瞿落楓的孩子成為繼承人,這不僅僅是符合餘家的利益,也有利於瞿家。

放眼整個濱江市, 沒有比瞿落楓更符合的餘家主母的身份,最近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關於瞿落楓正在找人協議離婚的事情,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餘暖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餘明磊的辦公室,自二樓俯視下方時看見了剛回來的顧祁禮母子,嘴角微微露出諷刺的笑容。

窮人就是這樣沒有骨氣.餘暖想。

餘明磊這次還算有些分寸, 高爾夫球杆僅僅是打了被衣物遮住的地方,餘暖的外表依舊光鮮亮麗,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祁禮母子笑道。

“你們今晚就收拾收拾走吧,餘家馬上就要招新的人替代你了。”

餘暖原以為顧芬會委屈或者憤怒,卻沒想到顧芬連頭都沒抬,進門收拾了些東西就打算離開。

顧芬要帶著孩子離開這裡,無論去什麼地方,也總比這裡好。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被這樣欺負,這次是因為恰好會水,如果不會呢?顧芬想都不敢想。

隨著兩人連夜搬出餘家老宅,餘暖回到房裡,自從餘朗生病,這幢屋子就越來越空,瞿落楓幾乎就住在了醫院,顧芬母子搬了出去,餘明磊常常不回家,宅子變得很安靜,安靜到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家在無聲的分崩離析。

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沒有標注姓名的號碼,餘暖缺認得,於是她接起了電話。

“是媽媽呀,你……現在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杜如蘭的聲音。

“你什麼事情?”餘暖冷漠道。

“媽媽想你了,你有空可以來看看我嗎?”杜如蘭道,聲音中透漏著小心翼翼。

“不可能。”餘暖一口拒絕,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杜如蘭是目前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她看不起這個嗜賭如命的女人,但偏偏要安撫住她。*思*兔*在*線*閱*讀*

“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你現在不能出現,否則我們就一起玩完了。”餘暖道。

“我隻是想見見你,你怎麼不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杜如蘭哀求到。

“我現在想通了,錢也沒有那麼重要的,你是餘命磊的女兒,再差他也不會不管我們娘倆的,你看餘杉,他不是也接回家了嗎?其實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正大光明……”

餘暖聽到這裡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小三的孩子和主母的女兒就一樣了嗎?

彆人會怎麼看她,班級同學會怎麼議論她,她難以忍受自己作為杜如蘭的女兒,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抽乾。

餘暖厭惡她,連帶著否定自己,哪怕被餘明磊打死,她也要以現在的身份死去。

她就是這個家唯一的女兒,永遠都是。

餘暖想起了過去的記憶,她第一次見到餘杉時就討厭她,就連一向對自己的不理不睬的顧祈禮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帶著溫存。餘朗也喜歡她,儘管嘴上不說,但餘杉生日那天,他看見哥哥在她的門前徘徊了很久。

父親從沒有打過她,他看著餘杉的眼裡沒有多少感情,放任她自由的生活,那是自己求也求不來的殊榮,餘暖覺得羨慕。

更讓她嫉妒的是餘杉活在陽光裡,即便她身上有洗不掉的臟水,但她依舊坦蕩。

坦蕩的愛人,坦蕩的傾吐,坦蕩的爭取然後擁有她可以擁有的。

顧祁禮對於她的依賴如同藥品成癮,無她不行,這樣的感情,餘暖不曾有過。

她討厭餘杉,也討厭自己。

“你閉嘴!我說了,你安靜一點,如果我什麼都得不到,我們兩個就一起完蛋。”餘暖狠狠的說道,語氣中帶著戾氣,掛斷電話,黑暗的房間裡隻有少女模糊的影子,她看著梳妝台前的自己,覺得陌生極了。

修學旅行之後關於落水事件傳遍了整個校園,餘暖在同學們異樣的目光中坐在了顧祁禮旁邊,她挺好奇離開的餘家的母子兩人還能去哪裡住。

“你們.不會露宿街頭了吧。”餘暖笑道。

“你管的未免太多了些。”顧祁禮冷冷道。

事實上顧祁禮的新家距離餘杉家很近,從胡同口出來會路過一排破舊居民住宅,這是他們新的住地。

早晨時陸予崢載著餘杉去學校時就看見了在路邊等著的顧祁禮,他一改往日的彆扭高冷,對著餘杉打了個招呼。

陸予崢覺得他礙眼的很。

陳明上課時給顧祁禮更換了座位,顧祁禮欣然接受並做到了陶麗麗旁邊。

他背著書包做到陸予崢的前麵,一雙眸子始終盯著餘杉。

命運就是這樣,兜兜轉轉他們兩個還是在慢慢靠近。

另一麵瞿落楓還陪在兒子身邊,餘暖已經有兩日沒來了,聽餘明磊說孩子最近有些不舒服在家休養,家庭醫生也去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叫她放心。

早晨時瞿母說到周圍的瑣事時,餘朗的手居然輕輕動了一下,他正在慢慢的恢